() 宋烈陽立即沉思了起來,他問道,“你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是在架火烤食物?” 宋佳暄點點頭。 “你發(fā)現(xiàn)他時,他已經(jīng)在吃食物了嗎?” 宋佳暄再度點點頭,又補充道,“應該已經(jīng)吃了一會兒了。” “在雨林中抓一條大魚,還有一條大蟒,少也要半個時以上吧。然后再架火烤熟食物,也要半個時左右甚至更長吧。這樣算起來,他在那里起碼呆了一個時以上。” “而在一個時之前,你在哪里?你四處亂走,不知道方向,也沒有聞到食物味道。在雨林中,食物的味道根本飄不了多遠,所以你是無意識的不心進入到了那里,然后再聞到了食物的味道尋過去的。” “這明什么?這明他根本沒有主動去找你,是你偶然碰到他了。” 聽到二叔宋烈陽的分析,宋佳暄猛然一驚,“偶然碰到?” 宋佳暄似乎還無法相信似的,“這,這,偶然碰到的一個人,他會這么幫我?我相信他肯定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不過,宋佳暄不傻,事情理順了之后,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就是偶然碰到的一個家伙,命運真的是太捉弄人了。 “應該是你的善意感動到他了吧,比如你過,你主動給他一枚手榴彈之后,他第一次笑了。或者他在要走你的主戰(zhàn)武器之時,就已經(jīng)準備要幫你了。或者是同為華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時伸出的援手……”宋烈陽注意到了幾個細節(jié)。 聽到這個解釋,宋佳暄深以為然,應該就是這樣了,看來那個惡棍也并非是個大壞蛋,內(nèi)心還是很善良的嘛。 想到這點,宋佳暄的嘴角又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微笑。 隨即,宋佳暄又講起了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不過卻將夏非凡給她療傷的事情給隱藏了。 “怎么會突然給他起了個惡棍的代號呢?”宋烈陽插話問道,嗅覺敏銳的他感覺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由。 聽到宋烈陽突然問起這個,宋佳暄的神情稍顯有點慌亂,她想到了什么,立即解釋道,“那個混蛋捉弄我,那一次他帶著我逃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有人又要追上來了,然后突然就把我甩了。” “他走了好半也沒有回來,沒辦法,我只能自己走了,可是沒有走多遠,我就遇到了一條鱷魚。那一次,差一點就成了鱷魚的食物了。” 想到這里,宋佳暄還是心有余悸的。 宋烈陽聽宋佳暄遇到了這么大的危險,眉頭一皺,立即問道,“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不管你了?” 聽到這個問題,宋佳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當時我以為他是你們雇過來保護我的雇傭兵,所以對他的態(tài)度不是那么好,覺得很多事情理所當然。他還趕我走呢,不過我沒理他,繼續(xù)跟著他,然后他趁我不注意,就跑了。” “他在雨林中那么厲害,我怎么追得上他,當時,我真的嚇得要死。” 到這里,宋佳暄又嘆息一聲,“現(xiàn)在想來,他當時不是故意要甩開我,而是不想帶著我去和敵人作戰(zhàn),因為我躲在那里的時候,經(jīng)常隱約的能聽到戰(zhàn)斗聲。” “后來,還是他及時趕回來,從鱷魚嘴里救了我一命呢。” 到這里,宋佳暄又有些傷感的,“他剛救下我時,我還向他發(fā)脾氣,沖他大吼。” 看到宋佳暄如此,宋烈陽又拍拍她腦袋安慰道,“你肯定是把他當成雇傭兵,感覺他怠慢了你這個雇主,才發(fā)的脾氣吧。” 宋佳暄認真的點點頭,確實是這樣,但她還是繼續(xù)道,“他當時肯定覺得我是神經(jīng)病,覺得我無理取鬧、不知好歹吧,但他還是沒有拋下我。” “當時在鱷魚尸體那里,那些人已經(jīng)通過槍聲從空中發(fā)現(xiàn)了鱷魚的尸體,因為他們派來了好幾架飛機。”宋佳暄停頓了下,苦笑道,“那時他才意識到敵人是那么強大,而我剛剛還對他的好心發(fā)脾氣。如果換個人,恐怕直接甩手就走了吧。” 宋烈陽卻是笑笑,“我們暄這么可愛,誰愿意扔下你不管哪,他肯定是知道你不太懂事,所以才沒放在心上。” 被自己的二叔當面夸可愛,宋佳暄的臉蛋一紅,但聽到自己不太懂事,隨即嘴巴一鼓的問道,“二叔,我是不是真的很不懂事?” 宋烈陽搖搖頭,解釋道,“你們之間最大的誤會,是沒有弄清對方的身份,如果你知道他不是雇傭兵,只是個偶遇到提供幫助的人,那肯定不會這樣。” 宋佳暄認真的點點頭,深以為然,然后繼續(xù)道,“后來他繼續(xù)帶著我走,但走了好幾個方向,都感覺有人在圍堵。” “然后,他就把我安置在一棵樹上,他要走了我的鞋子。臨時之前,他對我:‘如果亮之后我還沒有回來,就不用等我了。如果我活著,一定回來。’” 現(xiàn)在想想,這句承諾是多么的重,人家根本不認識你宋佳暄,憑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風險去盡心盡力的去救你?而且,那么盡心盡力還沒得到什么好,又被發(fā)脾氣,又被取了‘惡棍’這個難聽的代號。 想到這里,宋佳暄也感覺自己是多么的過分,眼淚忍不住的嘩嘩的流了下來。 “在他走之前,我又對他發(fā)了脾氣,我本來想向他道歉的,但是直到他走的沒影了,我都沒有出口,唔……”宋佳暄忍不住哭出聲來。 這回,宋烈陽沒再出聲安慰,只是默默的遞上了紙巾。 宋佳暄哭了好一會兒,情緒才平緩下來,不用宋烈陽再追問,她自己又開始敘述起來,似乎很想將自己內(nèi)心的苦悶和感慨宣泄出來。 “我就在樹上一直等,不時的能聽到戰(zhàn)斗的聲音。后來,下大雨了,我就只能聽到雨聲,我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我覺得,他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應該是回不來了,我很無助,也很迷茫,更加絕望,絕望得想哭。” “當時我的眼睛已經(jīng)模糊了,可是在模糊間,我看到了一個身影緩緩的向我靠近,然后伸出了雙手……” 想到當時的場景,宋佳暄神情充滿向往,充滿愉悅,話音也隨之停頓住了,仿佛再一次身臨其境,徜徉著,回味著,可見當時那一幕對她的感觸是多么的深。 良久,宋佳暄才回味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xù)用話語緩解自己的尷尬,繼續(xù)道,“我當時根本沒想到自己是在樹上,就直接沖了過去,然后就摔下去了。” “可是,一點都不痛,因為他在下面接住我了。” 宋佳暄又省略了當時夏非凡抱住她的場景,那一幕也讓她記憶猶新,但卻不適合在這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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