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5天香樓
楊溫往常在朝中就是一個老好人,從來都是中立的,朝堂上百官爭得火熱朝天的話題,這老家伙也只是在一旁笑著看著,李世民發(fā)問了,這家伙也是和稀泥,一直是不溫不火的,很是平淡,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這個老臣了,但是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楊溫歷經(jīng)五朝,都是活的有滋有味的,而且人脈極廣,這可就是不小的能耐啊,現(xiàn)在,楊溫突然對自己這么反常,李破軍倒是不得不防了。
當(dāng)即想了想還是皺眉說道:“兩位皇弟尚且年幼,應(yīng)是沒有干系的,先查楊溫,而且還要嚴(yán)查,這老家伙一定有鬼”。
張文瓘看了看李破軍,暗嘆了一聲應(yīng)著了。在張文瓘看來,李破軍還是仁慈了一些,自己兄弟查都不查,雖然是兄友弟恭,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何況還是干系儲君大位的。
張文瓘是這樣想的,但是李破軍就另有考量了,現(xiàn)在李世民對天下的張龍可謂是密不透風(fēng)的,老爹手里的那支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暗探,李破軍可是時刻記著呢,若是自己下令查兩位兄弟,李世民也一定會察覺的,到時候老爹心里會如何想那就不得而知了,以前年紀(jì)還小可以作,現(xiàn)在隨著兄弟幾個都長大了,李破軍行事也不得不考慮考慮了。
翌日,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扉照射在李破軍臉上時,李破軍就翻身下床了,懶惰了多日,武藝荒廢了不少,馬上就要入冬了,滅東突厥之戰(zhàn)近在眉睫,李破軍也不敢墮落了,必須應(yīng)付隨時可能到來的戰(zhàn)爭。
洗漱罷了,便是提起墻角的大戟闊步來得演武場,盡管演武場改建了一個足球場,但是仍有很大的空地足夠練武騎射,一套戟法來來回回的重復(fù)練了幾遍,李破軍就練起了騎射,說實話,老李家的射術(shù)本事還真不是蓋的,李淵,李世民,李元吉,李建成,還有李孝恭,李道宗,李神通,李孝常等人,甚至包括李恪,李崇義這些小輩,都能射得一手好箭,這不僅僅是射術(shù)技藝的傳承,更是骨子里血液的繼承,老李家也不是純正的漢人,有胡人血統(tǒng),善騎射也就正常了。
雖然骨子里胡人血統(tǒng),飽受后人非議,但是李破軍并沒有覺得什么,民族大融合,那分什么異族不異族的,只要是華夏文化區(qū),只要是炎黃子孫,都是中華民族,都是漢人,漢人傳承的不僅只是是血液,而是文化。李破軍今生要做的就是四方異族,盡著漢家衣冠,皆學(xué)漢家禮儀,這樣才算是開疆拓土了。
西市,天香樓,這是一家屬于鄭家的酒樓,又迎來了他們家的少主人,鄭玄毅帶著一群跟班吊兒郎當(dāng)?shù)纳狭隧敇牵漯}美饌直接上,鄭家大少的排場一向都是這么大。
鄭玄毅這兩天的心情很不爽,他一心想著做出點大事出來振興鄭家,而這個大事的目標(biāo)被他選中了太子,因為他覺得太子的風(fēng)頭太大了,出風(fēng)頭也就罷了,偏偏這愛裝叉的太子比他還帥,這就讓人容忍不了了。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有人跟他說,太子鋒芒太甚,重武輕文,深受士人非議,儲君之位,必不長久,若是能夠一起合作廢立太子,另立賢君,那就是從龍之功,日后少不得一個國公之位。
那可是國公啊,想到這鄭玄毅就眼紅了,若是他們鄭家再出一位國公,那么也不會在七家中墊底了,自從伯祖父鄭譯在隋朝當(dāng)過沛國公之后,鄭家就沒有國公了,而且年前擔(dān)任江州刺史的伯父也死了,鄭家在朝中的話語權(quán)更是降低了,其余的盡是些蝦兵蟹將,都是四品以下的芝麻小官,都入不了太極殿,鄭玄毅是看在眼里,愁在心里。
偏偏他這樣“勞心勞力”的為鄭家謀求出路,老爹還總是呵斥他是玩火**,自家妹子那個女流之輩更是說他是小打小鬧,上不得臺面,這可把鄭大少給氣壞了,都不愛擱家待了,反正天香樓是自家的,吃不窮,嗯,就是這魚香肉絲沒東市英雄樓的正宗,一想到英雄樓,就想到了李破軍,鄭玄毅又是來氣,咕嚕咕嚕直把上好的佳釀當(dāng)水喝了,偏偏手底下一群跟班不加勸阻還在那兒夸贊:郎君真乃當(dāng)世絕有的好男兒,海量啊。
就在鄭玄毅一杯復(fù)一杯的豪飲之時,樓下傳來一陣陣的熙攘之聲,甚是熱鬧,依稀聽得是一群漢子的大嗓門,本來比較有逼格的天香樓一下子就像是那上不得臺面的街邊攤販一樣,天香樓也是西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酒樓,消費層次不低,在這里吃飯的人都是有些家當(dāng)?shù)模歉患促F,即便人多那也是有禮有節(jié)的,說話也不會扯著嗓門吆五喝六的,本來就是心中煩躁,鄭玄毅當(dāng)即就是眉頭一皺,重重的一放酒杯,直喝道:“怎么回事?下去看看”。
一個跟班忙是屁顛的應(yīng)著下去了,手里還拽著一根大鴨腿,不多時,便是上前低頭哈腰的說道:“郎君,是一群丘八軍漢,大概是開營輪休了,都出來吃喝樂呵呢”。
鄭玄毅聞言眉頭一皺,直擺手嫌棄的說道:“一群臭軍漢,讓他們滾遠(yuǎn)些,莫污了我的天香樓”。
跟班應(yīng)著又是屁顛下去了,在他看來,鄭家要攆走一些軍漢還不簡單,當(dāng)即就是下樓,直奔那群占據(jù)了差不多半個一樓大堂的軍人,昂著腦袋過去,直咳嗽幾聲喝道:“欸欸欸,怎么回事,你們這群臭丘八也敢進(jìn)天香樓,快滾出去,天香樓是上等場合,豈是你們能來的”。說著話眼睛瞇成縫打量了個遍,心底更是有底氣。
原來這跟班也是有眼色的,若是軍官自是不好惹,但是這群軍人都是穿著短打褐醫(yī),也沒個正經(jīng)官袍的,明顯就是普通的大頭兵,惹就惹了也不怕事兒,氣焰更是囂張了。
一群軍人正是坐在位上高興的嘮嗑聊天,等待著即將上來的美食,卻是突兀的被人喝罵了,還要他們滾出去,當(dāng)即就是一愣,繼而面帶慍怒的看著這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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