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九拍了拍翅膀,再次飛了起來。
從高處往下看,尋找消失不見的松鼠。
雖,知道它是安全的。
但是也不能徹底放著它不管了是不?
要是這會兒沒有找到它,沒有把它帶回家。
這家伙一直待在這里,周九也不敢保證它,一定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而且……
周九不認為,齊家人還會放齊莞莞住在外面。
毫無安全保障的上下班。
要是搬家了,松鼠還回不回得來,那就更加懸乎了。
來今這一出,也是算幸運。
有臨危不懼的徐音,還有終極boss徐景,副本過得還算順利。
雖然是有流血,但終究沒有被抓走。
要是這群人挑的不是這個時候,而是齊莞莞平時上下班的時候,或者是徐景沒來。
就徐音和齊莞莞兩個姑娘在一塊兒的時候,那幾乎算得上是百分百的成功。
至于為什么這群人,放著這么些好端端的機會不利用。
反而鋌而走險在這個時間點發難。
還有從明明采取的最保險的調援軍的方法,卻變成了最迅速而最危險的調援軍方法。
則是一出不解之謎了。
放著容易得手的機會不下手,而在不怎么保險的時候下手。
放著最安全的方法不執行,偏偏要拿人質的生命安全冒險。
周九覺得,這事情背后一連串謎,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或許……
這件事背后的確是一派所為。
但這件事情里頭,絕對不止其中一派的影子。
眾神博弈,棋亂如麻。
底下的人被耍的團團轉,還搞不清楚狀況。
齊莞莞跟著周九一起去找松鼠。
騷亂過去,身邊還有保護的人群,這邊暫時還算安全。
高處周九目光所及之處,并沒有找到松鼠的影子。
底下齊莞莞呼喚了半,眼中的光芒也越來越黯淡。
直到這種時候,齊莞莞才忽然意識到。
原來她還沒有來得及,給那個家伙取一個名字。
都名字是一個人的歸屬,無論身在何方,有名字的人就有了身份。
有身份就不至于與原社會徹底斷絕聯系。
新生兒來到世界上,父母第一時間最鄭重的,就是給他一個名字。
有故事的人,想要和過去劃清界限,改名是最決絕的方式。
齊莞莞連名字都沒來得及給松鼠取一個。
這會兒松鼠走丟了,真的就像是風箏斷了線,大風一卷,便毫無蹤影,不知何處尋。
沒名字的走了,找不回來。
有名字的要走,也留不住。
齊莞莞并不一定是在為松鼠而哭。
但她站在游樂場,看著眼前風打著卷兒,刮起一陣細的灰塵,又重歸寂靜,突然間就止不住痛哭失聲。
留下來的人,護送齊莞莞回了家,家里倒是安靜。
周九拍拍翅膀進了房間,站在了鳥架子上。
松鼠被找到了,從垃圾桶里頭翻出來的松鼠,又怯怯地,跑到了垃圾桶里趴著。
周九這會兒沒心情夸松鼠的自知之明,齊莞莞的狀態,很明顯不對,魂不守舍眼神空洞。
入秋已久,一場秋雨一場涼。
空中厚厚的云層,放肆奔涌著,偏偏地面上的人,察覺不到多少風的氣息,悶悶的。
又該來一場暴風雨了……
周九望著外面陰沉的色,心情也挺復雜的。
好不容易找到個避雨的角落,可眼看著這塊地兒,也擋不住滿城的風雨欲來。
齊莞莞看樣子是懵了。
周九嘆了口氣,起身給她準備吃的。
那群護送人員也不怎么友好,雖然都還算周到,但舒心卻是萬萬算不上。
周九猜測,這群人可能是徐家的人,見著徐景為了齊莞莞受傷。
即使知道這完全出于徐景的本人意愿,也難免會心頭不滿。
這就好比婆婆看著兒子給兒媳婦削蘋果,結果傷到了手,其實也不是多大點事兒,而且也是他自個兒削到的。
但是婆婆心里還是會不怎么舒服,心眼兒的婆婆,還會把這筆賬算到兒媳婦身上去。
于是平日里,總會有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膈應媳婦兒一下。
周九飛到了廚房里頭,開始在廚房里頭找吃的。
周九自己倒好,出門前吃也吃了,根本不餓。
而齊莞莞卻是一口沒吃,等著去外面吃,結果沒吃成。
抽屜里頭有棗子,冰箱里頭能直接吃的有一盒牛奶。
周九把抽屜里面的棗子袋子拖出來,又用爪子扒開冰箱門。
飛上去努力兩爪,抓住牛奶盒飛下來,和棗子袋子放在了一起。
然后靠著墻喘成狗。
哈士奇不聲不響地待在廚房門口看著,破荒的沒有沖上來一頓搶食。
周九這體力在同品種的鳥類當中,絕對出類拔萃到了成為了異類。
一條板凳起碼有一斤多重,周九勉強能夠拎著飛起來,的確是非常驚人。
周九不確定之前他和麥麥配合了那么一出后,獵人們驚詫到停頓的一瞬間,有多大成分是因為大力的他。
但是這會兒不行了,周九拎個比凳子輕多了的牛奶盒,都費勁。
翅膀和爪爪都莫名軟得,有種抬不起來的感覺。
周九喘了一會兒,動了動翅膀尖兒,知道自己這是逞能過后的肌肉酸軟。
哈士奇慢慢走了進來,爪子上沒剪的指甲,在瓷磚地板上敲擊出規律的步音。
周九睜開眼睛,看著哈士奇。
哈士奇突然舌頭一吐,突然間就學著周九,開始‘哈哧哈哧哈哧’,生動形象的表演了下正宗的狗喘是啥樣。
周九拍了拍翅膀,飛到一邊的臺子上。
哈士奇喘著氣抬頭看,周九兩個翅膀,一上一下,瞬間就把哈士奇的嘴給合上了。
進家門幫忙的事情,不干一樣。
笑話起別人,倒是可勁兒可勁兒的,咋這么賤嗖嗖的呢?
哈士奇喉嚨里一聲嗷嗚咽下了肚。
周九正想指揮它,去把棗子和牛奶給齊莞莞拿過去。
卻看見哈士奇眼角晶晶亮,鼻子也一聳一聳的。
不至于吧,不就制止了一下學樣討嫌的行為嗎?
這還用得著哭一個?
周九不可置信地松開了翅膀,哈士奇把舌頭一吐,甩了兩下,就甩到了一邊,去歪咧著。
合嘴是沒問題,但能不能提前給個信兒?
咋滴,學個樣而已,弄得我都咬著舌頭了,是要我咬舌自盡來致歉?
哈士奇可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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