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莞莞最后,到底是怎么個想法,周九他到底還是不知道。
畢竟他也沒有一直跟在齊莞莞身邊,他也有自己的生活。
就比如說,他現(xiàn)在又可以去逗逗那一只虎皮鸚鵡了。
雖然說,他不至于小氣到不給虎皮鸚鵡帶一份禮物,把區(qū)別對待弄的那么明顯。
但是虎皮鸚鵡之前,把他坑得跑到了長白山去,雖然時間過了這么久,帳還是要去算一算的。
不然的話不讓它長點兒記性,以后總是被虎皮鸚鵡坑的話,他也是會被坑得很心塞的。
虎皮鸚鵡這會兒得了周九帶給它的那只玉白色蝸牛殼,抓著不知道往哪兒塞好。
虎皮鸚鵡輕輕摸了摸,覺得這家伙挺脆的,要是不小心把它弄碎了的話,估計到時候又得心疼,所以放哪兒都不是那么的安心。
虎皮鸚鵡仔細地想了想,拍著翅膀飛起來,落在了自己的鳥架子上,將那個玉白色的蝸牛殼放到了自己的吃飯的碗里頭。
虎皮鸚鵡吃飯的碗不大,而且因為齊老爺子是個追求古韻的,還特地買了個青花瓷的碗放在上頭。
于是這么一個小小的玉白色蝸牛殼,放在那個青花瓷的碗里頭,搭配的也挺好看的。
虎皮鸚鵡向后跳了一跳,低頭瞅了會兒,終于是滿意了。
它這會兒只想著怎么把自己這個蝸牛殼放好,也是一副絲毫沒有考慮到之后吃飯問題的節(jié)奏。
周九跳下沙發(fā),在地板上踱了會兒步。
感覺家里果然還是家里,這地板踩上去的感覺就和那邊不一樣。
等拍拍翅膀飛起來,首先是飛到了松鼠窩那一邊。
松鼠這會兒還在睡覺,估計是之前等得乏了,再加上本來就處于冬眠期,這會兒睡得打著小呼嚕,一如往常一樣。
周九記得小松鼠可是被教育得,再也不在家里面打呼嚕了的。
沒想到這會兒這毛病又卷土重來了。
它在最開始的時候,只要是從外面回到了家里,一放松下來睡得香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打小呼嚕。
看來這會兒它是睡得特別的香,又不自覺的回到了之前的那種放松狀態(tài)。
周九這會兒也不需要睡覺,聽著小松鼠的呼嚕聲也不覺得擾人。
只是默默地將那個松塔,放在了小松鼠的窩里以后,又默默的走開了。
走開后不久,小松鼠動了動,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爪爪,碰到了什么東西。
動了動身子,將那個東西拉了過來,抱到了懷里面。
雖然這會兒抱上去感覺有一點硌人,但是聞上去是格外的香甜,特像是什么好吃的東西。
烏云蓋雪瞅著周九默默地走到了松鼠窩邊,也沒有跟上去打擾。
它這會兒巴不得所有的人都不來關(guān)注它,好讓它好好的把這根干草,給挑個好地方給收起來。
干草放在窩里面怕折了,放到家里面別的地方也不怎么放心。
烏云蓋雪盯著那根干草瞅了瞅,突然之間,就叼著這根干燥從窗戶那跳了下去,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周九也看到了烏云蓋雪的舉動,倒也沒有什么大驚小怪。
有些人家的貓養(yǎng)不熟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類似的這種哪怕貓貓懷孕了,都不會在家里面生產(chǎn),而是特地跑到外面去生產(chǎn)的情況。
說到底就是不放心家里面。
家里面雖然不至于讓烏云蓋雪不放心,但是仔細算來,它僅有的不放心,并不是來源于人,而是來源于家里面的小動物。
周九或許是一個大方的,不會跑到烏云蓋雪的窩里面搞破壞的。
但是小松鼠的好奇心,虎皮鸚鵡的賤嗖嗖,還有哈士奇的懟天懟地,難保不會把烏云蓋雪的貓窩里面的東西給弄壞。
所以它這擔心也是有道理的。
齊老爺子和齊奶奶在外面估計是散步去了,不然也不會這么久都還沒回來。
縱觀屋里面,這會兒大家都安靜下來了,也沒有什么別的事兒,想算賬的也比較好算賬了。
周九拍了拍翅膀,飛到虎皮鸚鵡的鳥架子上,動動爪踩了兩下子。
踩得鳥架子一陣晃悠晃悠的,平白就讓虎皮鸚鵡心驚膽戰(zhàn)。
周九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虎皮鸚鵡忽然之間腦袋一縮,連連告饒:“這個不敢。好姑奶奶,饒了我罷。”
周九:……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這種說話像是在討?zhàn)垼瑓s句句能夠戳得別人心頭火起的說話方式,的確是只有虎皮鸚鵡它才有的獨家配方。
周九也沒有跟它去爭辯,而是湊近了一點兒逼問道:“你錯在哪兒了?”
鳥架子上面本來就只有那么一點兒長,他們兩個站在上面,體型又不算太小的鳥兒。
周九這么湊了進來,虎皮鸚鵡也沒法退太遠。
一時間這種場景頗有一點,流氓惡霸調(diào)戲人家小姑娘的感覺。
光天化日把人家小姑娘逼到墻角什么的,簡直無法無天。
虎皮鸚鵡眼珠亂轉(zhuǎn),實在想不出來到底該怎么回應(yīng)。
其實它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也是正常的。
一句“你錯在哪兒了?”普天下的男朋友,都沒有想到該如何回答自個兒的小女朋友。
它這么個單身鳥兒,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周小女朋友拍了拍翅膀,覺得這個問題自個兒問得膩膩歪歪的。
虎皮鸚鵡努力的猜測,猜測大概是因為自個兒把周九送到了長白山,所以他生氣。
然而它轉(zhuǎn)而想了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是這么簡單。
畢竟周九有時候心也寬著呢,要是是這么簡單的事兒的話,那也不至于這么特地過來逼問它是吧?
“我雖錯了,姑娘們吩咐了,我以后改過。姑娘們那不是行好積德。”
周九不回答,向著虎皮鸚鵡更加近了一步,將它逼到了鳥架子邊緣。
眼看著周九再逼近一點兒,自個兒就要掉下去了,這壓力壓下來虎皮鸚鵡這會兒也開始瑟瑟發(fā)抖了。
周九不說話也不撩撥,虎皮鸚鵡也不敢飛走,就這么怯怯地縮在那兒,比被欺負了的小姑娘,還要更加姑娘一點。
說實話,在最開始去了長白省的時候,周九的確是很生氣的。
尤其是之前在去長白山的路上的時候,他待在車里面,那個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箱子里,喉嚨都要喊破了,還沒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
簡直覺得自個兒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虎皮鸚鵡抽筋剝皮。
但是日子一久,去那邊也挺好玩兒的,于是他也消氣了。
誰讓他是做老大的呢?
還不是選擇原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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