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一輛凱迪拉克野獸和一輛大奔停在了清夢山莊的外面。 漂亮的女秘書打開車門出來,三言兩語,幾位保安稀里糊涂就信了她的話,開門放行。 十九號別墅外,凱迪拉克和大奔停了下來。 十多分鐘之后,馬路上,約翰穿著一套七號球衣,一路慢跑過來。 “約翰先生!” 林肯的車窗打開,漂亮的女秘書朝著約翰揮了揮手。 約翰瞪著她,想了大概有半分多鐘,有些糊涂道:“我好像不認(rèn)識你。” 女秘書莞爾一笑,嬌艷艷道:“我叫薛麗。” 約翰哦了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已經(jīng)買很多保險了。” “我可不是來給約翰先生推銷保險的。”薛麗搖了搖頭,她笑道:“約翰先生,我們柳總想跟您聊幾句有關(guān)新鴻電子的事情。” “你們想投資新鴻電子嗎?”約翰面露喜色,他有些迫不及待道:“你們放心,新鴻電子一定會讓你們大賺一筆。” 薛麗笑道:“投不投資,是我們老板了算,跟我可沒用。” 約翰撓了撓頭:“可新鴻電子,所有的事情都是王總決定。” “具體情況,您還是跟我們老板談吧!”薛麗笑靨如花道:“我想,我們老板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好吧!”約翰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 “請跟我來。”薛麗帶著約翰走向凱迪拉克。 司機(jī)開門出來,替約翰拉開車門。 約翰鉆了進(jìn)去,里面寬敞奢華,后排的真皮座椅上,坐著一個面色冷肅,頗具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 “約翰先生,請坐。” 中年男子朝著對面的沙發(fā)示意道。 “柳總,你好。”約翰有些拘謹(jǐn)?shù)脑趯γ孀隆?nbsp; 柳總點了點頭。 薛麗也進(jìn)到車內(nèi),她將一旁的冰箱打開,從里面取出兩個酒杯放到二人中間,再拿出一瓶波爾圖紅酒,給二人各倒了一杯。 緊接著,又從型雪茄柜里拿出一盒雪茄,剪掉封口,等到烤干了里面的水分,再將其中一支遞給柳總,替他點燃。隨即,又將另一支遞向約翰。 忙完這一切,已經(jīng)是十多分鐘之后,薛麗打開車門離開。 柳總輕輕吸了口雪茄,淡淡的煙霧噴出,仿佛在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約翰先生,我想買下你新鴻電子的所有股份。” “真的?”約翰大喜,猛地站起。 砰! 一聲悶響,腦袋撞在了車頂上。 他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不知道該些什么。 柳總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他依舊是不茍言笑:“不知道約翰先生的股份,想賣多少錢?” “三千萬!”約翰有些緊張的看著柳總。 柳總微微搖頭:“它只值一千萬。” “那我不賣,我去年買的時候花了兩千萬,曹別看它在虧本,但未來發(fā)展?jié)摿薮蟆>透厮估粯樱磕甓际蔷揞~虧損,但股價一直在暴漲,因為潛力大。”約翰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柳總淡然道:“一年下來,它的價值沒有暴漲,而是只值一千萬。甚至于,沒有融資,業(yè)務(wù)無法改善,可能明年就只值五百萬。” “反正沒有三千萬不賣。”約翰雖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但仍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柳總并未爭辯什么:“或許,我們可以換一種模式。” “什么模式?”約翰松了口氣。 柳總輕抿了口紅酒,悠悠道:“我是搞外貿(mào)的,想要拿到約翰先生手頭上的股份,主要是看中了新鴻公司下屬的電子廠,想將新鴻公司的電子產(chǎn)品推向海外,布局我在海外市場的多元化線路。如果約翰先生覺得一千萬太少,我們可以成立一家公司,約翰先生以股份入股這家公司。” “這個……”約翰抓了抓腦袋,有些憨厚的笑了笑:“我沒聽懂。” “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慢慢。”柳總淡然道:“不過,這里似乎不是慢慢的地方,不知道約翰先生愿不愿意請我喝一杯?” “我家里只有啤酒……”約翰有些尷尬道。 “紅酒高雅,華貴,約翰先生應(yīng)該學(xué)會。” 柳總隨口了一句,并未等約翰答應(yīng),直接打開車門出來。 約翰連忙跟上,他解釋道:“我得讓曹過來一趟才行,談生意,他比我在行。” 柳總點了點頭。 后面的大奔中,走出來兩位彪形大漢,看模樣,都是保鏢。 約翰則拿出手機(jī),給李峰打了個電話。 這會兒,李峰才剛剛吃完早餐。接到電話之后,只得開車趕往清夢山莊。 到達(dá)之時,已經(jīng)是半個時之后。 客廳很大,裝修算不上奢華,但也稱得上大氣。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美輪美奐的軟包墻壁上,貼著各種各樣的方子翰海報。 酒柜中,收藏的不是各種紅酒,而是一雙雙方子翰的簽名球鞋。 就連那漂亮的大魚缸上,也放著有方子翰親筆簽名的籃球。 這些海報、球鞋、籃球,完全把整個大廳的氣氛給搞得不倫不類。 為了這次見面,約翰下足了功夫,柳總同樣也是如此。 來之前,他便知道約翰之所以選擇來蒼南市發(fā)展,完全是因為蒼南市是方子翰的老家,而他是方子翰的狂熱球迷。 甚至于,連在清夢山莊買別墅,也是因為打聽到方子翰家在清夢山莊有別墅。他每日清晨都要晨跑半個多時,正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方子翰。 想要和一個狂熱的籃球迷聊得來,自然得投其所好。為此,柳總來之前可沒下苦功夫研究籃球和方子翰。 李峰到達(dá)之時,他和約翰坐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聊了半個時的籃球。 身旁,女秘書微笑著站著,似乎在傾聽二人聊。時不時,幫他們倒點紅酒。 兩位保鏢則站在柳總的后方,眼觀鼻鼻觀心,神情淡漠。 秘書保鏢,再加上這位柳總本身也氣質(zhì)不俗,這陣容,走到哪都是震人心魄,一副成功大老板的派頭。 相較而言,約翰這邊就顯得差了許多。 他本身一副憨厚老實人的模樣,一旁的馮阿姨,也完全沒女秘書那份眼力。只知道在一旁一邊胡亂擦著魚缸,一邊好奇的看著眾人,一看就是沒有受過正規(guī)訓(xùn)練,到過頂級富豪家中做過保姆的人。 雙方的檔次,相差十萬八千里。 不過,事實卻是正好相反。約翰這邊的陣容,才是真正的強(qiáng)大。 別約翰這個李老師的學(xué)生,就算是馮阿姨,都能秒殺眼前這一幫人了。 李老師家唯一的一個保姆,出去,那地位不比一些富豪權(quán)貴差。 等到李峰趕過來,那就更不得了。 李老師親自出馬,這位柳總要是知道,恐怕第一個念頭得是榮幸之至。 眼下,柳總自然不知道為了對付他,連李老師都親自上陣客串了個角色。他更不知道,不管約翰這次的實踐練習(xí)是成功還是失敗,就沖他害人無數(shù),又把李老師給涮了,這輩子都注定在監(jiān)獄中度過。 見李峰進(jìn)來,柳總甚至都沒正眼看他一下,雖然是跟約翰談著籃球,但語氣平靜,仍舊是肅穆威嚴(yán):“快船隊現(xiàn)在的主要戰(zhàn)術(shù),一直都是在圍繞著方子翰打炮轟,這么做,其實是過度使用方子翰,很容易讓方子翰受傷。而且,快船隊的球員架構(gòu)也并不合理,他們需要一個能突能投的前鋒,而不是兩個大個子擠在籃下。格里芬的中距離雖然還算不錯,甚至有一定的傳球能力,但突破能力并不出眾……” “約翰,什么情況?” 李峰并未跟這位柳總打招呼,他進(jìn)來之后,直接在約翰身旁坐下。看臉色,似乎并不好。 柳總的眼中,一抹凝重一閃而逝。 通過對約翰的性格分析,他已經(jīng)猜到約翰來華夏已經(jīng)有一兩年的時間,身邊極有可能有受他信任的人。 卻沒想到,被信任程度會如此之高。 這位曹助理直接能在約翰身邊坐下來,已經(jīng)不止是受信任那么簡單,約翰顯然是把他當(dāng)成了很親密的朋友。 再看不遠(yuǎn)處的馮阿姨,端茶倒水猶如行云流水一般流暢和自然,愈發(fā)證明了這一點。 這就不好辦了! “曹,柳總想跟我合作,讓我用新鴻電子公司的股份做本金,一起合伙開一家對外貿(mào)易公司。”約翰興奮道:“而且,柳總跟咱們一樣,也是方子翰的鐵桿球迷,他甚至還有跟方子翰的合影照。” “對外貿(mào)易公司?”李峰皺了皺眉。 柳總微微點頭:“我們公司一直都是在做外貿(mào)生意,銷售渠道方面不成問題。具體不錯到什么程度,很容易查得到。如果約翰能跟我們公司合作,合開一家新公司的話,我們公司多出一項產(chǎn)品,有利于多元化發(fā)展。新成立的公司也有穩(wěn)定的銷售渠道,利潤可觀,屬于共贏。” “抱歉。”李峰很干脆的搖頭:“約翰因為不適合搞實體,所以,我們定下的策略,一直都是投資某些發(fā)展?jié)摿Σ诲e的公司,獲取對方的一些股份,類似于使投資。” 柳總有些意外,他繼續(xù)道:“新公司方面,管理權(quán)方面可以由你們派人負(fù)責(zé)。外貿(mào)生意的利潤有多高,相信你也清楚。別的不,蒼南市現(xiàn)在,最有名氣的兩家企業(yè),一個是常山集團(tuán),一個是傾雪公司。前者,一年從海外市場賺取的利潤,高達(dá)百億,且還在以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速度增長。后者,現(xiàn)在也在全力布局海外市場,為了打開海外市場,甚至將在國內(nèi)的利潤全部投了進(jìn)去。為的是什么?還不是海外市場更加廣闊?” 李峰淡然道:“那是常山集團(tuán)和傾雪公司。” 柳總微微搖頭:“一家公司能否發(fā)展壯大,領(lǐng)先于市場的產(chǎn)品是關(guān)鍵。常山集團(tuán)和傾雪公司,正是如此。新鴻電子的產(chǎn)品在國內(nèi)并不算好,但跟一些落后國家的電子產(chǎn)品比起來,仍舊處于領(lǐng)先地位。而我們公司,能夠輕松讓新鴻電子公司的產(chǎn)品打入非洲各國的市場,并且占據(jù)不的份額。” “非洲可是很多國家。”約翰有些興奮的看著李峰。 李峰不為所動:“我過,只有投資才符合我們定下的策略。” 約翰頓感失望,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柳總面色如常,心中卻是微微一嘆。 看來,這個身份要放棄了,最終還是得重操舊業(yè),用另外一個投資公司老總的身份才行。 對約翰,他其實已經(jīng)信了大半。 早在五六前,他就已經(jīng)到了蒼南市。 這五六的時間,他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約翰的底細(xì)。 約翰隨口提過的那幾家有股份的公司,他都喬裝打扮,親自跑了一趟,跟這些公司的管理層和員工都接洽過。結(jié)果證明,約翰確實在他們公司占有一定的股份。 清夢山莊,他也不是第一次過來,而是已經(jīng)來了數(shù)次。 無論是物業(yè),還是隔壁幾棟別墅的業(yè)主,全都打聽過有關(guān)這棟別墅的事情。得到的反饋,是約翰來蒼南市不到半年就買了下這棟別墅,當(dāng)初還鬧過搬著被子睡到方家別墅門口等方子翰的笑話。 就在二十幾分鐘前,他甚至還讓女秘書找理由拍了幾張方子翰的簽名球鞋、球衣,然后發(fā)給相關(guān)的人員,讓對方幫忙鑒定真?zhèn)巍km然鑒定結(jié)果還沒出來,但對方光憑經(jīng)驗判斷,這些簽名球鞋和球衣都是真的沒錯。 這之外,還有一些觀察的細(xì)節(jié),如廚房、衛(wèi)生間和各種家電的使用情況,他都了解了一番。 再加上經(jīng)過調(diào)查,意大利以前確實有家名叫克萊斯,已經(jīng)倒閉的服裝公司。上能夠找到的資料和照片,也證明這家倒閉的服裝公司前老板確實是約翰無疑。 這么多的實際證據(jù),無一不都在證明,眼前這個傻大個,確實是繼承了一筆巨額遺產(chǎn),在意大利玩不轉(zhuǎn)之后,傻乎乎的跑來華夏投資。 然后,在華夏也玩不轉(zhuǎn)。手頭上,僅剩下四五億的資金,以及一些經(jīng)營不善的公司股份。 李峰這位曹助理的態(tài)度,同樣也在加深他的判斷。 在他看來,跟一個身懷巨款,又憨憨傻傻的人成了朋友,不想辦法從他的身上榨取一些好處,那跟人性相悖。 柳總可以斷言,那些經(jīng)營不善的公司,全都是眼前這位曹助理故意讓約翰投資的。為的,自然不是讓約翰虧錢,恐怕是已經(jīng)跟那些公司提前達(dá)成協(xié)議,他從中拿走了一部分資金作為回扣。 之所以毫不猶豫的拒絕他合開公司的提議,恐怕也是因為他和約翰聊得來,怕約翰慢慢疏遠(yuǎn)他。 新開的公司越賺錢,反而越對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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