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謝廣寧一行六人開車前往東寧市機場。 那里,有直接到羅馬的航班。 才剛剛出蒼南市市區(qū),柳總的手機鈴聲響起。 拿起來一接聽,他猛地站起。 砰的一聲,和前不久的約翰一樣,腦袋直接撞在了車頂。 不同的,只是他的聲音要一些。而且,約翰雖然用的力氣更大,但腦袋明顯比較硬,撞一下沒什么太大的反應。而柳總,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可就算如此,他甚至都來不及摸一下腦袋。 “停車,快點停車!彼麤_著司機吼了起來。 “怎么了?”薛麗問道。 柳總搖頭,等到車子停下,立即打開車門,冷著臉,將后面大奔上的謝廣寧給叫了出來。 “剛剛接到電話,蔡主管出事了。他吃里扒外的事情,被常山集團給查了出來! “會不會影響到代理資格?” 饒是以謝廣寧的城府,都不由臉色大變。 “我們的公司,已經(jīng)被取消代理資格了!绷偰樕y看道。 “取消資格……”謝廣寧咬牙切齒:“這個姓蔡的,害人不淺。∵@樣一來,加上提前結(jié)束投資公司,一百多億的利潤沒撈到,反倒起碼要損失一兩億。” “能不能找常山集團談談?畢竟,我們的資金是貨真價實的!毖愑行┘毖,騙子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柳總苦笑起來:“證據(jù)確鑿,常山集團都公布這位蔡主管所有吃里扒外的證據(jù)了,包括意大利代理權的事情。我們怎么找人家去談?違規(guī)在先,更別也不符合代理條件。真要查起來,搞不好把咱們的底都漏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薛麗看向謝廣寧,柳總也不由看了過去。 謝廣寧微微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現(xiàn)在就只剩下散伙一條路可選了! “那約翰的五億資金呢?現(xiàn)在就散伙的話,時間倉促,咱們根本沒辦法把這五億弄到手,更別以約翰的名義再貸一筆資金出來!绷偘櫭嫉溃骸岸遥@次合作失敗,再想讓約翰完全相信我們,恐怕得費一番功夫才行! 謝廣寧搖頭:“沒辦法,總不能把錢一直丟在那家醫(yī)療器械公司的賬上。雖然用不著擔心約翰,可畢竟牽涉到常山集團,真要被人查起來,搞不好就查到了我們的身上,必須盡早把醫(yī)療器械公司給結(jié)束掉,所有資料都給銷毀。至于約翰的錢,只能到時候再想辦法了! “白忙活一個月的時間!毖悵M臉郁悶,剛剛她還想著抽空問問謝廣寧,到了意大利之后,能不能去米蘭見識見識一下時尚之都。 現(xiàn)在好了,羅馬、威尼斯什么的,干脆也用不著去。一整的好心情,不光蕩然無存,還郁悶得要死。 “回頭,找約翰吧!”謝廣寧冷靜了一些。 三人回到各自的車上,開始掉頭返回蒼南市。 一百多億的利潤失之交臂,還損失了一兩億,一路上,三人都是心情沮喪。 來到清夢山莊,正是十來點的時候。以三人對約翰的了解,這會兒,這個傻大個肯定在家里重看上賽季的總決賽視頻。 可門鈴按了半,一個出來開門都沒有。 柳總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關機! “這傻大個,關鍵的時候怎么連人都找不到?” 柳總有些氣悶,恨不得把手機給摔了。 好在他演慣了處驚不亂,沉著穩(wěn)重的大老板,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正打算再打一次試試,手機鈴聲響起。 是他們派去意大利醫(yī)療器械公司的一名親信。 啪嗒! 沉著穩(wěn)重的柳總,手機從掌中滑落下來,砸在了地上。 “又怎么了?”薛麗隱隱感覺不妙。 旁邊,一副保鏢姿態(tài)的謝廣寧,心跳也是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林那邊打電話過來,所有資金,全部被約翰給突然轉(zhuǎn)走了!绷偰樕l(fā)白道。 “這不可能,這些錢在公司賬上。沒有經(jīng)過財務,就算他是老板也不可能把錢轉(zhuǎn)走!毖惣钡。 柳總顫聲道:“林他去財務問了,財務那邊也很奇怪。各項手續(xù)都有,可他們根本就不知情。” 嗡…… 謝廣寧和薛麗的腦袋,只覺得嗡嗡作響。 他們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了。 因為,他們在了結(jié)投資公司的時候,用的是同樣的手法。 “怎么辦,我們怎么辦?”柳總看向謝廣寧。 謝廣寧朝他瞪了眼。 柳總這才記起兩名司機和另外一個保鏢也在,只得找個理由先讓他們回車內(nèi)。 “立即找人追查這筆資金的去向,看看能不能查到點什么。”謝廣寧頭疼欲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柳總趕忙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找人。 一通電話打完,柳總和薛麗都是傻呆呆的看著謝廣寧,希望他能想到什么更好的辦法。身為大騙子的同伙,他們很清楚,對方手法了得,不可能想不到這方面去。那二十多億資金,這會兒恐怕都繞整個地球兜了好幾圈。 “終日打鳥,卻被鳥啄了眼睛。咱們,遇上高手了。”謝廣寧苦笑著搖頭:“想不到,我謝廣寧也有被人黑吃黑的一。” 二人臉色慘白,謝廣寧出這話,那就是毫無辦法了。十八億資金,可是把他們這么多年攢下的老底都給掏空出來。 辛辛苦苦這么多年,最后居然便宜了別人。 “能不能把約翰翻出來,再查到幕后那個人?他一個外國人,應該有機會找出來!绷偙е痪希望道。 謝廣寧還是搖頭:“沒用的,約翰不過也是個誘餌而已,恐怕知道的東西還沒我們多。就算找到他,估計也提供不了什么線索! 柳總和薛麗的腦袋垂了下來。 哪怕是到了這種時刻,他們?nèi)耘f相信自己的判斷。 約翰,就是個傻乎乎的老實人。這場黑吃黑的局,他只是一個道具罷了。 恐怕就算是約翰親口承認,這局是他一手設計的,他們估計也無法相信。這么多次的相處,約翰憑借頂級心理專家的實力,早已經(jīng)讓自己的形象在三人心目中達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 “這局,不冤啊!” 謝廣寧苦澀一笑:“沒猜錯的話,那幕后主謀,極有可能在幾年前就開始布局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釣到咱們這種大魚。” 薛麗忽然驚聲道:“如果幾年前就開始布局,那常山集團的蔡主管又是怎么回事?你們,會不會是常山集團在黑我們?” 謝廣寧的心情極差,卻被她的奇思妙想給逗樂了:“別太把咱們當回事了,跟常山集團比起來,咱們不過是打鬧,屁都算不上。常山集團的蔡主管,不過是恰逢其會正好遇上。沒有那位蔡主管,也不過是再找一位其它大公司的主管和一個合作項目而已! “接下來怎么辦?”二人看著謝廣寧。 “東山再起……”謝廣寧暗暗咬牙:“有朝一日若是再遇上,我一定會讓對方明白,我謝廣寧輸?shù)闹皇且驗樗诎堤,我們在明處。?nbsp; 二人心灰意冷,正想打起精神,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 眨眼間,十幾輛警車便把他們給圍得水泄不通。 “你們干什么?”柳總雖然忐忑,卻沉聲朝著走下警車的警察們呵斥起來。 警察們一言不發(fā),直接沖了上前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拷住。 “果然有點本事。” 公安局張副局長的旁邊,見他們就算被拷住,依舊臉色鎮(zhèn)定,楊傳杰不由嘖嘖稱奇。 “畢竟是大騙子,心理素質(zhì)還是不錯的。不過,這也是因為證據(jù)沒擺出來。一旦把證據(jù)擺出來,他們肯定得腿軟!睆埜本珠L眉開眼笑,興奮無比。 抓獲大型傳銷組織的首腦,這可是大功一件。所以,李峰把這份大禮交給了楊傳杰。 楊傳杰,則把這份大禮送給了跟他關系最好的張副局長。 “那我試試!” 楊傳杰頓時來了興致,他走到一臉淡漠的謝廣寧身邊,附在他的耳畔,聲道:“告訴你個秘密,要不要聽?” 謝廣寧抬頭看著他,盡可能的讓自己眼神看起來充滿迷茫。 楊傳杰還真如講什么秘密一樣,在他的耳邊聲道:“我們其實都知道,你才是這個大型傳銷組織的首腦。” 噗通! 謝廣寧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渾身戰(zhàn)栗,臉色慘白。 “還真腿軟了!” 楊傳杰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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