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此時andrea也在他身邊, 隋遇看到弗蘭克的信息,從華盛頓回來直接就來了機場, 甚至來不及放下andrea和alex。 “怎么,甄理不肯見你?”andrea問。 隋遇苦笑。 “好好跟她解釋解釋,她能理解了。你可別再像跟我在一起時那么傲慢了,女孩子可是很氣的。”andrea道。 隋遇再次回以一笑, 低頭再撥打甄理的手機, 就已經關機了。 回家的路上, alex給隋遇回報的消息并不好。 因為他們終于得到了白宮的支持,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隋遇會更忙。 這叫打鐵趁熱。 若是要回國, 只能等一個禮拜之后才能空出三時間了。 在甄理回國二十四時之后, 她的電話還是一直撥不通。 不過甄理有微信彈回來,“我們的事回國再談。” 這句話就好比鍘刀已經懸在頭頂,就等監斬官一聲令下了。 隋遇揉了揉眉心, 轉頭對弗蘭克道:“把起居室的監控調出來我看看。” 隋遇想知道, 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讓甄理會突然離開。 監控里一切都很正常。 甄理低頭刷著手機, 然后起身在窗邊了站了片刻,便回到主人房拿了行李離開。 沒有電話進來,似乎也沒有消息彈出, 自然也就不存在甄理口中所的國內突然有急事。 “把畫面放大, 拉近, 讓我看看她手機。”隋遇道。 所有畫面都是高清的, 甄理手機上最后停留的就是andrea在起居室自拍的那張照片。 隋遇不由松了口氣, 又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這姑娘大氣的時候吧又很大氣,可氣的時候又能把人給氣死。 就為著這么一張自拍便給他定了罪。 捉賊拿贓,捉奸成雙,她這算是什么? 但隋遇好歹是知道了甄理為何生氣,也就可以對癥下藥了,不用瞎蒙了。 —— 會議室內正討論得熱火朝,隋遇的二助debbie輕輕敲了敲門,便推門走了進去。 alex回頭看見是debbie,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debbie算是alex帶出來的人,目前已經能獨當一面,不過有時候師傅就是害怕帶出徒弟而死師傅,因此兩人的關系如今已經趨于明爭暗斗。 “gene,你要的拍賣目錄剛剛送到了。”debbie道。 隋遇對旁邊正在匯報的主管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側頭對debbie招了招手,“拿過來。” debbie目不斜視地將拍賣目錄遞了過去。 隋遇翻開古董首飾的拍賣畫冊,只沉吟片刻,便拿起筆一頁一頁地圈起來。 里面有一頂古董王冠,他看了第一眼就喜歡,所以著重畫了兩圈,再遞回給debbie,“我圈了的都拍下來,尤其是那頂王冠,一定要拍到。你去安排吧。” 就在隋遇畫圈的時候,底下坐著的各部門主管面面相覷之后,都將視線投向了alex,似乎在問,到底是拍什么東西啊,居然能讓**oss會議中途停下來? alex因為離得近早就看到了那冊子上全是首飾,他在腦子里回憶了一下隋遇身邊重要女性的生日之后,判斷近日并無誰要做壽,那就應該是給那位甄理姐買的了。 所以他老板已經墮落到了開會也想著給女朋友買首飾的地步了? debbie出門之后興奮地給自己比了個yeah! 她名義上是二助,但其實就是個給alex打雜的。 她更想的是將來能跟在隋遇身邊,那才能真正學到很多好東西。 而debbie也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奮斗,可惜前面有alex攔著,她是苦無上位機會。 這一次難得大老板越過alex,直接吩咐任務給她,她怎么也得把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畢竟這件事對大老板應該非常重要。 雖然當初gene吩咐她,目錄一到不管他做什么都要第一時間送到他手里,但剛才他們在開高層會議,debbie猶豫了十分鐘都拿不定主意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但想著gene的話,最終她還是“闖”了進去,沒想到她居然闖對了。 由此debbie心里自然也就明白了,這件事絕對不能辦砸。 這邊debbie忙著上位,alex也不是沒有危機感的。 這還是隋遇第一次越過他去吩咐debbie做事,雖然算是私事,可alex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他再次查了一下隋遇的行程,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中國那位甄姐不知是不是給他boss下了降頭,端的是魅力大得沒邊兒了。 “gene,關于你行程的事情,我打了幾通電話協調,你回國的時間可以提前一了。”alex嘴上得輕松,其實那幾通電話不知費了他多少人情。虧得他跟對方的秘書關系不錯,套到了對方的行程,東挪騰西挪騰,可算是給隋遇空出了時間。 “謝謝,alex。”隋遇笑道,“你幫了我的大忙。” alex回到座位上之后忍不住想,boss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故意吩咐debbie,又故意讓自己看到他對甄姐的重視?然后算準了他為了“爭寵”肯定要幫他千辛萬苦地調整行程? 如果真是這樣,alex覺得他的老板真是壞透頂了。 其實隋遇真不是故意要為難alex。他知道自己的行程排得滿滿的,要調整出來非常困難。 但為了最大限度地壓榨alex的能力,他還是玩了點兒心計。 實在是他也沒辦法了,甄理拒絕接他的電話,每次都只有冷冷的一句:回國再談。 回國還能談什么?分手? 隋遇不能接受。 只恨不能肋生雙翅可以立刻飛回去,時間拖得越久,估計甄理心里的氣兒更大。 上次是爬華山,這次估計得氣得去爬珠峰了。 啟程去機場的時候,拿頂王冠就擱在隋遇腿上,他摸了摸上面的寶石,想著這次估計真得喊甄理女王才能善了了。 不過那也是床上的一種情趣,別女王了,喊太后他還得跟著道一聲“喳”。 車在路口停下等紅燈,隋遇不經意地往旁邊看了看。 “放·愛的店居然開到紐約來了?”隋遇摸了摸下巴。 放·愛是國內的一個珠寶品牌,總設計師隋遇雖然不認識,但是她先生是他的師兄。 隋遇還記得前年校友聚會時有人開陸放的玩笑,他太太那個珠寶品牌的廣告語應該用:放愛一條生路,送她一座墳墓。 陸放當時怎么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時候隋遇只是付之一笑,這會兒看著放·愛的招牌,心里突然就懂了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靠邊停一下車。”隋遇吩咐司機道。 甄理并不在乎珠寶,隋遇是知道的。 他送她的那幾件珠寶,就那么被她隨手扔在了抽屜里。 饒是富有如隋遇,也覺得那珠寶應該放在專門的匣子里,否則可能會磨花。 但甄理對待梵克雅寶和對待施華洛世奇的態度基本沒什么差別。 所以即使隋遇準備的賠罪的禮物是古董王冠,他心里也還是在打鼓。 直到看到放·愛,隋遇的心才徹底地安安穩穩放回了胸腔。 對女人而言,再沒有什么,能比鉆戒的道歉更有誠意了。 隋遇很快就提著裝著放·愛經典款婚戒的袋子回了車上。 車外霓虹閃爍,一如他的心情一般,流光溢彩。 若是去年有人告訴他,他今年將會心甘情愿向一個姑娘求婚,他大概會嗤之以鼻并加以嘲笑。 但這會兒,隋遇心里只有感恩。 甄理來得不早不晚,在他三十歲這年出現,上帝果然眷顧他,沒有讓他等太久,就等到了生命里的那個人。 人就是這樣,遇到的不是對的那個人,無論相處多少年,也提不起走進婚姻的念頭。 隋遇和andrea就是那樣走到感情盡頭的。 一開始和andrea在一起,當然不排除貪她靚的原因,而最重要的是,隋遇知道andrea有心于他,不必花太多心思就能收獲一個高平均線很多的女友,對男人來實在不是壞事。 兩個人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再到后來,有一日他和andrea路過婚紗店,andrea臉上的羨艷突然驚住了隋遇。 那時他才驚覺在他心里,從沒想過要和andrea有進一步的關系,這樣對一個女人來似乎太不公平。 分手是隋遇先提出來的,既然無法前進,也就沒有必要再耽誤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 不過隋遇心里對andrea還是有些愧疚,他同她相處三年,最大的原因卻只是懶得換人而已。 所以當甄理追問他和andrea分手的原因時,他避而不答。 一個男人負心另一個女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尤其是甄理這種輕易就能舉一反三,進而覺得兔死狐悲的女人。 對andrea,隋遇依舊覺得內疚。他其實沒想到andrea對他的評價居然會是傲慢。 看來的確是傷人太深。 尤其是今日,他甚至連猶豫都沒有就決定了向甄理求婚后,隋遇對andrea也就更覺得抱歉了。 正因為隋遇有這種心理,所分手后雖然兩人也經歷過尷尬期,但andrea放下后,彼此又做回了朋友。 隋遇對andrea頗加照顧,而andrea對他也不無助益。 兩個人在工作上也頗為合拍,隋遇看了看手里的戒指,頗為惋惜。 只是甄理吃醋吃得太過厲害,隋遇并不想為了andrea而在他和甄理之間造成進一步的裂痕。 隋遇看了看時間,給陸放撥了個電話。 “你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陸放在電話那頭懶洋洋地道。 “我想找你太太。”隋遇道。 “你找她做什么?”陸放坐直了身體,然后以一種抓奸的眼神看著懷里的卿讓讓。 “我想請她幫我設計一款婚戒。”隋遇道。 這個可以有。 陸放將卿讓讓工作室的電話給了隋遇,“你工作日上班時間聯系她。除此之外請不要打攪我太太。” 隋遇看著掛斷的電話,心里大約也有一群神獸再跑。 陸放的太太他也是見過的,連他們家甄理一根汗毛也比不上好么?至于寶貝成這樣? 而這頭掛斷隋遇電話的陸放,低頭對懷中的卿讓讓道:“隋遇這個婚戒是個契機,他的婚禮估計得辦成世紀婚禮,adelaide的新娘如果用你設計的婚戒,放·愛就能進入一線品牌。” 卿讓讓撇嘴道:“不要,我只給相愛的人設計婚戒。” 隋遇卿讓讓也是知道的,他那樣的人,卿讓讓真沒的很難將他和愛情聯系在一起。 陸放分析道:“他爸早死,他媽改嫁,沒人能逼隋遇娶他不想娶的女人。他今年才三十出頭,這么早急著結婚,不是真愛是什么?價格記得收貴點兒。” 卿讓讓點點頭,“我知道,放心,價格一定配得起真愛。” 大概也許可能maybe是隋遇真愛的甄理很淡然地瞥了一眼手機上,隋遇發來的消息。 “你在哪兒,你刪掉我的指紋了?” 刪掉指紋是必須的,過幾日房子就要過戶了。 甄理的東西已經搬到了蘇格格她家的某個倉庫里暫存。她雖然新購置了一套窩,但還需要裝修。 外面租的房子,環境真心糟糕,所以甄理短暫地搬入了蘇格格的公寓。 “隋遇回來了。”甄理轉身對蘇格格道,“他約我晚上吃飯。” “嗯。那我不等你吃晚飯了。”蘇格格道。 “不是,我是想,你跟寬哥出去吃飯記得給我打個包,我很懷疑今晚我能不能吃得了飯。”甄理道。 寬哥就是蘇格格那個事業型精英男友。 “你真的下定決心了?”蘇格格問。 “嗯哪。”甄理聳了聳肩膀。 “任何不以分手為結局的分手都是秀恩愛。”蘇格格道。 甄理不話,只是笑著聳了聳肩。 就像上一次蘇格格不相信她能泡到隋遇一樣,這一次蘇格格也不相信甄理真的會甩掉隋遇。 而甄理不話的原因是,沒有什么話是比事實更有力的語言。 隋遇訂的是一家西餐廳。 因為在中餐廳求婚似乎不太合稱,盡管他知道甄理不太喜歡西餐。 需要提前一個月才能預定座位的西餐廳,此刻卻空無一人。 大廳里只坐著隋遇,四周有新鮮的白色、粉色玫瑰簇擁,昏黃的燭光讓人很容易忽略站在角落上那三個拉著提琴的樂師。 舒緩的音樂在空中流淌,一切都唯美得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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