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尼瑪什么破事都湊到一塊了。 遲志平家的破事,七煞釘。 殷殷失蹤。 還有爺爺這件特傷心的事,我想安靜下來,好好跟他叨念叨念。 配陰婚,一個是你情我愿,還得把男女雙方的生辰八字用來磨合試試看,能不能湊合到一起。 別以為陰婚不注重緣分,要是有一方不樂意,配陰婚的人跟事主家都要遭殃。 回到喪葬店。 胖樂呵呵的把我迎進店里。 我看店里沒有人,就柜臺上放了一個大紅包。 胖賊溜溜的看了一眼外面,見沒有人朝這邊走,就急忙壓低聲音,眉飛色舞的比劃道:“七哥,我接了一個大單,事主的孩子是男孩,暑假熱,下河玩水,結果淹死了,他不愿意看孩子孤零零的離開人世,想要讓我們找一年歲相當的女娃配陰婚,完事把喪葬事都給我們做。” 不得不胖接的這個單是一年之中比較有肥水的大單。 單配陰婚這件事,就有一大筆的錢進入腰包。 行情懂得起的都知道,一具完整比較好的未婚女孩,或者是男孩的尸體,如果要用以配陰婚的話,那是一筆價。 有的尸體要賣幾千塊,還有的賣上萬,乃至于幾十萬都有。 這個得看主家相對的條件。 可這單子接得不是時候。 咱手頭上還有這么多麻煩事沒有解決掉,如是貿貿然接了這一筆陰婚單子,那有那么多雙手來搞?這樣,我就有點惱火,想罵人。 “你瞎扯****蛋,我們去找年歲相當的女孩,上那找?現如今手里的破事多得處理不完,你還接配陰婚的單子,別沒有現成的女孩,就是有,得要時間搞。”我正火大無處發,看胖傻乎乎的樣子,心里就來氣罵了進屋里,讓胖把紅包原封不動退回去。 胖口頭上答應,嘴里嘰嘰咕咕嘟噥:“嘛玩意……” “你什么?” 胖聳聳肩,硬擠出一絲笑:“得,七哥,你了算,我去還人紅包! “去噻!” “走嘍! 胖離開,我跑一趟實在是一定累,反正還有些時間,我就閉眼假寐。等他回來,安排他去暗查一下殷殷的事,再其他。 腦子里在回想不久前大街上遇到殷殷跟秀嫻的事,不由得摸出她的相片來看。 大眼睛,似笑非笑的唇,白凈皮膚,活脫脫一個卡通娃娃那么漂亮的女孩兒能出什么事? 我坐在爺爺往常休息最喜歡坐的那把老式藤椅上。 很清楚的記得雙腳放在地上,一只手捏相片,是下意識的動作,瞄了一下相片背部。 潔白的相片背部,若隱若現冒出來一串阿拉伯數字,看著就像人的生辰八字,在這組生辰八字浮現出了時,我有覺得意識變得混沌不清起來,但卻是很清晰四周的環境,一只手自然的扶住在扶手上,手指還能感覺到藤椅細密精巧的密集度。 然后,四周很安靜,溫度沒來由的下降,很冷,哈氣成冰的感覺。 這太不正常了,可我就是沒法掙脫某一種詭邪的索博。 我很清楚現在沒有進行什么鬼瞳透視,也沒有通靈的打算,總之一股淡淡的腐爛氣息就如潮汐般襲來。接著,我的雙腳侵有水,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我自然而然想到會不會是店里水閥門漏水,更或者是胖忘記關掉水閥門,所有屋里有水在流動。 可下一秒我明白,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已經不是在屋里,而是在某一個熟悉也不熟悉的環境里。 能感觸到遠處似有飛動的白影。 纖細渺的白影,它很嬌,冬飛去南方的鳥兒,我們這里大人孩都知道它的名字叫做白鷺。 白鷺距離我很遠,它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感覺自己在下陷,隱隱聽見人語聲,還有鐵鍬挖土的聲音。 我看不見人,雙手無助的想抓住什么。 第一本能的想法就是,我是坐在家里的藤椅上,這把藤椅很古老。 跟那間暗室的年代差不多。 總之是爺爺在遇到難辦的事,用來休息的工具之一。我好似看見爺爺坐在藤椅上,也好似感覺到爺爺那雙粗糙的手在撫摸我的頭。 他口里呢喃念叨一種我聽不太明白的咒語。 隨著咒語念叨的頻率加快,我下沉的速度也在加快。 淤泥的氣息撲鼻而來,不是淤泥的氣息撲來,是一大片黑色污水混淆稀泥要掩埋我-- 我大叫胖救命,喊爺爺。 手上伸,想讓人看見我。 淤泥厚重壓在我身上,眼、臉、鼻、口、頭發--咕咚~在我塌陷下去的地方冒出來一個黑乎乎渾濁的氣泡,黑暗吞噬了我。 在暗黑中,我徒勞的掙扎,四肢就像蛙魚伸展開來,手指觸及到的全是稀泥。 我這是掉進沼澤了? 掉進沼澤唯一的結果很可怕。 在不久之后,我的尸體會腐爛,跟烏黑色的淤泥融為一體,骨髓成為淤泥植物永久的養料,血液是植物們吮吸的汁液,植物們的根須變成血一樣的紅色。 或許不會那么容易腐爛,在氣溫升高助力下,我身體腫脹浮出在淤泥表面。 蒼蠅聞風而至。是風帶去我的腐臭氣息,引來大群綠頭蒼蠅,還是很會產卵的那種。 蒼蠅們在我腫脹的軀體上產卵。 蒼蠅們的寶寶很快孵化出來,是一只只蠕動的蛆蟲,蛆蟲門大口大口吞咽我的骨血,腐爛的皮膚組織--我的靈魂無法沖出暗黑界,被一種超強的邪力控制在埋葬我的地方。 靈魂目睹一具完整的身體最終化成一副空空如也沒有肌肉組織的骨架--我好悲哀,欲哭無淚-- “捉鬼抓妖我最在行,來來來,憑你妖艷女鬼還是妖魔鬼怪,哥照單全收……” 有時候這手機鈴聲神了。 偏偏在我被一種詭邪能量困住,無法醒來,在困住的同時,變得沮喪,禿廢、如同世界末日來臨那種心境的時候,它救了我。 我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四肢。 四肢完好無缺,再看腳下,沒有水,沒有淤泥,剛才是真的嚇屎了。 手機還在響,重復那幾句我自己編制的歌詞。 接起手機,是羅叔打來的。 他告訴我一個很好,卻也想不到的消息。 遲志平替人坐牢那件事,另有端倪。 曾經有一起肇事車逃逸案,把人撞倒了,車子逃之夭夭。 而這輛車的車主找遲志平替他坐牢。 肇事車碾的人,是外地人,一只腿沒了。 肇事車在賠償一筆錢后,遲志平坐牢了,理由是他肇事逃逸。 無巧不成書的事,苦主也是姓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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