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遲驍那晚上回家就出現異常,林泰也變成這樣?”我手指輕撫日記本,看后面全是涂鴉畫,亂七八糟的沒有清晰的圖形輪廓,頓時索然無趣把日記本遞給遲欣蓉。 遲欣蓉在考慮怎么答復我的問題,在接過日記本的時候,動作稍顯遲緩。韓米從后視鏡看我們,提醒道:“轉彎就到麻五喪葬店了。” 我心目中的家,就近在咫尺。 快要下車胖子醒了,睜開眼就一副假惺惺的樣子不住口的稱贊韓米跟遲欣蓉有欣賞能力,給我買的衣服穿起得體,更加帥氣。我:“我怎么聞到醋酸味?” “哈,哪有,哪有?”胖子裝模作樣的聳起鼻子跟狗似的聞了聞,他的樣子惹得兩丫頭哈哈大笑。 車停下。 深情凝望麻五喪葬店的招牌,這是我第二次被趕走,再次返回。 明明是被趕走,偏偏別有用心的人,顛倒黑白我是自己離開的,心存疑問,卻也感覺不太真實,那么遠我是怎么跑去的?一個人就罷了,還帶著一個米,難道在我身上真發生幻想幻聽現象,還是因為靈異生長身體各種器官隨機變化,我的能力超前,所做的事就不能是普通人做得出來的,比如趕路,那根本就不單單是靠腳一步步走來搞定,而是——我低頭看向雙腳,泥巴糊糊,渾身風塵仆仆,出來正常復原的皮膚,沒有其他不正常的現象存在。 回家真好。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大睡一覺,不過在睡覺之前,跨上我的爛摩托親自送韓米回家。被一雙來自身后纖巧的手攔腰抱住,心里美滋滋的。 在路上米情緒多變,她擔心家里的父母會責怪自己。我安慰沒事的,等遲驍的事完了,我會拿出所有的積蓄來迎娶她過門,以后她就是麻五喪葬店的老板娘。 這件事聽起來不錯,在我還沒有搞清楚胖究竟是怎么樣子的一個心理狀態時,出來這話,還為時過早。 當我要娶她時,很明顯這句話激起米的興致,她笑了,笑得很燦爛,然后:“我等你。” 去了米家,我還以為會挨罵的。沒想到,米三言兩語就把暴怒的父母搞定。最后還是他們客客氣氣送我出來,我的擔心純粹多余,想到不久之后米就成為我麻七的媳婦,我的世界再次跳起舞來。 車速加快,風鼓起我的衣服,我就像御風而行,渾身輕松,輕飄飄要飛起來那般。 回到喪葬店,遲欣蓉還沒有離開。我心里耿耿于懷寄魂石的事,對其他無感,除非是韓米,別的我話都不想。 只是在看見她時,我想起了第二件事,就是把手機充電消除她給我設定的定位追蹤系統。 第三件事,等我大睡一覺起來再怎么做。 偏偏遲欣蓉這丫頭太專橫,我在睡覺,她就在一邊喋喋不休的念叨。 “麻七,你什么時候去我二叔家?” “別鬧,我要睡覺。” “睡什么睡給我起來。” 呼啦一下,她把整條被子掀開,幸虧老子穿了一條短褲,要不然就露丑了。我死抓住被子跟她搶奪,口里罵道:“遲欣蓉你是我什么人啊!憑什么隨隨便便掀開我的被子,要是我穿衣服你……” 遲欣蓉抄起手臂,一臉不屑道:“有什么了不去的,你不就是多了一根撒尿的東西,別以為我沒有看到過,就時候,我差點把隔壁弟弟的那玩意扯掉。” 臥槽!我朝她豎起大拇指,咂咂嘴稱贊道:“你流弊,我怕你了,不過求你讓我睡一會再其他好不好?” “麻七我給你,后就是鬼節了,你得快點。” 她不給我被子,我只能卷縮在床上,雙手抱臂模式睡覺。 遲欣蓉當真是潑婦來的,看我這樣,一把攥住蔑席,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命一拖,尼瑪!死丫頭的勁好大,把老子帶蔑席一起拖下地。 “遲欣蓉你給我滾出去,老子沒有休息好做什么事都沒心情。”從事殯葬師以來,我就沒有遇到像遲欣蓉這樣子的人,也就是這樣我越來越覺得離不開韓米了。 她溫柔端莊,不但有外在美,還有內在美,總之女人的優點都集中在韓米身上,而女人的缺點全體現在遲欣蓉身上。我真是醉了,世界上兩個絕對只有第一沒有第二的女人,都被我遇到了。 不行,老是這么折騰下去,我一事無成。 既不能睡覺,也不能做事,必須把遲欣蓉攆出去。 我擼袖子,呲牙,憋足了勁,在她還沒有來得及發威之前,呼地把她丫的推出去再回身反鎖門,任憑她在外把門拍得哐啷哐啷響老子也不搭理。 把被子拉過來嚴嚴實實蓋住,再用兩紙團塞了耳朵。這樣減少了噪音的干擾,我可以安靜的睡覺了,躺在自己的床上真舒服,身心放松,解除壓力,無比舒適的感覺進入夢鄉。 夢境中是一片荒涼,尸體、血、殘垣斷壁。嗚嗚哀叫的斷腿野狗,發出鼓噪叫聲的老鴰子棲息在光禿禿的枝頭,轉動眼珠子死死盯著一片空寂世界里我這么一個活人。 呱—— 一呼百應,四面八方飛來更多的老鴰子,對我不懷好意的蠢蠢欲動。一個女孩,就像從地下生長出來的,那么潔白無瑕,身穿白色連衣裙,出現在那一片黑壓壓的旋風下。 又是一聲刺耳的呱叫聲,我心里一痛,看見那一片黑壓壓飛旋中的老鴰子直奔女孩而去。我大叫,揮舞手臂想驅趕老鴰子對女孩的傷害,可是我的舉動微乎甚微,老鴰子的隊伍太過強大,幾乎把我跟我的聲音掩埋。 我狂奔,沖向女孩,口里不住的喊:“nono。”喊幾聲,老鴰子依舊盤旋而下,團團圍住女孩,我想是錯了,這是我們中國的老鴰子,應該中國話它們才會懂“不要,不要。” 我跑近了,老鴰子受驚飛起,女孩完好無損站在我面前。她很漂亮,大眼睛,鼻頭,嘴,雖然沒有因為我的出現表示感激之情,但是我看得出她在笑。 是那種隱藏在心底的笑。 然后,她轉身了,朝跟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呼啦一下,那些盤旋的老鴰子全部追隨在女孩的身后,它們在為她保駕護航? 突然我有一種不祥之感。爺爺夢境中出現老鴰子,是噩兆,含義是要死很多人。我朝女孩走,走幾步開始跑,使勁的跑,女孩振臂指揮黑壓壓的老鴰子,朝一個方向走去。 看她走得不是很快,我卻怎么也追不上。 惡靈阻路! 女孩是惡靈?使般的容貌,純潔無瑕的面龐,你是怎么也不會想到她是惡靈。我想掙扎,想跑,想對她,我來超度你,你去該去的地方吧! 迷糊中,一根蔥白似的手指輕點我一下。夢境中的景象消失,思維逐漸集中在,我一個激靈驀然驚醒,剛剛睡了一下也做噩夢了?我徐徐睜開眼,是韓米。我笑了,歪頭,朝她勾了勾手:“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 “遲欣蓉還在嗎?” “遲欣蓉?”她俏皮一笑;“沒看見。” 米似笑非笑盯著我,低頭,唇很低,哧溜——我驚了一把,她怎么喜歡用舌頭?我笑:“臉上臟。” “不怕臟。”米話,順勢挨著在我身邊躺下,滑溜細長的雙腿靈活嫻熟的夾住我的腰部,令我動彈不得。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血液沸騰,身體某部在發生變化的同時,理智的思維力有感覺米完全變了一個人,她怎么可能如此主動? 就在山洞里也是我主動的。 米還有進一步的舉動,我不習慣她這樣,大力鉗住她的手,翻爬起來。身子一抖,這次是真的醒了,沒有米,只是覺得身上似曾有被壓過,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把臉,有粘稠物跟滑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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