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叔是邪毒入侵腐蝕了五臟六腑,導致各個器官衰竭死亡。死得那么痛苦,臉上的表情卻淡定得很,經過我細致的清洗捎帶化妝美容,他就像睡著了那樣唇角好似帶著笑意,我念了需要避開人的年齡。 “13、17、25、21、37……年齡段的人避開。” 張叔只有一個兒子,手里的棉球在臉盆里蘸了一下,在張叔臉上輕輕一抹,帶著悲愴的聲音喊道:“爸,給你凈面了。” 接著就是親朋好友圍著棺材走一圈,瞻仰張叔的遺容,向他的遺體告別。 接著就是釘棺蓋。 鎮釘要用七根釘子,俗稱“子孫釘”,據能使子孫興旺發達。釘釘子時,張叔的兒子媳婦還有孫子一齊喊“你老躲釘。”然后我抓起大把五色糧向棺蓋上撒,大殮這就告成。 張叔帶出來的儀仗隊現在免費給他吹嗩吶,哭喪是主家的事,三個鐘頭哭一次,燒一次紙錢。 入殮完畢,如果有時間,還得等時辰到了才安葬。可這是鬼月是禁忌之月時間不等人,所以就定在第二安葬好完事。 胖留下照看主家以備不時之需,我一個人回到喪葬店,想起種種不由得傷傷心心大哭一場。 “爺爺……爺爺你現在可好?張叔來了,你們哥倆好好聚一聚。”我端起酒杯,朝半空舉了舉,吱吱一口飲盡。我從沒有這么很猛的喝酒,辣乎乎的感覺順喉嚨落進肚里,許久喉嚨里都火辣火辣的難受得很。 我醉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在酒醉之后,感覺不對勁。在去清醒的意識里,店鋪就我也一個人,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更或者我走出去,去了一個很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的地方。 一個女人,身著薄薄的襯衫,襯衫下隱現藍色的罩罩,一對水球似的東西兒在胸前呼之欲出,看不清楚顏色緊身一步裙緊緊的裹著豐潤的屁股,布料應該是那種含有絲質的精紡面料,淡淡的發著絲光,裙下一截裹著肉色絲襪的渾圓的腿。 是遲欣蓉? 不像,我揉揉眼睛,她在沖我笑,一步步走來。 是韓米更不現實,她根本就不會穿成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那么是誰? 她的手指溫涼,輕輕一帶就把我制服了,我渾身無力,想掙扎起來,卻適得其反抓住了她的裙擺,無意識的這么一拉,只聽見一聲驚呼她捂嘴同時慌忙拉住快要扯下來露出渾圓**的裙子。 我饑渴難耐,嘴里是想水的,結果變成:“我要……我要……” 她抱住了我,我整個人跌入溫柔漩渦中,把最近所有的不快,憋悶全部發泄出來。屋子里響起了令人面紅的喘息聲,來自胸腔劇烈的起伏,讓我口干舌燥想要喝一口清泉。 現在的我好似攀附在山峰之巔,看見一汪甘泉,我口干舌燥之際不顧一切一頭扎下去狂飲甘泉。耳畔傳來嬌柔的叫聲,有人揪住我的頭發,捶打我的背部,我什么都不顧了,發瘋一般傾盡全力,喘息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房屋的空間。 渾渾噩噩的一夜,纏綿不斷的一夜,我累了,一覺到亮睜開眼才驚覺昨晚上來錯了地方。這是一間采光極好特別明亮的臥室,空氣里有一股淡淡熟悉的香味。 這種香味似曾相識,好像是某一個人身上的——清脆動聽的女聲還有細碎的腳步聲出來:“吃飯了。” 我看見她瞬間驚呆!神經質的爬起來,麻溜的抓上衣褲,忙不失迭的穿起來。 她在笑“怕什么,昨晚上你那么猛,我……你身上的汗毛都被我數得清清楚楚的。” “周姐~對,對不起我還有事。” 周夢瑤見我要走,也沒有強留只是:“吃了這個再走。” 我看她端來的碗里是兩個香噴噴的荷包蛋,是補償我昨晚上賣力的付出嗎?不知道怎么回事,對周夢瑤的好感,因為昨晚上的事頓時蕩然無存。 人沖出她的家門,迎面一股涼風,我瞬間清醒。不由得回頭看,昨晚上記得是回到麻五喪葬店的,怎么無緣無故來到了周夢瑤的雜貨店?幸虧現在街面上沒有什么人,只有一個掃地的婆婆在慢吞吞的掃地,聽見動靜她機械的轉身看了我一眼,又繼續專注的做起事來。 不能怪她,是我,我昨晚上喝醉了。腦子里或許想來把車子騎走,結果鬼使神差就來到她的雜貨店,后面的事,完全記不得了。看得出,她沒有生氣,很滋潤的樣子。 賤—— 我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周夢瑤。 她是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我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我的爛摩托就靠在她雜貨店的屋檐下,是用一根極粗的鐵鏈鎖住的。拉了一把鐵鏈,很沉特別結實,無論怎么用力也是枉然,還得有鑰匙才能開。 周夢瑤拿出鑰匙,面帶桃花、笑意盈然遞給我:“看吧!喊你吃了早飯走的。” 我沒有看她,接過鑰匙悶悶地打開鐵鎖,哐嚓一聲響,鎖鏈掉地上,我沒有彎腰去撿,而是自顧自推車。爛摩托停在她這兒有些時日,所以不好發火。 折騰了許久,搞得我滿頭大汗,摩托車才發出突突懶洋洋的聲音吐出一圈黑色煙霧。 周夢瑤自以為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遞上來一條帶著香味的毛巾,詮釋母性溫柔笑意依舊,輕柔的聲音道:“擦把汗。” “不用。”我冰冷的聲音,淡漠的態度刺痛了她,她眼眶乏紅低垂頭,舉動一些不自然起來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人就像木樁那樣站著許久都沒有動,沒有看我,低垂頭聲音很低就像蚊子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我賤?” 對她這句問話,我真心不知道怎么答復的好。最后看了她一眼,出于責任我安慰一句:“不是,你別多想,我今真有事。”完我騎上摩托車丟下一圈還沒有完全散盡的煙霧,揚長而去,對她的感受懶得過問。我沒有回麻五喪葬店,而是直奔張叔家。今他下葬,我是主事的不能遲到。 到了張叔家,果真是的,所有人都在等我。 胖終于看見我,滿臉驚訝的問:“七哥,昨晚上會那么早,你還睡懶覺?” 我罵一句道:“別廢話,趕緊動起來。” 然后嗩吶吹起來,哭聲整起,張叔的兒子力氣夠大摔火盆。 “孝子跪!”經過一晚上的奮戰,發泄,精神抖擻,嗓音鏗鏘有力。 孝子呼啦跪下“起棺,八大金剛動起來。” 一聲起,一片哭聲,摔火盆的脆裂聲,嘈雜而有節奏的吭哧聲,棺材出靈堂,鞭炮噼里啪啦,空氣中彌漫中一股硫磺味道,地面會堆積不少鞭炮的紙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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