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20章血染的相片

    張小嫻在診所卷簾門外敲打，希望李明亮開門。

    可是敲打了好一陣子，診所卷簾門沒有開，卻看見李明亮從外面走回來。

    張小嫻驚了一下。她還記得離開的時候，李明亮是脫了衣服準備睡覺的，她離開，李明亮居然爬起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還神經兮兮的跑回來。

    李明亮的解釋是睡下，突然想起忘記關值班室的門。李明亮說的值班室的門，自然是醫院里的值班室，她在醫院值早班，所以單獨一個不大的空間，里面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沒有睡覺的地，所以才會在張小嫻診所來守夜。

    我覺得李明亮的解釋也合情合理，沒有什么怪的地方。

    張小嫻卻說：“她怪的地方還不止這些。”

    我說還有什么？

    張小嫻說在李明亮的床底下藏了東西。

    我問是什么東西。

    張小嫻干脆不走了，喊我馬回到診所去看看。

    回診所也可以，反正也沒有走多遠，我跟她一起回轉。途經一條小巷子，小巷子塞滿了人，是自然形成的菜市，除沒有賣肉的，全是賣菜的。

    張小嫻告訴我這些賣菜的都是附近的農民，北石路是新開發出來的地方，是A市近郊，這里不但有新鮮空氣，還有新鮮蔬菜，農民現種現賣，她喜歡的是新鮮蔬菜。

    走著說著，邊走邊說，臉掉了什么東西，冰涼冰涼的，我伸手摸了一下，是雨點。秋雨一陣涼，我們這個地方再怎么冷，也不會下漫天大雪，我特別喜歡雪。

    喜歡它的潔白純潔，小米也喜歡雪。

    張小嫻不知道從哪知道我女人叫小米的，她隨口問我小米漂亮嗎？

    我說很漂亮，她的樣子恰恰是我喜歡欣賞的。

    張小嫻點頭說好羨慕小米——

    我心說，你張小嫻該不會喜歡我這塊小鮮肉吧！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

    我不喜歡別人吃剩下不要的飯菜。

    張小嫻開了診所門，天變得越來越陰沉，灰蒙蒙的，因為下雨的緣故，街道有人在跑，沒有跑的也走得飛快。

    “快點，她六點鐘下班來這里。”

    張小嫻說的她自然是李明亮。

    我不知道李明亮跟張小嫻之間發生了什么事，要是張小嫻這邊沒有什么事我得完成自己的承諾，幫助李明亮找到殺害女兒的兇手。

    李明亮睡覺地方沒有窗，黑漆漆的，這是一間完整房子隔開的一角。三分之一的一半是李明亮的臥室，三分之二的一點半是張小嫻的治療室，也是給人打針，檢查的地。

    黑漆漆的屋子里有燈，燈開關只有張小嫻知道，所以進屋里的時候我還在門口，她已經把燈開了。

    黑漆漆的屋里瞬間一片光明。

    一張簡單的單人床塞滿空間，一個不大的紙盒子裝的是李明亮全部家當，說實話我看這里還不如李明亮農村的房子。

    張小嫻應該是早知道李明亮的秘密，所以很隨意的揭開了單人床的蔑席，在蔑席下是一個看似質地很好的塑料口袋。塑料口袋里有一摞相片，我突然覺得張小嫻這樣做不地道。

    這是侵犯人隱私的做法。

    腦子里想這樣子不好，可還是在她的招呼下走近，看她拿出來的相片。

    相片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長頭發，有在打秋千的，有在跳舞的，還有在學校禮堂演講的。看得出，李明亮對相片里的人很重視，我猜，這是她的女兒。

    安靜的氛圍張小嫻突然冒一句說：“出現在我噩夢的女人是相片這個人。”

    “那你認識她嗎？”

    張小嫻肯定的說：“不認識，從沒有見到過。”

    我說：“你怎么沒有見到，見了無數次。”

    我說這話也不是成心嚇她，她渾身一哆嗦，手里的相片嘩啦全灑落在地。相片是李明亮的東西，避免被發現遭人看過，我跟張小嫻默契的蹲下，一張一張的拾起來。

    我把相片遞給張小嫻，她接相片，眼睛卻著魔怔似的死盯著我看，我還來不及問她怎么了，她已經一頭撲進我懷里，幸虧我靠在床邊的，要不然她這一撲注定要把我撲倒的。

    撲倒是小事，關鍵是把我搞得云里霧里找不到北了，她這是幾個意思，是離婚后沒有了男人的保護，還是因為一個人孤獨寂寞冷需要人安慰——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張小嫻是什么意思，正要扶起她的時候，她的頭深埋在我臂彎柔聲的問：“小七，我可以這樣喊你嗎？”

    我說無所謂啊，名字是一個人的代稱，是用來給人喊的。

    張小嫻聽我這話，不好意思的掙脫開，其實是我推她，她怪難為情的離開的。

    然后邊把相片順進塑料口袋，一邊低垂頭解釋剛才是失去平衡，然后一不小心撲進我懷里了。

    我說沒事，這么小的地方，肯定有磕磕碰碰的。

    張小嫻沒有作聲，不大的空間忽然變得安靜起來，彼此距離那么近，屋子里還有一張床，我忽然覺得氣氛也變得曖~昧起來。在我打算逃出這個充滿曖昧氣息的空間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張怒氣沖沖的面孔出現在門口。

    “你們倆在干什么？”

    尼~瑪在屋子里，因為沒有窗的緣故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經很遲了，李明亮下班回來看見我跟張小嫻在她屋子里，很生氣，還有是蔑席被動過。

    我跟張小嫻不知道怎么解釋的好。

    “你們倆好到什么程度？”李明亮忽然問出這句話搞得我頭大。

    張小嫻理順額頭劉海鎮定自若的說：“阿姨，這是我跟他的事，你別管好嗎？還有，剛才我是找自己的東西，所以隨便看看，你別多想。”

    “我沒有多想，那是我女兒的相片，還有一組你們沒有看吧！”

    張小嫻聽李明亮這么一說面色歘的慘白，果真是的，相片是李明亮女兒的，她到底是誰，為什么要來跟我住在一起？我洞察到張小嫻的心里想法，很不好，這樣是侵犯人隱私的吧！

    李明亮沒有理會張小嫻的狀況，也沒有問我的意愿，而是徑直走到床邊，躬身在枕頭里掏啊掏，掏出來個紅色布包。

    她很小心的打開紅色布包，我跟張小嫻看到紅色布包里還有十來張相片。

    李明亮無視我們的存在似的，把紅色布包里的相片挨個的擺放在單人床，因為空間太小，她擺好后自己首先退了出來，打手勢請我跟張小嫻去看。

    張小嫻戰戰兢兢的在我身后，所以我最先看見這一組看似很是神秘的相片。

    相片一片血紅，不是相片一片血紅，是相片里的女孩渾身染血躺在血泊，我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究竟不知道李明亮這是幾個意思，干嘛要把這一組血染的相片給我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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