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啐!” 果然,那女人聽到炎怨靈何曉輝的反應后很是激動,甚至向著陳景陽啐了一口口水。 “啪!” 然而陳景陽面無表情地側頭閃避開這些口水后,反手一巴掌打到對方那張發腫的臉上。 女人突然結結巴巴,大聲哭吼道。 “你……你懂什么!你這個白癡!曉輝是被人故意殺死的,他是無辜的!就算他變成冤魂,也只是為了保護我不肯離開這個世界而已!他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一個人!” 這個女人在完這些話后,低下頭抽泣了起來,絲毫不顧陳景陽抓著她的那些頭發帶來的劇痛,悲聲地哭泣著,似乎是回想起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那就是你肆無忌憚對我下殺手的理由嗎?如果是這樣,你們還真的“很無辜”啊……” 他冷著臉,雙手在女人身上快速翻找,精神和雙腿卻在提防著對方,只要一有什么不對勁,立馬就會發動攻擊。 “你想干嘛!!停手!”女人臉紅耳赤地搖著頭,但卻因為頭發被捉住,吃痛地慘叫。 雖然這個女人長得不錯,身材也很苗條,但陳景陽并不是為了報復而占她便宜,他只是……想找出她的身份證和手機查查個人信息而已。 “何曉輝已經被證實在一年前用陰魂的力量害死了一名在職教師了。這種惡鬼,是潛藏在學校的定時炸彈和毒瘤,你還有什么要為他的嗎?” 陳景陽繼續用一些莫須有的證據詆毀著化為炎怨靈的何曉輝,企圖想要刺激這個女人的怒火,讓她在憤怒中泄露更多的信息,到了現在,他幾乎能夠確定,這個女人就是何曉輝當年的女朋友。 盡管這樣做有些卑鄙,但如果能幫助到失蹤人口案件,他還是很樂意的。 “你……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曉輝他是被那個人面獸心的老師害死的!!都是我害了他,嗚嗚……” 到這里,女人又被勾起的回憶弄得哭泣不止,停止了繼續出線索。 “你什么?繼續!那個老師是怎么回事,何曉輝又是怎么回事?” 本來陳景陽就是隨口一,用一年前意外死亡的老師來詆毀何曉輝,意圖刺激這個女人抖出更多的線索,但沒想到,竟然瞎貓子撞到死耗子了! 那老師的死,竟然真的與這女人和何曉輝這個炎怨靈有關。 這時候,陳景陽終于在女人的幾個口袋中分別掏出了一個護士工作證,還有錢包,身份證,手機等物件。 他仔細一看對方的身份證,只見上面寫著顧艾,1994年生人,與七年前死亡的何曉輝是同齡人,心中更是確定,這個名為顧艾的女人,就是何曉輝當年的女朋友。 “繼續,先別哭,如果那老師不是何曉輝殺的,不定我能幫他還個清白。”望著突然沉默的顧艾,他有些急躁地催促著對方。 然而,顧艾卻突然沉默了起來,一言不發,只是閉目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間,陳景陽仿佛想到什么似的。 聯系前面的信息,和突然沉默的女人顧艾,他大概猜到了那個老師是誰殺死的了。 “算了,你不我也有辦法。只是會讓我今沒辦法上學,有點麻煩了而已。” 他控制力度,一記手刀拍向顧艾的后頸,對方的身體顫了顫,身子一軟便暈到在地下。 緊接著,陳景陽開始掏出手機聯系自己名義上的上司和師傅,王振,跟他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和遇到掌握大量線索卻不肯開口的顧艾。 等到王振確定要親自來看看的答復后,他掛掉了手機。 盡管不確定顧艾和炎怨靈顧曉輝是否和這次想失蹤人口事件有關,但目前很明顯牽扯到另一件殺人案件了,這種能撈功績的案件,他相信王振不會放棄的。 還好顧艾選擇在胡同巷子這種地方偷襲他,這里一般沒有什么人經過,也省了他很多功夫。 不多時,約莫十分鐘左右,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在外面響起。 手機響了一下,陳景陽打開一看,王振撥打了過來。 “我在你們那個位置左邊數來的第三條巷子,把車開近點吧,我把這個顧艾打暈了。”陳景陽對著手機沉穩道。 對面頓了頓才回復:“好,我很快就到。” 掛掉電話,一分鐘后。 陳景陽離遠就看見王振風騷地帶著一個身材高挑,面貌冷淡的女人走了進來。 王振下半身一條新穎的白色西褲,上半身一件風騷的紅色皮夾克,腳下是一對材質不菲的黑色高幫皮靴。 “顧艾就是這個?”王振對陳景陽點了點頭,低頭望著暈倒在地上的顧艾詢問道。 “是的。她似乎是個護士,應該知道很多東西,而且剛剛突然從后面拿著一管胰島素對我進行偷襲。”陳景陽也對著王振笑了笑,指著地下的針管。 “這樣子嗎……先把她抬出去路口,我的車就堵在那,上車再回去慢慢審她。”王振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看陳景陽氣息內斂的樣子,而且解決這個女人氣不喘,心不燥,他知道對方這兩肯定在氣的修煉有進步了。 陳景陽正打算幫忙,王振一手推開他,直接扛起如同爛泥一樣癱在地的顧艾,神氣道:“讓開吧,孩子不夠力氣的。” “嗯。那你力氣大,你做多點。”陳景陽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 王振抬起顧艾,放到車上。 那女人跟著王振身后,卻只是冷淡地和陳景陽點了點頭,并沒有介紹自己,陳景陽也樂得清凈,反正他也不是個喜歡鬧鬧哄哄的人。 啪。 汽車門被關上。 那顧艾被放到最后一排的座椅,王振發動汽車,帶著那個冷面女和陳景陽,還有在后排昏迷的顧艾走到一個荒無人煙的樹林里。 下車后,幾人合力將顧艾搬了出來,王振又自告奮勇的扛了起來,并且呼喚道:“跟著我。” 陳景陽什么都不懂,迷迷糊糊跟著二人七轉八折,繞了無數彎,終于來到一間屋子里,只見里面擺放著一張設有手銬腳拷的老虎凳,甚至裝了個鐵柵欄,將審問者和被審問者隔開。 王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顧艾放到里面的老虎凳,調整她的姿勢坐下,鎖起她的雙手,然后手心上布滿一層淡淡的藍膜,輕輕放在顧艾的靈蓋上。 “啊……啊……” 不一會兒,顧艾晃了晃腦袋,掙扎著想要抽出被鎖住的雙手,但很快就痛得叫起來。 “醒來了?我是g家特別行動組的王振,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王振掏出一個黑色的證件,在渾渾噩噩的顧艾面前晃蕩著。 “呸!休想在我口中問出什么東西!你們這些滿肚肥腸的垃圾,當年我男朋友被燒死那單案子!你們還不是隨便判成意外死亡!” 顧艾醒了過來一點,仇視地望著三人,將他們狠狠罵了一頓后,便沉默下來。 “算了,沒必要跟這個女人廢話。麻煩你了,凌心美。”王振打了一個響指,收拾一下文件,直接向著后面的冷面女招手。 “好的,王組長。”冷面女凌心美第一次開口出聲,聲音倒是意料之中的冷淡。 “好了,乖乖看著吧陳景陽,心美的能力絕對超乎你的想象。”王振拍了拍他的肩頭,不在乎地道。 “是嗎……”陳景陽抽出筆記,仔細打量著這個凌心美。 啪嗒 凌心美從衣服內取出一個懷表,陳景陽透過她審訊對面的白色窗戶,清楚地看見她的眼睛閃出兩點紅色的光。緊接著便黯淡下去。 顧艾接觸到這道紅光后,眼神直直盯著凌心美手上的懷表。仿佛失去神智一樣。 凌心美:“你叫什么名字?職業是什么?” “顧艾,在北河醫院上班,帶班護士。”顧艾呆呆地回答,毫無感情的樣子。 凌心美:“何曉輝的死真相是什么。” 顧艾:“當初我被物理老師qj,告到校方和公安局那邊卻因為證據不足,一點用都沒有,學校還壓下這件事,直至變得沒人當一回事,曉輝為了幫我找一個公道……他……他……” 到這里,顧艾突然情緒激動地哭泣了起來,大口喘息著。 看到這里,陳景陽有些忌憚地注視著凌心美的背影,這種能夠操控心靈的能力,一旦被對方捉到,自己將毫無秘密可言。 “繼續,穩定下來不要激動!”凌心美眼中的紅光陡然閃動起來,顧艾停止了抽泣,變得面無表情,情緒又平復下來。 顧艾:“他去找楊帆,結果被那個畜牲打暈了,放在圖書館,然后制造了一場大火,活生生把他燒死!!” 凌心美:“揚帆是(qj)你的那個物理老師嗎?” 顧艾:“是!!那個畜牲!我永遠不會忘記他的!” 陳景陽突然走前去凌心美的面前楊了揚手,望著失了魂一般的顧艾,“我能問兩個問題嗎?” 凌心美注視著王振,得到他的點頭答復后,才冷冷地了一聲:“好。” 陳景陽摸了摸嘴唇,提問顧艾:“揚帆是誰殺死的?” 顧艾:“是我……一年前我做了護士長,偷偷拿了一瓶麻藥將走在大街上的揚帆弄暈,然后肢解拋到海邊,只留下一個頭顱交給了曉輝。” “嘶……”如此殘忍的手段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王振也不禁倒抽一口氣。 陳景陽的敏銳感官察覺到身后的凌心美心跳加速了一點,暗道這女人并不像表面一般平靜。 “哦……那你是怎么和何曉輝溝通的,要知道他已經變成鬼了。” 顧艾:“他是因為想要保護我,還有含冤而死的怨靈,執念尚未化解,根本就無法離開這個世界!而且他也只能聽懂我的話……” 陳景陽:“對了,你為什么要偷襲我,想要置我于死地?” 顧艾:“我以為你是學校或者其他人請來的道術高手,曉輝托夢給我,你要害他,為了他的安全,你肯定要死!” 陳景陽愣了愣神,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有這種誤會,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不把這事當一回事。 “最近新聞傳的沸沸揚揚的失蹤人口案和何曉輝或者是你,有關嗎?”陳景陽這一問題問出后,王振和凌心美的眼神同時凌厲起來,緊盯著顧艾。 顧艾:“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 “真的沒有!!?”陳景陽有些詫異,但細想一下又釋然過去了,畢竟以炎怨靈那種限制性極強的能力,根本就無法離開學校,更別提綁架那么多的人了,而這個顧艾更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雖然心狠手辣了一點,但終究跳不出普通人的范疇。這一人一鬼情侶,根本就無法完成這事情。 “好了。你們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兩人搖了搖頭,但一臉疑惑。 “還有,凌姐,你確定你的能力不會出錯嗎?”陳景陽看了看身后一臉疑慮的王振,自己也在思索,那到底那燕南所的,還有那個最后消失在圖書館的少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會,我的能力不會在這種普通人身上失效的。”凌心美一臉嚴肅地回答他。 “是啊,心美的能力在面對普通人時幾乎是碾壓的,這個控心術得來的答案,我們也測試過很次了。”王振也肯定的道。 “好吧……那我們一直以來的人口失蹤案件都找錯了。” 陳景陽攤了攤手,有些無奈。 “不過……這個女人一年前可是殺過人的,你打算怎么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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