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殺雞儆猴,親眼見到了同伴的一人被殺,其他研究員哪里還敢話?就算是和神谷所長關系最為密切的,被戲稱之為【研究所副所長】的櫻井姐也不敢繼續多什么。 雖然不知道那個研究員哪句話觸動了神谷所長的怒點,但是毫無疑問,他平日里不是這種血腥的人。 大概……真的很憤怒吧。 研究人員配槍,老實不是什么太難以想象的事情,有名氣的研究者大部分都帶著用來防身的型手槍。 可是……真的殺人的研究者……就太少見了。 神谷所長,一定是真的氣瘋了吧。 畢竟,他是那種把一切都賭在研究上,把研究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人,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研究員剛剛了什么生命優先的話題,才會被神谷所長這么憤怒的射殺了呢? 他,到底在想什么? 櫻井姐不敢多問,只知道自己怕是一輩子都有心理陰影了。其他人還能通過日后的生活淡忘掉這件事情,這是人類最幸福的一件事:忘卻。 可惜,櫻井姐的這份幸福早就被剝奪了。 她是絕對記憶的能力者,這一幕,怕是直到死前,都會無比清晰了。 她努力把自己的視野轉移到機器屏幕上,看著上面飛速閃過的各項川神的數據,快速把它們記住,努力用龐雜的數據來分散注意力,不讓自己去想那血腥的畫面。 其他研究員看見櫻井姐都認命了,哪里還敢多話?大家都盼著有一個人站出來反抗神谷所長,可是誰也不愿意做這個被槍打的出頭鳥。 神谷所長的一槍,雖然是犯罪,但就結果而言,效果奇佳。這下研究所里再也沒有人敢吵鬧了。 畢竟,能力者那邊波的戰斗及自己只是一種【可能性】,而神谷所長距離自己這么近,一槍可是貨真價實的一槍啊……剛剛那個沒有頭的可憐鬼就是例子! 這家伙! 瘋子! 大家在心里這么怒罵著。 可是,沒有人敢于站出來繼續怒斥他。 沉默。 忽然,神谷所長的手機響了,那刺耳的電子音讓眾人都是一個寒顫。 而神谷所長則旁若無人的接了起來,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手指把手槍轉動起來,看他靈活的樣子,明顯不是第一次摸槍,雖然大家都想著要不要把他槍奪下來,可惜誰也沒有這個勇氣付諸實踐。 “喂——摩西摩西?這里是神谷制藥第一研究所——我是才的神谷所長!才的神谷所長對你發起了才的招呼!請多指教!” 一開場,就是極具個人風格的詭異開場白。 平日里讓人脫力的搞笑系開場白,結果配合被他踩在腳下的尸體,已經完全沒有搞笑的意思了。 “是我。” 來人只用了短短兩個字,就讓神谷所長理解了他是誰。 “哦,是你啊。早上好——話是早上吧?櫻井君,現在幾點了?” 被忽然點名的櫻井榛名渾身一哆嗦,沒敢搭話。 “做的過火了。” 來人再次用短短五個字,就明了自己的來意。 神谷所長撇撇嘴,滿不在意的一腳踹在地上的尸體上。 “反正,這次你也會負責善后的,對吧?” “……” 來人沒有回話,不過神谷所長隱約能透過聽筒,聽清楚他似乎嘆氣了一聲。 “那么,這次善后也拜托咯。我是研究者,只要能做研究就夠了,其他的事情我才不管咧。那是你的問題,如果不爽我的做法,盡管換一個研究者好了。” “呵……真是有恃無恐。不得不承認,對于這方面的研究,只有你是出類拔萃的。” “呵呵,那么,不就要祝我們彼此合作愉快了嗎?” “愉快是嗎……那你不是應該把川神響也的研究資料提交給我才是嗎?” “呀,那孩子可是我重要的零件呢,在完美測試出他的一切可能性之前,我是不會放手的。安心吧,我這邊之后會給你一份超——完整的資料的。安心安心,給你的,肯定會給你的!盡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話,你的心應該還在肚子里吧?” 電話到此掛斷了,神谷所長最后半句不合時宜的玩笑被對方拒聽了,聽著那邊嘟嘟的忙音,神谷所長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 “諸君,繼續工作!別理會那種倒吊著的藥罐子,這次的數據,也請各位不要搞出紕漏喲。” 他雖然語氣輕松,可是現在,誰也不敢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研究者來看了。 那是一個殺伐果斷的,血腥的屠戮惡魔。 而神谷所長的眼鏡后面,是一雙冰冷的眸子。 那是只屬于狂熱研究者的,為了科學不惜一切代價的充滿理性和理想的眼眸。 而在他背后的監視器上,暗部item 的戰斗還在繼續。 雙方都因為芙蘭達對著花板的炸彈攻擊而一愣神,大量的灰塵仿佛一陣土雨鋪面灑下,不管是麥野還是絹旗,都被這忽然炸開的攻擊嚇了一跳。 “糟了瀧壺!” 還是麥野反應快。 不管是出于對同伴的關懷,還是出于對【瞄準鏡】的關懷,她都是第一時間開始尋找瀧壺理后的。 然而,灰蒙蒙的土黃色的世界里,哪里還有瀧壺理后的影子?那個總是看上去沒有什么力氣的黑發女孩子早就不在她身后了——在她被川神挑撥,全力打過去的時候。 順便一提,瀧壺理后現在正被島崎千雪抱住,熟褐色單馬尾的少女用她火紅色的短上衣緊緊抱住瀧壺理后那沒有什么干勁,看上去有點像是神游的身體,保護著她。 這是一種同為【無戰斗能力者】之間的相互同情。島崎千雪很理解這種其他人都是戰斗精英,唯獨自己不能跟他們一起過去戰斗的悲傷心情。 因此,她才會在瀧壺理后的保護者麥野沈利被引開之后,主動要她過來,保護她。正是因為知道那是多么悲涼的滋味,所以,哪怕是敵人,也不希望她感受到那種悲哀的味道。 反正四之宮保護一個也是保護,保護兩個也是保護,從保護者的角度出發,其實也沒有多多少工作——大概吧。 感受著島崎千雪手臂傳來的強大力量,瀧壺理后奇怪的歪著頭,道:“奇怪的人……明明,我們是敵人來著。” “這跟是不是敵人沒關系……我理解你的。你也是……沒法參與到大家的戰斗中的無戰斗力的能力者吧?那么,我就是你的朋友咯。” 島崎千雪也在顫抖,每次爆炸的聲音響起,她的身體就顫抖一下,赤紅的運動上衣隨著幅度的抖動,仿佛火苗一樣的飛散。 可是,她的笑容沒有僵硬,那是讓人聯想到陽光的開朗的笑容,讓人光是用看的,就會體會到溫暖的笑容。 “理解……我?” 瀧壺咀嚼著她的用詞,空靈的神色似乎因此多了一點變化。 “嗯,不用怕。如果保護者離開了,我們會負責保護你的。放心吧,不管是我們贏了還是輸了,你都是和戰斗無關的人。” 她勉強自己發出鎮定的聲音。 (真是個老好人。) 瀧壺理后這么想。 “你的名字是?” “島崎。島崎千雪。” 伴著轟鳴的爆炸聲,少女的聲音完全沒有被那恐慌的聲音掩蓋,清晰的傳入了瀧壺理后的耳中。 (島崎……嗎?到時候,跟麥野求求情,不要殺掉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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