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羅夏問道。

    斯凱能夠出沃德的化名，那就應該不是入門偷竊，沒聽過偷東西還要調查主人身份信息的。

    “我可不是去偷東西的，現在你信了？”斯凱用傲嬌的語氣。

    “抱歉，是我誤會了。真是非常抱歉，不過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威廉·史密斯的事情？”羅夏問道。

    “這個……”斯凱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么。

    “如果有什么難言之隱，我們換一個問題。你打算潛入他的公寓，究竟是想做什么？”羅夏再問道。

    “我只知道他對你不懷好意，威廉·史密斯這個名字是假的，他的真名叫格蘭特·沃德。他去你的公司應聘，絕對是別有用心的。所以我想，能不能在他公寓里面放個偷聽器，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斯凱解釋。

    “你連他叫格蘭特·沃德都知道，我想你不會是撿到他的錢包和駕駛證。”

    “我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但我只是想通知你一聲，他不是好人。潛伏在你的公司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要心。”斯凱提醒羅夏。

    這姑娘，竟然是為了幫自己才潛入沃德的家里放偷聽器的，這真是令羅夏有感動。只是，斯凱雖然不知道從什么渠道知道了沃德的身份，但顯然低估了沃德的本事。

    要是沒有羅夏插手，斯凱的入侵馬上就會被沃德發現，不定還會被人順藤摸瓜給抓出來。

    羅夏倒是不怎么在意沃德的問題，無論他身后是什么人，在已經被發現的情況下，不會造成什么威脅。倒是斯凱，羅夏很確認這姑娘是加入到什么神秘組織里面了，否則不至于有難言之隱。

    “斯凱，你真的不能跟我你是通過什么途徑知道這件事的？”羅夏關心地問。

    羅夏的性格很直爽，遇到聊得來的人便很容易跟人交朋友，以德報德，以直報怨，頗有任俠之氣。既然斯凱不惜以身犯險，只是為了幫助自己，羅夏自然也不會吝嗇給予幫助。

    “抱歉，我不能，因為……”

    斯凱正要解釋，卻看到一只鴿子撲騰著翅膀從窗外飛進來，落在羅夏的肩膀上。然后，斯凱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這鴿子的身體像是水波一樣蕩漾，然后淡化消失，露出了里面兩個巴掌大的機器人來。

    還好這是餐廳的包廂之中，沒有其他人看到，否則怕是要引來一片尖叫。

    “這……這究竟是什么？”斯凱驚訝地問。

    李白將懷里的紫羅蘭放下，對斯凱一拱手，也不話，只是靜靜地佇立在一邊。

    而紫羅蘭則歪了歪腦袋，看著斯凱，然后出一句讓她更加大吃一驚的話來。

    “你，加入了漲潮組織？”紫羅蘭。

    聽著像是疑問句，但紫羅蘭的語氣其實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你怎么知道？！”斯凱震驚地。

    這可以是她最大的秘密，而且還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沒想到竟然被人一句話揭破。

    紫羅蘭抱著雙手繼續：“就在剛才，我搜索了一下你的資料。只是令人驚訝的是，我竟然什么都沒有找到。除了你在孤兒院之后的記錄，之前是完全一片空白，是有人故意將你的一切都從網絡上面抹去了。”

    斯凱不敢再直視紫羅蘭，問羅夏：“這機器人，是怎么回事？”

    羅夏安慰：“紫羅蘭是我制造的智能機器人，你可以將她看成是世界上最級的黑客。”

    “沒有之一的那種。”紫羅蘭加了一句。

    “哦，是么？如果你那么厲害，應該知道我從什么途徑獲得沃德的資料吧。”斯凱有不服氣地。

    “不就是神盾局么。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有天賦，竟然能夠憑自己的能力入侵神盾局的系統，查到了這位格蘭特·沃德特工的資料。不過你消除痕跡的經驗還差，所以被我抓住了尾巴。”紫羅蘭自信滿滿地。

    這一次，斯凱是真心服了，連神盾局都知道，那紫羅蘭確實已經知道了一切。

    “等等，你這個格蘭特·沃德是神盾局的特工？那你之前不是在神盾局資料庫里面沒有找到他的消息？”羅夏奇怪地問。

    紫羅蘭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抱歉，指揮官閣下，我之前先入為主以為這個人是俄羅斯黑幫之類的犯罪分子，所以只查了罪犯的資料庫。誰想到，他竟然就是神盾局的特工，所以疏忽了。”

    燈下黑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好吧，那漲潮組織又是怎么一回事？”羅夏問道。

    這一次，輪到斯凱開口解釋了：“漲潮組織是一個民間的黑客組織，里面幾乎包括了世界上最尖的所有黑客。我們的宗旨是將政府掩蓋起來的丑聞公之于眾，讓大家的知情權不受侵犯。”

    “聽起來像是無政府主義的組織。”羅夏評價。

    “公眾有知情權，這是他們的權利。”斯凱解釋。

    羅夏聳聳肩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但他不由得想起了穿越之前在論壇上面的撕逼。這世上有些人哪怕你將真相和證據放在他的面前，他依舊不會相信，反而會腦補出各種不存在的東西來。

    到底，人總歸是只會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內容。尤其是在話不用負責任的網上，多少人明知道錯了依舊撒潑打滾，轉進如風。

    哪怕將實錘證據扔出來，對面也可以來一句：你有真相，但你有良心嗎？

    所以，羅夏從來不會高估民眾的智商，尤其是在這個漸漸往黑命貴轉化的國家，簡直是被白左洗腦的典型。

    將神盾局的資料公開？怕不是給偽裝成難民的恐怖分子升級裝備吧。

    當然，對于斯凱這種從就被人抹掉了全部身份信息的人，自然會對這種所作所為深惡痛絕。

    每個人的性格成長都跟所經歷的事情有關，就跟旺達看到托尼第一反應就是干掉他一樣，羅夏并沒有指責別人的意思。

    但作為朋友，羅夏覺得還是應該勸一句：“斯凱，我的公司現在正缺人，如果你需要一份正式的工作的話，可以來找我。”

    斯凱苦笑地看了看紫羅蘭，然后：“我確實缺一份工作，可惜，你的公司并不缺少我這種人。”

    羅夏明白，斯凱這個傲嬌的姑娘不希望接受這種類似“施舍”的安排。

    但兩人關系也沒到親密無間的地步，因此到為止的一句也就夠了。

    在氣氛變得尷尬之前，紫羅蘭突然對羅夏：“指揮官閣下，那位格蘭特·沃德正在跟他的上級聯系。”

    “跟神盾局的人聯系？是科爾森么？”羅夏問道。

    “雖然不是科爾森，但也是神盾局的人。只不過，他的好像并不僅僅是神盾局的事情。”

    紫羅蘭著，將沃德公寓里面的一切以立體投影的方式展現在羅夏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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