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利亞斯一直是古一非常看重的弟子，直到如今，依舊如是。然而，身體剛剛恢復(fù)過來的卡西利亞斯就對古一說：“你今日不殺我，你肯定會后悔。”

    這話說得決絕無比，讓古一露出了慈祥又無奈的眼神。就跟自己養(yǎng)了很久的孩子，突然進入了中二叛逆期一樣。

    “卡西利亞斯，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覺得我不讓你吸收黑暗位面的能量是欺騙了你。”古一語氣平和地說。

    “難道不是嗎？你自己也在吸收黑暗位面的力量兩維持你的長生，你只不過是不希望這世上有人跟你一樣長生而已，你這個自私的惡心的騙子！”卡西利亞斯大聲地說。

    如今已經(jīng)成為古一的階下囚，卡西利亞斯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索性就將內(nèi)心深處所有的不滿都發(fā)泄出來。

    “不，我并不是有意要欺騙你。黑暗位面的力量，確實會使人墮落，你不知道我花費了多少精力，才能保持住自己的理智。只不過有時候在一個更崇高的理想面前，你需要與黑暗同行，打破一點常規(guī)。”古一解釋說。

    “那不過是你的借口而已，如果黑暗力量真的會讓人墮落，那你怎么允許羅夏來學(xué)習(xí)？難道你認為我的意志力還不如一個剛剛開始學(xué)習(xí)法術(shù)的人么？”卡西利亞斯冷笑著說。

    “因為羅夏不一樣，他的出現(xiàn)，讓黑暗能量變成了真正可以掌握的力量。其實我應(yīng)該早點讓他學(xué)習(xí)黑暗儀式的，那我們之間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誤會。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可以學(xué)習(xí)并且運用這種黑暗能量了。”古一對卡西利亞斯說。

    “你……什么意思？”卡西利亞斯被古一給搞糊涂了。

    “難道你的意思是指羅夏的意志可以對抗多瑪姆，甚至還能幫其他人對抗多瑪姆？”卡西利亞斯感覺這個玩笑有點大。

    在怎么看，羅夏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連古一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到。

    不知不覺間，卡西利亞斯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羅夏的身上，而忘了古一之前欺騙自己的事情。

    “并不是對抗多瑪姆，而是你們以后可以通過借用羅夏的力量，來使用黑暗法術(shù)，就像羅夏剛才幫你們治療一樣。”古一說。

    在一邊當(dāng)聽眾的羅夏愣住了，奇怪地問：“至尊法師你這是什么意思？”

    古一對羅夏說：“我打算修改一下這個黑暗儀式的法術(shù)，讓溝通黑暗位面的效果變成與你溝通。到時候，你可以將你擁有的能量借給其他法師使用。”

    “你的意思是，讓我變成多瑪姆？”羅夏完全愣住了。

    這古一，腦洞怎么比自己這個穿越者更夸張？

    “這完全是可行的，尤其是你就在地球上，能量流動遠比溝通黑暗空間還要簡單。只要你愿意，我完全可以將黑暗儀式改造成專門針對你的召喚儀式。”古一自信滿滿地說。

    這是古一無數(shù)年月對法術(shù)研究帶來的自信，卡瑪泰姬里面也就只有她敢說改造一門法術(shù)了，其他人都還只是處于學(xué)習(xí)法術(shù)的程度。

    羅夏并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說：“至尊法師，我對卡瑪泰姬的幫助很感激，但我自己的能量都不夠用，怕是幫不上你這個忙了。”

    古一卻只是微笑地對羅夏說：“不急，我知道你體內(nèi)的能量也不可能像多瑪姆一樣近乎無窮無盡。不過，你如果在提升能量的過程里面需要什么幫助，卡瑪泰姬也可以提供一些方便。”

    多聰明的至尊法師，羅夏感覺跟這樣的人交流實在是太舒服了。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說在前頭。

    “至尊法師你既然看得起我，我感到很榮幸。不過，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的處境，在不久的將來我遭遇的麻煩可能不會。

    “只要你不是要毀滅世界或者做什么反人類的事情，卡瑪泰姬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后盾，而我也將會成為你堅實的盟友。”

    “包括與美國政府直接對抗？”羅夏加了一句。

    “我是凱爾特人，我出生的時候，美國還不存在呢。”古一對羅夏說。

    有了這個保證，羅夏就馬上答應(yīng)了古一的要求。

    不就是替代多瑪姆當(dāng)個神靈么，雖然沒經(jīng)驗，但一整個卡瑪泰姬當(dāng)自己的盟友，這個買賣穩(wěn)賺不賠啊。

    只不過，修改法術(shù)這事，也不是說改就改，古一還需要一段時間來仔細研究。關(guān)鍵不是如何與借用羅夏的能量，關(guān)鍵還是要保證這個新型的法術(shù)，不能跟黑暗位面有任何關(guān)系。

    保證，即使法術(shù)失誤，也不會不小心跟多瑪姆扯上關(guān)系。

    不過這些問題不需要羅夏來考慮，古一法師和重新回歸卡瑪泰姬的卡西利亞斯會認真研究這個課題。

    是的，這位高齡的叛逆大叔，似乎是被古一說服了。如今古一也毫無保留地將黑暗儀式的研發(fā)和改造與卡西利亞斯一起共享，他內(nèi)心里面對古一的敬重又重新占了上風(fēng)。

    卡瑪泰姬恢復(fù)了平靜，而羅夏則抓緊了時間去研讀卡瑪泰姬的各種書籍。雖然法術(shù)對羅夏來說，暫時顯得有點雞肋，但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派上用場了，別到那時候，書到用時方恨少。

    因此，在托尼他們幾個重新鞏固靈魂，將負面人格的隱患徹底清除的日子里面，羅夏則帶著貝爾徹，整天整夜地泡在藏書室里面，幾乎將全部能看的書都掃描記錄下來。

    又過了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托尼他們也慢慢地將靈魂里面的暗傷全部修復(fù)，徹底解決了這個負面人格的問題。

    眼看著，到了離開的時候。

    羅夏他們幾個站在卡瑪泰姬的庭院之中，也是感慨萬分。

    “這一次，我們算是重活一次了。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會一輩子記得。”托尼相當(dāng)認真地說。

    “托尼，這可不像是你的本色啊。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愁善感了？”諾曼·奧斯本笑著說。

    “諾曼，我不跟你們開玩笑。這次的經(jīng)歷，真的讓我明白了生命的意思。如果不是你們幫我，我估計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怪物，而如果不是羅夏在關(guān)鍵時候為我的靈魂注入能量，我估計已經(jīng)死了。你們不覺得，這是一種另類的重生么？”托尼說。

    這話大家倒是沒有反駁，卡瑪泰姬之行，確實讓他們險死還生，但同樣也是獲益良多。

    “所以，我要舊事重提了，我覺得，我們幾個是時候建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聯(lián)盟。不僅僅是利益的共同體，更應(yīng)該是生死之交的友情聯(lián)盟。”托尼再次說。

    “好了，托尼，你不用這么急著建立你那個鋼鐵俠聯(lián)盟的。講真我真不能接受這個名字。”諾曼·奧斯本說。

    “不，你誤會了。我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我了，這么獨裁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所以，我有一個提議，我們這個聯(lián)盟應(yīng)該叫做——寬恕者聯(lián)盟。”托尼一臉虔誠，似乎連思想都得到了升華。

    羅夏聽到這個名字之后，愣了好幾秒鐘，然后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重復(fù)了一句：“寬……寬恕者聯(lián)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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