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軍勿急!” 就在馬璘準備轉(zhuǎn)身投火的時候,馬璘的身旁,一個金吾衛(wèi)的士兵忽然扯住了他的馬頭。 “何事?”馬璘揚眉問道。 金吾衛(wèi)士兵指著前方的吐蕃士兵,高聲道:“吐蕃人的陣型似乎亂掉了,應(yīng)該是有人從他們后面進攻。” 馬璘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吐蕃人的陣型果然不似先前那般有序,凌亂上了許多,還有人帶著傷,不斷地從后面的隊列跑過來,顯然是他們的后隊遭到了襲擊。 此處距離松州數(shù)百里,絕不可能是劍南的軍隊在進攻,這樣來,唯一的可能就是李瑁了。 馬璘舉刀指,激動地吼道:“弟兄們,殿下率軍來救我們了,殺出去,和殿下匯合。” 馬璘的話仿佛一個火種,在原本已經(jīng)絕望的唐軍中再一次燃起了求生的**,舉刀往外圍殺去。 吐蕃軍原本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李瑁忽然趁著濃煙帶人從后方殺來,吐蕃人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被殺了個手忙腳亂。 吐蕃后方的唐軍仿佛一把鋒利的尖刀,武彥平的武藝又都是大開大合的路子,唐軍在武彥平的率領(lǐng)下直刺吐蕃后心,硬生生地以少對多,將吐蕃的防線撕開了一道口子。 “殿下,馬將軍似乎就在前面。”董承宴看見了一個身形與馬璘酷似的唐軍將領(lǐng),指著他對李瑁道。 李瑁點了點頭,重重道:“殺過去,和他們匯合。” 人將死前爆發(fā)的力量是可怕的,唐軍瀕死反擊,前后包夾,一下子就貫通了吐蕃的防線,匯合在了一起。 “殿下,末將馬璘幸不辱命!”兩軍匯合后,馬璘策馬殺到李瑁的身邊,激動道。 李瑁看著馬璘被烈火熏地焦黃的狼狽模樣,心中一陣激蕩,拍了拍馬璘的肩膀,高聲贊道:“果然是我大唐男兒,壯哉!走,隨本王殺出去。” 兩軍相匯,李瑁眾人當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又往外面殺去。 唐軍俱是精騎,而吐蕃都是步兵,只要唐軍能找到一絲空隙便能能利用位置和速度的優(yōu)勢插入其中,將縫隙迅速挑大。 乘著大火和濃煙,乘著吐蕃軍還在慌亂,唐軍順著方才殺來的道路原路沖了出來。 “蘇必齊,你回去告訴莽布支,今日之事只是開始,只要本王還是劍南節(jié)度使,早晚有一日親自取了他的狗頭。”兩軍之前,李瑁一邊策馬往西門趕去,一邊回頭對蘇必齊叫道。 蘇必齊聽到了李瑁的話,這才知道李瑁的身份,原來這個率軍襲糧的年輕人居然就是唐軍的劍南節(jié)度使,壽王李瑁! “早知道他就是李瑁,什么也要生擒了他!”蘇必齊看著揚長而去的身影,狠狠地跺了跺腳,懊惱道。 安戎城糧草被燒,蘇必齊已經(jīng)犯下了無法饒恕的罪過,若是他能生擒李瑁或許還能抵上幾分罪過,但現(xiàn)在什么都晚了,他的結(jié)局已經(jīng)同這被焚燒殆盡的糧草一般,注定了。 ------- 松州城外,吐蕃二十萬大軍的軍營。 李瑁還沒來得及回到松州,莽布支已經(jīng)得到了糧草被燒消息。 吐蕃軍的大帳中,包括乞力在內(nèi)的二十余為吐蕃將領(lǐng)俱都在內(nèi)。 大帳中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前些日子還囂張跋扈的吐蕃將領(lǐng)全部默不敢言,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廢物!全都是廢物!”一只水碗被莽布支扔了出去,砸在了安戎城信使的身前,直嚇得信使瑟瑟發(fā)抖。 “整整五千人,五千人憑借著這么堅固的城池居然被唐軍幾百人燒了糧草,蘇必齊是什么的!”莽布支已經(jīng)沒剛來時的雄心勃勃,指著大帳中的諸位吐蕃將領(lǐng)怒吼道。 看莽布支怒氣沖的模樣,安戎城信使被嚇得周身一顫,硬著頭皮解釋道:“城門是被叛徒翟都局騙開的,而且唐軍都是精騎,來的很突然,蘇必齊將軍根本來不及防備。” 聽著信使的解釋莽布支怒氣反笑:“來的突然?什么叫來的突然!難道唐軍燒糧還要提前和他打招呼嗎!蘇必齊這個廢物!我問你,唐軍這次負責(zé)偷襲的將領(lǐng)是誰,是許遠嗎?” “不是。”信使忙搖頭道。 “那是誰?難不成是章仇兼瓊親自去的?”劍南有名氣的將領(lǐng)不多,莽布支所知道的也就是章仇兼瓊和許遠。 “是...” 信使話結(jié)巴了一下,膽怯地抬頭看了眼莽布支,道:“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唐軍的主帥壽王李瑁。” “李瑁?”莽布支一下子楞在了當場,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幾日前,他可是當著全軍的面藐視了李瑁,還李瑁是個沒上過戰(zhàn)場的娃娃,揚言要將他捉回來喂鷹的。這才幾過去,李瑁就用自己的行動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了他的臉。 夜襲百里,騙城燒糧,然后還能全身而退,這哪是一個不通軍事的娃娃,分明就是一個膽略俱佳的良將。 “李瑁,原來是他!” 短暫的驚愕后,莽布支又念起了他的名字,腦海中浮現(xiàn)起李瑁那張年輕俊俏,又得意洋洋的臉蛋。此刻的他恨不得將李瑁拉過來,將他那張討厭的俊臉狠狠地踩在腳下,揉碎。 先鋒乞力見莽布支暴怒的樣子,連忙出言道:“大將軍,錯誤已經(jīng)鑄成,再后悔也沒用了。如今最要緊的是解決我們目前的困境。我們二十萬大軍的糧草全都囤積在安戎城,糧草已經(jīng)被全部焚毀,我們隨軍攜帶的干糧只剩下不足三日,是打是退,還請將軍決斷。” 糧草被燒,吐蕃軍已經(jīng)失去了和唐軍消耗的資本,無論這仗打還是不打,都應(yīng)該早做決定。 “哼!” 莽布支重重地哼了一聲,臉上滿是狠厲的神色,怒吼道:“打!當然要打,李瑁兒以為燒了我們的糧草就能打敗我們,我偏偏不讓他如愿。傳我的命令,二十萬大軍全部集合,日夜不停,不眠不休,所有人都我去攻城。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攻破松州城,割了李瑁的腦袋!” 莽布支雙目圓瞪,咬牙切齒,胸中的怒火和對李瑁的仇恨已經(jīng)徹底占據(jù)了他的大腦,只要能要了李瑁的性命,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在所不惜。 吐蕃眾將得了莽布支的命令,一個個面面相覷,但都不敢在莽布支的氣頭上忤逆他的意思,咬了咬牙都領(lǐng)命出去了。 其實莽布支的話看起來不夠理智,甚至有些草菅人命的意思,但細細想來卻也是莽布支的無奈之舉。 如何莽布支退兵的話,從松州退回吐蕃最快也要**日,而他們的糧草只能支持三日,到時候恐怕士兵們沒有被唐軍殺死,反倒全部餓死在路上了。 莽布支這樣不惜代價地攻打松州城,能夠攻下了自然最好,就算攻不下也能減少幾萬張吃糧食的嘴巴,這樣他就有足夠的口糧帶著剩下的士兵撤回吐蕃。 只是可惜了這些無辜喪命的將士,他們可大多都是莽布支從云如鎮(zhèn)抽調(diào)來的親信軍隊。他們就象征著莽布支以后在吐蕃的地位,這一戰(zhàn)之后,恐怕莽布支再難在朝中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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