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陽是從農(nóng)村考上來的,在整體國力強盛的大夏國,他的家庭算是比較貧困的,從吃不上喝不上,當(dāng)然主要還是基因問題,以至于個子嬌,缺乏安全感。
好在他學(xué)習(xí)爭氣,每次開學(xué)都是免除一切學(xué)雜費,而且醉心文學(xué),擁有較高水平,他的初中老師曾對他予以高度評價,“你現(xiàn)在的文學(xué)素養(yǎng),已經(jīng)超過老師了,我都不知道能教你什么了。”
因為心中有傲氣,李逸陽一路走來,和班里同學(xué)從來都是格格不入的,這樣的學(xué)生,往往就容易淪為校園霸凌的對象,以前,包括剛剛的軍訓(xùn),他沒少被班里同學(xué)欺負,而且不限男女,所以看到封寒這種塊男,看到他活動手腳脖子就害怕。
封寒還以為遇到了新型碰瓷手段了呢,當(dāng)即后退兩步,以示清白,“我可沒碰著你!”
李逸陽尬笑一聲,“哦哦,那沒事了,再見。”
封寒奇怪地看著這個個子,就為了問這個?莫名其妙嘛!
等封寒進了教室,班里同學(xué)全都向他行注目禮,除了鹿幼溪。
不少人在聲理論。
“我還是覺得不信?就他!”
“可是溪都承認了,你敢質(zhì)疑溪!”
“人家現(xiàn)在可是吳王面前的紅人!”
“牛什么啊,不就是一個屁孩子嘛~”
“聽我爸,那首詞現(xiàn)在已經(jīng)火到國外了,連米國人都知道了!”
前班花陳晴是最熱情主動的,“封寒,你就是那個寫出鵲橋仙的封寒啊,之前干嘛都不承認~”
“哈哈,我要是承認,你能信嗎?”
封寒完美示范了一句話把天聊死,接著云大川狗腿地跑過來,“封哥,你太牛掰了,我原本以為你是個粗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詩人!”
“大川啊,我知道你是在夸我,但是聽著真不舒服~”
云大川不知姓名的同桌深以為然地頭。
這時任課老師走了進來,教室里因為封寒起的熱情頓時降溫了,封寒聲對旁邊的鹿幼溪道,“謝謝啊,幫我宣傳!”
鹿幼溪:“舉手之勞~”
封寒依然對鹿幼溪保持微笑,因為自己還有求于她。
昨晚韓舞讓他心很亂,也沒問她爸和她爺爺奶奶是怎么回事兒,網(wǎng)上查不到,封寒能夠求助的也就只有鹿幼溪這個圈內(nèi)人了,看她和端木奶奶那么熟,總該知道什么吧。
然而下了課,封寒還沒張嘴問,外面又涌進了一大批人,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朱佩琪,“封寒,我是校報的記者,能采訪你嗎!”
封寒看了看她身后,“你們都是?”
“我是校報記者,她們是你的崇拜者~”朱佩琪不屑道。
封寒越過朱佩琪,和姑娘們打招呼,“誒呀,謝謝支持,謝謝支持,多不好意思啊,都沒準(zhǔn)備瓜子糖果,咦,你們好像和看我游泳的是一批人吧~”封寒記憶里有那么一撮女生,特別喜歡在泳池邊上看著他流口水。
“嗯,以前我喜歡你的身材,現(xiàn)在我愛你的才華!”其中一個長得較清秀的作為代表發(fā)言,其他人也都頭應(yīng)和。
封寒心中百味雜陳,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女粉絲了,此時,無數(shù)先烈的形象在他腦中亮起,吳一帆,皮幾萬,尼古拉斯趙四,許輝……
等等,封寒,別飄!艸粉這種事碰不得啊!
封寒穩(wěn)住自己,“那什么,該上課上課,別耽誤了學(xué)習(xí),朱記者,你采訪吧~”
然而粉絲們不肯走,強烈求圍觀,看現(xiàn)場。
朱佩琪大不敬地對鹿幼溪道,“這位同學(xué),可以讓一下座位嗎?”
班里一半男生都站了起來,怎么跟偶像話呢!
然而鹿幼溪要維持自己親善的形象,怎么能不答應(yīng)呢,“好啊,我去你們班坐會兒~”
采訪很復(fù)古,完全的文字訪談,好像校園名人幾乎都有這一遭,比如大熊鹿,即便沒有鵲橋仙這事,以封寒在體育上的建樹,也差不多該輪到他了。
朱佩琪:請問封寒同學(xué),我們都知道,在這新的一學(xué)期,你有幾首詩詞都在著名雜志上發(fā)表,對此,你怎么看?
封寒:我平時都是坐著看,累的話,也會靠在床上看,但我不建議走著看,費眼。
朱佩琪一怔,旁邊的女粉們紛紛叫好,“封寒得好!”“好可愛!”“我更喜歡看他游泳怎么辦~”
朱佩琪的問題都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雖然封寒不按套路出牌,不過她還是如實記錄了封寒的言論,這也算噱頭了。
“第二個問題,現(xiàn)在鵲橋仙里最后的兩句詩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廣泛傳播,請問你創(chuàng)作這首詞的時候有什么值得跟我們分享的故事嗎?”
“為了讓你少寫幾個字,我決定:沒有。”
這下子朱佩琪不滿了,她提示道,“怎么可能沒有,暑假的時候,你難道不是因為思念某個分別的人,因為見不到她的容顏,所以才在七夕那天靈感如泉涌,促成了一段七夕詞的佳話?”
這話的時候,朱佩琪的臉是紅的,呼吸也加重了,她表哥的鬼話她還信呢。
天啊,她在代入什么!她的內(nèi)心戲已經(jīng)演到第幾級了!
封寒言辭肯定道:“這個真沒有,我是看到《故事齋》有懸賞征文,被金錢打動了心,于是倉促間寫了這樣一首詞,故事很不浪漫是嗎,但是別忘了,寫詞的我是個很浪漫的人,這個請重記錄!”
旁邊的女粉絲們又開始雙手捧心了,好率性,好不羈的封寒啊!太迷人了!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朱佩琪不太高興,又問,“第三個問題,據(jù),你還曾在某兒童雜志發(fā)表短篇故事,是什么刺激你進行這樣多元化的創(chuàng)作嘗試呢?”
這個問題封寒老老實實回答,“因為我家里有一個四歲大的妹妹,她愛聽故事,我就給她編故事,順便投稿賺稿費,大概就是這樣。”
“哇,好有愛心!”“喜歡朋友的男人不會是壞人!”“我要是有這么一個哥哥就好了!”
這些女人啊,封寒在考慮要不要給她們開工資了。
“最后一個問題,”朱佩琪問,“除了已知的一首詩,三首詞,還有網(wǎng)上流傳的半句近水樓臺先得月,你還有其他新作品嗎?”
“這個可以關(guān)注下個月的《萌芽》創(chuàng)刊號以及《書香》,答案在上面。”封寒隨手做了波廣告。
朱佩琪激動道,“所以,你的稿子被萌芽收錄了?!”
她可是一直投,一直被退稿的,而且至今也沒聽學(xué)校有誰的稿子被選中。
封寒云山霧罩道,“到時候看了雜志自然知道。”
這時鹿幼溪回來了,嘴里嘟囔著,“不就是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下一句還沒出口的鹿幼溪被封寒瞪了一眼,這個眼神的意思是:劇透死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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