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而蔡卞因為要替在元祐元年過世的王安石守孝,所以,延遲了一年追趕自己兄長的腳步,在元佑三年被貶到了海南,去接替高遵裕走后一直留下的位置。 蔡確已經病死在貶所,他被貶的原因,表面上還是因為幾首被認為是誹謗皇帝的詩,后世史書上稱其為‘車蓋亭詩案’。 這件事是蔡確的仇人吳處厚揭發的。 起來,蔡確遭難,這件事還是他自身的原因。年輕的時候,蔡確曾經向吳處厚學過做賦,這么論起來,吳處厚可以算是他的老師之一?墒,后來,蔡確得勢,當時丞相,吳處厚就向蔡確求援,想要得到一定的官職。 沒想到,蔡確卻根本不理會吳處厚的請求。反倒是王珪將吳處厚提拔為大理丞。王安禮和舒亶在朝中互相攻擊,此時交給大理寺審理,吳處厚知道王安禮和王珪的關系很好,而舒亶卻是蔡確的人,便抓住了舒亶的一個錯處,即舒亶一直在非法盜用公家的燈燭。 這件事大不大,也不,可是,在二位官員發生爭執的時候,對有污點的官員無疑是致命一擊。所以,蔡確便暗中派人向吳處厚求情。結果,吳處厚當然不會理蔡確這個翻臉不認人的學生了。 因為這件事,蔡確幾次三番想要從朝中趕走吳處厚,可卻因為王珪的阻撓而沒有得逞,不過,蔡確卻一直在阻撓王珪想要給吳處厚升官的打算。 后來,蔡確終于找了一個機會。 宋神宗駕崩之后,王珪就任山陵使,用吳處厚掌管奏疏?赡莻時候,王珪自身也已經病重,沒多久,蔡確就接替了王珪這個位置,他利用自己山陵使職權,終于將吳處厚趕出了汴梁城。先是讓他任通利軍知軍,而后,又轉為漢陽知軍,記住這個地名。 對于這件事,吳處厚非常的憤恨,可是,這個時候,王珪已死,司馬光、文彥博和呂公著這些人又看不上王珪以及他的那些黨羽。這位蔡確的敵人自然也就回不到中樞。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在后世鼎鼎大名的話,拿來蔡確非常的恰當。 沒過多久,蔡確也被貶出汴梁城,他先是就任陳州知州。不久,又改任安州知州。陡然從相位跌到地方官,蔡確一向心高氣傲、權力**非常重,他這個時候的心情自然可想而知?鄲灝斨校谟斡[安州車蓋亭的時候,秀美的山光水色讓他一掃心中郁悶,一氣寫下了十首絕句。 真是絕句。 慣例,每年,安州有靜江廂軍,其中一部分應該戍守漢陽,蔡確堅決不調遣。表面上知州的官職大于知軍,可是,兩人卻不是上下級的關系。蔡確這么做無疑是大大的壞了規矩。 積怨之下,吳處厚便用這十首絕句將蔡確告倒了。 所以,這件事起來,蔡確被貶嶺南雖然是個必然的結局。可吳處厚做得并沒有錯,唯一錯的地方,就是他再一次利用一個文官的詩文來整治自己的政敵。 烏臺詩案的影響還未散去,吳處厚這么做無疑是要引發又一次的文字獄。 這之后,蔡確被貶到了嶺南,死在了貶所。吳處厚也達到了他報復蔡確的目的,而且,還被提升為衛州知州?墒,他幫了文彥博和呂公著這么大的一個忙。那兩位宰輔為什么沒有將他提拔到中樞中去呢? 這里面有兩個原因, 第一、三旨宰相王珪這個宰相當得實在是太丟人,讓之后就任這個位置的人都羞于提起他,所以,他們也自然鄙夷那些投靠王珪的大臣。 第二、用詩文攻擊文官,這可是文官的大忌。 就像蔡道當初在宋神宗面前得那樣‘我大宋,以文立國,各朝皇帝都是優待文人。如果單從其作品當中斷章取義,就其人謀反,開此先例,長此以往下去,還有誰敢繼續寫詩作詞。 烏臺詩案中,蘇軾獲罪并不在那幾首詩詞當中,而是在于,蘇軾對新法有怨言,有疑問,都應該向王安石,向皇帝上彈章直接議論這件事,而不是像他那樣,私下里在書信、詩詞中抱怨這些問題,得重一些,他這么做,根本就是在暗地里交結黨羽。 因此,吳處厚這樣的做法又一次開啟了文字獄這個潘多拉魔盒。朝內位的那些士大夫們從此都害怕并厭惡他,文彥博和呂公著也都是文臣,自然就不會提拔這個人了。 不久之后,吳處厚也在郁悶當中黯然去世了。 其實,吳處厚當初彈劾蔡確的時候,完全可以用蔡確私自扣留戍守漢陽的靜江廂軍這件事情彈劾他。彈章中就是告發蔡確私自扣留軍卒,陰圖不軌,這些罪證也是蔡確他自己作死,做出來的行為,別人也無話可。何況,文彥博和呂公著也一直在找借口把他貶到嶺南去。 可惜,吳處厚偏偏就觸動了這個文官之間的禁忌。 章惇就比蔡確和蔡卞要幸運的多。他在元祐元年,同蔡確一起被貶出京城,這個時候,剛剛趕上他的父親過世。即便文彥博和呂公著再怎么憎恨他,也不能阻止人倫大孝。況且,父親不同于岳父,蔡卞就是賴在王安石的墳前,也頂多只能守孝一年,而章惇卻因此躲過了保守派的傾軋,整整三年的時間。 后來,章惇雖然也被貶到了嶺南,但這個時候,已經是呂大防、范純仁和蘇頌秉政了,這三位大臣相對于呂公著和文彥博,對于變法派的大臣還算是比較寬仁的。 而且,章惇這個人一向膽大,本身就是八閩人,又曾經就讓于荊湖南路,對于南方的氣相當的習慣。所以,他對于嶺南的氣要比蔡確適應的多。 這也就是蔡確死在了貶所,而章惇、曾布和蔡氏兄弟卻能夠在嶺南存活下來的根本原因。當然,章惇和蔡京到嶺南,蔡卞到海南瓊州就任,也都是托了蔡道的福,他們才在路途上以及任上少受了很多的罪。最起碼,他們就任的時候,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跋山涉水的去嶺南,而是可以乘坐蔡道的海船直接從海路到達任所。 這一切,蔡卞倒是覺得理所應當,可章惇和蔡京卻非常感激這位晚輩。 曾布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雖然蔡道和曾鞏的關系非常好,可以是情同父子,可是,蔡道卻非常厭惡曾布這個人。 所以,趙煦真正掌權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貶斥朝中這些保守派的大臣,而是在第一時間下旨意,先將這幾位被貶到嶺南的變法派重臣全都傳詔了回來。 詔書中并沒有詳細明,這些人具體的官職,可是,知情的人心中都明白,皇帝這是打算秋后算賬、撥正反亂了。 一時之間,汴梁城中得知這一消息的人立刻就變得更加驚慌不安了。 范純仁和蘇頌倒是不怎么怕,兩個人做孤臣做慣了,所以,從朝中處理完政事之后,一直都是閉門謝客,而且,二人也沒有繼續再向趙煦上請辭的奏折。 一切的結果,都要看皇帝自己的決斷。 雖然,三位丞相,包括已經故去的太皇太后高滔滔其實都知道趙煦對于他們的態度,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文彥博和呂公著這兩個人當政的那個時候,做得確實是太過分了。 太皇太后突然駕崩,形勢驟然變化,以至于讓他們處于現在這么尷尬卻有無法挽回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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