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同樣,在得到趙煦的暗中警告之后,京畿地區(qū)之內(nèi)各個道觀在青苗法實施的過程中,也只能無奈地選擇袖手旁觀了,不過,蔡道也給了他們相應(yīng)的補償。 由于在地方上缺少足夠的監(jiān)督,而且,地方官員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一個地方上任職,那樣就會導(dǎo)致人去政息,政策反復(fù)更會讓百姓無所適從,反而會因此擾民。 所以,以如今大宋國的通信條件,青苗法也就只能在京畿地區(qū)實施了。 免行法,聽過的人可能不是很多。 汴梁城各個官府衙門所需要的一切物資,均由京師諸行供應(yīng)。可是,諸行在繳納物資的時候,要經(jīng)過層層的盤剝,他們實際付出的物資幾乎是官府衙門實際所需的物資十倍以上,這樣虧本的買賣,就導(dǎo)致汴梁城內(nèi)外一些商販、貧困百姓因作行戶而破產(chǎn)者比比皆是。 這樣的一個大善的法,居然也被文彥博和呂公著一同廢除了。 不過,這一次實施的免行法卻再次改頭換面了。 在這次的免行法實施之后,凡是入京之人不論是游學(xué)、經(jīng)商,還是探親的個人,以及京畿地區(qū)擔(dān)著擔(dān)子入京販賣百貨或者蔬菜的商販都不需要在繳納任何的錢財了,而商人入城,按車輛的數(shù)量收費,每輛車收取五文錢。 一文納入內(nèi)庫、一文納入三司、一文交給工部,一文交給開封府,而剩下的一文則交給兵部,作為守城禁軍的軍餉補貼,每個月一號發(fā)放,平均分配給每一個當(dāng)值看守城門的士兵。畢竟,汴梁城每一個城門的繁華程度都是不同的,所以,只要采取平均分配的方法。 這些錢,看似不多,但是那是要看對誰得,汴梁城是當(dāng)今世上的世界級大都市,自身就聚集了幾百萬的百姓,整體消費能力就非常的驚人。光是一日所征收的進門稅就是一個不的數(shù)字。 那一文錢如果平攤到每一個禁軍的頭上,自然是不夠的,可只是平分給每一個當(dāng)值看守城門的士兵的話,還是能夠大大改善他們的生活的。 不過,有得必然有失。 新法在頒布之后,其實,拉車入城的商人損失反而會因此而大大降低。 因為,任何人只要是收了錢,就不得再刁難入城的商人。 誰也不得從車上拿取任何的物資,也不準(zhǔn)多收一文錢。 如果,有誰要是真得有那個本事,一副擔(dān)子挑上幾百斤的貨物,看守城門的禁軍們也不會去管。 不是沒有動過歪腦筋。 就曾有一個自認(rèn)為聰明的商人,他在得知新法的詳細(xì)內(nèi)容之后,耍了一個花招。將車?yán)匠情T口,然后,再找?guī)讉大力士將車上的貨物,純用人力就將所有的貨物搬進汴梁城,可他的車卻并沒有進城。所以,按規(guī)定自然是無需繳納入城費。 看守城門的校拿不定主意,便將這件事立即報告了上去,章惇在得知之后,只了兩個字,‘沒事’便將來報信的人打發(fā)走了。 既然制定了這個新法,章惇自然在就想到了應(yīng)對各種想要鉆新法漏洞之人策略。 城外的人會玩,城內(nèi)的人更是會玩。 這個商人不知道,他剛一做出這個舉動,自己便立刻上了京城商人們和各個官府衙門的黑名單。 對于這個新頒布的免行法,無論是汴梁城內(nèi),還是各方云集而來的商人都是打心里擁護的,自然不容許別人 破壞新法的實施。何況,這個商人沒有繳納入城稅,別的商人心里就會不平衡。 這些商人便制訂了攻守同盟,對這個商人下達了封殺令。 于是,那個自作聰明的商人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不容易運進城的貨物根本就走不了多遠,因為,他根本就顧不到一輛運送貨物到集市的車,所有的車馬行誰也不敢接他的生意。倒是官府的開辦的車馬行愿意承攬這個買賣,可開出的價格居然還是市價的十倍。 這個商人徹底的傻了,他真要出了這筆不菲的車馬費的話,他還費那個勁省不到二十文錢的入城費干嘛! 得不償失啊! 就在這時,有一個汴梁城中不知道的是什么官員的官家湊巧經(jīng)過這里,一打聽,當(dāng)即拍板準(zhǔn)備買下這些貨物,剛好,他帶的車比較空,正好能夠裝完這個商人所有的貨物。 可是,還沒有等到到達那位官員的府邸,官員的兒子就跑了出來,一巴掌就把那個官家后槽牙給打掉了幾個。后來,有沖出了不少的家丁,將這名官家五花大綁著送進了開封府衙門。 這位商人懵懂未知,他的貨物,對方也沒有拿走,而是直接搬下了自家的大車,將車趕回了家。就此閉門謝客了。 這下子倒好,貨物還是沒有賣出去,可他的貨物倒是離著城門越來越遠了。 后來,……… 后來,整個汴梁城里的人就再也沒有在汴梁城見過這位商人了。 而那個無端被牽連進來的官員更是悲催,見過因為坑爹的兒子,而被罷官的官員,卻誰也沒有見過因為一個官家而被坑而罷官的官員。 不過,起來,這位官員其實也不冤枉,因為,他的那位管家卻是一個非常得寵的妾的兄弟,為人倒也不是很壞,可就是運氣太差。他也不想一想,那個商人運進汴梁城里販賣的貨物并不差,可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去詢價。 而又為什么一家車馬行愿意承攬這個交易。 到底,也只能怪那位官員倒霉。 至于免行法原本的內(nèi)容,也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了。 自新法頒布之日起,無論是官府或者皇宮所需的物資,一律都不得再由諸行提供,而是官府或者皇宮派專人到市場,在公開場合,以競價的方式采購。 雙方交接的時候,先驗明貨物的質(zhì)量后,才能開始交易,雙方交易必須是錢貨兩清,也不能因為交易的一方是官府或者皇宮,就破壞交易的規(guī)矩。同時,官府和皇宮不能用物品來代替錢財,這也是為了防止杜甫筆下賣炭翁的慘劇繼續(xù)發(fā)生。 而且,在雙方整個交易的過程中,必須由御史臺派人全程負(fù)責(zé)監(jiān)督,管理這件事務(wù)的御史,其官職就叫做‘免行御史’。 總之,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大宋朝將監(jiān)察機構(gòu)的人員和權(quán)利都被大大加強了。不光是京師里的御史臺,殿院和察院內(nèi)的官員的數(shù)量被大大的擴充,就是地方上,各州府縣也都選派了一些御史去監(jiān)察地方。更為重要的是,這些擴充出來的御史,其權(quán)利和責(zé)任也被細(xì)分了。 不僅如此,異類相攪,是大宋朝皇帝管束手下官員的不二法門。 這一次,趙煦還是采用了兼容并蓄的手段。 將洛黨的朱光庭和賈易,蜀黨的張商英和呂陶,以及新的一個政黨——八閩黨,上官均、蔡渭紛紛納入到御史臺、殿院和察院,這些人都在其中擔(dān)任了重要的職務(wù)。 蔡渭就是蔡確的兒子,也是丞相馮京的女婿。趙煦這樣的安排,自然是為了報答已經(jīng)故去的蔡確。 不過,出于對朔黨的憎恨,趙煦并沒有把‘立功’返京的劉摯和梁燾也納入其中,整個朔黨完全失去了監(jiān)察機構(gòu)這個陣線。趙煦只是給他們二人連升了三級寄祿官,就將他們徹底的閑置了起來。 農(nóng)田水利法也有了非常大的變化。最大的變化就在于,趙煦命令,收回了全國的州府縣自行修建水利工程的權(quán)利,將之全部交給了工部。 這是為了防止地方官府巧立名目,無端端收取百姓的錢財,以及沒有中樞的命令,就隨便亂征徭役。 相比于田賦,對百姓危害最大的,還不是地方官員加收的各式各樣的苛捐雜稅,而是無休止的徭役。 一旦家中的男人去服徭役的話,家中的主要收入就會陷入停滯,而且,古代百姓服徭役,根本就拿不到一文錢的工錢。 可是,大宋朝在各州府縣養(yǎng)了那么多打不了仗的廂軍,還不如花錢讓這些人去服徭役呢! 不過,朝廷也明言,如果那個州府縣的主官認(rèn)為要改變當(dāng)?shù)氐那闆r,的確是要興修水利工程的話,可以打一份項目報告給工部,由工部派人核實之后,就立刻撥付銀子,并且派匠師前去指導(dǎo)工程的工作。 工部是不會阻攔地方主官這種主觀上想要利民之舉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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