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我送你回去,以后不要到這里來了。”柔聲對鳳兒說完以后,猛一抬頭,一道冷厲的目光直接射向古悅,似乎怪她將鳳兒帶到這里來了。
古悅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們父子在這里吵得不可開交,她難道愿意過來當炮灰嗎?她一個字沒說,還站的遠遠的,這火還是燒到她身上來了。
“隸哥哥,我還要去琉璃園,幫二娘一起給太后做壽禮……”
“以后,你跟這個女人最好保持距離!焙者B隸說完,又拋給古悅一個冷厲的眼神。
我招誰惹誰了?要承受這么大的冤枉?
古悅剛剛準備走過去替自己辯解一下,誰知道這時候有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走過來,下人看見赫連宇,又別具深意的看了赫連隸一眼,說道:“王爺,京兆尹又回來,說是有人去衙門告了世子,現(xiàn)在正在府外求見!
張哲思是剛剛才出去了,這么快又折回來了,難道事情有變?
赫連宇略一沉吟,“有請。”
接著,有一個冷厲的射向赫連隸,赫連隸卻毫無畏懼的迎視他的目光,似乎在說:我又沒錯,我怕什么?
他本來是要走的,現(xiàn)在倒想看看這張哲思又回來干什么。
張哲思大老遠的就向赫連宇施禮:“王爺,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下官這剛剛走了,又回來打擾王爺……”
他的客氣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從他的身后閃了一道人影出來,人影快如驚鴻,直接來到赫連隸的跟前,“我蘇沫沫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了,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種超級無敵的卑鄙下流貨,欠我的銀子不還不說嗎,居然連夜找人放火燒了我的店,我跟你說,水云間是我的全部家當,現(xiàn)在你把水云間給毀了,就等于是毀了我蘇沫沫,我蘇沫沫跟你沒完……”
蘇沫沫杏目怒睜,兩片嬌唇的不斷的一張一合,語速快的如同在發(fā)炮……
赫連宇的臉色更陰沉了,薄峭的唇瓣已經(jīng)緊緊的抿著,那張冷沉如古潭的眸子里盛滿了怒意,怒意馬上就像火山口的熔漿一樣,要溢出來了。
“王爺,下官也跟這位姑娘說,事情無憑無據(jù)的,不能誣賴在世子身上,可是這位姑娘說,如果我們建東衙門不受理,她會直接告到刑部去,她還說她的那間店鋪的損失在百萬兩之上……”京兆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剛才他已經(jīng)在太歲頭上動土了,現(xiàn)在又要動一次,怎么能不懼怕呢?
洪少爺那件死人的案子他都敢不了了之,蘇沫沫這件案子她根本就沒有打算插手,誰知道他剛剛出了辰王府就和蘇沫沫碰了個正著,蘇沫沫一看他的官服立即就認出他是京兆尹。
蘇沫沫逮到這個機會自然是不會錯過的,一手就抓著張哲思,硬要他進來處理這處案子。
張哲思沒有想到她一個小女子,居然身手這么好,阻擋她的幾個手下讓她一下子就撂倒了,迫于無奈,他不得不又回來了。
現(xiàn)在看見赫連宇已經(jīng)怒火攻心了,他自然怕將怒火燒到自己身上了。
鳳兒更是害怕,隸哥哥剛剛就和父親吵得不可開交,現(xiàn)在蘇姐姐又來找隸哥哥算賬,父親一定會更生氣的。
于是,她趕緊對蘇沫沫說道:“蘇姐姐,有什么話好好說,你商鋪被燒的事情一定不會是隸哥哥做的,隸哥哥做事很講道理的……”
蘇沫沫今天穿著一件七彩串花的長裙,外罩一件絨毛滾邊,銀線繡紋的披風(fēng),頭發(fā)挽成兩個圓髻,用玉簪一別,看上去英姿颯爽,凌厲逼人。
不過對著鳳兒的時候,語氣卻柔和了很多,“鳳兒,你不要太相信人了,特別是你的什么‘隸哥哥’,我在南街開門做生意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一直好好的,昨天跟他結(jié)怨以后,商鋪就被人給燒了,你說不是他找人燒的還會有誰?”
蘇沫沫沒有想到赫連隸這么大膽,連夜動手將水云間給燒了,之前她已經(jīng)防著他秋后算賬了,可是那似乎根本就沒有用。
事實上是辰王府在皇城的勢力根本就不是她誰能夠想象的,她之前在外面嚷嚷,是有很多路人見證了這件事情,可是那些人不僅僅不會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就是連在背后說一句辰王府的壞話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那些什么臉面,公義,在赫連隸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他只知道有人得罪了他赫連隸,他就得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蘇沫沫也不是好惹的主,和安心雇了輛馬車就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而且運氣特好,居然讓她在嗎,門口遇到了京兆尹張哲思。
“就算是是我燒的又如何?你那根本就是一間黑店,留著只會貽害人間。”狹長的美眸微微一瞇,瀲滟的唇角孤傲的一揚,他敢作敢當,當著鳳兒的面更不會做縮頭烏龜?shù)摹?br />
“你們聽聽,他都已經(jīng)承認了!碧K沫沫興、、奮的大叫,然后又一手將張哲思拉過來,“大人,你也聽見了吧?他已經(jīng)承認燒了我的店鋪,你還不讓人將他抓起來?”
張哲思被她這么猛地一拽過來,頭一顫,差一點連官帽都掉下來了,趕緊用手扶正官帽,輕咳了一聲,然后煞有介事的說道:“剛才世子說了什么?本官沒有聽清楚,你們聽清楚了嗎?”
他不敢說聽清楚了,那些屬下又怎么敢說聽清楚了?齊聲回答道:“屬下也沒有聽清楚!
要知道這里除了建東衙門的人就是辰王府的人了,連建東衙門的人都混肴視聽,蘇沫沫又怎么能相信辰王府的人能夠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呢?
隨即柳眉一豎,鳳眸一瞪,袖子一擼,食指狠狠的指了一圈,不服氣的說道:“好啊,你們都說一丘之貉,睜著眼睛說瞎話,裝聾子,我跟你們說,本姑奶奶長這么大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冤枉氣,如果今天辰王府不給本姑奶奶一個交代,本姑奶奶據(jù)說要去告御狀也要把公道討回來!
一道凌厲而怨恨的光芒直接射向張哲思,“你這個狗官聽好了,總有一天本姑奶奶一定要將你的官帽給摘了!
跟著身邊的安心也神情一兇,前胸一挺,也學(xué)著蘇沫沫那樣將袖子一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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