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冷眸里的目光也凌厲起來,“你是不是想讓剛才的發生的事情人盡皆知,然后讓本世子娶你?”
“你誣蔑人!誰稀罕你,一個廢物。”蘇沫沫冷冷的回敬,因為氣憤,那張面頰更加紅潤,就像是在秋日陽光下,枝頭上隨風搖曳的紅蘋果,濃密的睫毛像絨毯一樣輕輕的覆蓋在黑亮的眼眸上,如果不是縫隙間射出的冷光,這雙眼睛是極其迷人的。
“你不稀罕?”又是一聲冷哼,那冰冷的目光迎視她的冷眸時,不知道為什么,有種想回避的沖動。
可是這時候如果稍微的弱下來,就是說明他心里有鬼,他可以在這個女人面前敗下陣來,可是他是絕不會承認自己伸出了“咸豬手”,堂堂辰王府世子的品行豈容她一個女流,氓來玷污?
“是誰整天想著給本世子暖床的?”
“是誰在本世子洗澡的時候想毛手毛腳的?”
“是誰差一點就在本世子面前將衣服給脫,光……”
這些不過是她用來鉗制他的一些雕蟲小技,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很高明,而他傻的跟一頭豬一樣,居然被她的伎倆給嚇住了。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驚覺蠢得那個是自己才對,那些小伎倆現在就成為被他嘲諷,鄙視,污蔑的有力證據,她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頓時一種挫敗感襲來,她整個人重新跌倒了座椅上,神情一片的恍惚,連手腕還被他緊緊的扣著,手腕上已經出現了一圈紫色的淤青,似乎都沒有察覺到……
那雙明亮而充滿生氣的眸子漸漸的蒙上了一層水霧,很快晶瑩亮澤的鋪滿整個眼眸,淚水瞬間從眼角滴落……
赫連隸突然間發現眼前的蘇沫沫是這樣的陌生,不再盛氣凌人,不再伶牙俐齒,不再強詞奪理,也不再魅惑誘人……反而像一個充滿了委屈,別人深深傷害的小可憐!!
他驕傲的如同站在云端里的天神,與生俱來都是俯瞰眾生的強者風范,身上有著無數的光環在閃耀,女人見了他,就像是螞蟻見了蜜糖一樣,蜂擁而至,有如飛蛾撲火般前仆后繼。
他總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欣賞著她們,從不刻意的走近,也不刻意的疏遠,所以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會覺得快樂和舒服,心里的那一絲的幻想從來都沒有破滅過。
他是一個只會讓女人笑的男人,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是笑瞇瞇的對著他。
他從來都不曾經見過女人在她面前流淚。
蘇沫沫這突然間一哭,反倒將他嚇住了,緊握著她手腕的手掌突然間松開,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你哭什么?”
聲音沒有關切,也沒有嘲諷,倒像是平鋪直敘,不過卻反而將蘇沫沫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我哭了嗎?一怔之后,感覺到臉頰上濕濕的,用手一抹,果然有淚。
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哭過了,今天怎么突然間就哭了呢。
感覺到那目光還在看著她,心頭的難過又像湖水的微波一樣輕輕的蕩開來了。她猛地吸了吸鼻子,含淚的眼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剛才把我的手腕給抓疼了。”
現在,手腕上的疼痛是那么的明晰,連心底的那絲絲難過都給掩蓋過去了。
低頭一看,手腕上紫色的淤青很深。赫連隸也看見了。
薄唇一抿,唇角勾勒出一道冷弧,“你還打了我一巴掌呢。”對比那一巴掌的侮辱,這一圈的淤青真的算不了什么。
長這么大,除了被父親打,就是被眼前這個女人打了,他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可以容忍她這么久。
蘇沫沫一抬頭,發現他那白凈的臉龐上還有著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因為他膚白,那手指印越發的明顯,就像是突然間綻放在面龐上的一朵曼珠沙華,鮮艷中透著一絲冷酷的妖冶。
原來我的那一巴掌還真不輕!
看到自己的“杰作”如此的成功,心里的怨氣瞬間便消失殆盡:他根本就沒有討到半點好!
隨即瀲滟的紅唇輕輕的一勾,連上閃過一抹微笑,“今天的事情誰是誰非也說不清楚,我們就當扯平了,以后再也不許提了,可好?”
那雙眼眸經過淚水的浸染變得特別的清亮,笑起來的時候微光掠過瞳眸,水波瀲滟般的蕩開,如同一顆閃閃發亮的黑曜石,將世間所有的光芒都匯聚起來。
自己這一巴掌挨的有些冤枉,不過仔細的想一下,自己確實也是“非禮”過她,以現在的情況,一巴掌還回去也是不可能的,她眼睛里還有淚水呢。
輕點了點頭,“只要你不提,我是絕不會提的,而且保證不會和別人說起半句。”
被女人打了一巴掌,而且還是那么不光彩的原因,赫連隸巴不得自己都將整個過程給忘記了。
“姑且相信你吧。”蘇沫沫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吃豆腐的事情了,今天這一出根本就是一個誤會。
明天還是騎馬去刑部吧。
雖然說兩個人已經決定將發生的事情一筆抹掉,可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現在馬車內只有他們兩個人,硝煙味散去以后,一抹曖昧的氛圍又俏然的醞釀開來。
他們都覺得渾身不自在,手腳不知道放向何處,目光也不知道看向何處才對,只是默默的回避著彼此,唯恐一個眼神的觸碰都會引起預想不到災難……
對,就是災難!彼此都視對方為自己的災難!
好在很快就到了辰王府。
下了馬車以后,蘇沫沫就小跑著走在前面,和赫連隸一個招呼都沒有打,明明是從一輛馬車下來的兩個人,現在卻是如同陌生人一樣。
赫連隸一路上低著頭走回翠竹居的,他可不想讓任何人發現臉上的掌印,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沒有那么疼了,現在看上去應該沒有那么明顯了吧?
可還是沒有瞞過宛西的眼睛,打水給赫連隸洗臉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出來了,“世子,你的臉怎么了?好像又紅又腫的?”
赫連隸眸光微閃,輕描淡寫的說道:“今天下午就覺得腮幫子有些疼,應該是痄腮吧,可能最近吃的太油膩了,上火。”
宛西立即一臉的緊張,“痄腮還可能會引起發熱呢,可不能馬虎,我這就去找個大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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