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丘氏兄弟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狂喜。要知道,玄齡鎮(zhèn)內(nèi)一套最低標(biāo)準(zhǔn)的房子也才值一百多塊而已。
“一張兩塊,十張就是二十塊,一百五十塊需要多少張?”丘青草立馬扒著自己的手指頭數(shù)起來,可是十根手指頭明顯不夠用,急的他張嘴就想問自己的哥哥。
“我說你們倆,到底賣不賣?”這時,掌柜的有些不耐煩了,生怕出現(xiàn)波折,一邊催促,一邊從柜臺下拿出兩個鋼蹦,就要遞給丘氏兄弟,讓生米做成熟飯,只要錢貨兩清,到時候就算丘氏兄弟反悔也沒用了。
丘氏兄弟哪想到掌柜的思想這么齷齪,連忙喜滋滋的接過兩個鋼蹦,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縫在上衣內(nèi)面的口袋中,這樣就不怕被人偷了。
“呀,好漂亮的狐貍皮…”突然,一道嬌小玲瓏的人影攜帶著一陣香風(fēng)從眾人之間插過,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柜臺前,看也沒看丘氏兄弟,就一把搶過掌柜的手中的狐皮,愛不釋手的拿在手里仔細(xì)觀看,嘴中叫道:“母親大人的壽辰就要到了,如果我把這張狐皮做成衣服送給她,她一定很開心。”
“這,這是我的狐皮…”正當(dāng)少女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時,旁邊傳來一聲弱弱的、生硬的漢話,丘白花敢發(fā)誓,他長這么大就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姑娘,比大眼睛月月還好看。
被人打斷美好幻想的少女很顯然不怎么高興,皺著眉頭道:“哼,說吧,多少錢,我買下來了!二十塊錢夠不夠?”
“什嘛?二十塊錢?”丘氏兄弟幸福的差點(diǎn)暈了過去。
“什么二十塊錢?”掌柜的再看到少女的第一眼之時就暗叫不好了,現(xiàn)在一聽少女如此實(shí)誠,更是忍不住了,直接嫌棄的揮了揮手道:“趕緊走,這張狐皮你們已經(jīng)賣給我了,現(xiàn)在是我的東西了,沒你們的事,趕緊走,別耽誤我做生意!”
這下丘青草急了,大聲爭辯道:“你騙人,這張狐皮明明能賣二十塊錢,你卻只給我們兩塊!”
“小兄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小心我去官府告你誹謗,知道什么是誹謗嗎?就是像你這樣說瞎話!”掌柜的惡狠狠的道。
“我沒有說瞎話,你明明只給了兩塊錢!”丘青草急道。
“那又怎樣?我有逼你們嗎?你們不是自愿的嗎?既然是自愿的,那就是你情我愿公平交易,不存在騙人不騙人的。”掌柜的無恥的說道。
少女不屑的朝掌柜的撇了撇嘴,不過她雖然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不是涉世未深的黃毛丫頭,才不會傻乎乎的見義勇為呢,掌柜的雖然有些可惡,但話說的在理,他又沒逼這兩小子,是這兩小子自己搞不清楚行情,才把寶珠當(dāng)石頭賣的,像這類事件,在目前的華夏,不算犯罪,誰讓華夏法制不健全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掌柜的不管多么可惡,那都是自己人,這兩小子一看就是土著,既不占理,又不占親,幫誰不幫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少女沒有落井下石,已經(jīng)算是富有同情心了。
“你…”丘青草還想爭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被哥哥丘白花拉住了,“哥哥?”丘青草滿臉不解的望向丘白花。
丘白花搖了搖頭,道:“他說的對,是我們自愿的,一開始他出價兩塊的時候,我們不是很開心嗎?在我們心里,這張狐皮根本就不值兩塊,既然一開始覺得兩塊是賺到了,我們又已經(jīng)收了錢,那么這張狐皮就不是我們的了,不能因?yàn)橛腥顺鰞r更高,我們就反悔,這不占理。”
“掌柜的,打擾了!青草,我們走吧!”丘白花朝掌柜的鞠了一躬,然后就準(zhǔn)備帶著弟弟離開這里,他本人雖然看得開,但那畢竟是十八塊錢啊,心里不心痛那絕對是假話。
“咦?”不僅是掌柜的,一時間,現(xiàn)場幾乎所有人都對這個土著小子另眼相看,這小子可以啊,如果不半途夭折,將來很可能出人頭地。
“小子,你等一下!”少女望著丘白花的背影,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中也是異彩連連,隨手將手中的狐皮扔向掌柜的,說了一句“我不要了”,接著就追了上去。
“誒,西門大小姐?”掌柜的欲哭無淚,剛才還不是這樣的啊,可是人家早跑遠(yuǎn)了,掌柜的又望了望手中的狐皮,心情這才好了起來,反正這張狐皮品相不錯,根本不愁銷路,運(yùn)到新安或者蘇武,絕對能賣上大價錢。
“誒,你叫什么名字?”少女追上丘氏兄弟后,大咧咧的問道,“對了,我叫西門白鷺。”
“我,我,我叫,丘白花…”丘白花一見是剛才那位天仙少女,頓時說話就結(jié)巴起來,他的弟弟剛想做自我介紹,丘白花連忙搶著說道:“這是我弟弟丘青草!”搞得沒插上話的丘青草很是幽怨。
“咯咯…”丘青草還好一點(diǎn),丘白花這個名字用在一個大老爺們兒身上,確實(shí)有些違和,但西門白鷺只是輕輕一笑,沒有揪著不放,她知道這些土著取名的習(xí)慣,無論姓名,都喜歡用大自然中具體的事物命名。
比如投靠華夏的第一個土著部落東陵部落的酋長東陵大澤和他的兒子?xùn)|陵駿,這些名字聽起來還不錯,其實(shí)這是漢語意譯的結(jié)果,是通過加工修飾的,如果直譯的話,東陵這個姓氏,其實(shí)應(yīng)該叫做“東邊的丘陵”,大澤就是“大沼澤”,所以東陵大澤原本的名字應(yīng)該是“東邊丘陵·大沼澤”,東陵駿就應(yīng)該是“東邊丘陵·健壯的馬”。
又比如第一次土著聯(lián)軍大酋長高山猛虎,應(yīng)該叫做“高山·兇猛的老虎”;棕櫚蘭芝,“棕櫚樹·蘭花和靈芝”;土著新軍大統(tǒng)領(lǐng)高木樺,“高大的樹木·樺樹”;月野兔,“月亮·野兔”……
而丘白花、丘青草兄弟倆也是如此,丘白花,“山丘·白色的花”,丘青草,“山丘·青色的草”,這很符合森林土著的一貫取名風(fē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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