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連音微愣的看著辯機,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該什么好。 她從沒想過辯機會玩這手套路,實在叫人太過意外了。 也不只她,就是規規矩矩站在辯機身后的沙彌道定也愣住了。他也沒想到辯機會提起這本書。甚至還和連音露出了一樣的表情。 而且在道定看來,像連音這樣的宮婢,大字都不一定都識的齊全呢,怎么可能真的看過西域記一書。她的看過,十之**就是糊弄辯機的。 被連音盯著瞧看的辯機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還是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好像問旁人有沒有看過自己撰筆的書也并不是件失禮的事。 他非但不覺得失禮,反而還順著話問了下去:“不知女施主看過幾卷?” 連音首先的考慮是該不該回答他這個問題,而后又在想是不是該誠實回答,不過在思考了短短的一兩秒后,連音還是選擇了如實作答:“全部都看過了。” 她的回答既叫辯機意外,但又似乎不是太過意外。畢竟現在十二卷西域記正是風靡的時候,人人都以看過這書而自豪不已。不但王公貴族間喜愛就著西域記中的諸國進行討論,便是民間也有不少茶館在談論著書中所記的諸多國家。 “大德的下一句該不是要問我,能不能道一二出來吧?”這回,連音沒等辯機再開口,而是先問了問題。 辯機嘴角微揚,在在告訴連音,她答對了。 然而,就是已經被連音先堵住了問題,也還是沒有阻止辯機的提問:“貧僧只是好奇,不知女施主觀后可有什么想法。可又有記得牢的?” “記得牢的內容嗎?”連音慢慢的重復著這問題,視線在辯機身上轉了轉。之前她是存有過這方面的想法,想與這位撰筆人探問咨詢,可當這位撰筆人主動問起來時,連音竟然萌生出了一個不愿意配合的念頭。 這個念頭來的突然,但卻占據了連音的心思。 于是她在琢磨了片刻后,笑著對辯機:“記得最牢的大概就是那段‘竊以穹儀方載之廣,蘊識懷靈之異,談無以究其極,括地詎足辯其原’。特別是后兩句,每每總讓人萌生出地廣闊,想要去看看的念頭。” 沉默。 “……原來如此。”辯機意寓不明的了這么句后,忽然又帶出了點笑意。 連音的這段話是西域記一書的序言的開篇話語。 最重要的是,序言不是辯機作的。 連音故意不正文中那數不清的國家和地區,偏偏只了序言的內容,雖然讓辯機知道了她確實有看過西域記,但又一時不能判斷她到底是真的看齊全了,還是只看了前篇的一點點內容。 而令辯機萌發笑意的,也是在這個地方。因為他還感覺出了,連音就是故意這么的。 連音直視著他,每當他面露笑意時,那雙眼睛就會帶起月牙的弧度,也好像有星光會從眼睛里流露出來,好看的很。連音從不覺得自己是所謂的顏控,但就這么看著,慢慢的發覺自己也會看顏了。 看著辯機那張盛世美顏,再回想著西域記一書中的諸多國家和一些個稀奇古怪的故事,她的思緒驀然間就跳脫到了又一部經典著作《西游記》上。 西游里,唐三藏西行一路遇妖遇魔,魔要吃他的肉得長生,女妖們則紛紛要嫁于三藏法師。要是這西游的主角換成了辯機這樣的模樣,那么那些女妖們豈不是更要爭先恐后的要嫁給他了? 想到了這里,連音沒忍住,也輕笑出聲。 她一笑,望著她的兩個光頭都露出了些些好奇的神色來。 但比起辯機的單純好奇,道定除了好奇她為何發笑外,還帶著一些嫌棄的情緒。今的連音實在與前幾回時不太一樣,好像是鮮活了許多,這讓道定總有種不上來的奇怪情緒。 連音并沒有太去關注沙彌的心思,當然這也與沙彌今極力表現出線人身份脫不開關系。 不過沙彌今左右嫌棄她的表現倒是令她又有了一個不同的想法,看著沙彌,不禁讓她想到了西游記中的二師兄。越是聯想,越覺得逗趣可愛。 連音干脆道:“西域記所詳載內容固然豐富,但我這里有一則西游記,講的也是一位高僧西渡竺取經的故事,卻是以有趣為上。不知辯機大德有沒有興趣聽聽看看?” 辯機聽她的故事也是有關于取經,還用了非常接近西域記的名字,叫西游記,自然露出了一些興趣,讓連音講講。 相比起辯機的給面子,沙彌則嫌棄連音有點嘩眾取寵的意思,一臉的不打算聽她多話模樣。 連音先是瞧了瞧外頭的色,確定她還能再在這里逗留一會兒,便開始為辯機和道定講起了唐僧取經的故事。 未免讓這兩位聽出西游故事主人公的原型就是唐三藏,連音特意隱了唐三藏的法名,全都以高僧兩字來指代,因為連音也不是每一章回都記得清楚,所以她只能按照她記得的故事發展講下來。 偏殿里的兩位聽眾從初初的給面子一聽之,到隨著孫悟空大鬧宮漸漸的聽入迷,再到唐僧被佛祖和菩薩選中時,已然是全神貫注。不過由于時間的關系,她就只講到了高僧受皇命去取經,在離了邊界落入魔窟被菩薩所救,而后去五行山揭佛祖壓帖這一段。 等她起身要走時,已然沉迷故事中的沙彌道定一改剛才的態度,竟對連音親昵起來,還要多留她片刻,只想讓她快點兒將接下來的內容再講一些。 “佛祖的壓帖豈是一個凡人能隨便揭了的?那位高僧一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吧?” 連音對提問的道定笑了一下,只搖頭,沒去回答。 道定看她這示意,知道自己猜錯,但又更想知道下文,急的抓耳撓腮。 相比起性子還沒定的道定,辯機顯然淡定非常,知道連音得走了,只是合十禮了一禮。 連音臨走前,才記起來她光顧著這那的都忘記最重要的事,就在跨出偏殿的時候,她轉頭對辯機:“辯機大德,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佛性常清凈,何必染塵埃。” 辯機的目光一滯。 還不及他多問,連音再拋下句“明若是還能出來,再來給大德講揭壓帖的事”,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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