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沙漠里的氣候干燥,凡是沉沒在沙漠里的墓葬,所有尸身皆會隨著時間化為干尸,哪怕過了百年千年,都能一眼就辨出是男是女,身前大致又是如何模樣。 所以玉棺里的女尸一看就知道是死后即葬于此的。 只是她身旁的那具白骨顯然不是如此。 白骨分明是隨著時間推移腐蝕后遺留下的最后一絲人間存在。 如此也可推斷出,白骨離世比女尸早上許多,更是有人刻意這么擺布的。 若什么“生不同衾死同穴”,如果真有這樣的愛戀情意,那為什么不直接制一副雙人棺,叫兩人齊頭并肩躺在一起,為什么要將白骨擺出側臥的模樣,好像是在告訴所有的人,那副白骨的身份地位皆不如女尸,也只配以這樣的姿勢擠在一副棺材里。 周正還舉著書冊在連音眼前晃動,要連音辨一辨冊子里寫的到底是些什么,可有提到棺槨里躺的那一對的身份、姓名等等。 連音直接無視了他。 目光緊緊定在白骨之上,在她的眼中,白骨不再是蒼白的白骨,已然慢慢填充起了肉身,眉目俊極雅致,甚至一顰一笑都能靠著雙眼和大腦勾勒出來。 不知不覺中眼前浮了層模糊的霧氣,惹的她鼻酸難忍,心頭既有酸澀憐惜,也有氣憤不滿。 那是她第一個主動去努力、不愿他枉死,并相攜相伴守護他到終老的人。 待他去后,她親手將他埋葬。這才放心離去。 本來以為是一段任務的終結,是一個長夜漫漫的夢境,是結束后就翻篇的故事。可誰來告訴她,為什么故事還沒終結,再碰觸到卻會是這么一副景象。 如果猜的不錯,這女尸應當是當初避之唯恐不及的高陽公主。 而這具白骨,應該就是辯機。 千百年前不知發生了什么變故,致使那位高陽公主葬在這片沙漠之下。可她為什么要將辯機的尸骨擺在同一副棺內,為什么要讓一個早就死去的人的尸骨,以這樣的侍奉似的姿態,擺在她的身側。 而且又要將辯機與她的往來傳遞消息的書冊,擺在她的枕側。 那書冊里頭記的,確實是日記一類。當年她和辯機在竺時,他在寺內,她住寺外,不會時時見到,辯機便提筆開了這么一冊,每當兩人碰面時,他會交給她,讓她知道他那幾的生活。 也因為那時候她跟著當地人修習梵文,辯機為了幫她盡快學會,才特意想到以梵文書寫。 一開始她看梵文如看書,對于辯機的記錄只能靠連蒙帶猜,林林落落的理解其中意思,更不回他什么了。所以那一冊里大多是辯機一人的記錄,等到那冊子書寫過大半后,她才慢慢學著以同樣的方式回寫給他。 如今再回想那段時候,只覺得心房都柔軟了一片。 周正還不死心的想讓連音開口,連音接過那本書冊,將其快速翻到后幾頁,書頁上的筆跡果然與前文成熟的筆跡不同,那就是她的筆跡,挑了幾件不咸不淡的事情回給辯機知曉。 連音忍淚,語氣極淡的道:“沒什么好念的,書冊上的內容與棺內女尸半毛關系也沒有。” “沒關系?”周正聽著不信,“沒關系怎么會將這書冊擺在枕側?” 是啊,沒關系的東西,她為什么要擺在枕側,擺的就好像這是她與辯機互通的書信一般。 連音忍不住嘲弄的看向早已經化為干尸的高陽公主。 但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又好像明白了高陽為什么要這么做。 穿了,怕就是女人的妒恨使然。 只要能翻譯出這書冊的內容便能知曉這具白骨是辯機,而要確定這具女尸的身份也實在太簡單了,這么一座古跡的存在已然明女尸的身份地位不同一般,連音也不信這么大的古跡中會沒有證明高陽身份的東西。 那么,當確定了女尸與白骨的身份后,這兩冊書冊又會成為什么樣的存在。怕是人人都會以為辯機是與高陽在一起,兩人一起相伴而終。 生前沒有如愿之事,死后便是作假,也要得一個成全。 得出這么一個可能后,連音當即看向拿著另一冊的陳燁,沉聲:“把那冊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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