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天空中照耀了下來,賈念站在城墻上,眺望著前方那一望無際的開闊地帶。
嚴格來說這里已經(jīng)算得上是合肥侯國的地界,只是憑借著巢湖水運,可以把一應物質(zhì)輕易的運往此處。故此哪怕壽春風云變化,有巢湖長的身份以及豫章、廬江兩郡的支持,這才牢牢的在此地立下了腳跟。
經(jīng)過兩年多的時間發(fā)展,昌河鎮(zhèn)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昌河鎮(zhèn),最開始的那一批人早已隨著自己入主豫章前往豫章郡府。故此生活在這里的都是后來從中原逃難而來的難民,人口已有五萬之眾。
這是一座常住人口近五萬的城池,這是一座自己勢力中最北端的據(jù)點。
“主公”
“主公”
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臉風塵仆仆的劉曄率領呂蒙、湯高明、湯彥慶、顧恩澤以及孫德求從城墻下走了過來。
隨后便是一道魁梧的身影,牛五滿臉興奮的對著賈念拜了下去。
“末將牛五拜見主公”
“牛將軍之名可謂是如雷貫耳”
“不敢當主公此言”
牛五對著賈念說著,雖然這些年葛坡黃巾早已被劉曄整合,但這畢竟是第一次面見。
而且當初在汝南的那場大戰(zhàn)也稱得上是觸目驚心,可誰又能料到,敵人居然成了主公。
“末將等拜見主公”
“拜見主公”
一名名身披盔甲的男子對著賈念躬身行禮,他們盡皆是昔年葛坡黃巾中的大小渠帥。
賈念轉(zhuǎn)身環(huán)視眾將,不由得暗暗點頭。
“諸位將軍這些年守衛(wèi)巢湖辛苦了”
“不敢當此言、此乃分內(nèi)之事”
眾將同時恭恭敬敬的謙虛。
賈念一笑岔開這個話題,目光在眾將身上一一劃過,隨后對著他們說著。
“如今袁術意吞并揚州六郡,兵鋒直指豫章以及廬江,故此我等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之秋”
“希望諸位能齊心協(xié)力守好巢湖以及廬江”
“諾”
眾將齊聲暴呵。
戰(zhàn)意逐漸蔓延開來,一個個盡數(shù)浮現(xiàn)出無邊豪氣。
此次出于對身份保密的考慮,雖然趕赴昌河鎮(zhèn),但卻只是召集了一些心腹將領。
凡是能來到此地之人,本來就是一種榮耀和認可,故此完全不需要說些煽情的話調(diào)動士氣。
“諸位下去好生布防”
“本太守等著爾等的捷報”
“諾”
眾將對著賈念躬身一禮,隨后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雖然只是匆匆一面,但卻讓那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別看這兩年來豫章郡好似一切平穩(wěn),但是由于天下形勢變化太快,沒有太守坐鎮(zhèn)總感覺缺了點什么。不過現(xiàn)在見到主公,自然也就踏實了幾分。
“軍師認為此戰(zhàn),我豫章勝算幾何?”
“本來只求自保,但主公歸來,那便有一半的勝算”
“既然是一半,那便夠了”
“其實若是能說動劉荊州,我豫章的勝算能更大一些,只可惜荊、交兩州開戰(zhàn)讓屬下的努力付之東流”
“你認為此時兩州開戰(zhàn),是偶然還是必然?”
“必然”
劉曄頗為無奈的吐出這兩個字,自己大張旗鼓的前往荊州難道袁術就不知道嗎?四世三公的威望以及人脈又豈是一句妄言?而且這位劉荊州其實也不想插手揚州之事,害怕因此得罪袁氏。
“外力終究是外力,軍師以為然否?”
“恩”
劉曄應了一聲。
站在一旁的呂蒙忍不住插言,雙目中露出期待的目光。
“聽說主公讓姐夫出手,險些在廬江郡府外殺了孫策”
“只是因為陸太守力保這才沒能得手”
賈念看向呂蒙,對著他點了點頭。
經(jīng)過兩年多的歷練,呂蒙基本上擺脫了少年的心性,眼角間露出淡淡的威嚴以及成熟的氣息。只是那雙略顯得有些靈動的眼睛,卻還殘留著昔年的性情。
“主公讓我等布防,可是因為此事?”
“正是”
賈念回復,轉(zhuǎn)身眺望著合肥侯國方向。
對著身后的呂蒙和劉曄說著。
“遭遇伏殺心中如何不怒?而且大戰(zhàn)開啟以成定局,孫氏的兵馬應該要開拔了”
“孫氏兵馬若前來,正好讓末將好好會會他們”
呂蒙毫不示弱的說著,濃濃的戰(zhàn)意席卷四方。這是自己帶著麾下葛坡黃巾,第一次以堂堂正正的身份和敵人較量,自然要打出麾下兵馬的威勢。要不然如何能拍著自己的胸脯對別人說,豫章呂子明能成為將軍依靠的是真本事,而非鄧將軍的提攜。
劉曄想到昌河鎮(zhèn)、巢湖以及皖縣的布置,心中泛起一股豪氣。
“如今七千兵馬已經(jīng)進駐各地,雖說昌河鎮(zhèn)中只有三千兵馬,但卻能依托長江以及巢湖馳援”
“若屬下所料不錯,此戰(zhàn)袁術必然雙管齊下,自以為在巢湖拖住的是我軍主力然后直撲豫章郡”
“彼時等待的就是早已等候多時的鄧將軍所部,待主公返回之時就是大捷之日”
劉曄說到這里雙目中露出興奮的神色。
不可否認世道變了,不可否認戰(zhàn)火給百姓帶來了災難。但這也并非全是壞事,最少對有野心的群雄們來說就是一個夢寐以求的世界。豫章的力量很小,沒有辦法重塑乾坤,卻可以庇護一郡,甚至庇護江南四郡。
苦心經(jīng)營兩年有余為的是什么?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這一戰(zhàn)?
勝則乘勢而起,敗則萬事皆休。
“孫氏并非泛泛之輩,袁氏亦不可小覷,望軍師能穩(wěn)定昌河鎮(zhèn),穩(wěn)定巢湖、皖縣以及廬江”
“假若事不可為,棄廬江力保巢湖以及皖縣,把九江兵馬拖在長江以北”
“諾”
劉曄以及呂蒙對著賈念大聲回復。
雖然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樣的事情有很大的幾率不會發(fā)生,但凡是多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不能奢望友軍能擊潰壽春兵馬,也不能奢求友軍可以分擔大部分壓力。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依托自己的實力,推演各種結(jié)果從而制定出對應方案。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出現(xiàn)致命的錯誤。
想到這里目光逐漸堅定了起來。
待此地交戰(zhàn),心中有了一些底氣之后在返回豫章,安心攻略三郡之地。而且兵馬調(diào)動需要時間,緩一緩有時候事情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急迫。況且郡府之中魯肅坐鎮(zhèn),鄧當也已經(jīng)星夜疾馳返回軍中,哪怕紀靈兵臨城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突破豫章的防線,故此哪怕立即返回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反倒是等甘寧所部調(diào)動結(jié)束,在前往豫章更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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