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霑按著曹露的手,強行打了一張十兩銀子的欠條,然后趴在他的耳邊聲嘀咕了片刻。曹露臉露狐疑之色:“這樣行嗎?”曹霑拍著胸脯給他打包票:“你盡管放心,如果這個辦法行不通,我一定把欠條還你。”
到那時我命都難保了,還要欠條干嘛。曹露仍是猶猶豫豫,曹霑不耐煩道:“該斷不斷,你真不像個男子漢。”他拿過桌上的半瓶金陵春酒,往曹露身上灑了少許,余下的全部強行灌入他的口中。
半瓶酒下肚,曹露已是暈暈乎乎,酒壯慫人膽,沒等曹霑完全安排好,他就大踏步奔出隨喜堂,向隨園賓館而去。賓館門前,八名王府侍衛(wèi)挺刀持槍分列左右,還沒看清來者是誰,曹露徑直闖了過去。剛進大門隨后開始大聲嚷嚷起來:“八王爺,你不是讓我來作詩的嗎,怎么不出來見我……”
此刻夜色已深,曹露這般大呼叫,王爺追究下來,這些侍衛(wèi)哪能承擔(dān)得起。他們緊隨其后拼命追趕,終于在二樓樓梯口將曹露按倒。曹露拼命掙扎著喊叫:“八王爺,老子是來找你作詩的,你為何讓人綁我?”
眾侍衛(wèi)大驚失色,一名侍衛(wèi)情急之下,伸手去堵曹露的嘴,曹露“吭”的一口,叼住侍衛(wèi)的手掌邊緣,又是一口,把手掌邊緣豁開,一大塊肉差點給咬了下來。侍衛(wèi)痛得大聲慘叫:“狗,你是狗嗎,還會咬人。”剛把手掌從曹露口中奪出,另外一只手掌抬起,剛想給曹露一個大嘴巴,頭頂傳來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你們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深更半夜在此大呼叫,成何體統(tǒng)。”眾侍衛(wèi)抬頭,才見胤禩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樓梯上口,正陰鷙地盯視著他們。
受傷侍衛(wèi)把手掌高高舉起,委屈道:“王爺請看,他咬的。”胤禩不置可否,把手左右揮了揮:“他是本王請來的客人,你們還不趕緊退下。”
受傷侍衛(wèi)不敢再什么,捧著受傷的手掌,隨眾人退了出去。重獲自由的曹露,在酒精的驅(qū)使下,掙扎許久,也未能從地上爬起。胤禩皺了皺眉,示意站在自己身后的程繼勛:“把他扶進我的臥房。”
程繼勛架起曹露放倒在胤禩臥房內(nèi)的躺椅上,曹露被酒精燒迷糊了的大腦,牢牢抓住曹霑交待他的話,不等二人開口,又再次大嚷道:“王爺,我知道你把我找來是讓我作詩的,但我多貪了兩杯,今晚詩是無法作了,明,明我一定向你交卷。”
胤禩程繼勛會意的互相看了一眼,胤禩問道:“哦!本王一句話還沒,你怎么知道是找你來作詩的。”
“是曹……”曹露剛想是曹霑告訴他的,忽然一激靈,馬上改口道:“是我,是我猜出來的,我是誰呀,你那點心思還能瞞得了我。”
“聰明莫過曹露,你猜的果然沒錯。”胤禩撿起桌子上的一張紙遞給曹露:“”這是本王出的詩題,明辰時本王等著拜讀你的詩稿喲!”
跟曹霑判斷的毫無二致,曹露心里有了底,看也沒看,把詩題揣入了懷內(nèi)。掙扎著起身告辭。胤禩關(guān)心地:“要不要本王派人把你送回住處,你喝得實在多呢!”曹露剛想答應(yīng),忽然記起,這篇詩稿需要找曹霑幫忙,搖著腦袋道:“不用,不用,這點酒算什么,我還,還可以喝兩大壇。”
“年紀(jì)輕輕喝那么多酒做什么。”胤禩滿臉不忍道。“既然你自己能走,本王就不派人送了。”看著曹露搖搖晃晃出去的背影,胤禩輕聲吩咐程繼勛:“到門外叫名侍衛(wèi),讓他遠遠盯著曹露,看他是不是去悼紅軒找曹霑去了?”
胤禩給曹露出的詩題是《吟菊》,《紅樓夢》這種內(nèi)容的詩有十二首之多,當(dāng)然難不住曹霑,但他怕引起胤禩懷疑,沒敢多寫,僅是給曹露默寫了兩首。這已經(jīng)足夠曹露興奮的了,他再三向曹霑致謝后,拿起詩稿回自己住處睡覺去了,只等明向胤禩交稿。
今又賺了曹露五兩銀子外加一張十兩銀子的欠條,曹霑極度興奮,把兩名饑渴難耐的丫鬟好歹趕出書房回她們自己的住處,已經(jīng)是雞叫時分。曹霑瞇了一會,不等光完全放亮,已經(jīng)是雙目炯炯,難以再入睡,干脆披衣起來,坐在書桌前默寫了一段《紅樓夢》,看看外面太陽已經(jīng)升起,扔下筆,起身想到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清晨的隨園,草色青青,桃紅柳綠,一片生機盎然。曹霑精神為之一振,順著桃林間的甬路慢慢向前踱去。過了端湖曲橋,眼見隨園賓館即在眼前,忽聽得燕語鶯聲,像是少女的聲音。
曹霑扒開甬道邊的一蓬紫蘿,打眼看到,五十米開外,一座梨樹林邊,兩名少女正唧唧喳喳個不停。在她們身側(cè),另外一名穿戴要華麗許多的少女并沒有參與交談,手中拿著一束梨花,還正拿目光癡迷地盯著一株樹上的梨蕊。但見這少女身材高挑婀娜,一張瓜子臉比她手中的梨花還要白嫩光滑。雙眸顧盼閃動,既讓人總是想多看兩眼,又不敢存褻瀆之心。
在前世今生,曹霑見過的美眉無數(shù),能跟這位少女相比的,還曾未有過,他簡直呆住了。忘記了這樣盯著一位少女看,別現(xiàn)在是男女見面授受不親的封建社會,即便是數(shù)百年后的21世紀(jì),也是極其無禮的。
少女收回癡看梨蕊的目光,一扭頭發(fā)現(xiàn)了藏在一蓬紫蘿后的曹霑,粉嫩的面龐忽的一紅,向曹霑憤怒的一瞪眼,然后輕聲交待了數(shù)語。左側(cè)一名少女停下交談,立刻奔向曹霑,向他戟指怒叱道:“哪里來的狂徒,竟敢對格格無禮,告訴我家王爺,砍了你的腦袋。”
這少女一身粉紅紗裙,外面套著玫瑰紫的馬甲,一看便知她的丫鬟身份,粉嘟嘟的一張臉,也是讓人久看不厭。
曹霑清楚,在清朝至少也得是郡王親王以上的女兒,才能被稱為格格,縱觀整座曹府,現(xiàn)在唯一的王爺是胤禩,難道這位千嬌百媚的少女竟是他的女兒?
見了漂亮美眉不泡,豈不是白白穿越了這一趟。曹霑看著眼前的丫鬟,想入非非:“別看你對我兇巴巴的,等泡了你家格格,哥哥我把你一起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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