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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如果你文章訂閱率不足50%, 需等72時才能看到最新章 陸非辭:“那你是什么等級的?”
“咳咳。”余寒摸了摸鼻子, “中黃位。”
陸非辭:“……”
地玄黃,“黃”是最低一等。
中黃位是個什么概念呢?但凡是有靈根的人,哪怕像何從這種完全收不了妖伏不了魔的,都能混個下黃位。
所以余寒的修為可想而知, 也難怪獨自去接任務(wù)會以失敗告終。
余寒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陸非辭:“從哥, 你什么等級的呀?”
陸非辭淡定回道:“我還沒有證。”
正因為下黃位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要證也沒用, 所以一般都不會去公會注冊考證, 自取其辱。
余寒瞬間懵了:“啊???”
陸非辭神色不變地重復(fù)道:“我沒有證,就算有, 等級也不會比你高。現(xiàn)在你是老板,要是反悔了, 隨時可以開除我。”
余寒忙擺手:“沒沒沒,我不是這意思……不過從哥你為什么會沒有證!?”
“來話長。”陸非辭嘆了口氣,“不過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我這周末就先去把通靈證辦下來。”
“好吧, 那我們下周末再去挑任務(wù)。”余寒也跟著嘆氣。
陸非辭目光掃過:“這么迫不及待?”
“當(dāng)然啦, 通靈者多威風(fēng)啊!我將來要是能進入特衛(wèi)隊, 做鬼也瞑目了!可惜我現(xiàn)在還太弱,快點變強就好了……”
陸非辭輕輕一笑:“我記得師父曾跟我過, 能力越大, 責(zé)任越大。等到你真的變強了, 或許就不覺得威風(fēng)了。”
余寒愣了愣, 關(guān)注點卻是:“師父?從哥你還有師父?”
陸非辭好笑道:“自然,不然你以為我的知識都是跟誰學(xué)的?”
“哇,從哥你這么厲害,你師父一定更厲害!”
“是啊……”陸非辭望著窗外將落未落的斜陽,陷入了沉默。
他的師父燕行客是三百年前的首座師,而首座師之稱,只授予當(dāng)世最強的通靈者。
發(fā)呆片刻,陸非辭收回了目光,抬頭看表:“時候不早了,今先到這里吧。這五百塊錢也不必現(xiàn)在給我,等挑完任務(wù)再。”
通靈顧問的事至此就算談成了。
陸非辭雖然沒收余寒的定金,不過心里也算有了底。
他在回去的路上給自己多買了兩個肉包,甚至還給隔壁柳奶奶捎了些水果。
回到家后,陸非辭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
既然決定去考通靈證,總要做些準備,不然連聚氣都做不到,去了著實丟人現(xiàn)眼。
可是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如何才能聚氣成功呢?
所謂“聚氣”,是指先將靈力匯聚于丹田,再經(jīng)由四肢流入百骸,在體內(nèi)運行一周后,重歸丹田的過程。
唯有如此,才能將地靈氣轉(zhuǎn)換為自己所用。
一般來,靈根越多的人,靈氣運行越暢通,修行者就能從地間汲取更多的靈力。
前世的陸非辭生十二道靈根,幾乎就不知道“經(jīng)脈堵塞”四個字怎么寫。
可何從體內(nèi)僅有一道靈根,導(dǎo)致靈氣流通艱難,甚至無法在體內(nèi)行滿一周,所以才無法聚氣。
打通經(jīng)脈的方法不是沒有,陸非辭知道很多種,比如服用一些材地寶,或得到頂尖法器加持,再或者有高人在旁施法,直接將靈力注入體內(nèi),助他打通全身經(jīng)脈。
然而這些方法,對于如今的陸非辭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那么還能怎么辦呢?
陸非辭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袋后面,望著破舊的花板發(fā)呆。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蹭地坐了起來。
正統(tǒng)的方法走不通,那么反其道而行之呢?
這個不太靠譜的念頭一起,陸非辭立刻心動起來。
雖然危險,但值得一試……
他盤腿坐起,閉目凝神,迅速進入了狀態(tài)。
靈氣緩緩匯聚于丹田,然而這一次,它們并未按照正常程序開始循環(huán)。
如果有地級以上的通靈者在場或許就能看出,此刻陸非辭體內(nèi)的靈氣,是逆經(jīng)脈而行的!
靈氣在逆行過程中會四處流竄,沖擊人的奇經(jīng)八脈,不定能借此沖開堵塞的經(jīng)脈。
這是相當(dāng)危險的做法,大多數(shù)修行者都不會予以考慮,因為逆勢而為會傷及經(jīng)脈,還容易控制不好火候,一旦靈氣在體內(nèi)失控,修煉者很容易走火入魔。
不過陸非辭發(fā)現(xiàn),何從的身子由于底子太差,反而沒有后面這種苦惱。
靈氣在他體內(nèi)運行過慢,所有陸非辭無論何時察覺到情況不對,都可以及時停止。
當(dāng)然,理論歸理論,實踐起來并不容易。
靈氣逆行的感覺十分痛苦,好像有一團銳氣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
陸非辭雙眉緊蹙,光潔的前額漸漸浮現(xiàn)出了一層冷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情況變得愈發(fā)糟糕起來。
就差那么一點了……陸非辭咬牙撐著。
只要完成了這一步,他便可以開始聚氣運靈,捏咒畫符。
就差最后一點了!
忽然,陸非辭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體內(nèi)靈氣隱有失控的跡象,然而靈氣運行也到了最后一段。
他糾結(jié)數(shù)秒,選擇了繼續(xù)運氣,孤注一擲!
失控感越來越強,仿佛有數(shù)把鋼刀在五臟六腑內(nèi)攪動,陸非辭額上青筋暴起,險些干嘔出來。
然而禍不單行,一道逆行的靈氣突然脫離了經(jīng)脈軌跡,直切入心肺地帶,陸非辭暗道不好,想收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靈氣仿佛化作了鋒利的罡氣,徹底在體內(nèi)失去了控制!
陸非辭猛地咳出一口血來。
力量開始反噬,令他頭痛欲裂,意識也開始變得恍惚……
危急時刻,忽有一股不知名的氣息從體內(nèi)不知名的地方升起。
這氣息溫和又霸道,微弱又強勁,橫沖直撞的靈氣遇上它,瞬間變得溫順起來。
不適的感覺也得以平復(fù),而這股氣息稍縱即逝,轉(zhuǎn)眼便如同雪花入湖般無影無蹤了。
事發(fā)不過彈指一剎,陸非辭睜開被冷汗覆蓋的眼,竟有些分不清眼前是真是幻。
就在這時,隨著靈氣四處沖撞,最后一處大穴也終于被沖開。
剎那間,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直通心肺!
何從身體的經(jīng)脈,總算打通了!
下一刻,微弱的光芒在他掌心中匯聚成型。
陸非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黑色的雙眸倒映出了黑暗中的那點微光。
如此一來,他才稱得上是一名真正的通靈者。
陸非辭活動了一下筋骨,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全都濕透了,并且身上多處刺痛,肌肉發(fā)酸,看來靈氣逆行雖然助他打通了經(jīng)脈,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若想繼續(xù)開拓經(jīng)脈、加速修為,還需要另辟蹊徑。
剛剛那一遭實在兇險,若逆行的靈氣破入丹田,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未必回回都有挺過去的好運。
不過話回來,那股氣息究竟是什么呢?
陸非辭左思右想無果,索性也不去想了。
他休息了一會兒,輕手輕腳地下床去打冷水擦身子。
何從的皮膚白皙,不像是過慣了苦日子的人,身材倒很清減,臂處也有一些肌肉。
陸非辭一邊擦身子一邊想,不管怎么,現(xiàn)在的他至少可以聚氣了,再遇到妖魔鬼怪就不會像當(dāng)初那般被動了。
這周末先去把通靈證考了,看看那通靈者公會究竟長什么模樣。
周二早上六點,生物鐘如期而至地叫醒了陸非辭。
窗外雷雨不再,但色仍然陰霾昏暗。
他低頭一瞅,自己昨夜撿回來的白狐貍正半死不活地趴在床尾。
伸手探了探,毛茸茸的身子已經(jīng)有了熱度,不再似昨晚那么冰涼。
生命力挺頑強啊……
“咦?”他湊近一看,突然發(fā)現(xiàn)這狐貍眉心長著一撮的紅印,不知道是胎記還是什么,宛若一點朱砂。
狐貍本就生得十分漂亮,更在這“美人痣”的襯托下平添一絲妖冶。
這印記昨也在嗎?
陸非辭回憶了一下,昨夜手忙腳亂的,沒注意到的事情還真不少——
這狐貍是公是母來著?
他輕輕將白狐托了起來,朝它兩腿中間一瞅。
唔,公狐貍。
公狐貍還長這么漂亮……
陸非辭抱著它左看看右看看,好半才松了手。
他盤膝坐好,開始修行。
體內(nèi)靈氣由丹田流入四肢經(jīng)脈,再通過經(jīng)脈重聚于丹田,這一過程雖然進行得還算順利,卻并不迅速。
接下來三刻鐘內(nèi),靈氣在體內(nèi)堪堪運行了三周。
陸非辭睜開眼,下床收拾出門。
昨夜洗好的外套還沒徹底干透,不過他別無選擇,只得拿下來將就著穿了。
至于那狐貍……自然不可能帶著它去工作,可把它留在家里也不是很放心。
陸非辭蹲下身,戳了戳狐貍額頭上的那點朱砂,自言自語道:“你都已經(jīng)這樣了,醒了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吧?”
隔壁柳奶奶倒是可以代為照顧,不過他沒好意思,之前老人家為照顧自己就花了不少力氣,若是再讓她照顧一只剛撿回來的傷員狐貍,實在不過去。
“你乖乖待在這里,我晚上給你帶點藥和吃的回來。”陸非辭這樣,雖然也知道狐貍聽不到。
他摸了摸毛茸茸的狐貍腦袋,起身出門,走到門口卻又折了回來。
從屋內(nèi)翻出來個破碗,倒了點涼水放在狐貍跟前,這才離開。
到達古玩店時差十分鐘九點,秋醒照例在窗邊喝酒看報,提前過上了老年退休生活。
今新到了一批貨,事情比較多,陸非辭忙活了一個上午,才將貨物盤點完畢,匆忙吃過午飯后,又將它們運入庫房。
古玩店店門雖,里面的空間卻很深。除了正常營業(yè)的店面外,還有秋醒日常生活的居住區(qū)和一間大大的房改倉庫。
陸非辭推著貨車進入倉庫,將新到的古玩分門別類地擺上貨架。
倉庫內(nèi)貨物眾多,即便擺放整齊,仍顯得雜亂擁擠。
陸非辭一時不慎,不心撞到了身后的貨架。
“咚——”
一個盒子從貨架頂部掉了下來。
他嚇了一跳,忙俯身撿起。
那是一個長約20厘米的八寶盒,里面似乎還裝著什么東西。
陸非辭想檢查一下盒中物品有沒有破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盒子打不開。
仔細一看,盒面上雕刻著一張類似八卦陣的圖案,層層疊疊,十分復(fù)雜。
他想了想,拿著八寶盒出去找秋醒:“老板。”
他舔了舔嘴唇,道歉:“對不起,剛剛整理貨架把這個碰掉了。不知道里面東西有沒有事,您打開檢查一下吧。”
“拿來我看看。”秋醒正坐在窗邊喝酒,聞言無所謂地朝他招了招手。
然而,就在他看到盒子的瞬間,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動不動地呆愣原地。
陸非辭心里一咯噔,不會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吧?
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秋醒的目光竟變得意外溫柔起來。
他輕聲一笑,從陸非辭手中接過八寶盒,如同看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用手帕輕輕將它擦拭干凈。
“好久不見這東西了,你從哪里找到的?”秋醒問,目光始終盯著盒子。
“2號貨架頂部……是很珍貴的東西嗎?”陸非辭也知道自己沒錢賠什么寶貝,如果真砸壞了貴重物品,八成就要賣身在這里了。
秋醒似乎聽出了他的擔(dān)心,抬頭一笑:“你放心,里面的東西摔不碎,而且我也打不開。”
他用食指敲了敲盒子表面:“看到這個了嗎?這是一個封印機關(guān),共有八重,每一重都要轉(zhuǎn)對位置,盒子才會打開。排列組合一下,一共有40320種轉(zhuǎn)法。”
陸非辭一怔:“這不是您的盒子嗎,您也打不開?”
秋醒笑笑:“這不是我的,是一位故人的。她臨終前過,將盒子送給能打開它的有緣人,我曾經(jīng)把它放在店里最顯眼的地方,許多年來卻無人做到,后來也就束之高閣了。”
完發(fā)呆半晌,最終輕聲道:“把它放回去吧。”
陸非辭拿著它回到庫房,隨手轉(zhuǎn)動了一下八寶盒,果然怎么轉(zhuǎn)都打不開。
看來里面的東西很難重見日了啊……
他搖了搖頭,這機關(guān)有八重圓盤可以轉(zhuǎn)動,每重又刻有八個方位,能拼湊出的組合實在太多了,光是八重的陣法他就能轉(zhuǎn)出好幾個呢。
陸非辭閑來無聊,索性拿它當(dāng)消遣。
什么玄都聚靈陣、八方煉火陣、羅封印陣等,統(tǒng)統(tǒng)轉(zhuǎn)了個遍。
“還有什么八重的陣法來著……”陸非辭回憶了一番平生所學(xué),突然無奈一笑,“對了,怎么把它忘了。”
還有同心共靈陣。
這是一個很不受歡迎的陣法,布陣十分麻煩不,還損己利人。
大陣吸收布陣者的靈氣,提供給陣內(nèi)其他人使用,這意味著布陣者要待在陣眼內(nèi),像塊電池一樣源源不斷地將自身靈力提供出去。
這樣的陣法在三百年后的如今,八成已經(jīng)失傳了吧。
陸非辭卻一直記得這個陣,他年幼時修為不高,也不懂事,央著師父開過幾次陣,由自己胡來。
師父似乎不覺得這是個損己利人的陣法,用他老人家的話講,反正自己靈力多到用不掉,能分出去一部分也好。
這雖然是個十分討打的法,不過陸非辭知道,未必是玩笑,他師父骨子里有一顆濟世助人之心,愛心還經(jīng)常泛濫到?jīng)]地方用。
他心不在焉地轉(zhuǎn)動著機關(guān),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在他擺出同心共靈陣的剎那,“嗒”的一聲響起,盒子居然打開了!
這是什么情況??陸師頓時滿臉問號。
紅黃色的微光入眼,一股沁人的清香撲面而來。
陸非辭瞳孔一縮。
打開盒子的剎那,周圍靈氣瞬間充盈起來!
定眼一看,盒內(nèi)共有四格,分別擺放著四顆晶瑩剔透的琥珀珠,每顆不過紅棗大,顏色為黃、橙、棕、赤四色,被人用一串紅繩穿在了一起。
陸非辭勾著紅繩將琥珀珠拎了起來。
這是什么?
身后忽然有聲音傳來,他回頭一看,秋醒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庫房門口,正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眼光望著自己。
那目光中除了震驚和訝異外,還有一絲茫然,一絲欣慰。
“老板。”陸非辭自己也覺得十分意外,伸手將盒子遞了過去,“這個……會不會其實有很多種開法啊?”
“也許吧。”秋醒這回卻沒有接,只是問:“你用的哪種開法?”
“我轉(zhuǎn)成這樣了。”陸非辭指了指盒面,卻沒有多做明。
他還是覺得蹊蹺,這陣法三百年前就不多見了,怎么如今的寶貝還用得上?
這樣想著,忽聽秋醒輕聲一笑,無可奈何地了句:“這家伙……”
古玩店老板從盒中拿起了琥珀珠,親自給陸非辭戴到左腕上:“這寶貝是你的了,你戴著它,不要摘。”
陸非辭一愣,仍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四顆珠子是什么?”
“你不認識?”秋醒伸手一指,“黃色的這顆是聚靈珠,橙色的是凈化珠,棕色的是封印珠,赤色的是真火珠,這是下多少通靈者求而不得的寶物,不成想讓你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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