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銳看著她走進電梯。    剛好他站的位置斜對著電梯口。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間，他的心口如刀絞般的疼痛。    他呆呆地站在那兒發著愣。就連他自己也不知站了多久。    突然間，他的手機響了，也就打斷了他的思緒。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原地站了很長時間了。    他忙從褲袋里掏出手機來，電話是他大妹妹打來的。接通電話后，他大妹妹跟他，她在什么地方等他。    他趕忙攔了輛出租車朝著她妹的地方趕去。    在車上，他腦子里一直在回憶著剛才中午跟柳青青見面的情景。他也為她一直保持著這么漂亮而感到高興。想必她一直都還過得很開心的。    高興過后，他又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他反反復復地回想著每一個情節。漸漸地，他想起來了。    他記得在飯后送她回去辦公樓的時候，在路上他曾注意到她似乎比起以前胖了一點兒。他又想想，沒錯，是胖了一點兒。也只是一點點而已。不過，在他看來，她胖了一點兒，看起來比起以前的時候要更加韻味十足，魅力無窮了。    頓時，他便在心頭一陣狂喜。他也希望她永遠都是這么漂亮迷人，幸福無邊。    出租車司機把他送到了目的地，看他還呆坐著沒反應的，便叫了聲“喂，到了”。    他腦子里在不停地想著事情，只是感覺今這出租車的速度怎么這么快的。他慌忙抬起頭來朝前面望了望。“哦，哦，好。”    司機側過臉來看了看他。他忙從口袋里摸出錢包來，把錢遞給那司機。    他推開車門走下車，便看到他大妹妹朝他走過來了。    他大妹心情無比激動地叫了聲“哥”，接著便眼眶微微發紅了，嗓子也好像堵住了似的難受。她還想些話，嗓子有些沙啞卻又不出來。    趙銳也是跟他大妹一樣激動。“你，…… ”    其實，他也是知道他大妹妹在家里是最懂事的。他也是最喜歡他大妹妹的。    他大妹妹忙把臉朝旁邊扭過去，她實在是有點兒不敢直視他。兩年了，雖然一直都是跟家人一樣朝思暮想著哥哥。如今站在她面前，她反而覺得有點兒難以適從了。    趙銳又朝她走近了一步，“瑛子，我們去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他大妹妹朝四周圍望了望，然后指著前面的花壇。“哥，就坐那兒吧。”    而趙銳覺得兩年了回來一次，明又要走了，卻跟自己的妹妹坐在這花壇邊，實在是有點兒不過去。    他大妹妹也看出他的心思了。“哥，沒事啦。坐一會兒，我又要坐車趕回去了。”    趙銳點點頭。他們倆朝前面的花壇走過去，那上面還是很干凈的。他們就直接坐下了。    “瑛子，我明上午就要走了。”    “哦。”    “瑛子，你在那里還怎么樣？”    這時，他大妹妹便抬起頭來，兩眼閃著光芒，臉上也堆滿了笑容。她那兩道秀眉的眉尾也跟著開心的表情微微上揚。    她滿滿的自豪感，并還驕傲地回道：“哥，我在公司里好著呢。大家都對我很好的。從來都沒有一個人為難過我。”    趙銳開心地笑了笑。“哦。那就好。”    他大妹妹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句，“哥，你有去見青青姐嗎？”    他感到有點兒措手不及，還真沒料到她會問他這個問題的。他稍稍遲疑了片刻。    他想，也沒必要在自己的妹妹面前撒謊了。他點點頭。“見過。”    他大妹妹滿意并且還很滿足地笑了，笑得很開心，帶點兒得意的表情。    當然，她的這一連串的表情也是逃不過趙銳的眼光的。他也明白，他妹妹在公司里大家對她好，也是因為柳青青的原因，還有柳父柳母的照顧了。    他真是在心里對他們柳家感激不盡。曾經的內疚、自責等各種情感再次涌上心頭。    過了片刻，他緩慢而難過地開口道：“瑛子，你就呆在那公司里，哪兒都不要去了。”完，他滿眼期待地看向她。    而他大妹妹卻是很興奮地回道：“哥，你放心好了。我會一直呆在公司里的。大家都對我很好，我上哪兒去找這么好的工作啊？”    趙銳點頭笑了笑。“對。你就呆著別走了。”    提到工作的事，他大妹妹便來了精神。臉上也是寫滿了幸福。并且還是自豪、驕傲和自我滿足夾雜在一起的。    于是，她便繪聲繪色地講起自己的同學來了。“哥，你都不知道，找份合適滿意的工作有多難。我那些同學們不知換了多少份工作了。有的還在失業中，有的在苦熬著，想走又找不到好的去處。唉，她們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盡頭在哪里。所以啊，我的那些同學們，不論男女，可都是很羨慕我呢。”    “哦。瑛子，你一定要好好做呢。”    他大妹妹便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來。“那當然啦。我必須要努力地好好做。”    趙銳朝她笑了笑。“瑛子，你要是周末有空，就回家看看吧。”    “嗯。”    “還有啊。她們那兩個的學習，你得經常督促她們才行的。”    “嗯。哥，我知道啦。你放心吧。”    他妹妹摸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哥，我得走了。不然坐車晚了，路上看不見，我也好怕的。”    “哦。那好吧。你早點兒坐車回去。我送你去車站。”趙銳忙站了起來。    他大妹妹卻擺了擺手，笑著：“哥，不用啦。我自已坐車去車站，就行啦。你送我還得浪費錢呢。”    他心想，這可是他們家庭的優良傳統。    她不舍地看了看他。“哥，我走啦。你明在路上也要心啊。”    “哦。好。”    他也不舍地看著她朝前面走去。直到看到她在公交站臺上了車后，他才轉身離開。    此刻，時間還早得很。他也不知道要上哪兒去。同學們都在上著班，他也不想打擾他們。    本來他是很想再把陳翔們幾個約出來吃頓晚飯的。可是他又轉念一想，如今他們幾個都有家庭了，同樣也有責任了。    想到這里，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沿著面前的這條街道漫無目的地朝前面走著。    一條條街也走完了。這時，他才想起來，還得給奶奶買些藥品和日用品回去。    剛好街對面有個藥店，他穿過馬路走進藥店，幫奶奶買了些家庭必備的常用藥，還有一些外用的膏藥，以及補品等。    然后，他就坐車回去了。    下車后，他在附近的超市里又給奶奶買了些日用品和廚房用品及材料等。    當他提著大袋袋的東西走進家門時，奶奶看他雙手不空的，直盯著他手上的東西看。    趙銳叫了聲“奶奶”。    奶奶指著他手里的袋子問：“你都買得是些啥東西呀？”    趙銳：“奶奶，我幫你買了些藥回來。”    奶奶卻抱怨他亂花錢。“家里都還有呢。你買上這么多太浪費了。”    趙銳忙跟他解釋道：“奶奶，這些不全是藥來的。還有一些廚房里的東西。”    奶奶鄒著眉頭：“我廚房里還有啊。”    趙銳朝她笑笑。“奶奶，沒事的。先放著，慢慢用吧。”    ……    柳青青回到辦公室后，心情有些煩躁不安，更沒心情睡覺休息了。    一個下午，她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混過去了，好在下午也沒什么工作可做的。    還沒到下班時間，她就把東西收拾好了。坐等下班了。    離下班時間還有五分鐘，辦公室有個婦女大聲嚷著：“走嘍。下班啦。”那婦女站起身帶頭走出了辦公室。    其他人也跟著走了出去。柳青青在最后面離開的。    回到家，她抱著孩子也沒什么心情。還好，孩子很乖，也不會哭鬧。    吃飯時，她端著碗也是食之無味，吃了一半，她便放下了碗。家里的兩個大嫂也不太會觀察她的情緒變化。要是肖姨還在的話，早就要對她問話了。    她洗過澡便躺在床上了。張越今是值中班，也就不知道她有些心思了。    她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花板，她努力地不讓自己去想事情。    ……    趙銳進到自己的房間里呆坐著，開始是大腦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便接踵而至了。    他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向窗子邊，打開一扇窗子，看著外面熟悉的一切。    早些年，他曾經站在這個窗口暢想著美好的未來。現在回想起來，他也會覺得有些好笑。    明又要走了，這些熟悉的一切，他實在是太不舍得了。可是，又沒有辦法。    突然，房門“咚咚咚”地響起來了，他忙走到門邊打開門來。    大嫂叫著：“趙銳，吃飯了。”    “哦。好。”    他跟著走了出來，菜已經端上桌了。    吃飯的時候，他努力地強作歡顏。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不好，而讓奶奶擔心。    奶奶想著他明就要走了，讓大嫂給他做了一大桌可口的菜。她也不停地對他著：“孩子，你多吃菜。”    趙銳也會朝她笑笑。“奶奶，我在吃呢。”    吃完飯，他陪奶奶坐著，聊些家常。已經很晚了，奶奶也催了他好幾次，叫他早點兒睡覺。他卻仍然坐著沒動。    后來，那大嫂搞完衛生，洗完澡和衣服后，也來到客廳里坐下。她也跟著催他。“趙銳，你明要趕時間，早點兒睡覺吧。”    這時，他才站起身來走進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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