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嫂趕忙把奶瓶蓋子打開來，把奶瓶嘴塞到孩子的嘴里。 這時，才分散了孩子的注意力。從而也緩解了大家的難堪。 趙銳又坐了一會兒后，就起身告辭回家了。 他走后，柳父柳母覺得這事兒還是不問為好，也就沒有過問柳青青了。 不過，在他們倆睡覺時，柳母還是忍不住道：“我看這孩子跟趙銳很熟的，難道他來過好幾次了？” 柳父不停地搖著頭并嘆著氣，“唉，這事……唉……” 柳母也跟著嘆了口氣，“唉，這趙銳還真搞不懂他的……” 柳父也不想再討論這事而傷自己的腦筋，以及影響柳母的情緒。“時間不早了。快睡覺吧。” …… 趙銳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很復雜。他原本一直都很害怕見到柳父柳母的，在上次張越離去后還是跟他們碰面了。在他看來，也許那次是在公共場合吧，他們沒有表現出異樣的表情。 在回來的這些日子里，他一直都在有意地躲避著他們。可是今晚還是給碰上了。 他曾經幻想著無數次見面的場景，然而，今晚卻出乎他的意料。他們仍然待他很熱情，沒有責備，沒有質問。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這倒反而讓他更加內疚了。 回到家里，他簡單地洗漱后，便躺在床上了。 想著馬上要面臨的事情，也著實讓他感到頭疼。雖然今晚柳父柳母對他的態度算是很好，也不知以后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想得越多，也就越是煩躁不安了。自然而然地就睡不著了。眼看時間是一個鐘頭接著一個鐘頭的過去了，他還是睡不著。明早上還得早起去上班，再，這剛剛回去上班，也得給領導和同事們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才是。 他拉過被子蒙住了頭，強制自己不要想事情了。 ……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趙銳正常上班了，有時晚上下班也比較晚。這樣，他也就沒時間去看她們了。只好打個電話關心下她們。 要是在周末，他還是會去到她家里，帶上她們母子三人去公園里或者是江邊逛逛。 時間久了，那大的孩子也就很依賴趙銳了。可能在他的記憶里有過他爸爸的很模糊的影子吧。所以，他 也就把趙銳當成他爸爸了。每次見到他時，孩子也是時而叫他“爸爸”，又時而叫他“叔叔”的。 可能在孩子的幼無知的心里，“爸爸”跟“叔叔”是同一個人吧。 每每這個時候，柳青青和趙銳都會感到很尷尬。而孩子卻叫得不亦樂乎，越叫越帶勁了。 時間晃得很快，眨眼間她的產假也休完了，又回到單位去上班了。 趙銳要是下班早，他也會順路去接她下班并送她回家。 而他也回國三個月時間了。 自從上次去了肖姨家后，在她看來，他們倆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每次她打電話給青青的時候，只是問問關于孩子的事，也沒提及她的事情來。 在后來的一個周末，張父張母過來柳青青家里看孫子。剛好趙銳也在這里。 他們看孩子很喜歡趙銳，也是一直纏著他。而趙銳也很喜歡哄他們玩。 他們似乎也感覺到趙銳對她的家里很熟悉，再這孩子老愛沾著他，想必他應該也是常來的。 回家后，張母也跟張父提起過這事。“看來，這趙銳最近跟青青走得很近呢。” 張父只是嘆了口氣卻沒吭聲。 張母繼續：“唉，要是青青跟趙銳在一起還是很好的。這趙銳的人品也是很不錯的。” 張父想著這趙銳畢竟還是一個人，而青青卻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想到這里，他是仍然沒有吭聲。 其實，他們也是是希望青青再找一個人在一起生活，也會幫她分擔一些生活上的困難。在他們看來，再有錢，有些事情是不能用錢來解決的。 然而，這些事情他們也不太方便過問青青了。而他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們母子三人平安無事。 …… 幾個月下來，趙銳在單位里的工作也穩定了，業務也熟悉了。也就用不著晚上來加班加點了。 每到了下班時間，他就會準時離開辦公室，然后開車去接柳青青。 隨著時間慢慢地過去，他自己也有些焦急起來了。他覺得是時候該跟青青把事情明了。 這晚上下班時，他開車去接她。等她上車后，他找了個借口。“青青，我中午沒怎么吃飽。早就餓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吧。” 柳青青聽他餓了，也只好隨他的意思了。 他帶她去找了家餐廳，想著她要早點兒回家看孩子，也只好簡單地點了幾個菜。 兩個人對坐著。吃飯的時候，他好幾次抬起頭來看向她，嘴巴也張了好幾次，最終他還是沒有出口來。 吃完飯，兩個人喝著茶。趙銳再次抬頭看向她。這次他鼓起勇氣來，緩慢開口道：“青青，我們……” 柳青青忙抬起頭來，看他又停下來了。她很是不解地望著他。而他卻低下了頭。 “趙銳，怎么啦？” 他端起茶杯來，喝著茶，也沒吭聲。喝完茶，他：“青青，我們走吧。” 她點點頭站了起來。兩個人走出門外。 上車后，在啟動車子前，他側過臉來，再次開口道：“青青，我們……” 她忙轉過臉看向他。“趙銳，你什么事？” 他看前面的車子開動了，他趕忙啟動了車子跟上去，卻沒有回答她。 快到她家區的附近時，他把車子停下，靠在椅背上，朝她轉過臉來。“青青。” “嗯？” 他深吸了一口氣，“青青，我們結婚吧。” 她沒想到今晚他吞吞吐吐地了幾次都沒完，卻是這個事。 她愣了好一會兒，沒有反應。 他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過了許久后，她搖了搖頭。 他很想問她為什么，還是沒有問出口。他叫了聲“青青。” 這次，她沒有看他。她只是在思考著該怎樣回答他比較合適。 她知道他一直在看著她。愣了片刻后，她回道：“趙銳，這是不可能的。” 此刻，他感覺他的頭快要炸了。失望和焦躁夾雜在一起。他著急地叫了聲“青青”。 她也沒有轉過臉來看他。 他忙側過身子，把頭探過去。“青青，為什么？” 她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解釋。 他那可憐兮兮的乞求的眼神望著她，哀求道：“青青，我這不回來了嗎？” 她兩眼平視著前方，也不敢看他的臉。稍稍過了片刻后，她轉過臉來看向他。“我現在跟你不一樣了。” 他滿臉焦慮并無助地看著她，“青青，我們不都好好的嗎？有什么不一樣呢？” 她沒有回答他。而他也不想把她逼得太急了。他也怕得太多，反而傷了她的心。 兩個人在車上靜坐了一陣子后，他再次啟動車子，開到了她家的區門口。車子停下后，他轉過臉來，“青青，你快回去吧。早點兒睡覺。” “嗯。” 她推開車門下了車，徑直朝區里面走去。 他把車子稍微朝后面退了一段距離，然后坐在車上，呆呆地看著她走進去的方向。 她剛回到客廳門口，那大的孩子便朝她跑過來了。“媽媽。”而她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王嫂看她臉色不太好，忙關心道：“青青，你吃飯了沒？” “吃過了。” 她直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 趙銳在車上呆呆地坐了快四十分鐘后，才開著車子離開。 一路上，他心情郁悶。幸好他走的那條路車輛比較少，很快就到家了。 進到房間，他洗了把臉就躺到床上了。 想著今晚的事，也不知下一步該怎樣走了。回來的這段日子，他一直在擔心著柳父柳母那邊有什么麻煩。而柳青青這里他卻真的給忽略掉了。 然后，他就一直在回想著這些來，是不是自己在哪里沒做好，還是怎么的。想來想去的，也沒想出有什么問題來。他只是覺得在他回來的這些日子里，她一直都是很平靜的。 他又想，難道是因為她為他剛剛走了而傷心過度，不愿意再想著以后的事嗎？ 心里的酸楚，他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傾訴，更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幫他。 再后來，他想，難道是因為那晚上去她家碰到了她爸媽回來，他們對自己有意見嗎？ …… 此時，夜深了。 的孩子在柳青青的身邊已經熟睡了，可以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而她卻靠在床頭仍然沒有睡意。 其實，在上次趙銳回去后，第一次給她打的電話中，她就隱約地感到他要為自己而回國了。只是她不知道該怎樣勸他不要回來。 再接著便是他每晚上一個電話打過來，她真的是不忍心當面拒絕他。就這樣日子稀里糊涂地延續著。最后就是他回來了。 本來她也想著這是不可能的事，可她也開不了口跟他明。每次她看他對孩子那么有耐心，她便在心里感到很難過。 想著今晚的事，她也曾經做過假設，如果當時他不急著要出國，那她們也是順利地結婚了。可能孩子也要比現在的孩子大一些。那自己和家人及孩子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悲痛了。 然而，無論再怎樣假設，都已經成為過去了。該發生的也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遇到了。 她看看身邊的孩子，心里便難過極了。 再接著，她就是大發慈悲了。也不知自己今晚拒絕了他，他會怎樣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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