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統防盜章。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訂閱不足50%, 48小時后清緩存可看 男生聽她的話, 反應不過來, 光盯著她看,示意沒聽明白。直到連勝把繩頭交到他手里,才驚得跳起來, 甩手道:“不用不用。這怎么能行?這是你打的兔子!四顆子彈怎么能換四只兔子?” 連勝聳肩:“無所謂, 對我來說是等價交換。” 這話真是……太帥了。魯明遠從沒聽過這么霸氣的宣言。 魯明遠卻沒想著去占一個女生的便宜, 他試探問道:“你是在開玩笑嗎?” 連勝嘴角一扯:“我是非常認真的在和你聊天。” “哦哦哦。”魯明遠撓頭, 看后看了眼連勝的胸牌, 說道:“看著也不像開玩笑。我就隨便問問。” 連勝問:“你的隊友呢?” “他們在后面。”魯明遠問, “你的呢?” 連勝:“和你相反, 他們在前面。” 魯明遠:“……” 反正結果是一樣的,他們現在都是單獨行動。 “那你可以跟著我走, 我下四發子彈的獵物歸你。”連勝又說了一遍,“子彈給我。” 魯明遠猶豫了一下,因為剛才被欺負的事情太讓他氣憤了。對方就是用類似的理由——我來教你射擊——才拿走他的槍的。 他不明白,都是軍事學院的學生, 為什么要這么惡劣呢? 他低頭看了眼手心的子彈, 只剩四顆了。憑借他自己的水平,在這樣的環境里,很難打到一只獵物。連勝如果是騙人的, 那結果不會有太大改變。連勝如果是真心的, 那或許還有機會拯救他們小隊的分數。而且揣測別人的善意, 他會覺得很難過。 魯明遠想了想, 還是把子彈交到了她的手上。 連勝點點頭,再次將繩頭遞給他:“抵押。” 魯明遠:“額……” 那邊,教官將人一路架往醫務點,學生不停喊道:“下去了!快下去了!你先讓我摸一摸!” 教官堅持道:“這邊可能有流彈,野外絕不允許摘下防具!” 學生:“我不摘!你讓我自己走!” 教官不耐喝道:“閉嘴!” 好在醫務點離得不遠,半走半跑的,很快就到了。 教官上前,單手掀開垂簾,帶人走了進去。 其實穿了防具,活動會受傷的人并不多,倒是有一些路過的學生,會進來休息一下,喝杯水再走。 終于來了一個疑似病號的學生,醫生也很是激動。迅速清出一張病床,讓人躺下去。 那學生很是抵觸,推開教官的手說:“不用了不用了,借我一個廁所就可以。放開我!” 教官伸手摘下他的頭盔,把他按住,瞪道:“你剛才明明那么激動,到底是哪里受傷了?有什么事情非要解防具?” 醫生跟著按住:“不要諱疾忌醫,說,哪里的問題?” “胸口。”學生咬牙道,“剛剛有人往我衣服里面扔了一只蟲子!” 醫生說:“山林里的蟲子也是可能有毒的。外面帶刺嗎?什么大小什么顏色什么種類?知道后果嗎?老實躺下!” 那學生聽著,遲疑了一下,放棄了掙扎。 教官趁機解開他的防具,然后掀起衣服一抖。就見一葉綠色的東西從衣服下面悠悠飄了下來。 醫生蹲下來,撿起一片草葉。 那學生絲毫不覺,還在低頭看自己的胸口。 沒有,什么也沒有。只有草被擠壓摩擦,滲透出來的一點綠色汁液而已。 醫生面色不善道:“就這個?你是說這個嗎?” 學生一愣,明白自己是被耍了,又看林醫生那即將暴走的表情,支吾道:“我……我不知道。” 醫生直接罵道:“你們兩個有沒有毛病?真覺得這種事情好玩嗎?李教官,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帶著學生過來湊熱鬧的?” 那男生從病床上滑了下來,默默走到旁邊。 教官嘴角發澀,叫苦不迭。他冤枉的勒。 這是他第二次被林醫生罵了。可是他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他分明什么也沒做啊。 醫生指著門口,不客氣道:“出去!” 教官點頭,灰頭土臉的走出醫務點大門,付教官正好壓著另外一名學生回來,順便拿住了先前那名學生。 教官立即指著高個兒告狀說:“老付,這小子坑我!” 付教官壓著兩人上前:“你先聽聽他們都做了什么。” 魯明遠跟著連勝走出一段路。他們專門往人少安靜的地方走,只是那些地方,在魯明遠看來,都不大適合打獵。因為沒有器械輔助,不能清晰的看見目標。 在往上爬了半個小時以后,連勝遇到了他們途中的第一只兔子。 魯明遠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耳邊一聲槍響。連勝揮手,示意他過去接收戰利品。 竟然真的打中了,魯明遠對著兔子瞠目結舌,不知作何表情。 連勝搖搖頭說:“休息一下。” 她從沒覺得,爬山會這么累。 魯明遠自覺的拖著兩人的獵物,在旁邊坐下。 他低頭看一眼獵物,又側臉看一眼連勝,終于忍不住說:“你的槍法真厲害。你簡直是一個天才。” 連勝說:“我練過。” 魯明遠愣了一下:“你練過槍?” 連勝:“我練過箭。” “箭?”魯明遠反應了很久才明白過來,驚道:“冷兵器的那種箭?好古老啊,現在還有人練那個?” “……”連勝,“事實證明它有用。” 魯明遠由衷夸贊道:“是的是的,你真是太厲害了。” 連勝受用點頭。 連勝雖然沒有看見他的臉,但不妨礙她覺得這青年很順眼,于是開口道:“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既然是一個士兵,就要有自保的能力。” 不管是將士還是士兵,來到戰場上,都是為了殺敵。不能和戰友并肩作戰,還需要對方來保護他們的,都沒有資格站上戰場。 除非他是一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不需要出現在戰局上的人物。 連勝說的話,配上她此刻氣喘吁吁萎靡不振的表情,實在沒有什么說服力,正常人都會想吐槽兩句。魯明遠卻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我太不可靠了。” 連勝問:“你是做什么的?” 魯明遠:“我是后勤的。” “后勤?”連勝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伙頭兵?” 可是關鍵時刻,伙頭兵也是要上場的。 “不是。數據分析,建模的。”魯明遠懵道,“伙頭兵是什么情況?” 連勝皺眉:“數據分析是什么情況?” 魯明遠撓頭:“就是……根據偵察兵的情況,計算敵人人數,所處位置,靠近的速度,進攻的方式。戰局地圖的立體建模?” 連勝:“……”可能真就是不上場的人。 連勝雖然沒有聽懂,但是覺得實在厲害,于是恭維道:“你很厲害。” 魯明遠:“沒有沒有。” 他們休息了一陣,又繼續去搜尋目標。 時間越晚,就意味著獵物的數量越少。 魯明遠給她畫了一幅圖:“假使以我們集合的地方為原點,我們處于山底,在整座山左偏中的位置。而教官投放目標物,為了保證平均密度,會特意在不同的高度和方向隨機投放,一共兩批。下午兩點的時候開始第二批投放。如果能夠確保射擊率,我們可以根據往年的數據統計,往人少的位置先做等候。你看怎么樣?” 連勝:“……你隨意。” 魯明遠站起來,扯扯衣角:“好,那我們就往前面山溝的位置過去吧。” 連勝跟在他的身后,去往指定位置。途中又獵捕了一只,然后在目標點繼續她守株待兔的大業。 魯明遠體力似乎還很充沛,不斷在旁邊搜尋有沒有遺漏,或是誤入的獵物。連勝坐在遠處,手里玩著槍問:“你對這里很熟?” “當然,我已經大四了。整座山的數據我們都做過研究。”魯明遠回頭看她一眼,然后指著自己胸口上的編號和名字,給她解釋說:“其實我也算是指揮系的,不過你們是A類我們是B類。我們偏向輔佐計算,你們偏向分析指令。” 連勝點頭:“原來如此。” “我聽說過你,你是今年的轉系生。”魯明遠說,“不過你的傳聞……額……不大準確。” 他說的真是太委婉了。連勝道:“謝謝。” 下午兩點的時候,不出魯明遠所料,這邊開始出現新的兔子和野鴨。 連勝四逛去追,竟然遇到了正在投放動物的教官。 她看著教官手上的木籠打開,直接蹲下,錯開方向,打了一槍。 那教官提著籠子的手一抖。因為籠子還拿在手上,剛剛開了蓋,里面的兔子已經滑到地上。 從那個角度,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手和膝蓋射中的目標。 真是作弊一般的準度跟眼力。連他們這些老兵,都沒有信心能完全做到。 而還有兩只有幸逃脫的野鴨,沒走出幾步,又被隨之而來的槍響所擊斃。 那教官“嘖嘖”的扭頭,看向連勝,遠遠朝她比了個拇指,提著其余籠子離開。 連勝發現了送分點,于是繼續跟上。魯明遠在后面嗷嗷的收拾戰利品,感覺心跳的速度快不受控制。 這……這也太震撼了! 教官的又一個籠子,三只獵物被連勝拿下。 他無奈回頭喊道:“不要這么偷懶啊,年輕人要跑起來!你哪個隊哪個班的啊?” 有這樣的技術,還盯著他,無聊不無聊呢?破壞游戲和諧呢? 連勝伸出一根手指:“就差一只!” 教官從后面的籠子里抓住一只丟過去,急于將連勝給打發了,轟趕道:“走走走!” 連勝抬手一槍,將最后一發子彈出膛,然后收工。 跑腿魯明遠沖過去,把獵物用繩子綁了,蹲下數了數,一陣陣傻笑。 這是他人生的巔峰期了。四只!四只獵物!他們小隊有救了! 此時時間大約還不到三點,連勝和魯明遠提前完成任務,準備回去匯報成績。 兩人慢悠悠往山下的營點走去,在七點前到達就可以了。 他們走了一段,停在路邊。那后面牽著的十幾只野兔野鴨,顯得尤為矚目。 隨后就遇到了孟江武三人。 方見塵捂著嘴,沉痛道:“教官,我可以解釋!” 方見塵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灰溜溜的抱著自己的頭盔,嘆了口氣,憂傷抬頭,仰望上空。 趙卓犖和另外兩位隊友一起過來,圍在他旁邊,以譴責的目光審視他。 身為一名狙擊手,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傷害。 “你上去都干了什么?”趙卓犖不可置信道,“你這就……回來了?” 方見塵坐到旁邊的石塊上,脫去身上沉重的裝備,萎靡道:“我想靜靜。” “你也有想靜靜的一天?”程澤挑眉說,“你靜了,全世界都靜了。” 方見塵抬起頭,忿忿控訴道:“我遇到了一個眼力比我還快的人。我們對著來了波槍戰,然后在我彈藥不足的情況下,她成功把我送回了營地。” 三人:“……” 方見塵又迅速為自己正名:“不過我手速比她快,論速度的話,我贏了!” 程澤冷漠道:“論速度的話,換一把機槍最快。” 方見塵委屈道:“扎心了老鐵。” 程澤說:“那么早上去,結果又這么早下來,該認識一下自己的錯誤了老銅。” 身為隊里唯一的紅酥手,他們還等著這貨過去探查情況,接應他們。結果這貨好,玩脫了。 就不能靠點譜? 程澤問:“有槍留下沒有。” 方見塵:“沒有。” 程澤:“子彈呢?” 方見塵:“也沒有。” 程澤不可置信道:“物資箱都沒拿到?” 方見塵伸出手,帶著不知從哪里來的底氣,說道:“我就刷了兩個點,一個點是假的,一個被快眼拿走了。” 程澤:“……” 葉步青見程澤都想打人了,說道:“所以大家都小心點,不要輕敵。不過我相信老趙一個人也搞得定。” 程澤扭頭問:“你還選手¨槍嗎?” 原本是想跟方見塵的狙擊¨槍配合的,現在掩護的人先回來了,選手¨槍有點不大合適。 趙卓犖說:“嗯,還是照舊吧。” 方見塵嘟囔道:“照舊我就不高興了,顯得好像有我沒我一個樣……” 葉步青按下他的頭:“兄弟,別總是自取其辱。” 那邊教官手一揮:“趙卓犖,準備上山!” 趙卓犖應了聲,過去穿裝備。 方見塵脫下鞋子,丟到旁邊的箱子里,跟著跑過去。將手拍到趙卓犖肩上,將重責轉交給他:“請替我報仇,一定要小心那個女人。” 葉步青驚道:“是誰?你還給記住了?” 方見塵忽而一愣,發現自己竟然沒去看她的胸牌,抬頭驚呼道:“哎呀!” 眾人:“……” 方見塵說:“不過她剛剛拿了四殺,去統計那里肯定能查的出來。” 趙卓犖回答說:“應該是指揮系的那個新生。” “什么新生?這么厲害的新生我怎么沒聽說過?”方見塵問,“你們誰認識她?” 幾人沉默。 跨了專業又是剛轉系的,演習才開始幾天,怎么可能認識? 方見塵又問了一遍:“誰認識嘛。” 趙卓犖在綁腰帶,回道:“我見過。” “哎喲。”方見塵沒想到先開口的竟然是趙卓犖,激動問道:“人怎么樣?” 趙卓犖客觀答道:“體力不行。性格惡劣。不好相處。” 方見塵大為失望的嘆了口氣。 趙卓犖接著說:“但是很聰明。” 方見塵:“又多聰明?” 趙卓犖看向他:“剛剛一槍崩了你。” “……”方見塵,“非常聰明,的確非常聰明。” 他們的帶隊教官語重心長道:“趙卓犖啊,堅持堅持,多拿幾分。別跟他一樣,死了還說話,被倒扣三分。” 眾人:“……” 趙卓犖帶齊裝備,頓了頓腳,點頭說:“我走了。” 連勝提著槍,小心往昨天最早發現標記牌的地方走去。不知道那邊的物資箱有沒有被人發現。 她耐力不足,槍支又沉重不便攜帶,那邊路崎嶇難走,而她現在只有一個人。種種分析來看,她的現狀并不樂觀。 她唯一的優勢,大概只有——耐心。 到了遠處,先停下,用目鏡查看,發現物資箱還在。不確保周圍有沒有人。 于是她先選了狙擊點,在兩塊大石的縫隙里。去拔了一些枯枝,摞在旁邊擋住視線。這邊原本就雜草叢生,所以并不矚目。 在中間架好器械后,開始等候。 付教官因為連勝先前的逆天表現,之后訓練一直沒抑制住自己喜悅的表情。 長臉了,連勝這次真是給他長臉了。不錯不錯,夠吹一波。 到了午飯時間,他逛到了監控室那邊,想看看連勝的情況。 他推開門,在里面守班的幾位教官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隨手一指旁邊的椅子:“喲,過來幫忙?” “怎么樣,幾分了?”付教官搬了椅子坐到旁邊,咧開嘴角道:“就早上那個最快四殺的那個,對就是我的學生!” 教官:“……” 教官說:“她已經趴著不動快一個多小時了,挪都沒挪過一小下。” 付教官驚道:“……不會吧?” 那教官放大屏幕中的畫面,指給他看。付教官只能根據他劃出的輪廓確定位置。 即便是在監控下,也幾乎看不出來她的身影,可見隱藏的非常成功。蓋在她身上的草枝,一點沒有詭異的跡象。 連勝紋絲不動。 付教官:“你說這維持多久了?” “從她來這里開始。”教官說,“她還把物資箱里的水和面包都丟了,光拿了子彈。” 丟棄水和食物在付教官看來并不奇怪,演習時間不長,這些東西攜帶在身上會非常累贅。 “是不是位置太偏了,一直沒有人來?”付教官眼睛轉了轉,說道:“我記得這附近是有個物資點的。她選擇這里,應該是知道,所以才在這邊埋伏。” 既然是埋伏,就不可能只是干等。 “位置不偏,就是有點深。已經來過三波人了,她就是不動。”監控教官說,“又有兩個,喏。” 付教官皺眉,探過頭仔細看著。 就見兩名男生背靠著背,戒備的彎著腰從山下走來。慢慢走進了連勝的視線區,還在她前面打轉了許久。似乎是想找找有沒有物資箱。 但那箱子藏的實在很隱蔽,二人沒有發現,又重新離去。 付教官在桌上敲著手指。他嚴重懷疑,連勝不是借著這個機會,趴著睡覺呢吧?可惜監控只能看見她的頭頂,看不見她的正面。 旁邊教官見這情形,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轉身去盯別的屏幕。 付教官咳了一聲,為她解釋道:“這個,其實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時機。” 連勝的確沒有合適的時機,因為她現在的目的不是拿分,而是找一個搭檔。一個業務能力夠強,最好跟她一樣,暫時落單的炮灰……不,前鋒。 攜帶狙擊¨槍,除卻極端被動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弊處。那就是打完一槍后,必須及時更換位置,否則會將自己的位置暴露。 她本來就跑不快,山上的路又不好走,位置一旦暴露,她的處境將非常危險。 演習進行到這個時間,選手基本都已經組成小隊共同行動。她單槍匹馬,尤為不利。 而如果現在狙殺了任何人,被教官帶走,都會引起周圍人的警覺。在找到可以互相掩護的搭檔之前,她暫時沒有冒險的準備,所以選擇繼續等待。 幾次有人路過這邊,最終又安然離開,她已經可以確定,這附近暫時沒有敵人。在已經上山的人之中,沒有知道這個標記點的,或是沒有率先來這個標記點。 最佳的對象是趙卓犖,可連勝不知道他究竟是幾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自己的小隊,所以并不是單純的在等他。 只是她運氣不大好,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看見一個合適的對象。 付教官抖著腿,繼續圍觀。 他知道維持一個姿勢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但連勝已經一動不動的保持了快兩個小時。 所以這位一身喪氣的女士,究竟想做什么? 十五分鐘后,終于有人再次出現在連勝的視線內。 那人小心的蹲在地上,掩藏在樹后,視線往四周掃了一圈。他并不出來,也沒有離開,只是很仔細的觀察,最后盯住了連勝的位置。 連勝頓時眼皮一跳。 兩人幾乎同時動作。 連勝朝后撤去,躲到石頭背面。而對方兩步跨來,沖到了石頭的側面。 各自暴露在對方視線中后,兩人一起端著槍起身,互相指住目標。 觀察能力強,動作敏捷,應對果決。 這人非常不錯了。 連勝當即問道:“合作嗎?” 趙卓犖:“你想做什么?” 連勝聽著他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挑眉道:“趙卓犖?” 他們離得較遠,所以看不清對方胸口的名牌。趙卓犖想了想:“新生?” 連勝迅速攤牌:“我有子彈。” 趙卓犖偏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聽見兩道說話的聲音模糊傳來。 連勝收起槍,重新趴了回去,順便讓出一個位置。趙卓犖一個跳步過來,也蹲在旁邊。 遠處的兩人逐漸走近,最后停在不遠處一顆粗壯的樹后。要害部位都被樹干遮住。 他們還在小聲討論。 “是這邊?” “應該是這附近,具體不能確定。” 連勝小心調整方向,對準那邊,然后給趙卓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上。 趙卓犖沒有多說,握緊自己的武器,一竄而出。 他爆發力強橫,直接跳出了一米多遠。腳蹬在地上,枯枝發出斷裂的聲音。 樹后一人聽見動靜,下意識的探出頭查看。趙卓犖行動中壓著上身,沒有遮擋住連勝的射擊視角,對方的頭部就恰好暴露在連勝的槍口下。 毫無猶豫,發彈擊殺。 那男生的手才抬到一半,被擊中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又繼續抬高朝著趙卓犖開了一槍。因為信號燈已經熄滅,攻擊做無效處理,慢了半拍才明白自己已經陣亡了。 被他們緊密的配合驚愣在原地,一時忘記了倒下。見他猛地靠近,順手中又開了一槍。 而站在他旁邊的那一位,被自己同伴擋住視線,聽到他開了兩槍,沒料到他已經掛了。正想問一句情況,緊跟著被趙卓犖一槍爆頭。 瞬間雙殺。 兩位“尸體”還筆挺挺的站著。 對講機里說道:“尸體請配合。三秒不做反應做扣分處理。” 男生一臉茫然的問:“啥玩意兒?” 對講機:“扣一分。” 二人真誠捂住心口,撲倒在地。 趙卓犖回頭。他發現從掩護上來講,連勝或許不比方見塵差。 信號燈的判定并不是擊中就會被淘汰,而是檢測到擊中要害部位才會被淘汰。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驚慌下射中目標,只打出重傷之后被反殺的情況不在少數。 憑借剛才的出槍速度和精準度,難怪方見塵會被她擊殺。 這人比他想象的厲害。 趙卓犖說:“合作愉快。” 剛才的速度,連勝也很滿意:“合作愉快。” 監控室內,付教官拍桌:“我的學生!對!她就是我的學生!哎呀,女兵不多啊,能打的女兵幾年都不出一個。” 當然,對方的資質肯定也非常優秀。連勝還得靠技巧。 對手朝她做了個手勢,詢問她準備好了沒。連勝擺好架勢,也和他勾勾手指。 對面見狀,直接沖過來就是一記直拳。 顯然他也沒將連勝放在心上,有意識的避開了她眼睛鼻子處的危險位置,沖著她的側臉過來。因為有所收斂,所以出拳速度不快。 連勝瞳孔微縮,腳步稍退,讓對方拳頭堪堪擦過自己的鼻尖。 對面掄了個空,略微有些詫異,但沒有停頓,順勢轉身改成飛踢。 付教官準備叫停,他覺得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實力懸殊可以一招定乾坤。卻見連勝已經下蹲,又躲過了他的飛踢。 似乎在對方出手之前,她已經做出了應對。 付教官連表情都沒來得及收起,只是眉毛無意識的一挑。 其實連勝不是在對方出手前應對,而是在對方出手的時候才應對。他肢體的扭轉程度,腳步的站位,絲毫沒有掩飾,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下一步的招式。 從他輕敵的時候開始,已經宣判他的結果。 連勝唇角輕抿,蹲下后接了一招掃堂腿。 那一掃卻不是貼著地面朝對方的腳板過去,而是在靠近的時候,稍稍上抬,最后踢在了對方的小腿上。 對方尖叫一聲,直直后倒,抱住了自己的小腿,冷汗頓下。 他覺得下半身幾乎麻木,只有剛剛被踢中的地方,一陣劇烈的疼痛遲緩的傳入大腦。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連勝又出現在他的視線。 那學生對上她的眼神,臉色瞬間發白,恐懼之情難以抑制的從心底升起。來不及抬手去擋,已經忘了此刻該有什么反應。就見對方一指點在他的肩膀處。 又是一陣劇痛,幾乎半身麻木。 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四肢神經仿佛被剝奪,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那驚駭的心情便再也忍不住。 慘叫聲從他口中溢出,接連不絕。害怕連勝再次出手,以此來吸引教官注意。 連勝已經一言不發的退到后面,揉著手旁觀。 兩位教官臉色頓變,一起圍了過來。 周圍同學齊齊驚呼起身,往那邊張望。 剛剛事情發生的太快,他們根本沒回過神來。連勝那邊一招制勝?還有別有隱情? 這男生唇色發白,眼睛微凸,呼吸不暢。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痛的,但這反應顯然不會是裝的。 教官急忙道:“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他發現自己的動作不再靈活,甚至有些難以控制。跟著問道:“我的手!我手怎么了!” 教官伸手去摸,并沒有摸到什么。 男生艱難抬起另一手,顫抖的指向連勝。 眾人齊齊望向她。 連勝挑眉。 付教官質問:“你做了什么?” 連勝什么也沒做。只是打中他的兩個穴道而已。 小腿處的足三里穴,擊中后會下肢麻木。以及肩膀最上處的肩井穴,擊中后半身麻木。 這兩處都屬于人體經脈中的三十六要穴,所以擊打會有疼痛感。但是并沒有生命危險,也是按摩針灸中的重要穴位。 哦?這么簡單的中醫都不知道的嗎?而且這反應也太夸張了,這輩子沒腿麻過嗎? 連勝剛想解釋,付教官想到以前的舊案,立馬臉色一黑,吼道:“你身上帶了什么?公平競爭下使用非法武器,太卑鄙了!” 連勝表情一變。她非常不高興。 雖然她性格有點惡劣,但是卑鄙這樣的指控,她不接受。 連勝冷聲道:“你也想來試試嗎?” 付教官挽起袖子:“我勸你趕緊坦白,我是你的教官,別逼我動手。” 連勝站著沒動,付教官氣勢洶洶,也沒在怕她。就那么大步向前。 待他走近,連勝忽然彎下腰,一個弓步,一拳打在付教官的腹部。 付教官感覺腹腔一陣刺痛。那痛感不是來自于連勝的攻擊,她用的力氣并不大。而是在擊打過的地方,肌肉和血脈里傳來的痛感。 匆忙后退兩步,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另外一名教官看不過眼,站起來吼道:“住手,不要太過分!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 連勝兩手插兜,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隔壁教官皺眉道:“你用的是電…擊…槍?” 從全身發麻的情況來看,的確有點像低壓□□。但是從整體反應癥狀來看,又不像。 他們實在不能相信,這樣一個瘦弱的女生,有本事一招擊倒一個壯漢,而且甚至剛剛還打退了教官。她還是一名轉系生。無論是力量還是體格,沒有其他武器的幫助,都不可能做到這樣。 付教官臉色陰沉,他說:“沒有。她手上沒有東西。” “就算沒有,演習期間對教官出手,也應該受到處分!”那教官怒喝道,“把你家長叫來,我要上報!” 聯盟大學的軍事演習,是由連長帶下屬過來的,和普通學校的軍訓自然不一樣。 負責人中尉怎么說也是一名軍官,而不是士兵。 學生使用非法器械格斗,還打傷教官這種事,性質惡劣嚴重。中尉立馬聯系了林冽,請她過來學校商議后續。 林冽接到消息,很是吃驚。依舊淡定的掛了電話,披上外衣往演習基地趕去。 附近有許多圍觀的班級,交頭接耳,對幾人指指點點。 付教官將連勝扣住,然后拿了器械檢查,發現她身上確實什么都沒帶。另外那教官已經背著男生過去醫務室。 還有十幾人隨行一起過去。 醫務室的值班醫生看見這么多人一起過來,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幫忙,將人放到床上。 那男生剛進醫務室,慢慢冷靜下來,也慢慢緩過勁來,覺得那股麻痹感已經在逐漸消去。他坐起來,拉上了褲子。 眾人湊過去看,卻分明是什么也沒有。只有剛剛被踢中后留下的一點紅痕。而且因為連勝力氣不大,他皮糙肉厚,甚至連紅痕都淡得有些可憐。 教官伸手去摸了摸。 那男生臉色一紅,說道:“我好像沒事了。就是還有點小麻。” “你們是在開玩笑嗎?”醫務室的醫生兩手插兜道,“什么時候單兵作戰系的學生這么嬌弱了?這玩意兒也送來我醫務室。” 教官有些尷尬,但同時也有點擔心,于是好言好語道:“不是,剛剛很嚴重。麻煩你給他做個全面檢查吧。” 以前有過學生為了爭奪積分,私下使用違禁武器的行為,所以對于這樣的事情,他們都非常慎重。 醫生點點頭,示意他把人搬到儀器那邊去。 數據檢測過后,醫生拿起檢查結果觀看。 他仔細的翻看,翻到最后的時候,臉色一變,沉聲道:“不好。” 眾人心跟著一揪,教官急急問道:“怎么了?真有問題?” 那醫生臉色黑如鍋底,冷嘲熱諷道:“紅印已經消了,你現在什么傷也沒有了。” 眾人:“……” 醫生怒道:“還以為你真有什么毛病。玩夠了沒有?李教官,你們隊這么閑的嗎?要不要我告訴你們排長,給你們加點任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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