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統(tǒng)防盜章。訂閱不足50%,48小時后清緩存可看 連勝的臉枕著自己的長劍, 冰冷的觸感通過皮膚傳入她的血脈。眼睛雖然闔著, 但是思緒不停轉(zhuǎn)動。 沒有武器,沒有糧草, 沒有支援。他們要怎么渡過這個冬天?要怎么淌過最冷的冰河, 回到故土的家鄉(xiāng)?她還有多少兄弟?他們的將士作戰(zhàn)逃亡只能用腿,而對方卻騎著自己朝廷賠出去的良駒,究竟能不能逃過敵軍的圍捕…… 緊密而來的馬蹄聲, 通過土壤傳入她的耳際。伴隨著心跳越發(fā)急促、清晰,像擂鼓般陣陣敲響,即將刺破她的耳膜。 “跑——!” 一句話尚未吼出喉嚨,連勝倏然睜開眼。 入目是透明的窗臺, 明媚的陽光正照在她的手上。 身下不是泥濘的土地,枕著的也不是冰冷的刀劍。連勝一瞬間有些恍惚。 是夢。 來到這里已經(jīng)有段時間,她還是不停回憶起自己的過去。 一面是鐵馬冰河的人間戰(zhàn)場,一面是安穩(wěn)平靜的未來社會。她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年, 來到了這個地方。而這個地方太過陌生,她始終融入不了, 只是在扮演自己的角色。 連勝摸著自己的脖子, 略微失神看著窗外的景色,外面響起三下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一女聲喊說:“快起床了,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嗎?” 連勝看了眼床頭的光腦, 抬手擦干冷汗, 用力揉了把臉, 才掀開被子起身。 現(xiàn)在是聯(lián)盟新歷335年。馬上就要舉行聯(lián)盟大學軍事學院的實戰(zhàn)演習,所有學院學生每學期強制參加。 包括她——大三軍事指揮系的新轉(zhuǎn)系生。 連勝拖拉的從樓梯上下來,整個人透出一股萎靡不振的氣息。 太松懈了……這樣的日子她實在是很不習慣。 連勝的母親——林冽,一位長發(fā)的干練女人,正坐在餐桌前,翹著一只腳,帶著一絲不滿道:“如果你不喜歡軍事學院,那就重新申請轉(zhuǎn)學院吧。指揮系不是一個可以給你混日子的專業(yè)。” 連勝偏頭看了眼墻上掛著的照片。里面兩人身穿軍服,胸佩勛章,一臉張揚。再看自己,渾身瘦弱,手臂毫無力量,一看就知道缺乏鍛煉。 不禁撇撇嘴,真是讓他們失望了。 連勝也在餐桌旁邊坐下,拉伸了一下手臂,簡略答道:“不。軍事挺好。” 林冽看了她一眼,沒有繼續(xù)說話。 她們一天加起來的話,也不會超過三句。今天早上的已經(jīng)達標了。 林冽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套在外面,又抓過桌上的鑰匙,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拿起你的早餐,我先送你去營地,然后我要回軍部了。” 連勝停下四處窺覷的眼睛,順了桌上的面包,跟在她身后出門。 一言不發(fā)的走進飛行器,系上安全帶,然后等待起飛。 連勝閉上眼適應了一下。 如果大梁也有這邊的技術(shù)……不,只要有一架這個東西,她就可以直接撞出一座城來。 連勝想到這個,不禁眼神一黯。 忽然間來到這里,不知道那邊的自己又怎么樣了。 窗外景色晃眼而過。連勝還在平復心情,飛行器就已經(jīng)到了地方。 聯(lián)盟大學的實戰(zhàn)演習并不在學校舉行,而是校方租用的一座山林。 根據(jù)連勝查到的資料,這座森林最大程度的保持了原始的地形和外貌。聽起來非常適合連勝,她很滿意。 林冽將她在營地放下后就直接離開了,留下連勝一個人在這邊處理。 連勝對學校的人不熟,學校的人對她也不熟,因為她是今年新轉(zhuǎn)系的學生。只是她的存在太過特別,所以走到哪里,都有幾道視線盯著她。 好在這邊的文字與她過去用的非常相似,她對著網(wǎng)上的字庫學習了一遍之后,能認得九成。 照著營地標注的指示,過去物資點領(lǐng)了帳篷和地圖,然后艱難將東西拖回各系劃定好的區(qū)域。 那些裝備物資挺沉的,或許說是連勝太缺乏鍛煉了。她一路拖過了三個聚集的營地,也沒見一個人過來幫她。 指揮系的一片人住在臨河的空地。 連勝放下東西,去河邊考察了一下,然后選擇了地勢較高,位置偏遠的地方扎營。 作戰(zhàn)的時候,要駐扎在遠水,居高,向陽之地。這是時刻的警惕。雖說這邊沒有什么敵人來犯,但要是下個雨,半夜?jié)q水,下面的人多半得給淹了。 位置選定后如果要移動她覺得相當麻煩,還要爭搶,誰也說不定什么時候會下雨,不如干脆找個安全點的位置。 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這玩意兒怎么用來著? 連勝一屁股坐在帳篷上,仔細研究著手里的說明書。許久后抬起頭深深嘆了口氣。 她來的時候已經(jīng)算晚了,又四處溜達一陣,磨蹭了很久。其他人都已經(jīng)搭好帳篷,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討論,就她仍舊保持著打包的狀態(tài)。 正準備找人去問問,遠處吹起響亮的哨聲。 所有人聽見哨聲,起身往前方集合。連勝跟手丟下手里的東西,插兜快步跟了過去。 集合的地方非常開闊,器械完備。應該類似于演武場。 旁邊立著幾棟建筑。從剛才的地圖上看,應該是醫(yī)務(wù)室,食堂,供電所,還有教官們的宿舍。這里面設(shè)備齊全,以應對各種突發(fā)狀況。 眾人整齊站成數(shù)排,連勝濫竽充數(shù)的擠進了隊列。 前方已經(jīng)站著一位身穿迷彩軍裝的軍人,旁邊還有十幾隊和他們一樣的方陣。 “指揮系大三的同學你們好,我是你們的教官,我姓付。從今天開始,我將負責你們?yōu)槠谑逄斓膶崙?zhàn)演練。”付教官鏗鏘有力的吐字,然后繞著他們開始打轉(zhuǎn),繼續(xù)說道:“我說的話就是軍令,你們必須絕對的服從。既然你們是指揮系的學生,那么應該知道……” 他正著走到連勝的面前,話頭戛然而止。 兩人四目相對,沒有下文。 眾人齊齊盯著連勝。 付教官皺眉道:“你的軍裝呢?” 連勝:“包里。”沒來得及換。 付教官先忍著沒發(fā)火,畢竟才見面不到一分鐘。下巴一點說:“去換了。” 連勝聽命跑了回去。 連勝的帳篷還沒搭好,又不好荒郊野地的換衣服。直接將布鋪開蓋在自己的頭頂,然后摸黑把衣服給換了,又迅速跑了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付教官在吼:“我剛剛說的話,都聽見了沒有?” 眾生大聲回道:“聽見了!” 連勝蒙頭跑回自己的位置。 “站住!”付教官對著她怒吼道,“我剛剛說了,回隊要喊報告,你在干什么!” 連勝扭過頭:“……我剛剛不在。” 付教官:“……” 付教官剛想說現(xiàn)在喊,連勝已經(jīng)快他一步走出來,喊道:“報告!” 付教官:“……” 這口氣憋在心里,就實在太不痛快了。 付教官示意她回隊,然后轉(zhuǎn)身令道:“全體都有!散開,坐下!” 眾生熟練的散開圍成一個圈,前后幾排錯開位置坐下。 連勝坐在中間一排,咬著手指,聽前面的人講話。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實戰(zhàn)演習,既然你們是大三的學生,我想我也不用說很多。”付教官扯起唇一笑,“來了這里,不脫層皮,都對不起這座山。是吧?” 眾人凜了凜。顯然回憶不是這么美好。 付教官巡視一圈,最后一眼盯上了連勝。 這人真的是……太!喪!了!一臉無所謂沒有興趣的麻木表情,沒有絲毫的緊迫感。 于是付教官指著正無所事事坐著的連勝說:“像你,細皮嫩肉的,雖然是女生,但不代表這里有任何人會優(yōu)待你。” 連勝忽然被點名,放下手,不屑挑了挑眉:“哦?” 付教官又看了她一會兒,問道:“你真是大三的?” 旁邊的學生解釋說:“她是這學期剛轉(zhuǎn)來軍師學院的。” 付教官原來如此的表情點頭,深有意味道:“請好好珍惜這最后的時刻。” 他覺得忍耐不了一天,這個女生就要重新轉(zhuǎn)系走了。每年這樣忽然腦抽想不開的學生,都會出現(xiàn)幾個。 連勝一直保持著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對他的話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付教官頓時有些尷尬,卻依舊盯著她的眼神。 就見連勝抬手打了個哈欠,繼續(xù)放空狀態(tài)的看著遠處。 ——是真的沒把他放在心上。 眾生察覺到教官的怒意,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移開視線。 付教官臉色微紅,咬牙。 這么快,就有人,來挑戰(zhàn),他的威嚴。 這女生真是好極了。 他正在繼續(xù)介紹實戰(zhàn)演練后面的安排,旁邊一位教官笑嘻嘻的走過來問:“怎么樣?付哥,要不要跟新兵來個積分爭奪賽?” 連勝兩手抱胸,跨著脊背,默默旁觀。 付教官和他交流了兩句,回身問道:“怎么樣?大一的新生,比不比?” 眾生選擇沉默。 “逃不掉的終歸逃不掉啊,跟大一的比總好過跟大四的比吧?”付教官直接替他們做了決定,“對陣大一單兵作戰(zhàn)系,現(xiàn)在舉行積分賽!” 眾生頓時哀嚎。 竟然是單兵作戰(zhàn)系! 連勝不明所以,問旁邊一位男生道:“什么叫積分爭奪賽?” 對方摘下帽子理了理頭發(fā),此刻也很是萎靡,三兩句解釋道:“兩兩對打,贏了得分,輸了倒扣。” 另一個人小聲道:“居然是單兵作戰(zhàn)系,簡直要了老命。可千萬別抽到我。” 連勝眼睛一轉(zhuǎn),又問道:“打架?” 那人輕斜了她一眼:“害怕?” 連勝抖起腿,終于來了點興致,笑道:“呵呵,有意思。” 單兵作戰(zhàn),特指作戰(zhàn)能力強的士兵。他們體能超群,素質(zhì)頂尖,以一敵十。單兵作戰(zhàn)系,就是特選的暴力武裝專業(yè)。 雖然對方是大一的學生,但耐不住他們是全學院最弱雞的專業(yè)。 “大家可能還不認識,有必要好好互相了解一下。實戰(zhàn)演習的光榮傳統(tǒng),積分爭奪賽,最好的方法現(xiàn)在來了!”付教官指了一個人,然后喊道,“從這里開始,一到四報數(shù)!” 一圈繞著一圈,分出了四批次的人員。留下報數(shù)為“3”的學員,其余人清場后撤。 連勝幸運中標。 隨后對方也推選出了四分之一的成員,加入了他們這個被選中的行列。 積分交換賽采取的是一對一互相挑戰(zhàn)模式。為保公平,雙方參賽人員依次上臺挑選對手。 軍師指揮系的學生放出去,哪一個都是炮灰,簡直是刷分的神器,尤為珍貴。 指揮系里的女生,那就更珍貴了。閃亮而跳動分數(shù)。 在這一干閃閃發(fā)光的分數(shù)里,連勝這樣毫無肌肉,膚色偏向慘白的女生,就是最亮的那一顆。 教官隨手點了一個人到中間,問道:“第一個選誰?” 那是一個作戰(zhàn)系的學生,他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連勝還在整理自己的腰帶,沒有聽見臺上的人說什么。一直到旁邊的人推了她一把,她才抬起頭:“做什么?” 旁邊人道:“他要挑戰(zhàn)你啊!” 連勝挑眉:“挑戰(zhàn)我?” 這么快就輪到她了? 旁邊那同志同情的看著她,說道:“不行就快點認輸啊,跟這群變態(tài)比千萬別逞強啊。反正最后咱們系都是一貫的負分收場,大家都不丟人。” 那青年見她沒有動作,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然后朝她勾勾手指。 連勝又笑了起來。 好極了。 她站起來,周圍一片起哄聲。 連勝原本是材料工程學院的,學期末的時候忽然想轉(zhuǎn)入戰(zhàn)斗類的專業(yè),但因為體能太差直接被刷了下來,勉為其難才加入指揮系。 這是原主的意愿,不過恰好順了連勝的意。 只是,在別人眼里,尤其是指揮系同胞的眼力,總覺得她的行為帶有那么一點侮辱的意味。是以對她不是非常友好。 付教官咋舌,也猜到了這個不幸的結(jié)果。準備好了隨時叫停,以免連勝受傷。 對面教官跟著喊道:“喂!憐香惜玉一點啊!點到為止,別給我們系丟人!” 眾生鼓掌喊口號,大聲哄笑。 連勝脫了帽子,又脫了外套,在鼓掌聲中清爽走上場。 她站到場上,前腳往地上重重一頓,抬起頭,氣場陡然一變。 如果剛才還是像和了水的稀泥,此刻就是等待獵食的老虎。兇猛,犀利。 她眼睛上下滾動,探究般的觀察對方的四肢。 那對手被她視線一掃,覺得一股滲人的寒氣從腳底升起,仿佛被什么東西給盯住了。甩甩頭,又迅速將這個想法丟了出去。 開玩笑呢?對方可是出了名的弱雞轉(zhuǎn)系生。 付教官就站在她的前側(cè)方,看著她的眼神,一時有些錯愕。不知道現(xiàn)在的,和之前的,哪個才是他的錯覺。 連勝的腰板,姿態(tài),無一不是標準的軍人姿態(tài)。 無可掩飾的殺氣。 是的,那股渾身凌厲的殺氣。 連勝的臉枕著自己的長劍,冰冷的觸感通過皮膚傳入她的血脈。眼睛雖然闔著,但是思緒不停轉(zhuǎn)動。 沒有武器,沒有糧草,沒有支援。他們要怎么渡過這個冬天?要怎么淌過最冷的冰河,回到故土的家鄉(xiāng)?她還有多少兄弟?他們的將士作戰(zhàn)逃亡只能用腿,而對方卻騎著自己朝廷賠出去的良駒,究竟能不能逃過敵軍的圍捕…… 緊密而來的馬蹄聲,通過土壤傳入她的耳際。伴隨著心跳越發(fā)急促、清晰,像擂鼓般陣陣敲響,即將刺破她的耳膜。 “跑——!” 一句話尚未吼出喉嚨,連勝倏然睜開眼。 入目是透明的窗臺,明媚的陽光正照在她的手上。 身下不是泥濘的土地,枕著的也不是冰冷的刀劍。連勝一瞬間有些恍惚。 是夢。 來到這里已經(jīng)有段時間,她還是不停回憶起自己的過去。 一面是鐵馬冰河的人間戰(zhàn)場,一面是安穩(wěn)平靜的未來社會。她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年,來到了這個地方。而這個地方太過陌生,她始終融入不了,只是在扮演自己的角色。 連勝摸著自己的脖子,略微失神看著窗外的景色,外面響起三下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一女聲喊說:“快起床了,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嗎?” 連勝看了眼床頭的光腦,抬手擦干冷汗,用力揉了把臉,才掀開被子起身。 現(xiàn)在是聯(lián)盟新歷335年。馬上就要舉行聯(lián)盟大學軍事學院的實戰(zhàn)演習,所有學院學生每學期強制參加。 包括她——大三軍事指揮系的新轉(zhuǎn)系生。 連勝拖拉的從樓梯上下來,整個人透出一股萎靡不振的氣息。 太松懈了……這樣的日子她實在是很不習慣。 連勝的母親——林冽,一位長發(fā)的干練女人,正坐在餐桌前,翹著一只腳,帶著一絲不滿道:“如果你不喜歡軍事學院,那就重新申請轉(zhuǎn)學院吧。指揮系不是一個可以給你混日子的專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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