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統(tǒng)防盜章。訂閱不足50%, 48小時后清緩存可看 旁邊戰(zhàn)友:“殺?” 反正就是一些類似的單字。 連勝走了三四個小時沒有動靜,不知道是被淘汰了, 還是有別的謀劃。趙卓犖的游擊隊伍都已經(jīng)壯大了一倍,幾乎快忘了這人。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連勝說要給他們找人來著。 趙卓犖下巴一點:“過去看看。” 幾人半彎著腰, 隱匿身形快速往那邊趕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終于到達了激戰(zhàn)區(qū)的邊緣。幾人躲在樹后,都能感受到流彈在眼前飛竄。 現(xiàn)場一片混戰(zhàn), 根本分不清是敵是友。兩邊也完全自亂陣腳, 嘴上吼著隊友的名字,但手上一點也沒耽誤的在亂射。 群眾的心理達到了空前一致。機會難得,先殺再說,嗶嗶個啥? 眾人看得瞠目結舌, 這是怎么走向? 戰(zhàn)友甲震驚道:“這怎么玩兒?誰才是隊友?” 趙卓犖給武器上膛,提醒道:“這其實是個人淘汰賽,沒有所謂的隊友。” 這本來就是個人賽,管他誰是誰,站在場上的都應該是敵人。 幾人忽然想通,然后大笑著抄起武器,跟著加入戰(zhàn)局。 不敢聚得太攏,以免成為靶子,十幾人分散了隊伍, 互相間保持距離, 散到四周。 這種類型的演習, 每年的參與人員和學生的出場順序都不盡相同,專業(yè)跨度又大,很難組織。像季方曉有一個大四的圈子,趙卓犖有一個大三的圈子,他們的圈子不愿意接納太多會拖他們后腿的人。而又沒有人能夠組織這些“散兵”去對抗兩隊大佬,最后才演變出了大魚吃小魚的固定模式。 這一次,難得的沖突和反抗都有了,演習才真正的精彩起來。 連勝手中子彈接連出膛,如果單看她的射擊頻率,你會覺得這人是在亂來。但是,他們又眼睜睜看著那些目標依次倒下。 這是指揮系該有的水準嗎?還是狙擊槍都能自動對焦了?除了獻上膝蓋,他們還能做什么? 于是魯明遠等人撿子彈撿得更賣力了。 山上的人員終于開始流動。 對于連勝他們來說,這些原本就是一群隨機組合的散兵,他們的任務就是自我發(fā)揮,來去都隨意。可對于季方曉來說,不管他們在這里拿了多少的人頭分,團隊的人數(shù)都在不斷減少。 他打了一會兒,發(fā)覺不對。再這樣下去,集結團隊的優(yōu)勢就一點都沒有了,甚至有一部分人還在自相殘殺。 季方曉收槍,大聲喊道:“整隊!不要落入敵人的圈套,整隊清點人數(shù)!” 他的聲音在四周的嘈雜中并不明顯,幾乎出口就被鼎沸人聲給湮沒,但已經(jīng)夠了,旁邊聽見的人用更大的聲音開始傳告命令。 魯明遠揮臂一吼,指向前方:“狙擊那個指揮!剛剛站中間說話的那個!火力包圍邊線,今天誰也不許走!” 乖乖的在里面死去活來不好嗎?為什么非要離開呢?這一走,又是漫長的拉鋸戰(zhàn)。 連勝將槍頭調轉,對準所有要撤離的選手。她之前已經(jīng)提醒過魯明遠,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的場面對他們最為有利,不趁機將他們的團隊重挫,再難有第二次的機會。 只可惜人影一晃,連勝認不出誰才是季方曉,否則先拿下他,事情也會簡單很多。 在魯明遠的號召引導下,邊緣區(qū)域的火線開始密集。不管是敵是友,試圖后撤的,一個也不放過。 因為戰(zhàn)況激戰(zhàn),林子里尸體躺了一大片,監(jiān)控室的教官嚴重人手不足,現(xiàn)場秩序一片混亂。而守在山下的教官,怕影響戰(zhàn)局,不好強行進去帶人,只能讓尸體們自己匍匐著從小路出來,同時安排山下的人火速補上。 演習進度神速拉快。原先三小時才替換了三十幾個人,現(xiàn)在不到三十分鐘,左右已經(jīng)下來五六十個了。 備戰(zhàn)人數(shù)直接從后三十號擴展到后一百號,將已經(jīng)休息的學生都叫了起來。 而那些剛剛下山的學生,雖然也只是上去走了一波,但被現(xiàn)場氣氛狠狠震撼,陣亡之后依舊意猶未盡,和底下的同志們比手劃腳的描述山上的戰(zhàn)況,讓他們聽得蠢蠢欲動。 激戰(zhàn)啊!夢想中的激戰(zhàn)!就問哪個男生不激動! 方見塵坐在地上,對著山上嘶吼:“讓我去!我可以不帶一發(fā)子彈肉搏!讓我去——!為什么我沒趕上好時候!為什么——!” 教官嫌棄道:“讓路。” 方見塵抱住他的腿嚶嚶啜泣:“我恨!” 這場正面混戰(zhàn)發(fā)展到后期,就有些跟不上進度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沒子彈了。 當他們低下頭,看見慢慢蠕動的“尸體”們,喪心病狂道:“拖住尸體!留下子彈!” 眾“尸體”們:“……” 隨后便是漫山遍野的痛呼。 “我舉報!我舉報他們虐尸!” “教官!教官救命啊!” “教官他們壓我!” “尸體”久久退不出去,后面的人又不斷上來,月黑風高的,被平白踩了好幾腳。 教官無奈道:“你們換個地方不行嗎?” 他們正在換。 雖然連勝等人都在有意阻擋季方曉的團隊撤走,但并不大樂觀。原先,他們就是依靠這邊的地形才沖上山頂,對方自然也可以依靠這邊的地形慢慢撤離。 戰(zhàn)場慢慢擴大,然后下移,隨后徹底分化成了兩塊。 他們這邊的隊伍太過零散,多數(shù)人不聽指揮。在季方曉等人走后,依舊沉迷于自相殘殺不可自拔。畢竟比起那些單兵系的精英,還是同樣醬油的戰(zhàn)友更適合刷分。 終于還是將混亂留給了自己。 趙卓犖幾人估計去追了。連勝也追了一段,最后放棄。追逐戰(zhàn)不適合她。 魯明遠依舊緊跟她的步伐。連勝提槍回頭,朝前一指。 解決了這幫禍害,下山睡覺去吧。 連勝這一次的人頭分,真是拿的不要太暢快。在魯明遠等人支援下,她有著充足的彈藥供給。刁鉆的狙擊角度和密集的人群,讓她保證了可以例無虛發(fā)。雖然還有大半的子彈浪費在了掩護和阻止對方撤離上,但并不影響她的輝煌戰(zhàn)績。 等到山上的人潮開始漸漸散去,人員又一次分散,連勝終于收起了槍。 沒有意義了,她不需要多幾個零頭。 她原本想直接結束的,順便給魯明遠破個零,但對方似乎還想繼續(xù)他的征途。 魯明遠難掩興奮道:“我們還想繼續(xù)下山看看,或許能拿到人頭,畢竟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這座山了。不看看太可惜了。” 他們指揮系的小團體,只剩下兩三個了。 連勝問:“那我?guī)銈儯俊?nbsp; 魯明遠雀躍道:“可以嗎?” 連勝點頭,干脆道:“那走吧。” 他們對于埋伏的理論知識還是熟悉的,就是精準度和續(xù)航能力不足。幾人聚在一起,又用了最笨的方法,選點等候。 選點對他們來說不成問題,四人剛好可以實現(xiàn)四角包圍,目標進去中心區(qū)的時候,集體開槍,如果都沒打中,再讓連勝兜底。 路過的學生幾乎是崩潰的,莫名其妙就被子彈包圍,“突突突突”中下意識的抱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沒有。 可不帶這么浪費子彈的! 魯明遠等人卻玩的很高興。 隨后子彈告罄,幾人一起下山。 此時活動剛剛進入尾聲,卻尚未結束。在大混亂停歇之后,演習的進度再次開始纏綿的拉扯。一只磨到了將近中午,才決出最后的五十名學生。連勝覺得墨跡,但較以往比起來,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表彰大會要在午飯后開。 連勝回來后洗了個澡,小睡了一會兒,然后過去吃飯,參加集會。 她差不多整晚沒睡,精神卻始終亢奮。與她相對的,是剛洗完澡,一臉萎靡的孟江武。 連勝排在他的身后,問道:“感覺怎么樣?” 孟江武搖頭:“不是非常好。” 他號碼實在太靠后,沒趕上好時機。漫無目的的在山上晃了幾圈,不幸遇到季方曉的移動大部隊,然后他就掛了。 連勝聽著就很同情他。 周圍都在聊天,討論這次的演習。仔細回憶一下,總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所以大半都是哀嚎。 不久后中尉過來,所有人站好隊列,等待他通報成績。 先是慣例的講話,鼓勵一下群眾,隨后他抬起光腦,開始播報重點。 “本次個人演習第一名,大四指揮系,季方曉。” 連勝終于看見了那位傳說中的同志。 他被點到名之后,出列站到前排。約莫身高過了一米九,長相斯文白凈,人畜無害。嘴角含笑,很得體的朝眾人躬身示意。 眾生鼓掌慶賀,表情中并沒有露出太大的意外。 “第二名,大三指揮系,連勝。” 名字爆出來的時候,滿座嘩然。 連勝?哪里冒出來的?演習的時候壓根沒見過啊! 教官退到隊伍當中,小聲警告自己的隊伍保持紀律。 學生稀稀拉拉的鼓掌,然后扭頭去看連勝,想見識一下是什么神人。 看見她的身形……絕壁是系統(tǒng)故障了吧! 連勝雖然開場拿了個炫麗的四殺,但之后因為沒有戰(zhàn)友,長時間的隱藏埋伏。后半程又等同于沒有參加。 跟著趙卓犖刷了一波分數(shù),大部分還是在混戰(zhàn)中拿到的。 那場混戰(zhàn)里,季方曉想著撤退,趙卓犖想著追擊,只有連勝是專心致志在刷分的。可以說,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人,是死在她的手上。 而季方曉,全程參與,又有團員掩護,聚集了眾人的物資。從實際效率來看,這第一來的真有點水。 連勝照規(guī)矩悠悠走到前面,朝眾人敬了個禮,然后抬腳回去。 眾人:“……” 中尉喊住她:“有什么感想要說嗎?” 連勝想了想說:“獲此殊榮,惶恐之至,喜不自禁。” 眾人:“……” 中尉決定放過她,也放過自己,揮揮手讓她下去,繼續(xù)播報:“第三名,大三單兵作戰(zhàn)系,趙卓犖。” 趙卓犖也沒什么興致。第三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但起碼他態(tài)度端正,挺直胸膛快步上前,行了個標準而頗具精神的軍禮。 然后中氣十足道:“獲此殊榮,惶恐之至,喜不自禁!” 眾人:“……” 連勝抬頭。 照抄她的感言! 中尉很是痛心。這一屆的學生都是怎么了?他憂愁的都快謝頂了。 又說了兩句鼓勵的話,他迫不及待的走了。 他一走,眾人開始毫無顧忌的議論,也不管連勝本人是不是在旁邊。 “今年指揮系什么情況?” “碉堡!” “連勝是誰?你們在山上的時候看見過她嗎?誰是被她狙殺的?” “都沒人嗎?那她人頭數(shù)到底是哪里來的?” “她也是季學長帶的嗎?怎么沒有聽說過嗎?” “不是,她是新生,而且是大三的,怎么可能在季方曉的隊伍里?” 下午基本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也是為了給昨天徹夜激戰(zhàn)的學生補眠的機會。 連勝抬頭望天,聽了一會兒,覺得很沒意思,準備回自己的帳篷里休息。沒走出兩步,就聽見左側傳來有節(jié)奏的驚嘆聲。 “趙卓犖。” 季方曉朝他邀請道,“早就聽說你的事跡了,愿意跟我來一場積分交換賽嗎?” 連勝停下腳步,跟著走了過去。 指揮系的學生向單兵作戰(zhàn)系的發(fā)起挑戰(zhàn)?這大概是獨一回吧? 兩位領隊教官聞訊走到一起,饒有興趣問道:“是單人的還是你們排的?” 季方曉笑道:“當然是個人的。” 趙卓犖挑眉,有些意外。季方曉的排和他們不是沒有對戰(zhàn)過,但對方一直有意避開了他,這次終于主動挑戰(zhàn)了?遂點頭說:“可以。” 眾人開始歡呼。 教官樂見其成,出來主持秩序:“來來,都散開,空個場地出來。” 圍觀眾人迅速后退,給他們清出了個直徑七米多寬的圓形場地來。 教官規(guī)整一下場地,讓前排學生都坐下。扭頭詢問二人是否準備完畢,得到回應后吹哨。 兩人都比較擅長打拳,先攻的是季方曉,趙卓犖開始防守。他們在場地中心相遇,然后趙卓犖慢慢調整角度后撤,試探對方的拳路。 數(shù)招過后,摸到對方的招式,趙卓犖開始反攻。 照連勝來看,雖然表面勢均力敵,但趙卓犖的更霸道一點。不論是資質上還是技巧上。 出拳的速度,力道,角度,他都更為刁鉆。而比技巧,季方曉的招式雖然多變,各路勾拳,直拳,踢、打、拿、擰,假動作叫人應接不暇。過于雜亂花哨,反倒暴露出了他自己防守的不足。而趙卓犖,就是很簡單的攻,守。 他打的很穩(wěn),也打的很準。 所以在對招幾次后,雙方差距開始顯現(xiàn)出來。勝負很快分曉。 趙卓犖擋開季方曉的手臂,一拳朝著對方太陽穴打去。即將碰到前,遵循點到為止的原則,開始收手。連勝已經(jīng)能看到他手部的肌肉慢慢松弛下來,要結束這場對決。 結果季方曉卻沒有見好就收,反而覷緊時機開始發(fā)難。他抓住趙卓犖的手臂,猛力一個旋身,將趙卓犖反按在地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圍觀眾人眼睛一量,大力鼓掌:“哇——!” 連勝眼皮一跳。 在他們眼里看見的或許是強勢反殺,在連勝眼里看見的就是……無恥。 趙卓犖的表情顯然也有點郁悶,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這老實孩子。 季方曉退開一步,朝他伸出手,笑著拉他起來:“承讓了。” 趙卓犖嘴角下沉,面色不善。還是“嗯”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 連勝摸摸下巴,意有所指道:“厲害了。” “季學長?”孟江武激動鼓掌,“他的確很厲害啊。” 連勝瞥他一眼:“你們也厲害了。” 孟江武:“什么?” 連勝:“沒什么。” 趙卓犖揉著手腕,低頭退出中間的圈子。連勝拍拍屁股站起來,舉手道:“我也想玩。” 趙卓犖不解的看著她。 連勝說:“送你一分,快開槍。” 趙卓犖懵道:“你想干嘛?” 連勝:“我想尿尿。” 趙卓犖:“……” “快,我憋不住了。”連勝把存著的子彈和槍支都推給他,“再會!” 眾人:“……” 連勝差不多是早上八點過來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二十點。也就是說,她有將近十二個小時沒有上過廁所。 早上特意沒有喝水,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才吃了一塊干面包。預想到之后激烈的戰(zhàn)況,她的膀胱現(xiàn)在非常不舒服。 程澤目瞪口呆。 他們隊伍里,原本可以有兩位出類拔萃的狙擊手。一個被另外一位干掉了,另外一位被自己的生理需求干掉了。這個認知簡直能讓他們當場哭出聲來。 都算什么事兒啊? “你知道……”程澤嘴角苦澀道,“這已經(jīng)不是褲子脫了的問題,這是臨門……蛋疼。” 連勝:“不然怎么?” 程澤:“就地?” 他們都是在野地里直接解決的,歷年如此。畢竟嘛,都是男人,誰沒那個二兩肉。關鍵時刻,怎么能為了幾十毫升的液體排放停止男人的征途? 但是你要求一個女生也這樣你就…… 連勝:“我保持沉默。” 趙卓犖:“禽獸。” 隊友甲乙丙:“禽獸!” 程澤:“……” 如今山上都裝了監(jiān)控,看監(jiān)控的都是男教官,還不止一個。 有點喪病了。 這也的確是他們沒想周到,他們沒想到一個女生能堅持這么久。 連勝用她最后的耐力問道:“你們人還是太少了,我可以下去給你們多叫幾個外援。攪攪渾水也是可以的。” 手氣不好,抽到后排號碼的學生,在出場之前,或許隊友已經(jīng)被送回來了。而季方曉的陣營,應當是有篩選要求的。在人數(shù)已經(jīng)足夠的情況下,不會繼續(xù)擴張,畢竟這還是一場以淘汰為主要目的的活動,不是為了促進人民大和諧。 這就意味著,后期落單的學生,只能走個過場。要么躲到活動結束,要么主動上前送一滴血。根本體會不到活動的快感,也積攢不了什么經(jīng)驗。 實力差距產(chǎn)生后的階級壓迫。 人多一點過來幫忙,感情是好的,如果外援可靠的話。 趙卓犖說:“可以是可以,就是怕內應。”到時候他們位置暴露,被上面的人反包圍就不妙了。 “放心。我在后方坐鎮(zhèn)。”連勝挪了挪屁股,“你們到時候見機行事,搶殺人頭。” 輸可以,但不能打的不痛快。像現(xiàn)在這樣就非常不痛快。 而這場個人賽,從本質上來說,并沒有所謂的輸贏。活到最后的不一定分數(shù)高,提前退場的也不一定分數(shù)低。 個人戰(zhàn)的歸宿,應該是大混戰(zhàn)! 連勝因為尿急,要提前告別這個戰(zhàn)場。幾人含淚看著她。 曾經(jīng)有人提過這個建議但是被他們無情的嘲笑的,事到如今終于孽力反噬自食惡果。 這賽場設置有缺陷!他們要求加廁所! 連勝大義凜然道:“開槍吧。” 趙卓犖舉起了槍。 “誒等等!”連勝忽然叫停,扭頭朝前面看去。那邊有一道強光,正從上路下來。 應該是教官過來認領剛才激戰(zhàn)中犧牲的同志。 連勝矯捷的蹦起,然后朝著外面沖去。 “教官!”連勝抬手喊道,“教官留步!” 他們的對講機,是單向設置的。畢竟沒有教官愿意聽他們叨叨。但是,他們有機會看見真人。 那教官抬起了手,做了個示意,問道:“怎么了?” 連勝說:“我要上廁所!” 教官:“……” 那教官有些茫然。活動舉辦多年,都沒這種規(guī)矩。但聽她聲音是個女的,讓她憋著,實在是太不人道了。讓她就地…… “給她上!” 付教官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他激動道:“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啊。我怎么說的?女兵太少了,能打的女兵就更少了,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去考驗人家,根本沒有意義!” 旁邊一人崩潰道:“我說你怎么又來了?你就閑的這么蛋疼啊?” 付教官喊:“快快快!我馬上過來安排!” 那教官想了想,覺得也是。演習主要是為了鍛煉能力,但里面不包括腎的能力。于是將白旗暫時插到連勝的背上,準備帶她下去。 連勝剛剛背上旗子,撒腿就朝下狂奔。那教官又懵了一下,在后面追道:“等等!喂!等等后面的人啊!小心腳下!” 這邊是山路,又是晚上,并不好走。不過他們的防彈衣足夠厚重,現(xiàn)在沒什么能阻擋得了連勝。 她一路跳躍滑行摔滾,以極快的速度沖下了山。到達山腳一塊較為平坦的地方,燈火通明,開始邊走邊脫,走到訓練場的時候,基本準備完畢。 山腳下還有人在訓練。 活動進度不明,所有人需要徹夜備戰(zhàn)。已經(jīng)被淘汰的繼續(xù)訓練,臨近出場號碼的去旁邊熱身,號碼后排的可以先回去休息,等待通知。 孟江武原本應該去休息的,但他實在是睡不著,所以再過來鍛煉一番。就見一個人影直沖而下,認出是連勝,迅速追了過去,想問問情況。連勝一副擋我者死的表情,氣勢洶洶的將裝備丟了過去,然后一頭扎進旁邊的廁所。 孟江武:“……” 等連勝解決完生理需求,甩甩手從里面出來,發(fā)現(xiàn)一群人都圍在廁所門口。包括不少教官和聞風而來的學生。 一教官皺眉,叉腰道:“她沒死怎么能下山呢?那還要再上山?這不符合規(guī)則,為什么要開這個特例?” 付教官:“不然為了上個廁所先給自己來一槍嗎?活動的規(guī)則又是為了什么?” 旁聽學生說:“規(guī)則當然是為了保證公平。她現(xiàn)在知道山上的形勢,直接帶人上去來波反殺還是什么?” 付教官:“公平起碼應該是雙方面的。不讓人上廁所就能保證公平了嗎?” 自己的學生因為憋尿而淘汰,付教官不能接受這樣的理由。 當事人出現(xiàn),也沒能吸引他們注意。連勝默默加入眾人的隊伍,扭頭問道:“那些淘汰下山的人,不是也能說山上的情況嗎?” 孟江武點頭:“能。” 旁邊學生快速插嘴說:“可是他們不能再上山,口述和實際肯定不一樣。” 付教官看向她:“那你就三個小時以后再上山。” 到時候局勢和人員都變動了。 連勝沒有異議,點頭。她說:“如果你們擔心這個的話,我也可以只進行口述。上山以后,我不帶路,不引導。只刷人頭不說話。隨意監(jiān)督。” 舞弊?連勝不需要的。 原先幾位咄咄逼人的學生,氣焰瞬間消了,他們對視兩眼說:“這……沒有必要吧?” 他們并不是故意要針對連勝,只是看見有人違反規(guī)則,就覺得憤慨。可是仔細想想,整件事情似乎的確有些蛋疼,不是沒有道理的。連勝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這么坦蕩,反而讓他們覺得是自己過分。 付教官聽在耳里,覺得心情復雜。 連勝對著自己說大話的時候,只想抽她一掌。她對著別人說大話的時候,莫名覺得……很爽。 付教官嘆了口氣,這就是,阿爸的心吧。 “無所謂,就這樣決定吧。”連勝抬起手,不和他們多糾結,直接大聲喊道:“請奔走相告,想刷分玩游戲的,都在半山腰等著!” 遠處不少人聽見了,開始竊竊私語。 連勝往裝備點跑去,邊跑邊問:“魯明遠在嗎?” 孟江武跟在后面,無語道:“……你應該叫他魯學長。”魯明遠在大四也是個很有聲望的人了。 連勝:“這很重要嗎?” 孟江武:“重要!” 連勝于是大聲喊道:“魯學長!” 魯明遠還真的在這邊,聽見動靜回聲應道:“我在。” 他身上穿了一半的防具,頭盔抱在懷里。 連勝朝他跑去,問道:“你上場了嗎?” “還沒有,不過快了。”魯明遠算了算,“不超過十個號吧。” 連勝又問:“你認識季方曉嗎?” “我……”魯明遠臉色有些糾結,想岔了,說道:“不是非常熟,不好介紹你們認識。” 季方曉背影優(yōu)越,實績輝煌,很多人都想認識他。 連勝搭上他的肩:“不熟就好,找你殺他。” “……啊?”魯明遠懵道,“你想狙擊季方曉?” 連勝:“你是他們那邊的嗎?” 魯明遠搖頭:“不,不是。我就隨便上去逛一圈。” 連勝拉著他蹲下,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小石頭。 “你對這邊的地形熟,知道哪里的樹少,草高……”連勝將那邊的景色描述了一遍,粗略畫了下標志性的石塊和樹木位置,給他做提示。 魯明遠回憶了一遍,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前往山頂東南面的路。那里的確是這樣的。” 果然是活地圖。知道準確的位置那就很方便了,連勝不需要贅述,直接和他交代了之后的安排。 魯明遠遲疑道:“就這樣?” 連勝點頭:“就這樣。” 那邊教官已經(jīng)開始催促:“512—516號,準備出發(fā)!” 魯明遠站起來,指著那邊道:“我要過去了。” 連勝朝他敬禮:“再會。” 魯明遠按照連勝的吩咐,先過去將武器重新?lián)Q成狙擊¨槍,拿到十顆子彈,然后又去跟山腳下的沒上場的隊友也說了一句,讓他們將槍支選成狙擊¨槍。 其實他們選擇什么槍械都沒太大差別,抽中后排號碼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空手而回的準備。但看魯明遠這樣上心的樣子,也紛紛熱情回應。 可見他真是一個挺有聲望的人。 隨后,連勝又去找了孟江武,讓他們進場后,直接在山腰處等候,會有人過去接他們。 或許是因為季方曉的團隊開始成型,山上穩(wěn)定下來。也或許是到了晚上,白天還是激戰(zhàn)的人群開始疲憊。號碼輪替的速度瞬間減緩,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才上去不到三十個人。 連勝能夠理解一場演習要打三天的原因了。 消磨戰(zhàn)是很痛苦的,對敵方對自己都是。這場活動分明沒必要到這個地步,可以說如今的走勢剝奪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樂趣,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哪怕是實戰(zhàn),也應該讓士兵感受到自己征戰(zhàn)的意義和熱血。而除去那幾位還在打游擊的單兵系同志,連勝只看見了他們的萎靡。 不應該是這樣的。 三個小時后,連勝睡醒,獲準重新上山。 她來到半山腰,發(fā)現(xiàn)這里聚集了四十幾個人,都在等她。 連勝有些意外,比她想象的多多了。 魯明遠看她表情,主動解釋道:“你不是要三個小時才能來嗎?我們就集體上去轉了一圈,拉了不少人下來。” 連勝點頭。 估計有不少人躲在山上。季方曉的團隊不收人了,隨處亂逛可能喪命,又不甘心這么結束,迷茫中不知道該做什么選擇的時候,看見一個新團隊,自然會參與進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