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統防盜章。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訂閱不足50%, 48小時后清緩存可看 方見塵深刻反思自我:“早知道開場我就不去拿人頭了簡直是在浪費子彈,鬼知道才開場多久啊第二個點居然會有這么多人!我說……” 教官冷漠打斷他:“你不可以說話。” “啊?”尸體一號驚詫回頭道, “聊天也不可以嗎?” 教官:“你可以。” 方見塵:“……” “我還以為你說你要成為制霸山頭的王者,靠著先發優勢帶領單兵系的兄弟們取得集體性的勝利的話是真的。”帶隊教官斜他一眼, “呵呵。” 方見塵:“……” 方見塵捂著嘴, 沉痛道:“教官,我可以解釋!” 方見塵從山上下來的時候, 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灰溜溜的抱著自己的頭盔,嘆了口氣,憂傷抬頭,仰望上空。 趙卓犖和另外兩位隊友一起過來,圍在他旁邊, 以譴責的目光審視他。 身為一名狙擊手, 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傷害。 “你上去都干了什么?”趙卓犖不可置信道,“你這就……回來了?” 方見塵坐到旁邊的石塊上,脫去身上沉重的裝備,萎靡道:“我想靜靜。” “你也有想靜靜的一天?”程澤挑眉說, “你靜了,全世界都靜了。” 方見塵抬起頭, 忿忿控訴道:“我遇到了一個眼力比我還快的人。我們對著來了波槍戰,然后在我彈藥不足的情況下,她成功把我送回了營地。” 三人:“……” 方見塵又迅速為自己正名:“不過我手速比她快, 論速度的話, 我贏了!” 程澤冷漠道:“論速度的話, 換一把機槍最快。” 方見塵委屈道:“扎心了老鐵。” 程澤說:“那么早上去,結果又這么早下來,該認識一下自己的錯誤了老銅。” 身為隊里唯一的紅酥手,他們還等著這貨過去探查情況,接應他們。結果這貨好,玩脫了。 就不能靠點譜? 程澤問:“有槍留下沒有。” 方見塵:“沒有。” 程澤:“子彈呢?” 方見塵:“也沒有。” 程澤不可置信道:“物資箱都沒拿到?” 方見塵伸出手,帶著不知從哪里來的底氣,說道:“我就刷了兩個點,一個點是假的,一個被快眼拿走了。” 程澤:“……” 葉步青見程澤都想打人了,說道:“所以大家都小心點,不要輕敵。不過我相信老趙一個人也搞得定。” 程澤扭頭問:“你還選手¨槍嗎?” 原本是想跟方見塵的狙擊¨槍配合的,現在掩護的人先回來了,選手¨槍有點不大合適。 趙卓犖說:“嗯,還是照舊吧。” 方見塵嘟囔道:“照舊我就不高興了,顯得好像有我沒我一個樣……” 葉步青按下他的頭:“兄弟,別總是自取其辱。” 那邊教官手一揮:“趙卓犖,準備上山!” 趙卓犖應了聲,過去穿裝備。 方見塵脫下鞋子,丟到旁邊的箱子里,跟著跑過去。將手拍到趙卓犖肩上,將重責轉交給他:“請替我報仇,一定要小心那個女人。” 葉步青驚道:“是誰?你還給記住了?” 方見塵忽而一愣,發現自己竟然沒去看她的胸牌,抬頭驚呼道:“哎呀!” 眾人:“……” 方見塵說:“不過她剛剛拿了四殺,去統計那里肯定能查的出來。” 趙卓犖回答說:“應該是指揮系的那個新生。” “什么新生?這么厲害的新生我怎么沒聽說過?”方見塵問,“你們誰認識她?” 幾人沉默。 跨了專業又是剛轉系的,演習才開始幾天,怎么可能認識? 方見塵又問了一遍:“誰認識嘛。” 趙卓犖在綁腰帶,回道:“我見過。” “哎喲。”方見塵沒想到先開口的竟然是趙卓犖,激動問道:“人怎么樣?” 趙卓犖客觀答道:“體力不行。性格惡劣。不好相處。” 方見塵大為失望的嘆了口氣。 趙卓犖接著說:“但是很聰明。” 方見塵:“又多聰明?” 趙卓犖看向他:“剛剛一槍崩了你。” “……”方見塵,“非常聰明,的確非常聰明。” 他們的帶隊教官語重心長道:“趙卓犖啊,堅持堅持,多拿幾分。別跟他一樣,死了還說話,被倒扣三分。” 眾人:“……” 趙卓犖帶齊裝備,頓了頓腳,點頭說:“我走了。” 連勝提著槍,小心往昨天最早發現標記牌的地方走去。不知道那邊的物資箱有沒有被人發現。 她耐力不足,槍支又沉重不便攜帶,那邊路崎嶇難走,而她現在只有一個人。種種分析來看,她的現狀并不樂觀。 她唯一的優勢,大概只有——耐心。 到了遠處,先停下,用目鏡查看,發現物資箱還在。不確保周圍有沒有人。 于是她先選了狙擊點,在兩塊大石的縫隙里。去拔了一些枯枝,摞在旁邊擋住視線。這邊原本就雜草叢生,所以并不矚目。 在中間架好器械后,開始等候。 付教官因為連勝先前的逆天表現,之后訓練一直沒抑制住自己喜悅的表情。 長臉了,連勝這次真是給他長臉了。不錯不錯,夠吹一波。 到了午飯時間,他逛到了監控室那邊,想看看連勝的情況。 他推開門,在里面守班的幾位教官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隨手一指旁邊的椅子:“喲,過來幫忙?” “怎么樣,幾分了?”付教官搬了椅子坐到旁邊,咧開嘴角道:“就早上那個最快四殺的那個,對就是我的學生!” 教官:“……” 教官說:“她已經趴著不動快一個多小時了,挪都沒挪過一小下。” 付教官驚道:“……不會吧?” 那教官放大屏幕中的畫面,指給他看。付教官只能根據他劃出的輪廓確定位置。 即便是在監控下,也幾乎看不出來她的身影,可見隱藏的非常成功。蓋在她身上的草枝,一點沒有詭異的跡象。 連勝紋絲不動。 付教官:“你說這維持多久了?” “從她來這里開始。”教官說,“她還把物資箱里的水和面包都丟了,光拿了子彈。” 丟棄水和食物在付教官看來并不奇怪,演習時間不長,這些東西攜帶在身上會非常累贅。 “是不是位置太偏了,一直沒有人來?”付教官眼睛轉了轉,說道:“我記得這附近是有個物資點的。她選擇這里,應該是知道,所以才在這邊埋伏。” 既然是埋伏,就不可能只是干等。 “位置不偏,就是有點深。已經來過三波人了,她就是不動。”監控教官說,“又有兩個,喏。” 付教官皺眉,探過頭仔細看著。 就見兩名男生背靠著背,戒備的彎著腰從山下走來。慢慢走進了連勝的視線區,還在她前面打轉了許久。似乎是想找找有沒有物資箱。 但那箱子藏的實在很隱蔽,二人沒有發現,又重新離去。 付教官在桌上敲著手指。他嚴重懷疑,連勝不是借著這個機會,趴著睡覺呢吧?可惜監控只能看見她的頭頂,看不見她的正面。 旁邊教官見這情形,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轉身去盯別的屏幕。 付教官咳了一聲,為她解釋道:“這個,其實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時機。” 連勝的確沒有合適的時機,因為她現在的目的不是拿分,而是找一個搭檔。一個業務能力夠強,最好跟她一樣,暫時落單的炮灰……不,前鋒。 攜帶狙擊¨槍,除卻極端被動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弊處。那就是打完一槍后,必須及時更換位置,否則會將自己的位置暴露。 她本來就跑不快,山上的路又不好走,位置一旦暴露,她的處境將非常危險。 演習進行到這個時間,選手基本都已經組成小隊共同行動。她單槍匹馬,尤為不利。 而如果現在狙殺了任何人,被教官帶走,都會引起周圍人的警覺。在找到可以互相掩護的搭檔之前,她暫時沒有冒險的準備,所以選擇繼續等待。 幾次有人路過這邊,最終又安然離開,她已經可以確定,這附近暫時沒有敵人。在已經上山的人之中,沒有知道這個標記點的,或是沒有率先來這個標記點。 最佳的對象是趙卓犖,可連勝不知道他究竟是幾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自己的小隊,所以并不是單純的在等他。 只是她運氣不大好,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看見一個合適的對象。 付教官抖著腿,繼續圍觀。 他知道維持一個姿勢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但連勝已經一動不動的保持了快兩個小時。 所以這位一身喪氣的女士,究竟想做什么? 十五分鐘后,終于有人再次出現在連勝的視線內。 那人小心的蹲在地上,掩藏在樹后,視線往四周掃了一圈。他并不出來,也沒有離開,只是很仔細的觀察,最后盯住了連勝的位置。 連勝頓時眼皮一跳。 兩人幾乎同時動作。 連勝朝后撤去,躲到石頭背面。而對方兩步跨來,沖到了石頭的側面。 各自暴露在對方視線中后,兩人一起端著槍起身,互相指住目標。 觀察能力強,動作敏捷,應對果決。 這人非常不錯了。 連勝當即問道:“合作嗎?” 趙卓犖:“你想做什么?” 連勝聽著他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挑眉道:“趙卓犖?” 他們離得較遠,所以看不清對方胸口的名牌。趙卓犖想了想:“新生?” 連勝迅速攤牌:“我有子彈。” 趙卓犖偏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聽見兩道說話的聲音模糊傳來。 連勝收起槍,重新趴了回去,順便讓出一個位置。趙卓犖一個跳步過來,也蹲在旁邊。 遠處的兩人逐漸走近,最后停在不遠處一顆粗壯的樹后。要害部位都被樹干遮住。 他們還在小聲討論。 “是這邊?” “應該是這附近,具體不能確定。” 連勝小心調整方向,對準那邊,然后給趙卓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上。 趙卓犖沒有多說,握緊自己的武器,一竄而出。 他爆發力強橫,直接跳出了一米多遠。腳蹬在地上,枯枝發出斷裂的聲音。 樹后一人聽見動靜,下意識的探出頭查看。趙卓犖行動中壓著上身,沒有遮擋住連勝的射擊視角,對方的頭部就恰好暴露在連勝的槍口下。 毫無猶豫,發彈擊殺。 那男生的手才抬到一半,被擊中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又繼續抬高朝著趙卓犖開了一槍。因為信號燈已經熄滅,攻擊做無效處理,慢了半拍才明白自己已經陣亡了。 被他們緊密的配合驚愣在原地,一時忘記了倒下。見他猛地靠近,順手中又開了一槍。 而站在他旁邊的那一位,被自己同伴擋住視線,聽到他開了兩槍,沒料到他已經掛了。正想問一句情況,緊跟著被趙卓犖一槍爆頭。 瞬間雙殺。 兩位“尸體”還筆挺挺的站著。 對講機里說道:“尸體請配合。三秒不做反應做扣分處理。” 男生一臉茫然的問:“啥玩意兒?” 對講機:“扣一分。” 二人真誠捂住心口,撲倒在地。 趙卓犖回頭。他發現從掩護上來講,連勝或許不比方見塵差。 信號燈的判定并不是擊中就會被淘汰,而是檢測到擊中要害部位才會被淘汰。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驚慌下射中目標,只打出重傷之后被反殺的情況不在少數。 憑借剛才的出槍速度和精準度,難怪方見塵會被她擊殺。 這人比他想象的厲害。 趙卓犖說:“合作愉快。” 剛才的速度,連勝也很滿意:“合作愉快。” 監控室內,付教官拍桌:“我的學生!對!她就是我的學生!哎呀,女兵不多啊,能打的女兵幾年都不出一個。” 眾生還沒有從早上激烈角逐的狀態中脫離出來,滿身的疲憊困倦。這樣一看,精神最飽滿的竟然是連勝。 付教官負手站在排前,看著眾人道:“今天沒有規定的路線,隨意選擇山上的位置開始跑動。每個人帶上記錄儀,運動量不跑夠今天不能休息!跑不完就不要睡覺!” 眾生抬頭應道:“是!” 今天太陽有些猛烈,他們站在日頭下面,汗涔涔的下。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要是想在八點前結束,那么除去半小時的吃飯時間,基本沒有可以休息的空隙。就算是吃飯,也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 女生稍稍好一些,但也不容樂觀。 軍事學院女生不多,僅有的幾位,大部分得到了同學的救濟,免除了這次越野懲罰。 連勝等人顯得尤為可憐。 付教官走了兩步,抬起下巴道:“在這里要表揚一位同學,孟江武同學。他在上交獵物之后,依舊選擇參加這次越野跑。這在指揮系里是非常難得的,我希望大家都能向他學習!” 他話音一落,周圍人大喊可惜。 “不要可以給我啊!干嘛這么浪費!” “早上拼死拼活是為了什么?你還跟我搶的差點兄弟反目,就為了參加越野跑?!” 鄭磊也是大驚,扭過頭問:“你什么情況啊?” 孟江武咳了一聲,繼續站著。 付教官大喝一聲:“都給我安靜!” 付教官聲音冷下來道:“你們還不知道演習的目的是什么嗎?是為了積累經驗鍛煉自身!你們已經是半個軍人,都給我有點覺悟!如果為了休息,為了逃避,勉強敷衍的過來這里,趁早給我滾!” 眾生垂下視線,站正沉默。 付教官著重指了指連勝的方向,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非常明確。 丫一看就知道早上在偷懶,嚴重打亂了他們訓練的節奏。這不符合他們的環節安排。 付教官看向坐在營地旁邊休息的一群勝利者們,問道:“有沒有人也想來參加的?” 眾生迅速搖頭。 付教官咋舌一聲,轉回來說道:“現在開始,所有人去佩戴統計器。我們依舊在營地這里等候。禁止一切作弊行為,違者嚴重處置。不要小看你們的教官,明白了嗎?” 眾生:“明白!” 付教官抬手一揮:“上!” 眾人四散開,過去物資點那邊領取統計器,別到胸口,然后往山上跑去。 孟江武走到連勝旁邊,裝作不經意的提醒道:“在山腰附近的地方,有一塊平地,那里比較好跑,我們一般都是去那里。你知道的吧?” 連勝看他一眼:“他們都在那里?” 孟江武:“差不多吧。反正人很多。” 二人慢慢跑動起來,朝著山上跑去。鄭磊和沈喻從他們身邊路過,朝他們揮揮手,然后先走一步。 連勝問道:“你為什么突然又決定來參加了越野了?” 孟江武抬起頭驕傲道:“為了積累經驗鍛煉自身!” 連勝淡淡道:“哦……” 孟江武:“……” 孟江武看她表情,一時很不爽:“你這是什么意思?覺得我是在騙你嗎?” 連勝卻好像沒聽到,忽然轉了話題說:“你來參加,付教官非常高興。” 孟江武:“啊?” 連勝放緩了速度,靠著小道的邊緣走。孟江武跟著慢了下來。 “我說付教官今天很奇怪。”連勝說,“既然狩獵的獎懲是他們制定的規則,那么規則以內的事情,他們不應該干涉。他今天卻主動鼓勵你們參加了。” 孟江武覺得簡直莫名其妙:“老師總喜歡好學的學生吧。這有什么奇怪的?” 連勝說:“不。如果休息算是一種獎勵的話,他不僅夸獎主動放棄獎勵的人,甚至鼓動其他人也去放棄獎勵,這是一種非常錯誤的行為。甚至會打擊之后的積極性,造成勝利者的不平衡。那不如,取消這個機制,用積分做獎勵。” 孟江武深感無語道:“你想太多了吧。” 連勝兩手插兜,又偏過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孟江武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說道:“你多熟悉一下山林地形倒是挺好的,因為之后就是個人實戰和小組實戰了。” “哦。”連勝點點頭,“我明白了。” 孟江武聽得都有些急了:“你到底是明白什么啊?!” 連勝說:“第一天越野跑,帶我們了解山里的地形,之后就開始狩獵活動。第一次狩獵的數目越多,第二次的難度就越大。雖然我只參加的幾天,但我覺得整個演習的過程已經相對完善。我并不認為演習的每一天應該分開看待。” 孟江武皺眉沉思。 連勝問:“還有人跟你一樣,交了獵物之后又選擇越野跑嗎?” “有。趙卓犖他們。”孟江武頓了頓,“趙卓犖你知道吧?” 連勝指著前面:“先上去看看。” 二人跑到半山腰。 這一片的原本就較為平坦,多年來又一直被人踩踏,形成了一條開闊的路。 人果然多,都正環山奔跑。 連勝與孟江武反向繞著山腰跑了一圈,然后重新會和。 孟江武擦了把汗說:“沒看見他們。” 連勝不覺意外:“去找人。看看會不會告訴我們。” 孟江武點頭應允,跟在連勝身后一起往山水走去。 連勝跑了兩步,回過頭說:“還是分開吧。找人沒必要在一起。” 孟江武先是微愣,而后哼了一聲,昂起頭道:“只是恰巧順路而已,你以為我要跟著你嗎?”說完大搖大擺的朝著旁邊小路走去。 連勝:“……” 她說的分明是事實。山林這么大,找人怎么能聚在一起? 山在往高的地方,地形陡峭,雜草叢生。有些地方更像是故意布置的一樣,長了不少荊棘。這段路的確不好走,連勝走的也很慢。 連勝在上面艱難穿行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看見一個移動的人影。立馬朝他追去。 走近一看發現是趙卓犖。 對方也沒料到是她,或許以為是自己的戰友,所以故意等了等。看清了以后,繼續邁腿奔跑。 連勝朝他打了個招呼:“喲。” 趙卓犖輕飄飄掃了她一眼,還是停了下來。 連勝追過去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趙卓犖:“你跑步的時候,喜歡說話?” “不。”連勝說,“我是為了和你說話才跑步的。” 趙卓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汗,反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連勝:“為了看看你做什么。” 趙卓犖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沉默的跑著,但也沒趕連勝走。連勝就跟在他身后默默觀察。 趙卓犖的行動路線沒有目的性,而視線總是不停的往地上或角落搜尋。那動作已經非常明顯了。 連勝問:“你在找什么?” 趙卓犖:“標記。” 趙卓犖停下腳步,撥開草,蹲在一顆灌木前。他往前一指,說道:“看見了沒有?” 連勝蹲下,順著看去。 一枚金屬制的三角牌,只有一指節的大小,掩藏在灌木濃密的枝葉里。如果不是白天會有些許反光,一時真的看不見。 但山林里面,有這些零碎的東西并不稀奇。連勝就算自己看到,也不會放在心上。 趙卓犖說:“這就是明天的物資存放點。” 連勝:“什么物資?” “子彈,水,食物。”趙卓犖說,“一般會事先存放在隱蔽,陰暗,偏向山頂的位置,活動開始前替換。你自己慢慢找吧。” 連勝了然:“原來如此。” 在第二場狩獵賽里獲勝的同志,不一定就是贏家。參加了越野的人,也未必能抓得住這個機會。任何的劣勢,都有可能轉變為自己的優勢。瞬息萬變的戰場,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松懈。 想要勝利,從來都是體力和智慧缺一不可。 挺有意思的。 趙卓犖準備離開了,連勝蹲在地上,說道:“多謝你告訴我了。” “不用。”趙卓犖側著頭說,“你沒有參加過實戰演習,能夠猜到這里,已經很厲害了。我不告訴你,也會有教官提醒你。畢竟這也是考題的一種,你合格了。” 連勝想了想,爬過去將那枚金屬排拿了出來,擺到大路中間。 不知道物資是按照那金屬排來投放的,還是根據固定位置來投放的。不如試試看。 隱蔽,陰暗,偏向山頂? 連勝站在路中間,叉腰環視周圍。 如果她是教官,惡劣一點,還要加一個條件——不便提取。 剛才那顆灌木長得繁茂。如果把物資藏在它的下面,確實是很隱蔽。但是周圍并沒有可以隱藏身形的高大植物。且位于山底向上的一條主道附近,屆時過路的人肯定會不少。 即便發現,也可能會被別的人看見,然后開始爭搶。 連勝低頭看了眼胸口的計數牌,覺得路漫漫其修遠兮,繼續邁開步子去搜尋。 天黑之前,連勝靠著自己的直覺,一共找到五枚金屬牌。但是有三枚的位置非常奇怪,連勝覺得或許被特意移動過。 等她繞了一圈,回到最初的位置。原本被她放在大路中間的那個,也不見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 天黑以后不方便尋找,連勝下去吃了晚飯,然后在半山腰跑完剩下的路途, 一直過了午夜,她才下來交任務,然后回帳篷休息。 連勝:“不用。” 林冽點頭。她也就是隨便一問。 她抬手看了眼時間,看起來真的很忙,還是多問了一句:“在這里有人欺負你嗎?” 這一次的事情,顯然是個烏龍。說實話,她還是挺不高興的。 “沒有。”連勝說,“正常對決而已。” 林冽嗯了一聲。 連勝從來不需要她操心,兩人間也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林冽:“我走了。” 連勝朝她揮了揮手。 連勝慢騰騰走出大樓,外面太陽正好對著她的視線,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了下光,甩著外套繼續往前走。 沒想到外面竟然有人在等她。 一個男生跟在她旁邊問:“你剛剛是怎么做到的?一招制敵?你用什么打的?” 連勝笑道:“電擊^槍。” “哈哈,肯定不是。”那人比劃著說,“電擊^槍是可以查出來的,但是醫務室什么都沒查出來,所以肯定不是。” 連勝:“那就是拳頭。” “你這拳頭……能把對方打成那樣?”那人摸了摸鼻子,不大相信,還是問道:“有什么高招?” 連勝勾起手指,做了個手勢,然后往前作勢一攻。 “哦……?”那男生跟著學了一遍,將信將疑道:“真的假的?” 連勝說:“你猜。” 一戰成名,這是真真正正的一戰成名,各種意義上的。 來自連勝的神秘殺招,成了學院里最傳奇的存在。甚至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傳遍四個年級各個系。 其中不少得力于對方教官那“見了鬼”一般的敘述。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見了鬼。 連勝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眾人去過食堂都回來了。 遲到的人食堂不會提供吃食,而這里又沒有超市之類的地方。等待她的是下午和晚上還有將近六個小時的高密度練習。 可以說非常悲催了。 還是休息時間,眾人坐在早上集合的地方,等待下午訓練的開始。 連勝甩著那頂帽子,給自己煽風。旁邊不停有人在往她這邊窺覷。 似乎想跟她搭話,但是又不敢。 連勝低頭一笑。當年那些小兵看見她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沒多久,付教官走過來。 連勝感受到陰影,抬頭看去。付教官冷著臉將袋子往前遞來:“吶,吃了沒有?” 連勝兩手接過:“謝謝。” 里面裝著兩個包子,還有一杯豆漿。她拿出來滿意的吃著。 付教官咳了一聲,說道:“沒有。今天誤會你了,不好意思。” 連勝咬著包子的一角:“哦。” 付教官:“……” 他真心實意的道歉,就換來一個哦? 不。有“哦”就不錯了,起碼不是“滾”。連勝今天早上那表情,不是一般的陰沉。 他送完東西,又看了連勝一眼,默默走開。 半個小時后,休息時間結束,各教官開始帶著學生正式訓練。 第一天,就是越野跑步,耐力測試。教官帶著他們在不同的山路上奔跑。 指揮系的路,一向是選最平坦的那一條。但只要是山路,路面不平,就會打亂腳步的節奏,極為消耗體力。他們隊四十多個人,一共五個女生,穿山過林的,跑了半個多小時,徹底廢了。 其中以連勝最佳,她實現了完美的打底。 付教官看她不對勁,專門跟在她身后,吹著哨子督促。 連勝腳步一慢,耳邊就是那尖細的哨聲。 她默默回頭看一眼,然后繼續跑。 體力是硬傷。就算連勝調整呼吸,調整步伐,依舊清楚感受到自己體能的上限。 身體的反應告訴她,該停了。于是堅持跑了一圈,回到集合地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付教官瞪眼,湊到她旁邊瘋狂吹哨。 連勝捂住耳朵,在原地抬腳走動,開始調整休息。 前面的女生一看,意志力瞬間被擊潰,跟著停了下來。 付教官放下口哨,指著前面吼道:“跑起來!我沒讓你們停!” 幾位女生決定看連勝行動。 連勝站在原地,臉色慘白,聞言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我跑不動了。” 付教官:“腳步邁起來就跑得動了,你這才跑了多遠就說跑不動?” 連勝舔了舔齒間的血腥味:“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 付教官:“你的訓練量,我最清楚。” 連勝歪著腦袋嘆了口氣,伸出手橫在他面前:“你自己把把脈。我已經極限了。” 付教官叉腰,眉間一皺:“你這樣的兵老子見多了!” 連勝放下手,繞著他繼續活動腿部:“你這樣的將……教官,我也見多了。” 付教官:“怎么樣?” 連勝擦了把額頭的汗。這出汗量有點太大了。她說:“都沒什么好下場。” 付教官:“……” 一瞬間他以為對方是詛咒,但連勝的表情單純無辜,似乎只是在闡述事實。 她真的只是在闡述事實。 付教官深吸一口氣,厲聲道:“跑起來!我就算沒什么好下場也不是你停下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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