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訂閱不夠請等待 “真是驚險!”蕭梧桐摸了摸儲物戒指, 長長吐出一口氣。 在令牌被收起來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倉門那人露出的一條腿, 好在修真者的反應幫助了他,在對方走進來的前一刻直接從貨物的后方跳了下去,幾個加速就從里面闖了出來。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看到滿地的蟲尸還敢往里闖。 想著想著, 蕭梧桐又嘆了口氣。 如果師兄在這里就好了。 有師兄在, 他就什么都不必發愁了。 對方總能處理好一切。 咯嗒咯嗒…… 蟲子獨有的爬行聲從不遠處傳來, 蕭梧桐離開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臉上歡樂的情緒逐漸收斂, 顯露出些許的猶豫來。 要不要去把這個漏之蟲殺了?但目前整層貨倉已經沒有多少人類, 唯一一個活人看樣子完全不會懼怕這么一只蟲子。 不想做毫無意義的事情。 這個念頭占了上風。 “啊啊啊啊!!”人類歇斯底里的聲音響起。 有人! 蕭梧桐本欲離開的腳步頓時收了回來,毫不猶豫的朝著那方向跑去。 “宿主,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知道了!”蕭梧桐瞇起眼睛, “我可不是那種笨人!” 齊琛難以掩飾的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他感覺到胸口的跳動慢慢減弱, 很快, 又回到了機械般的狀態。 他穿過冰雕森林,幾個跳躍到了貨物山的頂部,俯下身查看周圍的痕跡。 母蟲的身體猶如破碎的水晶果凍, 四下散落著, 它身下的一個箱子已經被拆開, 里面的東西整齊的擺放在旁邊, 一個古樸華貴的玄木盒子整整齊齊的放在正中。 齊琛將盒子心的捧了出來, 隔著紫水晶雕刻仔細觀察著里面的令牌,等確認里面的東西沒有被拿走,才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那使用符箓的人為什么放過了這樣一個看上去就不似凡物的東西,但結果總歸是好的。 對了。 直到這時,齊琛才發現背后似乎少了什么,他半路上救的那個男人呢? 好在這一層也沒有了蟲族,齊琛并不擔心對方,先心的將盒子放入空間紐,才從貨物頂部往下走。 正是這時,他聽到男人破釜沉舟般的嘶吼。 糟了! 男人沒想到自己會碰到蟲族。 或者,他沒想到在那個使用符箓的人手下,竟然還有漏之魚。 突然碰到蟲族,對他而言是一件極其意外的事情,往前推幾分鐘,他還和元帥走在一起,因為對方速度太快才不知不覺的分開。哪想到這幾分鐘的時間里,就遇到了活著的蟲族。 這還是一只堡壘蟲,估摸著就是他們在上一層看到的那一只,當時對方因為母蟲受到攻擊回援徹底無視了所有人類,現在卻對他發起攻擊,恐怕是母蟲已經死了。 厲害啊元帥! 男人喘著粗氣,這般想著。 他的手上只有之前從貨倉里蟲子的尸體上拿的一把蟲刀,在勉強抵擋了蟲子的一波攻擊后,已被彈飛到了角落,不可能起到第二次作用了。 武器被卸,男人咬了咬牙,從衣領處拉出項鏈,死死的盯著蟲子:“雖然還想過我會死在這里,但好歹要為……要為他們報仇!” 蟲子發出滋滋的聲音,猙獰的口器大開著,朝著男人撲了過來。 要死了嗎…… 男人瞪大眼睛,他不愿意錯過自己死亡的任何一個片段,捏著項鏈的手指逐漸發青,在那蟲子的口器將自己吞噬的前一刻,拽下項鏈高舉起來—— 然后他的身體騰空而起,以似曾相識的方式被向后甩去。 白色的斗篷如同白鶴的羽翼,在空中大肆鋪展開來,看不出身形的人從他后方落下,從那寬大斗篷下伸出一只帶著黑色手套的手。 纖長的手指中夾著一把蟲刀,正是方才他被打飛的那把,卻展現出了迥異的力量。 這意外的闖入者只是輕輕一揮,龐大的堡壘蟲還保持著向前沖的姿態,卻細微的,從頭顱中央裂開了一個縫。 在沖到神秘人之前,蟲子便分成了兩半,轟然倒在地上,從身軀中噴濺出大量綠色的鮮血。 闖入者的角度計算的極好,他一步未動,那鮮血濺得最遠的竟也只到他的腳前。 此時,那如鶴白衣才從空中落下。 男人的呼吸尚未進行一個來回,一切便已經畫上了句號,他張大嘴巴看著這闖入的神秘人,頭腦中難以遏止的想起一個名字。 闖入者轉過了身,他的一切都被遮掩在寬大的斗篷下,只露出半個瓷白如玉的精巧下巴,櫻色薄唇微微抿著,就連拿著蟲刀的手都戴著一雙純黑的手套。 “鳳先生……”男人不自覺的吐出這個詞,擂鼓般的心跳聲幾乎掩蓋了他的聲音,于是他又大聲的再次叫起來,“鳳先生!” 是鳳先生嗎! 是那個……那個……那個鳳先生嗎! 男人怎么想都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鳳先生,太過華美的辭藻體現不出鳳先生的底蘊,太過文藝的詞又表現不出鳳先生的才華。 最終他也只能用那個來形容。 鳳先生微微點了點頭,他將蟲刀扔到一旁,向前走了兩步,似乎要做些什么,又忽的停下了腳步。 “有人來了。”他側耳傾聽道,“我要走了。” “好……好的!” 親耳聽到了鳳先生的聲音! 男人全身都在戰栗! 那是何等美妙的聲音! “對了。”即將離開的鳳先生突然轉過了頭,指了指他手中的東西,“符箓不錯。” 言罷,那白色的斗篷便迅速的消失在了走廊盡頭,男人這才如夢方醒,匆匆追了過去。 只是這里距離走廊盡頭何其遙遠,等他趕過去的時候,早也不見了那個身影。 所以,果然是夢吧…… 男人神情恍惚的想著。 “蟲子是你殺的?”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頓時將男人拉回了現實。 男人回過頭,看到了先前不見了的元帥正站在蟲尸身旁,不帶情緒的看了過來。 “不是我殺的……”男人猶如魂魄般飄了回來,用夢幻般的語氣著,“是神明殺的……” 齊琛:? “原來這些,都是神明做的!”男人逐漸從飄忽的狀態回過了神,卻帶著異樣的狂熱,“神明拯救了所有人!” 這飛艇底層中,除了他們兩個人還能有誰存在? 齊琛的視線落在那被干凈利落斬成兩半的堡壘蟲尸上,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除了他和男人,能在這里的不就只有—— ——只有那個殺了所有蟲子,那個令他追隨的人嗎! 咚! 咚! 咚! 心跳聲隆隆的在耳旁響起,那自齊琛這個個體誕生于世便根深蒂固的漠然被徹底拋了出去,年輕的元帥上前兩步,抓住男人的衣領,將之提了起來。 “是誰!那個人是誰!你看到他了!” 他張口,聲音沙啞。 男人被嚇到了,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巨大威壓將他囚禁在原地,身體在這威壓之下瑟瑟發抖,就連大腦都開始空白。 他哆嗦著嘴唇,艱難迫使自己開口:“元……元帥……?” “告訴我!殺了蟲子的人,是誰!” “是……是鳳先生!” 再不敢想些其他的,男人大聲的迅速的回答道。 “他往哪里走了!” “不知道!他走的太快了!” 齊琛松開手,他環顧四周,按捺不住想要去見那人的心情。 去哪里找?他又能去哪里? 大腦被無數個疑問充斥著,齊琛的雙眸有灼燒的火焰。 “元帥!”這時候男人終于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他有些畏懼的看了眼齊琛,“您現在去找是找不到鳳先生的,他走的太快了,而飛艇又太大了。” “所有活著的人都要回到乘客艙,您不如回去再做打算。” 齊琛猛然回過頭,他的眼中慢慢顯露出幾分理智來,畢竟在這里找一個誠心要逃走的人,著實太過困難。 但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名字,那么再去尋找他應當就不會如之前那般毫無頭緒了。 思及此,齊琛已將那炙熱的感情強行壓了下去,道。 “先回乘客艙吧。” “糟了!”蕭梧桐脫下鳳先生的裝備,一路往回跑著,突然停下腳步。 “怎么?”系統問道。 “忘了告訴那個人,別把我的存在透露出去了!”蕭梧桐苦惱的皺起了眉頭,像個孩子一樣發起了脾氣,“都怪你!不提醒我!” 系統:? 這關它什么事! 不等系統懟回去,蕭梧桐已經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沒關系,就算他給別人出去,也沒人會相信鳳先生能出現在這里!” 言罷,又哼著歌往前走去。 呵,蠢貨。系統憋著一口氣在心里。可別看了歌迷的力量! 但隨之它又松了口氣。 有這些蟲子做墊背的,倒是省了它去找原始森林的麻煩。 走過來的時候,這里到處都是蟲族,回去的時候,蟲子也已經殺的七七八八了,看樣子是軍隊的支援已經到了,就算有漏之魚,也大多是朝著母蟲死亡的地點趕過來,然后被蕭梧桐一刀砍了的。 不過等距離乘客區越來越近的時候,蕭梧桐的腳步卻慢了下來。 他不能就這么回去,不然之后聯盟政府對比一下乘客資料,很容易就能找到他。 索性抓個蟲子吧。 這樣想著,他暫且放開了全身感知,龐大的神識頓時覆蓋了整個飛艇。 “咦?”蕭梧桐眨了眨眼,“離乘客區這么近,還有人被攻擊?這波軍隊不給力啊。” 嘴上著,他卻輕快的動了起來,幾乎在眨眼間就到了那蟲子的旁邊。 再一看被攻擊的人類,還是個熟人,就是蕭梧桐與空乘對峙的時候,從房間里走出來的精英男,對方手里緊緊抱著一個公文包,看樣子正試圖服蟲子不攻擊自己。 嗯,效果很差。 “這只蟲子我借走了。”含著笑意的聲音從背后接近,精英男眼前一花,那只猙獰的靠近的蟲子就消失不見,只有聲音悠揚的傳來,“軍隊在你右邊,直走轉彎就到了!” 他愣了愣,連忙扭頭看了過去,就見在一個少年的身影拖著巨大蟲子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精英男低頭摸了摸公文包,這才如夢方醒,轉身往軍隊所在的地方跑去。 蕭梧桐拎著蟲子找了個距離軍隊不遠不近的地方,蟲子往前一扔,自己縮進角落。 “好了,現在就等人帶我回去了!” “你約好了人?”系統撓頭,它怎么不知道。 “當然沒有。”送給自家系統一個鄙視的目光,蕭梧桐氣沉丹田,深吸一口氣。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系統:我有一句mmp我一定要! “但這是不對的,我們本就有活下去的權利,錯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暴君。” “我想要顛覆這個世界,想要將那個暴君從王座上拉下來。” “所以我不想和你們解釋,因為你們不應當參與進這件危險的事情中來,也不該和我有過多的牽扯。” 克洛姆著,他演繹的如此自然,就仿佛親眼看到過當年的克洛姆,親自在那三千年之前生活過一般。 那雙棕色的眼中閃著熠熠星光,少年英雄的未來坎坷而艱險,但他的心足以帶領他穿過這漫長而黑暗的道路,到達勝利的彼方。 克洛姆是帶領宇宙走出黑暗時代的英雄,但他也是個少年。 那是處于雛鷹與雄鷹之間,混雜著青澀與成熟的階段,少年可以有任何狂妄的理想,也擁有無盡的希望和未來,這是有著無限可能性的年齡。 克恩導演拍案叫絕。 以往飾演少年克洛姆的演員,演技高超的演不出少年感,而少年人又演不出那超乎年齡的睿智勇敢,直到這少年的出現,才將英雄與少年渙然成的融合在一起。 他沖進片場,甚至遺忘了一旁的女演員,拉著蕭梧桐的手就問:“你叫什么名字。” “蕭梧桐。” “蕭梧桐,現在你就是克洛姆了!” “真的嗎!” 蕭梧桐彎著眼睛,成熟冷靜、大氣磅礴都被扔到一旁,他又成為了一個孩子,驚喜興奮道:“那真是太好了!” 系統在識海中看的目瞪口呆。 修仙者都這么會演戲的嗎!? 那你之前怎么不親自給我去演戲!! 垃圾宿主! 不過…… 是它的錯覺嗎?總覺得垃圾宿主演的克洛姆,比起電影劇本中想要塑造的品德高尚的少年英雄,多了一點怪異。 但細細琢磨,又想不出哪里怪異來。 克恩導演拉著蕭梧桐的手已經進入了話家常的階段,他可以肯定面前這個出場魯莽的少年是個貨真價實的才,愛才之心蠢蠢欲動。 “你這是第一次演戲嗎?以前參加過什么劇組?”作為導演,老人首先好奇的就是他的演技。 渾然成的演技沒有訓練是不可能形成的。 “參加過幾個劇組,都是角色。”蕭梧桐認真的盯著克恩導演,“我是聽您要來學校拍戲,我又是從蒼霜學院畢業的,對這里比較了解,才特意跑過來的。” 雖然這些情報都是喋喋不休的系統告訴他的。 “你是蒼霜學院的畢業生?怪不得能找到這里。”老人見蕭梧桐點頭,不由得感嘆,又問,“那接下來呢?你該上大學了吧,要去哪里讀書?” 蕭梧桐抿著嘴,有些苦惱的模樣:“我雖然報考了不少院校,不過到現在為止手里還沒有一個錄取通知書。” 這答案出乎克恩導演的意料之外,他當然不會放任看中的才就這么隨波逐流下去,想了半,總算從記憶的角落里扒拉出自己好像有個影視學院榮譽教授的名頭。 以首都綜合學院影視系榮譽教授的身份,再加上院內幾個老朋友的幫忙,把少年送入影視系學習應當不成問題。 老人心中已有成算,面上卻不動聲色,打算過幾再這件事,一是要聯系老朋友,二則是趁著這些看看少年的品行,畢竟對方出現的著實過于巧合。 不過…… 老年人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嚴肅之中摻雜了更多的慈愛。 像這樣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心眼。 蕭梧桐愉快的度過了這一,等到晚上在出租車中睡下,才突然想起問系統:“我那條微博怎么樣了?” “那個啊。”系統瞟了一眼,“轉發評論都是零,閱讀量2,大概是你和我點擊的。你發這東西根本就沒有用,比起這個來,宿主你的演技真是棒透了!” 系統不遺余力的給宿主捧臭腳,它覺得系生十一年,總算看到熬出頭的曙光了! 就它家宿主這演技,什么角色不都是手到擒來,根本就是影帝候補,大紅大紫指日可待! 什么歌神養成系統、過日子系統!它可是堂堂影帝養成系統!當初簽下這子的時候果然沒看錯,這就是個影帝料子! 對此,蕭梧桐的反應是—— “閉嘴,睡覺。” 少年克洛姆的戲份著實不多,三的時間就拍完了,而克恩導演對待蕭梧桐的態度,也越來越像一個疼愛孩子的普通老人,等蕭梧桐的最后一場戲拍完,劇組人員逐漸散去,他招呼著蕭梧桐到了自己的車上。 “我有意介紹你去首都綜合學院讀影視系,你愿意嗎?” 蕭梧桐看上去有些驚訝,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老人,許久才猶豫又心的問:“首都綜合學院?” “對。”克恩導演慈愛的看著他,“首都綜合學院的影視系目前是全聯盟最出色的,以你的才華到那里繼續學習再好不過了,我也能以榮譽教授的身份推薦你進去。” “這有些不好吧……”在老人面前,少年掩藏情緒的手段著實差了些,他臉上不是期待或激動,而是另一種不出的怪異,“還是算了吧……” “怎么吞吞吐吐的!”一時間作為導演的脾氣又涌了上來,克恩導演道,“你是個男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應該直接出來。” 蕭梧桐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給自己打氣:“其實我已經接到了錄取通知書,不過五前又被學校收了回去。” “收回去了?”這下輪到克恩導演驚訝了,“是寫錯了名字還是弄錯了地址?” “都沒錯。”蕭梧桐搖搖頭,“那就是我的錄取通知書。” “那是你犯了什么錯?” “也沒有,假期里我一直在家待著,突然就被退學了。” “荒唐!”克恩導演橫眉怒道,“我還沒聽過無緣無故把錄取通知書收回去的事情!你告訴我,是哪個學校!” 蕭梧桐偷偷看了他一眼,道:“就是首都綜合學院……影視系……” 克恩導演滿腔怒火霎時間熄滅,他方才還想著把人送進去,卻沒想到對方不是沒學上,而是莫名其妙被他推薦的學校退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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