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到段西山一走,這人便跟著柳沁心進了梨園。 “鳳莊主好雅興,大白的竟然就跑到我這里來了。” “有雅興的倒也不是我一個,這不,今日不趕巧的,竟然撞著你會情郎了。” 柳沁心聽了這話,也不知該笑還是該怒,值得嘆一聲,這人啊,就是個欠打的。 “那女嬰你好生看顧。” “怎么?不是尋一戶尋常人家便可的么,這會兒倒是讓我好生看顧起來?” “她?可是我保命的良藥,若是看顧不好,只怕你以后也再難見我。” 鳳莊主一聽這話,哈哈一笑:“那我可得仔細著瞧著點了,別到時候我們風華絕代的五殿下一個不留神就從這世上消失了,那可真就是我的罪過了。” “你這張嘴,唉,方才那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眼兒,若是哪你被人尋仇,我可一點也不會覺著奇怪。” “我只怕他不來尋仇呢。” 柳沁心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他這無所謂的神情:“鳳棲,也不怕告訴你,那人正是西平王,他是什么為人,不用我,想來你也知道。你好好做你的棲霞山莊的主人,莫要惹他,你也惹不起。他若起了殺心,就能有上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來折磨你。” 鳳棲瞪了瞪眼:“喲,聽你這么一怪嚇人的。我瞧著他不過是個少年人,哪里就懂的這些個東西來。” “呵,他懂的,只怕比我的還要多上許多來。若是今日我不叫住他,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么?”柳沁心看著他不信的模樣,不由一笑:“你大約瞧不上他那點兒功夫,可論手腕和詭計,你絕不是他的對手。” 鳳棲笑了笑不言語,柳沁心瞧他油鹽不進的樣子,也不好再些什么。 “你今日過來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我能有什么要緊的是,不過是想來看看你。那日你急慌忙的讓我將那女嬰帶出去,也沒打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別讓我莫名的擔了什么風險來,倒是劃不來了。” “劃不劃得來你自己心里頭有數,也不用我多。” “哎呀,這跟皇家打交道實在是不得不謹慎,你們這些個人精兒,打兒的就學的是這心術權術,可不是我這江湖草莽能防得住的。” “你自不必在這兒同我這等話,我答應你的,決不食言。只是,你如今還要多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 “那個西平王,你別去招惹。” 鳳棲一笑:“五殿下何出此言?” “我何出此言,只怕你心里頭清楚,話我到這兒,你要是想好好活到我登基之日,便聽我一言。” “這話可不敢亂,我只當你沒過,你只當我沒聽到。至于別的,殿下自然不必操心。” “呵,還是那句話,你風流多情不打緊,只是看準了人再下手。再一個,那女嬰,你謹慎待之。” “這般心謹慎,只怕那女嬰同西平王脫不了干系吧。” 柳沁心笑了笑道:“你若是猜到了,我也不好再瞞些什么。那女嬰的確是西平王抱過來的,當時他神色倉惶,又有不舍。實話,自我認識他以來,還真沒見過他這等神情。我用著女嬰來還那戶籍文牒。只是……” “只是你并不信他。” “不錯。我的確是不信他。西平王為人,極為自私,只有自己在意的人才最是重要,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毫不猶豫的就給。可若是無關的人,只但有了利害沖突,只怕第一個要我命的便是他。” 鳳棲實難將柳沁心的話同方才那個少年人聯系到一道去。那少年,雖然濃妝艷抹,可他鳳棲是見過這少年清淡素雅模樣的,那時候的西平王不過是個普通少年,怎么就會是個心思深沉,狠戾毒辣的人。 “你這邊的事,我不會不管。至于戶籍文牒,我為你走一趟,你就莫要擔心了。那女嬰,我也已安頓妥當,你不需知道她在何處,若真有那一時候,她便是你的殺手锏。” 柳沁心聽他這么一,也松了口氣,不由拍了拍他肩膀:“鳳棲,如今我也只有靠你了。這幾年,若不是你看顧著,還不知我會怎樣。” “哈哈,瞧瞧這話的客氣的喲,你若真是過意不去,不如以身相許,我可是等這一等了許久呢。” “你嘴里就沒幾句正經話來。” “沁心啊,我這句我可是當真的啊。” “哈哈,若是鳳莊主來到這梨園,只怕是那絕世名伶也要甘拜下風了啊。” 得了鳳棲的承諾,柳沁心心情大好,不復往日那般冷淡。他原本生的就俊美,此時朗然一笑,竟是有道骨仙風之姿。鳳棲見他如此風貌,也不由出言贊嘆他一句:“絕代佳人。” 只是今日聽柳沁心西平王的那些話,鳳棲有些好奇。那么個少年,竟是能如此厲害。在門口的時候,瞧他身手不錯,可竟然沒有內力,且體虛無力,怎么看都是個病秧子。但柳沁心對他頗為顧忌,也讓他帶西平王有了好奇之心來。 不要緊,反正總要走一趟西平王府的,到時候便能瞧個究竟來。 段西山回到府中,當下病倒。府中幾人焦急不已,可卻不知為何會如此。倒是云姨把了脈才同段西山問道:“你有段日子不動武了,怎么今日又是動氣又是動武,不想要你這條命了么?” 段西山也不知如何起他今日遭遇。一是不能柳沁心的事,二來,那潑皮無賴做的事,也羞于出口。 云姨見他不愿話,也不能勉強什么,只是好言相勸到:“你也注意一些吧,別你自己個兒的難受,倒是我都要操心到死了,只怕最后我都沒那命看你娶妻生子。” 段西山抿嘴一笑:“哪里就那么嚴重。” 聽了這話,云姨卻稍稍變了臉色:“殿下,你這邊到底什么打算?若是再這般下去,只怕你……先前頭的那藥,毒辣的很,現如今倒是沒能怎么著,可日子久了……我這兒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出什么好法子來給你調養,可你在上京,又不能靜養,唉。” 段西山拍了拍云姨的手背,道:“我不怕跟云姨句實話,活著于我而言也只是痛苦,我也沒什么掛念,如今活成這樣,我亦不知是為了什么。” 這話的云姨心酸:“胡,我們這些個人你就不牽掛了?倒是這些話來寒人心呢。” “是啊,若不是你們,我也只怕活不到現在。云姨,等到太后大壽過了,咱們就回西平吧,再不來京城了。” 有些話能,有些話不得。段西山只想離開京城,卻不知,他與京城的糾葛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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