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危機(jī)已經(jīng)解除,我一直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積壓在心頭的悲痛如同狂風(fēng)暴雨一般蔓延開來,我再也無法像個女強(qiáng)人一樣死撐了。
在我坐下的剎那,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似得,被榨干了體內(nèi)所有的精氣神。我就這么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等待著老板上酒。一醉解千愁,酒是好東西。
劉二狗撓了撓腦袋:“等會兒不是還有大事要干嗎?這個節(jié)骨眼上喝什么酒?”
張嘎連連點頭:“喝酒誤事,要不改?”
“費什么話!”趙倩瞪了他們倆一眼,沒好氣道:“讓你們喝就喝,我姐們兒心里不痛快!”
不開眼的老三問我究竟碰上了什么事兒,我沒有回答,并且向他丟了一瓶酒,讓他干了。
等老三一口氣將啤酒喝了個精光,我沖劉二狗勾了勾手指,要來手機(jī),撥通了納蘭莊園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服務(wù)員,當(dāng)我自報家門,并且指名道姓要找韓星時,服務(wù)員這才一掃不耐煩的情緒,麻利兒的將韓星叫來了。
“酒店的事兒我聽了,這事兒怨你,明知道會自討沒趣還跟上去。”韓星一開口便戳我脊梁骨。
我忍了,一字一頓:“半個時內(nèi),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后果自負(fù)!”
完我就把電話掛了,之所以敢這么囂張,是因為韓星的計劃還沒有實施,而我又不能出半點岔子,至少現(xiàn)在韓星和其他人一樣,都不希望我死了,然后引來黑百合的怒火。
拉面館老板其貌不揚,卻是個老江湖,我讓他給我來瓶最烈的酒,這家伙直接從骨子里捯飭了半,捯飭出一瓶水晶骷髏頭。
一看到這酒,趙倩張口就罵:“你想錢想瘋了吧,這酒能喝?我看你這是黑店!”
老板一臉委屈:“姐姐,地良心,這酒是朋友送我的,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珍藏的。這位姐姐非要最烈的酒,我這就數(shù)它烈。”
劉二狗接過骷髏頭酒瓶,很是感興趣道:“這酒瓶子有點意思。”
趙倩白了他一眼:“里面的酒更有意思。”
“多有意思?”
“醫(yī)用酒精七十五度,工業(yè)酒精九十五度,這酒號稱生命之水,九十六度。你有沒有意思?”
劉二狗嚇得一個哆嗦,把酒瓶子掉在桌子上:“有意思,真他媽有意思!”
九十六度?喝下去能死人不?我本著為科學(xué)獻(xiàn)身的精神,抄起酒瓶子,在趙倩阻止我之前,將瓶蓋擰開,猛地灌了一口。
僅僅是一口,我就感覺眼前一陣眩暈,胃里一把火焰騰地燃燒了起來,這哪里是喝酒,分明是喝汽油!
趙倩一把將酒躲了過去:“不就是失戀嗎,你至于嗎!”
我沒有理會趙倩,而是滿腹狐疑,這酒相當(dāng)之烈,甚至到了足以致命的地步,可是胃里的灼燒感很快就消失了,而且酒精竟然也沒有發(fā)揮出它應(yīng)有的效果。難道是時間不夠?就算是如此,至少也應(yīng)該死去活來才對,尤其是像我這種不會喝酒的人。
思來想去,我強(qiáng)行把酒瓶子搶過來,又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這一次竟然連灼燒感都弱了許多。
當(dāng)喝下第三口的時候,連酒味都變淡了。
并非是我被酒精麻痹失去了知覺,而是我九十六度的酒精與我的血液相比,簡直就是巫見大巫。要知道,現(xiàn)在的我,就連尸毒都無法入侵,更何況區(qū)區(qū)酒精了。
人生最苦惱的事兒,不是借酒消愁,而是千杯不醉。
我一口氣將整瓶生命之水因盡,然后在現(xiàn)場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酒瓶隨手往桌子上一扔:“有沒有更烈的了?”
半晌沒人回答,我指著老板沒好氣道:“你朋友送了你假酒。”
老板先是一愣,隨即惱羞成怒:“媽了個蛋的,這瓶酒我用兩筐葡萄干換回來的,這孫子!”
“假酒?”包括趙倩在內(nèi),所有人都拿起酒瓶子,一人蘸了點抹舌頭上,結(jié)果五個人,有兩個半出去吐去了。
趙倩回來見我郁郁寡歡,把我從桌子上拽起來:“你不就是想要斷片,想要忘記心中的痛嗎?走,我?guī)闳バ率澜珀J蕩一番!”
趙倩一腳油門下去,我們六個人就從拉面館,轟到了火塘。
火塘是燒火做飯的坑,又叫火鋪,不過在我們市,火塘是酒吧,而且是最瘋最鬧最離譜的那種,瘋子聚集地,神經(jīng)病的搖籃。進(jìn)來是三好青年,出去就是社會不安分子。正是深夜,也是買賣最好的時候,破破爛爛的裝修,卻人滿為患。
趙倩白了我一眼,我沒見識,這能叫破破爛爛嗎?這叫草根風(fēng)。
啥風(fēng)不重要,我現(xiàn)在只想瘋。
瘋之前,一個陌生電話號碼打響了劉二狗的電話,接通一聽,是韓星的。
韓星在電話那頭有些沒好氣:“有譜沒譜?我來了,你人呢?你那邊怎么那么吵?”
“不愧是納蘭莊主啊,我之前沒跟你地址,你都能找到那。既然這么厲害,那肯定能再次找到我。”完,我就再次把電話掛了。
趙倩眉頭緊鎖,心虛道:“柳露,你就算再有氣,也不能往外人身上撒呀,那可是納蘭莊主。”
“那又如何?以前我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現(xiàn)在我也想牽牽別人的鼻子,感覺,一個字!”
“爽?”
“超爽!”
“那是兩個字。”劉二狗糾正我。
我扔過去一瓶啤酒:“你平常也這么和你女朋友較真兒?”
“沒有。”
“那你就是針對我。”
“真沒有。”
“那你喝一瓶吧,喝了我就信你。”
看著劉二狗咕咚咕咚的把酒瓶喝了個底朝,趙倩沖我伸出大拇指:“我這夜店女王的頭銜讓給你算了,真沒想到你在這方面的賦這么高,無師自通啊。”
趙倩一個勁兒的轉(zhuǎn)移話題,一個勁兒的叫酒,可是,酒精對我無效,無論喝多少,我都沒有半點醉意,漸漸地,悲痛由心中蔓延開來,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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