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倩的話我都懂,心里也很清楚,花春流這種女人要么敬而遠之,要么與之結(jié)交,最壞的選項就是成為她的敵人。不過因為馬如龍的事兒,再加上顏如玉和沈留白之間的恩怨過節(jié),我們這個敵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基本確立,毫無懸念了。
老話,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我接觸花春流,掌握更多的消息,正是為了防著她。我讓趙倩不必擔(dān)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對我來,這里并不是虎穴,至少現(xiàn)在不是。
我拍了拍趙倩的肩膀不再言語,拿著黑乎乎分不清楚究竟是炭還是肉的串兒,走回會議桌。我看著手中的串兒,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看樣子倩這輩子注定是和做飯無緣了,吃她的飯,像是在以身試毒。”
顏如玉臉上始終掛著微笑:“是沈留白讓你來的吧?”
這種事兒自然是瞞不過顏如玉的眼睛,我點了點頭:“是,那我為什么而來,你也知道了?”
“這種事兒可不準(zhǔn),興許你是來打探消息的,興許是為了來和我們家人聚聚。”到這,顏如玉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你覺得你是哪種?”
“可能都是,也可能都不是。”
“呵呵,你這丫頭現(xiàn)在學(xué)的圓滑了。”顏如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視線落在對面的花春流身上:“你們姐妹慢慢聊吧,時候不早了,我有些倦了,先回去歇著了。”
“恭送姨。”花春流畢恭畢敬的道。
顏如玉站起身,沖花春流揮了揮手,然后看向我:“你就不打算送送我?”
“算了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對家人不感冒。”我云淡風(fēng)輕的道。
顏如玉輕嘆了口氣:“也是,一棵樹上結(jié)的果子都有酸有甜,更何況人呢,不強求了。”
完,顏如玉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趙倩似乎很顧忌花春流,并未湊過來,我也沒有強求她。而是看著花春流,花春流也看著我,似乎在打量著我。對視持續(xù)了大約幾分鐘的樣子,最終還是花春流打破了緊迫的氣氛,站起身,平淡道:“走,帶你去個地方。”
我沒有多問,直接站起身和花春流往外走,趙倩緊隨其后。
一直到達寫字樓底部,之前從臺摔下來的尸體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一條鮮活的人命,眨眼之間便消弭于無形,沒有掀起任何波瀾。可見,有的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趙倩開車,我和花春流坐在后面,幾乎沒有什么交談,花春流右手托著臉頰,看著窗外的夜景,平靜而淡雅,絲毫無法和之前那個可怕狂傲的母老虎聯(lián)系在一起。只有在拐彎和地名的時候,花春流才會難得可貴的開口。
七拐八拐,終于,車子停在一棟大樓下方。
這棟大樓越有二十層高,在周圍算得上鶴立雞群,不過它卻并不像表面那么雄偉,反倒帶著些許的陰森。這里不是商業(yè)地段,也非居民區(qū),處在一種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而且趙倩告訴我,這一帶是整個臨海市最亂的地方,聚集著大量的外來務(wù)工人員,以及外國人,尤其以非洲人居多。
這棟樓,雖然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黑人,但是因為黑人鬧得比較兇,所以這棟樓也被稱之為‘黑人城’。
進入黑人城之后,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電梯,只可惜電梯因為年久失修,缺乏管理,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只能沿著樓梯往上走。剛爬上二樓,我就開始替那些住在二十樓的居民感到擔(dān)憂了。
樓內(nèi)的空間相對較大,而且是那種,中心鏤空的‘筒子樓’。呈現(xiàn)出一個‘回’字形,中間是空心,外邊一圈是走廊樓梯,上來下去,都要靠兩條腿。
在臨海市這種地方,這種筒子樓幾乎已經(jīng)絕種,要不是此地環(huán)境復(fù)雜,恐怕早已經(jīng)被拆除了。
此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絕大多數(shù)的主戶已經(jīng)休息,因為沒有燈源,整個筒子樓顯得黑漆漆的,空氣中彌漫著非常豐富的氣息,有洗發(fā)水的味道,有汗臭味,自然也少不了腳臭。一直走上五樓,花春流的腳步這才放緩。
跟在花春流的身后,很快,一陣吆喝聲便從一個其貌不揚的屋子里飄了出來。
從聲音判斷,屋子里面的人應(yīng)該在賭錢,而且人數(shù)不少的樣子。
花春流直接敲了敲房門,很快就有人把門打開一條縫,往外瞄了一眼。看到我們?nèi)齻女人,里面的人楞了一下。
這人四十來歲的樣子,骨瘦如柴,而且頭發(fā)稀疏,雖然很高大,但卻佝僂的嚴(yán)重,四十歲卻長了一副六十歲的身體,一看就知道是平常煙酒過度。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然后扭頭沖里面大喊道:“誰叫姐了?”
姐?我眉頭微皺,心里產(chǎn)生一絲不悅,可是身旁的花春流,卻面無表情,并未因為中年男人這刺耳的稱呼而產(chǎn)生絲毫的情感波瀾。
里面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中年男人這才扭頭繼續(xù)看向我們,沒好氣道:“這里沒叫姐,你們走錯門了。”
在中年男人關(guān)門的剎那,花春流輕描淡寫的道:“讓安九出來。”
聽到‘安九’這兩個字,緩緩閉合的房門戛然而止,中年男人看了看花春流,又打量了一下我和趙倩,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善的神情:“安九死了,死兩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花春流雙眼一瞇:“我能感覺到他在里面。”
聞言,中年男人的身體微微一陣顫抖,惶恐道:“姑娘,大晚上的你可別嚇唬人。聽安九惹了不該惹的人,尸體都被硫酸給溶解了,毛都沒剩下。他要是在里面,難不成是他的鬼魂?”
花春流眼神平靜:“我也知道,因為是我親自倒得硫酸。”
“什么?!”
別是中年男人,連我都被驚得發(fā)出一聲感嘆。之前花春流毫不猶豫的殺死劍眉男人,我就知道她很冷血,只是沒想到,她手上的人命案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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