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呂柯一把將肩膀上的符紙撤掉,雙手抓住石門上面的鐵環(huán),拼盡全身力氣往外拉,結果呂柯身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竟然無法將石門打開。要知道,現(xiàn)在呂柯的身軀超過九成都已經屬于陰人,而且還是力大無窮的僵尸體質。 以呂柯的力量,竟然無法打開石門,這石門究竟有多沉? 眼看著周圍的巡邏人越來越多,就在我心里一陣陣絕望之際,黑百合走了上去,一把將呂柯推開。 “連個門都打不開,娘們!” 黑百合伸手抓住鐵環(huán),深吸了口氣,往外一拉,伴隨著一陣‘嘎啦啦’的聲音,石門緩緩上升。 黑百合雖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狐貍精,但她向來以‘近身肉搏戰(zhàn)’見長。論力量,呂柯自然無法和擁有七尾妖狐實力的黑百合相提并論。 當黑百合的另一只手抓在鐵環(huán)上面,雙手同時用力,伴隨著一聲悶響,石門被黑百合整個拽了下來。 將石門往旁邊一扔,黑百合瞥了一眼呂柯:“還愣著干什么,快把柳露抱過來!” 呂柯這才從驚訝中回過神,冒著一道道飛來的符紙,將我從地上抱起,緊隨著黑百合跳進石門里。 石門下面是一個漆黑且筆直的走廊,與其是走廊,倒不如是一個深井。四四方方,直上直下,沒有任何可以攀登的地方。還好這個深井只有十幾米深,這個深度對于黑百合和呂柯無足輕重,直接雙腳落地便可。 眼前一片漆黑,不過黑暗只持續(xù)了幾秒鐘,隨著我們的出現(xiàn),密室內的空氣產生波動,漂浮在空氣中的白磷自燃,引發(fā)火焰,從而點燃了密室四周的火炬。四面墻,每面墻上各有一個石頭火炬,火焰將密室完全照亮。 這是一個面積只有五十平方米的密室,四周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只有密室的正中央,立著一個石杯。 石杯大約一米高,像是一個精心打造的高腳杯,我們走上前去,低頭往里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盛滿了深紅色的液體,如同血液一般。 “這是什么?”呂柯沉聲問道。 我眼神凝聚,語氣因為震驚顯得有些顫抖:“此處便是絕陰極晦之地,而眼前這些血,必然就是絕陰極晦之物。這些血液散發(fā)出來的陰氣,配合強磁場,才讓老院子成為遺落之地。只是世間什么東西的血液會這么陰,陰到可以改變一片土地的陰氣?” 就在這時,我身旁的黑百合語氣感慨道:“你難道就一點不覺得這些血液很熟悉嗎?” “熟悉?”我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黑百合,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世間,只有一種血擁有如此強烈的陰氣。若是你明白,那我換個方式問你,這世間最圣潔的東西是什么?” “楊柳甘露!蔽也患偎妓鞯幕卮,一回答完我就覺得不對勁,猛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可置信道:“若楊柳甘露是世間最圣潔的東西,那么心魔必然就是世間最邪惡的東西,而心魔一直在我的體-內,難不成這些血液是我的血?” 黑百合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容:“當你從母體降生到這個世界時,你母親的血和你的血匯聚在同一個器官里,而這些血便是用那個器官壓榨而成。” “胎盤臍帶?”我不可置信道。 黑百合點了點頭:“算你還有點腦子! “難道老院子是我媽媽創(chuàng)造的?”我心中震驚,可是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我媽媽曾經還創(chuàng)造出過‘魃’這種妖物,老院子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就在這時,黑百合伸手抓住石杯,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將石杯連-根拔起。隨著石杯離開地面,周圍仿佛地震一般劇烈的震動起來。 “你干什么?”我驚慌失措的看著黑百合。 黑百合雙手舉著石杯,嘴角上揚:“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這些血液本來就是你的,不過我要提醒你,這些是最純粹的心魔之血,你好不容易依靠楊柳甘露,將體-內的心魔完全壓制住了。為了救我哥哥,你準備好重新迎接心魔的到來嗎?” 我盯著那些殷紅攝人心魄的血液,沒有半點猶豫:“為了沈留白,哪怕是變成惡魔,我也心甘情愿!” “那還等什么?喝掉這些血,它本來就屬于你,現(xiàn)在只是完璧歸趙而已。”黑百合舉著石杯,將杯口朝我湊來。 我雙手扶住杯口,深吸了口氣,在心中默念:“沈留白,等我,我這就來!” 我將嘴巴貼在杯口,一口一口將杯中的血液喝下,那種感覺不像是喝血,倒像是喝硫酸。每一口血液都似乎要把我的喉嚨和食道燒穿,將我的胃部燃燒。那種痛不欲生的折磨,讓我的大腦變得昏昏沉沉。 但是我不能停,我硬著頭皮,將血液喝到只剩一點,然后將石杯推開。 “怎么還剩一點?”黑百合疑問道。 “這些留給呂柯! 聞言,黑百合一陣輕笑:“你倒是有情有義!蓖,她將石杯遞向呂柯:“便宜你了。” 呂柯沒有推脫,畢竟他還要重振黑龍?zhí)每,因此接過石杯便將里面的血液一口喝光。然后我們倆全都倒在地上,如同喝醉了一般神志不清。我感覺眼前如同跑馬燈一般,往日經歷的事情全都在眼前上演。 這種狀態(tài)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當我恢復清醒的時候,我感覺眼目口鼻前所未有的敏銳清晰。與此同時,我早已經失去知覺的雙腿,逐漸產生了活力,我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再次用雙腿撐著我站立起來。 我心中一陣欣喜,不只是我的雙腿自愈了,我體-內的力量也重新恢復了當初的巔峰時期。我意念一動,消失已久的露驟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她已經和我一模一樣,只是身上的衣服有所區(qū)別,她穿著的是我曾經出嫁時穿的紅色魚尾婚服。 產生變化的不只是我,還有呂柯。當呂柯從地上爬起來時,我發(fā)現(xiàn)他的嘴里竟然冒出一股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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