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世上什么都能發(fā)生。”我看著馮老先生,輕描淡寫的道。 馮老先生苦澀一笑:“不服老不行了,不過就算是你帶著沈留白離開老院子,你又可曾想過,你還要面對冷月?用對付我的方式對付冷月,顯然是自討苦吃。” “多謝提醒,但是我很了解冷月。”我的心里并未產(chǎn)生任何漣漪,因為從一開始我就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冷月的準備。雖然我對冷月的確切訊息掌握不多,現(xiàn)在只知道她是我媽媽的得力干將,但是冷月的性格和行事風格,我卻早已經(jīng)爛熟于心。 我突然想起什么,沖馮老先生輕聲道:“而且我根本就沒有打算離開老院子,帶沈留白離開,僅僅是離開這個院子而已。” 馮老先生恍然大悟:“你打算在老院子對付冷月?” “不錯!” 馮老先生笑了:“看樣子我是看不到你和冷月之間的戰(zhàn)斗了,不過也能想象出兩個青年才俊之間的戰(zhàn)斗,必然是激烈無比。” “你已經(jīng)活夠本了。”我輕聲道。 馮老先生點了點頭,雙眼微瞇:“動手吧。” 我毫不猶豫的走到馮老先生面前,我可以容忍他,但是他對沈留白的所作所為我卻容忍不了。任何膽敢傷害我柳露愛人的人,必將付出血的代價。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理解了花春流教給我的那些道理,人只有越是無情越是冷酷,才越能讓人忌憚,從而保護自己珍視的人或事。 馮老先生站在院外,當我邁步走出院門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院外的街道兩旁站滿了人。 這些人有炎陽會的人,也有老院子的普通戶主。無數(shù)道復雜的眼神從兩旁射過來,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并沒有遲疑,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放在了馮老先生的喉嚨上。 “柳露!”旁邊一個男人沖我大喊道:“他可是炎陽會的會長,老院子資質(zhì)最老的人!” “這院子里的規(guī)矩不能殺戶主,你難道不僅要打破這個規(guī)矩,還要殺掉地位最高的戶主?” “當初連呂雯都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面對眾人的勸阻和怒喝,我面無表情道:“呂雯已經(jīng)死了。” 在我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嘈雜且義憤填膺的街道,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的手指微微用力,一點點的捏斷了馮老先生的脖子。當馮老先生咽下最后一口氣,軟綿綿的倒下去時,我看馮老先生的眼神再無任何恨意:“你欠沈留白的已經(jīng)還清了,用你的命。希望你做鬼以后,不要再打沈留白的注意,否則我會讓你魂飛魄散,再殺你一次。” 周圍的人注視著我,沒人話,他們的眼神不像是看一個人,倒像是看一個怪物。馮老先生是老院子最有權(quán)勢和最強的人,若是連他都被我殺了,誰有能制裁我呢? 因此除了恐懼與震驚之外,沒有任何人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舉動。 我轉(zhuǎn)身回了院子,推著輪椅上的沈留白走出來,然后碾壓著周圍的視線,朝著一號院子而去。周圍的人密密麻麻,但是當我靠近的時候,那些人立刻開始往外擴散,自動讓開一條路。其中不乏一些炎陽會的成員,但是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恨意,仿佛我殺的人并非是他們的會長,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我推著沈留白前往一號院子,敲了敲門,院門打開,之前那個女士開門走了出來,看到我她立刻明白了什么,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濃烈的傷感。她什么都沒,默默地邁步離開了,然后消失在街頭巷尾。 我推著沈留白進-入院子,這里是一號院子,馮老先生的‘故居’,也代表著這個院子最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很多人看著我走進院子里,卻沒人阻止我。 院子里面充滿著生活的痕跡,石桌木凳,正北面那排房子,堂屋的門開著,我推著沈留白堂而皇之進-入其中,里面已經(jīng)沒人了,只留下一個裝修精致的房子。堂屋的北邊擺著一個四方桌,上面放著馮老先生剛才聽過的收音機,旁邊還擺著一個茶盤,茶壺里面的茶還冒著徐徐熱氣,很顯然,那個女士沏好了茶,等待著馮老先生的凱旋。 可惜,這一次馮老先生沒能凱旋,這壺茶成全了馮老先生的敵人。 物競擇,優(yōu)勝劣汰,一直是這世界的殘酷法則,哪怕是連人類社會亦無法免俗。 我坐在太師椅上,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緩了緩疲憊的心神,然后又倒了一杯遞到沈留白的嘴邊。 沈留白卻沒有看那杯茶,而是看著我,他的臉色沒有絲毫初戰(zhàn)告捷的喜悅,反倒是充滿感慨。 “怎么了?你不高興嗎?”我放下茶杯,看著沈留白輕聲問道。 沈留白輕嘆了口氣:“你應該知道,勝利只是假象,你能贏過馮老先生我雖然很意外,但是之后的冷月,你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取勝的。” 我抓住輪椅的扶手,看著沈留白柔聲道:“你就對自己的妻子這么沒信心?” 沈留白將他的視線避開我的眼神,腦袋微微低下:“我了解冷月,所以我才知道你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么的大。” “那你更應該告訴我關于冷月的一切,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呵呵。”沈留白一陣苦笑:“就算知己知彼,又能如何呢?實力相差如此之大,如何能夠彌補?” “你怕她?我不怕!”我站起身,語氣堅定鏗鏘道。 “你應該怕才對,知道畏懼,才能命運長久。” 聽到這話,我盯著沈留白一字一頓道:“實話,你出這么沒志氣的話,我很意外。這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沈留白,那個高傲,目空一切的沈留白。” “愛情可以改變一個人,將一個勇者變成一個懦夫。” “也可以把一個弱者,變成強者!”我感覺自己和沈留白的身份調(diào)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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