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正瞥了沈留白一眼,短暫的僵持之后,他臉上的怒意消失,緩緩將胳膊放下,歉意道:“抱歉,是我失態(tài)了。” 我眉頭緊鎖,看著周正:“你叫我們來,到底要干什么?” 周正雙眼微瞇,滿懷深意道:“等你們解除鹿鳴身上的血狼毒之后,可否將惡魔杯子交給我?” 這種商量的語氣讓我有些無所適從,而且我沒想到周正竟然會如此厚臉皮的出這種要求。我看著他,注視了許久,然后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么不可能?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價碼合適,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能夠達成交易的。”周正嘴角上揚,氣定神閑的道。 “哦?那你你的價碼是什么?”我凝視著周正反問道。 周正聳了聳肩:“很簡單,只要將惡魔杯子給我,趙倩也好,你們身邊的其他人也罷,都會變得安全,至少我會信守承諾,不再對他們下手,如何?” 我沒有任何理由相信周正,因為他已經(jīng)完全墮-落了,對于一個主動走向黑暗的人來,誠信二字顯得太過奢侈。而且我可以肯定,周正想要惡魔杯子的目的絕對沒安好心。我甚至隱隱感覺,惡魔杯子與他之前奪走的菲羅南和亞當,似乎有著某種聯(lián)系。 見我沉默不語,周正繼而問道:“如果你不答應,趙倩婚禮那一,就會從喜事變成喪事,哪怕用你最好姐妹的余生幸福作為代價,你也在所不惜?”到這,周正補充道:“而且這并非是簡單的二減一等于一的初級數(shù)學題,如是我出手,你們必然也會出手,到時候會增添更多死傷。” 周正對我們的恨意,足以讓他走向黑暗,而現(xiàn)在為了一個惡魔杯子,他竟然甘愿放棄報仇,那么就意味著這個杯子對周正的價值非常大,甚至比他現(xiàn)在心懷的仇恨還要大。畢竟這世上沒有人會去做賠本買賣。 若是將杯子交給周正,那么結(jié)果可能會朝著更加危險的局勢發(fā)展。可是不給他,他之前的那番話又不無道理。 很顯然,在這個問題上面我必須做出取舍才行。而且有一個事實擺在我的面前,便是周正對‘惡魔杯子’非常感興趣,因此就算我不給,他也很有可能用手段得到。左右權(quán)衡之后,我和沈留白商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答應周正的要求。 見我們終于點頭了,周正的表情頓時非常興奮:“二位真是通情達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請二位趕緊回去處理完手上的事情,然后就惡魔杯子交給我。” 我和沈留白對視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而去。 回去的路上,沈留白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絲玩味。 “怎么了?”我看著沈留白不解的問道。 沈留白嘴角上揚:“你這么輕易就把杯子答應交給周正,看樣子你已經(jīng)想好了。” “想好什么?” “怎么,對我還要繞彎子?”沈留白調(diào)侃道。 沒想到竟然被他看穿了,我一陣尷尬,不以為然道:“之前回來的時候,貞德修女便要求我們用完之后,務必要把杯子交給她。而現(xiàn)在半路殺出一個周正,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讓周正和貞德修女斗上一斗吧。” 聽到我的這番話,沈留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贊賞之意:“經(jīng)過這么多事,你已經(jīng)成長很多,已經(jīng)學會師夷長技以制夷了。” 我聳了聳肩:“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輾轉(zhuǎn)數(shù)次,終于回到洋樓,雖然已經(jīng)黑,但是洋樓里卻一片安靜,只有冰一人守候。 見到我和沈留白,冰匆忙迎了上來,興奮道:“柳姑娘,沈公子,你們倆終于回來了。”著話,冰給我一個深切的擁抱。 幾句寒暄之后,我奇怪道:“洋樓怎么這么安靜,其他人都去哪了?” “哦,是這樣的,其他人都去趙倩家了,畢竟婚禮已經(jīng)舉辦在即,這個時候不容出現(xiàn)任何差錯。”到這,冰伸手一指樓上:“姐和鹿鳴依舊昏迷,尚未蘇醒,所以這里才這么安靜。” 原來如此,我和沈留白對視了一眼之后,立刻在冰的帶領下,來到三樓之前趙倩的房間。 因為趙倩已經(jīng)搬走,所以冰將黑百合和鹿鳴二人安排在這里。他們兩個人并排躺在一起,黑百合的氣色燒好一些,像是睡著了。而鹿鳴的臉色則已經(jīng)發(fā)黑,幾乎沒有呼吸了。 我們不敢再耽擱下去,立刻取出杯子,將里面的血液灌進鹿鳴的嘴巴里。 這些血液果然是血狼毒的克星,短短幾秒鐘之后,鹿鳴臉上的黑色便開始消散,又過了幾分鐘,血狼毒基本就已經(jīng)被驅(qū)散的差不多了。但是鹿鳴卻絲毫沒有蘇醒的征兆,相反的,他的呼吸也似乎完全停止了,如同死去一般。 我擔憂道:“這是怎么回事?血狼毒明明已經(jīng)解除了。” 沈留白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不要太過擔心,耐心解釋道:“雖然血狼毒解除了,但是鹿鳴中毒太深,再加上時間太久,毒素已經(jīng)對鹿鳴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現(xiàn)在就算是命保住了,他也需要很久才能恢復過來。至于他什么時候能蘇醒,我也不知道。” 聞聽此言,我心里不由一陣愧疚,若不是當初中了玉鳶的計謀,鹿鳴也不會遭受這些苦難。 我一邊在心里為鹿鳴祈福,一邊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旁邊的黑百合身上,撫摸著黑百合的臉頰,不解道:“黑百合只是受了物理性的傷害,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蘇醒?” “精氣不足。”沈留白簡明扼要的回答:“與亞當戰(zhàn)斗消耗了太多的精氣,又遭受重傷,在精氣不足的前提下,傷勢恢復的速度也會變得非常緩慢。不過她的呼吸非常勻稱,應該這兩就能蘇醒。” 完,沈留白攬住我的肩膀,柔聲安慰道:“該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別再擔心了,放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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