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特別想知道我的母親和魯瑤瑤的母親為什么同名同姓、一模一樣? 逮捕宋孤婆后,我請了三假,回川河蓋看望師傅和父母。李梅也纏著要一起去,孫副局長、羅隊長看出了李梅想與我獨處的意思,很爽快地準了假。 我們的客車中途拋錨,走到老家所在的黑河鎮上時,已是晚上八點過。我看望父母心切,更想和李梅在夜幕下的大山中獨處,不顧接近兩個時的山路,買了兩支手電,連夜趕往家中。 大山中的夜晚十分寂寥,這本是我和李梅相處的絕好時機,但我這人對女孩生嘴笨,心中非常想和李梅相好,想好了一大籮筐甜言蜜語要給李梅表達,主要是想表達要與她戀愛,話到嘴邊就是不出口。李梅比較矜持,也不主動出那些話。我倆就從這個案件總結到那個案件,從這次行動評析到那次行動。 不知不覺中,夜空更加寂靜,月光更加慘淡了,遠處的密林中不時傳出幾聲夜貓子叫,讓很久不單獨走山路的李梅略微有些害怕,緊緊地扭著我的臂膀。 走著走著,路上出現了比較新鮮的“買路錢”,明最近有人抬尸從此路過。李梅本來就害怕,看到買路錢后,走前面怕有鬼攔她,走后面怕有鬼拉她,我只好將她輕輕攬在懷中,在本來就只能容下一個人走的山路上趔趔趄趄地、艱難地行走。 離家大約還有四、五公里的時候,是一條斜向上的山溝,兩邊是泛著白生生月光的懸崖。走完山溝,坡頂是一個“y”字形路口,兩邊各是一條比較寬大的山溝。路口右邊不遠處的密林中有一個很大的坑,冬不停往外冒熱氣,父母親坑里的洞很大,整個川河蓋下面都是空的。我時后經常聽村里人這坑里面有妖怪出沒。路口的左邊是通向我家的路,古木參,藤蔓滿林。 “y”字形路口之間是一座山,五、六百米寬、三、四百米高的一仞懸崖陰森森地矗立著,崖上葬有十三口懸棺,讓路口即使在白也平添了幾分陰氣。 解放初期剿匪時,解放軍與土匪在這里激戰了三三夜,擊斃土匪兩百多人,解放軍也犧牲了四十多人。戰斗結束后,土匪沒有人收尸,當地百姓將其胡亂葬在懸崖下的山坡上,從此以后,當地人就稱這個路口為“亂葬崗”。后來,有陰陽先生亂葬崗風水較好,這里逐漸成了當地的公墓,大大的墳墓有上百座,讓路口更加陰氣深深。 時候,我聽很多老人,深夜從亂葬崗路過時,經常聽到有槍炮聲、刺刀拼殺聲、人發出的痛苦**、戰馬倒地的哀鳴聲,還有十多個村民竟然稀里糊涂地走進墳堆里出不來。村上很多成年人夜晚不敢從此路過,我從就覺得覺得這里特別陰森可怕,大白從此路過一定是跑,生怕在這里多呆一秒鐘,陰氣懸棺里的老鬼、坑里的妖怪或者墳堆里的鬼魂跑出來拉我進去,F在看來,這里從地勢上看是極陰之地,加上胡亂埋了很多冤死的人,陰氣濃重得不是一般的喪葬之地可以比擬的。 眼看就要到家了,月朗星稀的夜空突然傳來幾聲轟隆隆的雷響,偶爾掉下一、兩滴雨。 李梅將手電朝空中照射幾下,上空不停地飄著烏云,可能要下雨了,讓我們趕快走。我抬頭一看,這不是要下雨的烏云,而是烏云下方的地上有鬼怪在作惡,催促李梅趕快走。 李梅剛將手電平行下來,突然尖叫一聲,緊緊摟住我,用手電指著前方,:二娃,那是什么? 我順著她的手電光看過去,亂葬崗里有一個新鮮的土堆,頂上支有一根木棍,木棍頂上掛有一串白紙,在夜幕中凌空飄舞,好像一個人在那里搖來擺去地跳舞。 我仔細一看,從土堆的形狀來看明顯是一座墳;從泥土的新鮮程度來看,墳上一根草也沒有,明顯是一座新墳。從那串飄舞的白紙來看,明顯是當地埋葬親人后插在墳頭的“望山錢”。怪不得剛才我們在路上發現買路錢,一定是某個鄉鄰在外死亡后,或者在鎮醫院、縣醫院搶救無效死亡后,從鎮上抬回老家安葬。 我:師傅,不用大驚怪,那是一座新墳。 “墳”字還未出口,夜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貼著地面“噼里啪啦”一聲炸響,新墳的墳頭“嘩”地一下開裂,露出一副黑黢黢的棺材,棺角向上尖尖翹立,像廟宇或者道觀中的飛檐。 是不是要尸變了,或者要詐尸了? 剛才李梅的尖叫沒有嚇到我,這閃電也沒有嚇到我,這炸雷也沒有嚇到我,但隨著閃電、炸雷突然開裂的墳頭、露出的棺角把我嚇了一跳,心臟“撲通撲通”跳過不停,自己都聽得清楚。 還未回過神來,又一陣“噼里啪啦——”的炸雷聲緊接而至,我生怕這午夜時分、荒野之中的棺材蓋突然彈開,從里面伸出一雙白骨森森手,或者跳出一具僵尸,我倒可以應付,李梅不被嚇死也要被嚇癱。 李梅一手緊緊抓住我,一手緊緊壓住自己的心口,大口喘著粗氣,渾身瑟瑟發抖。我急忙一手扶住李梅,一手掏出“鎮鬼符”,準備迎接來犯之鬼,但一切又平靜如初。 我們狂跳的心剛剛稍稍平靜了一下,墳堆里突然傳來一個嬰兒的笑聲,緊接著是幾個嬰兒的此起彼伏笑聲,讓我頭皮發麻。 我懷疑我的耳朵出了幻覺,但是,我看李梅嚇得幾乎要蹲下去了,斷定這不是幻覺,墳堆里真有嬰兒。 這荒山野嶺、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絕對不可能有幾個孩同時出現在亂墳堆里,我們一定遇上了鬼了。 這種鬼如果不是鬼嬰不值得怕,你不招惹理它,它一般不會招惹你,如果是鬼嬰就麻煩了。因為鬼嬰是母親還沒有生下胎兒,就和胎兒一起死亡的胎兒尸魂,嬰兒怨氣極大,功力極高,好話壞話都聽不進。 我拉著李梅急忙朝家的方向趕,剛走出四、五步,嬰兒的叫聲此起彼伏:打、打、打。 緊接著,一陣“噗通噗通”的踢打聲伴隨著一個成年男子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傳來,一聲慘過一聲。 我仔細聆聽,這慘叫聲不是鬼發出的,一定是人發出的;再仔細一聽,這聲音很熟悉。 我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仔細聆聽墳堆里鏟除的慘叫聲,居然是我們村上羅黑牛。當年王貴修川河水庫時要強拆端公墳墓,羅黑牛是一個工段長,竭力組織強拆端公墳被免職,受我師傅之托組織村民殺黑狗、宰黑驢抗擊出窟的鬼怪,他還最先通知我家,現在居然被幾個鬼打得屁滾尿流,我必須救他一命。 我:師傅,一個有恩與我家的人正在被鬼欺負,你陪我去救他一下吧。 李梅已經從驚嚇中調整過來,立即跟著我跑向亂墳堆,或許是她一個人不敢獨處,跟著我跑進亂葬崗還安全一些,跑得很積極,斗志也比較高昂。 在幾個墳堆中間,六個步履蹣跚、胖嘟嘟、滿臉遍布黑色和藍色狀血管的鬼目露兇狠的紅光,正在踢打一個男人。那男人撲在地上,雙手抱頭,不停地翻滾、不停地哀嚎。從男子發出的近距離慘叫聲,我再次確定,被鬼毆打那人一定是羅黑牛。 “住手”,我一聲厲喝,手電在鬼身上掃來掃去。 “打他”,一個身材稍高大一點的鬼一聲令下,六個鬼拋下羅黑牛,攥緊拳頭,怒目圓睜,紅光齊射,齊刷刷地走向我,每走一步,我感覺墳地都在顫抖。 陰界不滿七歲的鬼和陽界不滿十四歲的人一樣,犯罪以后不能追究刑事責任,我也不能傷其筋骨,只好將“鎮鬼符”拿在手中,佯裝要刺向它們。那幫鬼被“鎮鬼符”的符光嚇住了,紛紛后退,跨過羅黑牛后,撿起地下的亂石砸向我和李梅。我拿著“鎮鬼符”追過去,它們三跳兩竄就潛入了附近的墳堆中。 我急忙扶起羅黑牛,他已嚇得流尿,以為我是成年鬼怪,要繼續毆打他,立即跪在地上喊饒命。 我一邊拍打他的臉巴,一邊喊:羅叔、羅叔。 羅黑牛勉強回過神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我看他三魂嚇跑了兩魂,立即引他魂魄歸位,再將他拉出墳地,拉著他回家。 走了兩、三公里,羅黑牛才認出我,我問他為什么半夜三更地跑到墳地里。 羅黑牛:我母親因病在鎮醫院搶救無效死亡,抬回老家安葬,剛下葬五,就是亂葬崗那個新墳堆。今晚上,我給母親點燭燒紙,突然被什么東西不問青紅皂白,將我按在地上,立即一頓拳打腳踢。 我問:它們為什么打你? 羅黑牛:我根本沒有看見是哪些人在打我,為什么打我。好像有一個孩在質問我為什么要殺它們的祖先,要我拿命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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