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中頓時疑惑不已,“饕兒”是什么玩意,莫非鄧崇峻還要調兵遣將不成? 鄧崇駿剛“出宮”二字剛一出口,與其一起戰斗的另外兩只尸饕立即轉身對準石像,根本不看了身后的攻擊,尾巴像風車一樣在身后旋轉,抵擋著疾風驟雨般的子彈和鬼刀,一邊“吼吼吼”狂嘯三聲,一邊像八十歲的老頭練氣功一樣,雙爪猛力向石像推出。 尸饕的手掌距離石像還有半丈,一股勁風吹起,太上老君和三清等四尊石像也像剛才左側門一樣慢慢爆裂,后堂也傳出了石像爆裂聲,聽聲音至少有三尊石像破裂。 大堂的四尊石像身上的石塊慢慢剝落,掉在神龕之上。石塊全部剝落之后,里面居然端坐著四只睡眼朦朧的尸饕。 它們直立上身,兩個前爪輕輕放在大腿上,狗嘴微閉,狗頭前伸,像一個大領導一樣在那里養尊處優地坐著,我第一次領略了“人模狗樣”的真實含義。 石塊剝落之后,推掌的兩具尸饕立即轉身,矗立在神龕面前,像門神一樣守衛著身后的尸饕。 我突然明白過來,鄧崇峻喊的“饕兒”就是尸饕的兒子或者女兒。 我的腦袋“嗡”地一下就大了,怎么一下子鉆出來這么多尸饕?未必是這個事先沒有納入解救對象的村婦生下來的? 我的腦袋繼續膨脹,又一個疑問涌上心頭,張寶饕兒生出來以后,由饕父抱在懷中撫養六六三十六個時辰就成年了,就具備攻擊力了。這些尸饕怎么包在石塊之中,肯定是張寶這殺的講了假話。 想到這里,我又后悔剛才不該輕易誅殺張寶,實在該留它一條鬼命,出洞慢慢審訊,一定能夠增長不少專業知識,至少可以增長對付巫教的本領。 當前的緊迫形勢根本不允許我過多過細地分析,當務之急是如何誅殺這些尸饕,再打開大門,確保偵緝人員和陰兵絕對安全,然后誅殺更多的尸饕,平平安安地回到地面。 看到鄧崇駿在喚醒尸饕,我知道它們一旦醒來,我們要增加一倍的敵人,立即一個前滾翻,緊緊抓住還在痛苦扭曲、不斷向倒地尸饕襠部靠攏的饕鞭,狠狠砸向右側門。 “噗”地一聲悶響之后,一陣“嘎嘣嘎嘣”的聲音響起,封閉右側門的石板慢慢開裂,石塊慢慢墜落,最后化成一堆碎石散落一地。 饕鞭從右側門落地之后,繼續在石塊中痛苦地扭曲,尿道口大大地張開,像一個嗡嗡哭泣的嬰兒的嘴巴,嘴里血糊糊的,似乎還有舌頭、獠牙,慢慢向倒地尸饕的襠部靠攏。 看來,經過端門之手的饕鞭是打破棺材宮殿房門的寶物,我必須搶在手中,砸開大堂的大門,當即又一個前滾翻,從尸饕面前滾過,準備抓住饕鞭。 鄧崇駿發現我知道了饕鞭破門的秘密,在我正準備前滾翻時,立即飛身而起,香跨欄決賽一樣,在空中橫跨大步,伸出長長的爪子,奔向饕鞭。 我來不及細看慢慢扭動的饕鞭的模樣,一邊大吼“開火掩護”,一邊在前滾翻中將苦竹劍向鄧崇駿的爪子方向狠狠砍去,阻擋它搶抓饕鞭。 苦竹劍在鄧崇峻爪子前面符光閃閃,子彈在鄧崇峻耳邊呼呼飛過,鄧崇駿在半空中略微遲疑了一下,稍稍減緩了沖刺速度,加上它比我高出一半,落地后彎腰抓搶饕鞭時減緩了速度,雖然比我先出發,但和我同時抓到饕鞭,它抓住了*部位,我抓住了饕鞭的根部。 鄧崇駿一爪抓鞭,一爪狠狠向我喉嚨橫掃過來,五個爪子帶著寒光閃閃和呼呼風聲,讓我不寒而栗。 嘴邊的肉絕對不能飛。我一手抓鞭,一手繼續將苦竹劍劈向鄧崇駿刺向我的爪子。 我們都想搶過饕鞭,都想躲避對方的攻擊,都同時向后仰頭,都奮力將饕鞭朝自己懷中拉扯,饕鞭頓時被拉長了三分之一,手臂粗的饕鞭變得像油條大,越來越細,似乎還發出了“吱吱”的慘叫。 迫于苦竹劍的威力,鄧崇駿立即縮回刺我的爪子,抓鞭的手還是在往懷中用力,但我也搶不過饕鞭。 再僵持下去,我不但搶不到饕鞭,自己可能還要被鄧崇駿傷害,立即虛晃一劍,探身向前,砍向鄧崇峻橫掃我的爪子。 鄧崇峻刺我的爪子立即立即躲開,迅速舉到肩膀一帶,可能在謀劃趁我苦竹劍猛力下劃,持劍的手來不及上抬之際,從上而下攻擊我持劍的手背,或者一掌將苦竹劍打落在地。 我趁鄧崇峻將爪子舉到肩膀之際,虛晃一劍,將劍鋒砍向它的肩膀。 鄧崇峻剛一退步、縮肩,我立即扭轉劍鋒,順著它手腕爪子下滑,將苦竹劍朝饕鞭狠狠砍去,順勢向后拉割。 一股狗血從饕鞭中部噴射而出,饕鞭頓時斷為兩截,我和鄧崇駿各抓一截。 鄧崇峻踉蹌幾步,退到了墻壁邊,看著手中血流如注的饕鞭,知道中了計謀,一邊氣得暴跳如雷,“吼吼”狂嘯,一邊心痛萬分,心臟好像在滴血,“汪汪”哀嚎 另外兩只尸饕“吼吼”狂嘯兩聲,飛身向我撲撲來。 我大喊一聲:“掩護。” 偵緝隊員對準這兩只尸饕一齊開火,十多位陰兵也從屋頂凌空而下,攻擊尸饕。 我轉身對準大門,一邊搞搞舉起饕鞭,一邊大喊一聲“散開”。 大門前的偵緝隊員看懂我要用饕鞭破門,立即讓開一道口子,我瞅準空檔,將手中還在慢慢蠕動的饕鞭朝大堂大門狠狠砸去。 就在我將饕鞭砸向大門的同時,鄧崇駿也飛身而起,用饕鞭在四個睡眼朦朧的饕兒額頭上分別杵了一下。 看來,鄧崇峻也是虛晃一槍,故意讓我和所有的偵緝隊員、陰兵集中精力防范它們的進攻,集中精力破門,它卻趁機要對饕兒做什么手腳。 果不其然,隨著鄧崇峻在端坐的饕兒面前飛逝而過,“啪啪啪啪”四聲肉肉的聲音響起,四個饕兒的狗嘴上都出現了一塊拳頭大的血跡,像點了朱砂印痕。 鄧崇峻剛剛落地,四只饕兒慢慢睜開了眼睛,開始舉起兩支前爪神懶腰,踢伸兩支后爪,扭動粗壯脖子,活動筋骨,大堂里頓時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筋骨活動聲。 不好,饕兒被喚醒了。 鄧崇峻及另外兩只尸饕“吼吼”狂嘯,面帶驕傲的笑容,它們可能認為大堂和后堂的饕兒被喚醒,它們增加了一倍的力量,我們必然被誅滅在棺材宮殿里。 我原以為饕鞭砸在大門上,大門也要像側門一樣破裂,哇哦面的偵緝隊員和陰兵就可以進來支援我們。但是,饕鞭掉在地上好一陣子,大門沒有任何反應。 未必饕鞭只能砸破門? 未必半截饕鞭不能破門? 鄧崇峻不等我考慮,“吼”地狂嘯一聲后,大吼一聲:“殺——” 話剛落音,神龕上四只活動筋骨的饕兒突然站起來,朝“吼吼吼”三聲狂嘯。 它們的個子僅僅比鄧崇峻矮出半頭,饕鞭僅僅比鄧崇峻的短一巴掌。 饕兒要向我們發動攻擊了。 我急忙大吼一聲:“朝它們襠部開火!” 十幾支*一起開火,有的點射,有的掃射,大堂里頓時像爆豆子一樣。 我想,這些直挺挺站立著、毫無斗爭經驗的饕兒們太可憐了,在密如驟雨、威力超強的子彈面前,襠部這一死穴絕對要被打得像篩子一般,還沒有體會到陰朝世界的美妙,就要狗身全無。 就在槍聲響起之時,四只饕兒和另外三只成年尸饕的襠部頓時“刷”地長出了一團寒光閃閃的毛狀物,像雄獅脖子上的毛,饕鞭也“刷”地從毛叢中縮進肚子里,偵緝人員射出的子彈大多像射擊到鋼板上一樣,要么“秋秋秋秋”被彈開,要沒要“叮叮當當”掉至啊地上。 我還沒有回過神,七只尸饕全部趴下身子,四爪著地,背部與我們一樣高,變成了真正的豺狗。 它們“吼吼”嚎叫著,惡狠狠地朝我們撲來, 這下,它們的死穴被保護得嚴嚴實實,我們既傷不了尸饕的襠部、臀部,也不容易傷到它們的喉嚨、眼睛。 剛才,尸饕比我們高出一半的身子讓它們照顧不了下三路,是它們的劣勢。現在,雙方身軀一樣高的,我們瞬間變成了劣勢,因為它們的肩部可以撞擊我們上三路,嘴部可以撕咬我們中三路,爪子可以抓扯我們下三路。 三只尸饕和四只饕兒一起沖出來,頓時將十幾個偵緝隊員和十幾個陰兵沖得七零八落,慘叫不斷,后堂也不斷發出偵緝隊員和陰兵的慘叫聲。 我一邊揮舞苦竹劍砍殺,一邊大喊一聲:“朝大門邊退卻,集中火力掃射。” 偵緝隊員混亂的隊形逐漸在大門前面一字排開,全部據著寒光閃閃的*,對準七只尸饕,尋找射擊點。但是,陰兵的退卻稍微慢了一步,當即有五位陰兵被豺狗抓住,幾口就囫圇吞下。 五只豺狗身子頓時高了一頭,寬了半,一對狗眼左顧右盼,明顯變得機靈多了。 豺狗吃了陰兵之后,讓陰兵陰魂附體,變成了十足的尸饕。它們向前弓著身子,張開滿是獠牙的狗嘴,“吼吼”狂嘯著;瞪著銅鈴一樣的眼睛,露出瘋狗一樣的紅光,兇神惡煞地瞪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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