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晴雪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不過很快她的欣喜就被場上的氣氛給壓制住了，再度戒備的看向歐陽少恭。

    “你的心中不是已經有數了嗎？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貿然去天墉城取劍。”歐陽少恭道。

    “胡說八道，你偷取焚寂，并非被雷嚴所脅迫，更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

    “不管是為了誰，我還是要感謝你，當初多虧了你，引開了天墉城那些人的視線。”歐陽少恭笑道。

    “你已經瘋了，我不能任由你禍及他人。”尹千觴或者說風廣陌拔出劍來，準備與歐陽少恭動手。

    但是不知為什么，他整個人卻是突然倒在了地上，歐陽少恭得意的笑了起來，“千殤，我從來沒想過要與你動手，所以早在你體內下了靈蠱，就是以防今日之變，浮生若夢，人生幾何，何必讓自己的肩上扛太多的責任？”

    “那你為什么要讓我給我的母親吃下漱冥丹？”百里屠蘇也是很憤怒。

    “我早就告訴過你，得到什么樣的結果就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是你自己不去思考就喂你母親吃下漱冥丹。

    不過其實你也沒什么好怨恨的，凡人生老病死，轉瞬即逝，活著的時候，經歷了太多的痛苦，種種追尋，不過就是飛蛾撲火，人心迷惘，就如同那鏡中花，水中月，還不如服下漱冥丹，讓形體長存，豈不是更加完美？”歐陽少恭微笑起來。

    “少恭，你令我很失望，我本來很欣賞你的，只可惜，你的做法把你自己推向了我的對立面，現在，由于你的殘忍，我也只能殺了你了。”陳凡突然說道。

    “殘忍？什么是殘忍？真正殘忍的，就是你們正道所說的天道，我告訴你，那就是不由分說，不容辯解，只憑天命二字，就令你永生永世不得翻身，我這樣，只不過是物盡其用，又算得了什么呢？”歐陽少恭毫不在意道。

    “天道無情？少恭，你所說的天道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難道你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

    你為什么會寡親緣情緣？當年慳臾犯下天條，伏羲令你還有共工祝融一同下界捉拿他，可是你卻因為和他的情分罔顧律法，停止了撫琴。

    最終鐘鼓蘇醒，與共工祝融大戰，導致天柱崩塌，那時候死了多少人？這么大的罪過，難道你不應該受到懲罰？”陳凡道。

    “那群卑微的螻蟻又算得上什么？伏羲自己又有多把人類放在眼里？他自己蔑視生命，又憑什么用他蔑視的東西來懲罰我？“歐陽少恭憤怒道。

    眾人都是有些迷糊起來，陳凡到底什么意思？歐陽少恭為什么會這么說？不過紫胤真人很快就明白過來，“歐陽少恭，你就是當年太子長琴掙脫出去的令一半仙靈！”

    眾人都是震驚了，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為什么歐陽少恭說天道不公，為什么歐陽少恭要讓風廣陌偷去焚寂，原來他為的就是得到自己的另一半仙靈！

    “卑微的螻蟻？可是你不要忘了，巽芳也是你口中的螻蟻。”陳凡道。

    “巽芳”歐陽少恭的眼中劃過一絲溫暖，但是隨即就被他壓制下去，“可是蓬萊卻因為天災毀了。”

    “巽芳或許無辜，伏羲也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確實犯下了滔天的罪惡，巽芳的事情確實是天地不公，但是你自己同樣也是活該。”陳凡道。

    “說什么活該，憑什么我就活該，伏羲就能高高在上？說白了只不過是他的拳頭罷了。”歐陽少恭恨的咬牙切齒。

    “少恭，枉我們一直這么相信你，拳頭大就能夠為所欲為？就能夠為了自己的目的肆意妄為嗎？”百里屠蘇憤怒道。

    “屠蘇，無論如何，你的母親確實活過來，事實上他也算得上是我的一位故人了，只不過，當初她壞了我一樁大事，現如今，我也只是回報她一二而已。

    不過倒也可惜啊，沒能親眼看著你察覺真相時的那種絕望和痛苦，不過也沒關系，有些東西就如同釀酒，時間長了，味道反而會變得更加美味。

    怎么樣啊，韓云溪，經過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又能有這么多人陪在你母親身旁，這種感覺是不是很有趣啊？”

    “當年烏蒙靈谷的事情，也是你一手策劃的，是不是？”百里屠蘇質問道。

    “你終于想起來了，又或者是你終于猜到了，沒錯，一切都是我，肇臨是我殺的，你全族也是我滅的，可是那又怎么樣？”

    “在我很小的時候，你就如果烏蒙靈谷。”百里屠蘇繼續問道。

    “那段時間我調查了很久烏蒙靈谷的情況，只不過結界當初是女媧設立的，我無法突破，還是多虧了你告訴我，當晚我就故意引動焚寂暴動，讓你娘沒辦法再顧及烏蒙靈谷的結界，之后我就把這個告訴了雷嚴，然后他們就屠殺了整個烏蒙靈谷的人。

    那時我重傷初愈，修為不足，只好借助雷嚴做幫手，在烏蒙靈谷，布下血涂之陣，我周密布置，就在即將成功之時，是你母親的阻攔，讓我功虧一簣，血涂之陣，讓我耗去了不少靈力，讓我無法強行奪取焚寂，后來又因為張小凡的組織，我只能放棄，只不過張小凡你沒想到吧？你算計好了一切，就是沒想到，當時我是框你的，那時候我只是氣勢跟強大，可是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歐陽少恭得意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竟然也有被你騙了的時候，不過也沒什么，就算那天我知道了你的情況，我也不會殺了你，因為那時候我還是想讓你歸順我的。”陳凡聳聳肩。

    “呵呵，真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有這種想法，還真是可笑啊。”歐陽少恭淡笑道。

    “你之后又做了什么？”百里屠蘇冷冷說道。

    “之后焚寂被紫胤帶到了幽都，還險些被扣留下來，幸虧你的師傅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沒有將你留在幽都，而是選擇把你帶到了天墉城。

    我為了奪劍千辛萬苦混進天墉城，找到了藏劍的地方，用幫你療傷為借口，找到了焚寂，并且讓風廣陌去偷劍，混要視聽，并把消息透露給雷嚴，他就迫不及待的來到天墉城。

    我就再次設計，讓你自己盜出焚寂劍，雷嚴那個蠢貨，自以為利用我，就可以得到焚寂，卻沒想到，被我牽著鼻子到處走，那次差一點點，我就可以帶走你和焚寂了，只可惜被紫胤給攪了局。”

    “所以你害怕被我發現，然后便迅速逃離了天墉城？”紫胤真人問道。

    “不錯，而那時，我以為我再也沒機會得到焚寂了，而百里屠蘇若是因為煞氣發作而死，那我這么多年的計劃就全部落了空，回到青玉壇，我足足等了三年，才等到一次機會，乘著你閉關，瞞著所有人，潛入天墉城，只可惜又被肇臨壞了計劃，不過倒也是無心插柳，讓百里屠蘇逃出了天墉城，我也有了機會。”

    “你的布局確實精彩，但是只可惜，今日，你沒機會離開了。”紫胤真人淡淡說道，歐陽少恭是一切的源頭，他若是死了，一切自然也就結束了。

    這個世界上有能力威脅到歐陽少恭的人不多，而陳凡與紫胤真人，恰好就是不多人中的兩個。

    “紫胤真人，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如果你敢出手對付我，我就會讓整個天下遍布焦冥，我知道你不受威脅，不過我想你的寶貝徒弟一定會在乎吧。”歐陽少恭眼中滿是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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