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話音剛落,立時便有王靈官帶著兩名天兵走了出來,摘取了天蓬元帥身上盔甲,架著他就要往殿外走去。
天蓬元帥還要大聲求饒,可王靈官取出背后金鞭,直接重重的一鞭打在了他的背上,狂吐一口鮮血,天蓬元帥瞬間就面如金紙,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玉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嫦娥仙子,你且起來吧,今日之事,實在是朕管教不嚴之罪,你需要什么補償?”
嫦娥看向陳凡,不知道如何回答,陳凡淡淡說道,“不用了,嫦娥要的東西,我自會給她,今日我們就先退下了。“
說完之后,陳凡拉著嫦娥就往殿外走去,王母臉色鐵青,陳凡的舉動,堪稱目無君上,嚴重挑釁了天庭的威嚴,倒是玉帝卻不動怒,反而恢復了原先的模樣,一直笑呵呵的。
下方的佛祖剛想要說話,突然之間異變陡生,一道劍光從天而降,朝著端坐的如來佛祖斬了過來。
看似隨意的一劍,遠處的陳凡甚至都沒有施展什么武學,可當這一劍揮出后,虛空仿佛都被徹底劈開,一道巨大的劍影直接出現。
在場的每一個仙人都能夠感受到這一劍所蘊含的威能,這股威能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層次的修士可以達到的。
甚至就連一直端坐在最上方的玉帝與王母二人的攻擊的威能都達不到這等層次,巨大的劍影,攜帶者毀天滅地的威能,一出現,便立即成為了天地一切的焦點。
如來佛祖連忙運起佛法,抵抗這一劍,劍氣斬在他身前的法力護盾上,護盾瞬間崩潰,斬在了對方的身體上,如來佛祖當即痛的悶哼一聲,右肩留下一條深可見骨的血槽,直接吐出一口血來,陳凡的一劍之威,就算是如來佛祖那號稱金剛不壞的身體都扛不住。
“再有下次,定斬不饒!”陳凡語氣的平淡,從遠處悠悠傳進了凌霄寶殿。
玉帝尷尬的笑了笑,安慰道,“好了,如來尊者,此事已了,安天大會也結束了,也不要辦了,諸位卿家都退去吧。”
王母則是面色冷淡,被如來再度光明正大的坑了一回,作為王母,天庭的兩個主宰之一,真的是看著這個光頭就心生厭煩,哪里還有心情在這里欣賞歌舞。
果然,玉帝如此一說,如來立時起身,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既然如此,貧僧也告退了。”
“如來慢走!”如來帶著身后兩位尊者,離開了凌霄寶殿,今日他雖然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但是這臉可算是丟大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縱使自己依靠功德池與兩位教主的幫助成為了太乙境界的巔峰,可比起這個司法天神,依然相去甚遠。木葉之宗妹天下第一
如來走后,眾仙也打算各自散去,站在上方的一名天將剛打算護衛玉帝與王母離開凌霄寶殿,卻突然看到一只老鼠爬進了琉璃盞,一條尾巴還露在外面。
那只琉璃盞就放在玉帝和王母之間,旁邊閃出了一個人來,這人就是當年奉命把守南天門的卷簾大將,此刻他就站在玉帝的后面,看到一只老鼠要偷吃琉璃盞的銀光葡萄,飛快上前,口里喝道,“該死的老鼠,竟然敢偷吃天庭的東西。”
隨即伸出過去捉老鼠,可他卻沒想到,那老鼠是來自西方的老鼠,曾在如來身邊偷聽佛法,有了些道行,成了精,前些年如來來訪,這老鼠鉆到如來的傘里來到東方,潛進蟠桃園,卻錯過了回去的時機,便在天庭上偷東西吃。
老鼠眼看著一只大手從天而降,它卻不慌不忙地轉身,向上一蹦,跳到了卷簾大將的手背上。
卷簾大將始料不及,吃了一驚,翻手去捉老鼠,卻聽咣當一聲,把那琉璃盞掉到地上,摔成了幾塊。
那老鼠縱身一跳,乘機溜之大吉,王母撿起那琉璃盞,琉璃盞緩緩地斷裂開來,竟是碎成了兩半,她久久不說話。
此時,王母心中的暴戾一下子噴發出來,突然盯著卷簾將軍,咆哮如雷,“這是我瑤池之寶,還我琉璃盞。”
卷簾將軍慌忙跪下,說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不小心”
太白金星奏說,“臣聽說西方佛門如來尊者有還原的法術,功德池之中的池水,能還原物體,完好如初。”
玉帝便下旨,讓卷簾將軍收拾殘碎的琉璃盞,打算去找如來佛祖還原,卷簾將軍戰戰兢兢地領旨,凄凄慘慘地離開。
王母卻說道,“這么魯莽的人,陛下為何還留他在身邊呢?我以后不想見到這樣的人了。”
玉帝苦笑著安慰道,“娘娘息怒吧,他把琉璃盞還原回來,不就等于什么事也沒發生了?”
王母卻冷冷說道,“用法術還原回來的東西,已經不是原來的東西了,我還要這樣的東西干什么?”
玉帝苦笑起來,“那娘娘打算如何呢?”
王母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怨毒的神色,“把他打入凡間,每七日飛劍穿胸,放泄我心頭之恨。”
玉帝無語道,“娘娘,這般懲罰也太重了吧?卷簾好歹也是天庭的老人了,不妨就饒他一次吧?”
王母卻是寸步不讓,“天庭封神之戰后,如今已經是人才濟濟,不缺他一個人,如果天庭的天將個個都像他一樣做事心不在焉,那天界豈不是亂套了?“最強打怪作死系統
玉帝的眼神沒有表情,到臉上卻是萬般無奈,放佛被逼的沒辦法了,只得下旨將卷簾將軍貶到人間,眾仙們再一次明白了,誰才是天庭真正做主的人。
此時的人間,破陋的豬圈中,一群吃飽喝足的小豬正蹭在母豬懷中做著美夢,打著呼嚕,不遠處,一只消瘦的豬崽孤孤單單地抬頭遙望滿天星斗。
豬圈外,一對平凡的農村夫婦正疑惑地注視著它,那農夫撓了撓頭道,“這小東西怎么回事?為什么不吃東西?”
“會不會是病了?”農婦疑惑道。
“病了?這人病了可以看大夫,畜生病了怎么辦?養了大半輩子的豬,只見光吃不長的,還真沒見過不貪吃的。”農夫無奈嘆了口氣。
農婦道,“再這么由著它,就算不死,指不定剩下幾兩肉。”
“要不明天宰了吧?家里也好久沒吃過肉了。”農夫想了想道。
豬崽聞言一陣激靈,頗為驚恐地望向夫婦倆,那夫婦倆被他這么一望,也是一怔,那名農婦扯著自己丈夫的胳膊笑盈盈地說道,“你覺得它是不是聽懂了?”
農夫也是覺得稀罕,笑嘻嘻地說道,“最好能聽懂,反正明天起來要是看它還沒學會吃奶,就宰了吧。”
兩人靜靜地盯著那小豬崽看,半響之后,那小豬崽緩緩地抬頭繼續仰望天空,就好像什么都沒生過一樣。
那農婦失望的搖了搖頭道,“看來是我們想多了,明天宰了吧。”
“今晚先把刀磨好。”農夫點點頭,說著兩人轉身入了里屋,沒過多久,屋內便傳來了霍霍磨刀聲。
聽著那刺耳的聲響,豬崽子緩緩地回頭望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母豬還有自己的那一眾兄弟姐妹,那小小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極為人性化的苦笑。
隨后天蓬元帥轉身朝著豬圈一角走去,用那稚嫩的蹄子艱難地在本就離地兩寸的木圍欄下猛刨直刨到四只蹄子都紅腫了,才勉強刨開一條小小的通道。
最后天蓬元帥緩緩地回頭望了一眼,深深叩拜,它轉身鉆出了豬圈,沒入無邊的夜色之中,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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