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行人匆匆忙忙趕到宗教裁判所的禁閉室時,伊誠才知道,這名圣殿騎士用“失蹤”來形容這一起突事件,恐怕還是斟酌良久后的保守法。
就在昨,那位裁判長大人用于自我緊閉的黑屋,如今所呈現(xiàn)出的,是從內(nèi)部被人蠻橫沖破的慘狀——以堅固的合金所打造的墻體呈現(xiàn)出不自然的扭曲,而按照黎塞留的法“就算是兇級能力者火力全開也未必能夠沖破”的金屬門,如今就安靜地躺在距離禁閉室門口大約二十米開外的位置,順帶將這一路上所有的墻壁和雕塑都碾了個粉碎。
而從伊誠等人所在的門口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從沒有任何光源而顯得有些昏暗的房間內(nèi),一條猙獰而扭曲的血跡,從房間正中央開始一路蔓延,在通過門口后,又向遠(yuǎn)處蔓延了一段距離才勉強(qiáng)消失。
“這……這簡直是……難以想象……”
伊莉莎驚恐地捂住了嘴巴,而沙漏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至于十二紅衣主教,這時候已經(jīng)變得出離憤怒起來。
因為,就算是伊誠這種并沒有學(xué)過痕跡學(xué)或是相關(guān)技巧的人,也可以清楚地看出,那一道蜿蜒的血跡,分明是什么人的身體被從禁閉室中拖拽而出時所遺留下來的掙扎痕跡!
“有點不對勁……”
盡管這時候并不是開口的好時機(jī),伊誠還是不由自主地低聲嘀咕了一句。
誠然,從現(xiàn)場的狀況看來,是有人襲擊了禁閉室中的裁判長,并且將重傷的她直接從房間里拖走的景象,然而只要稍微動一動腦子就能知道,這一設(shè)想顯然并不成立。
“教皇冕下!”
比眾人稍晚,礙于高貴的身份與儀仗而來遲的教皇剛剛抵達(dá)現(xiàn)場,紅衣主教中,已經(jīng)有人悲切地沖到她的面前。
“一定……一定是這些人!是他們中的某個人攻擊了裁判長大人!”
“是這樣么?”
教皇姑娘疑惑地眨眨眼,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伊誠。
“所以……這個時候就請不要再暴露智商下限了好不好?”
無奈之下,伊誠只能出面,重新拾起自己“名偵探狄元芳”的身份了。
“你這樣子憑空污人清白,怕不是以后會讓人以為教廷里都是些高顏值低學(xué)歷的花瓶啊。”
雖伊誠這話的著實有些過分,事實上,除了那名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而顯得有些沖動的紅衣主教外,其余主教們倒是都保持了相當(dāng)?shù)目酥婆c淡定。
“所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怎么看?”
作為紅衣主教與伊誠一行人之間的對華人,黎塞留自然而然地出了標(biāo)準(zhǔn)化的對白。
“我了,表面上看來雖然好像是有人攻擊了禁閉室中的裁判長,可是實際上,這當(dāng)中有兩個矛盾存在!
到這里,伊誠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鏡,開始了自己的名推理。
“第一,事件生的時間——能夠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一定也會出巨大的響聲,可是,從昨晚我們親眼目送裁判長大人進(jìn)入這個禁閉室到現(xiàn)在,有人在期間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么?”
“可是……”
黎塞留似乎想要插嘴些什么,不過,被伊誠直截了當(dāng)?shù)財[手打斷。
“我知道,你大概是想……如果利用某種凡能力,做到這一切其實并不困難,關(guān)于這一點,接下來我會進(jìn)行明,接下來請大家注意第二點……就是房間被破壞的方式!
“真是相當(dāng)粗暴呢……”
這時候,教皇總算有機(jī)會注意到禁閉室的狀況,而且也不由得出一聲嬌呼。
“的確,這是相當(dāng)粗暴和蠻橫的破壞方式,不過,這樣的破壞方式同樣也會留下許多線索,比如……破壞所用的能力,又或者……造成破壞的位置!
伊誠指了指那明顯是由內(nèi)而外,仿佛是被巨大的炮彈強(qiáng)行炸開而向外扭曲的金屬墻體。
“很顯然,造成這一破壞的原因,是有人從房間內(nèi)向外部出了強(qiáng)而有力的攻擊,這一攻擊直接轟飛了房門,乃至于將墻壁也破壞了如此大的一部分。”
到這里,伊誠停頓了一下,然后掃視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紅衣主教們。
“在這里……恕我冒昧,裁判長大人本人所掌握的……究竟是何種能力呢?”
雖然這一問題有逾越的嫌疑,不過,因為在場的人當(dāng)中就有掌握著最高權(quán)柄的教皇冕下,所以反而變得沒有關(guān)系了。
“的確……從這個破壞的程度看,應(yīng)該是雅各自己做的呢……”
“雅……哥?”
伊誠一臉驚恐萬狀地望向教皇——昨洗澡的時候他可沒現(xiàn)看上去身材出眾的裁判長妹子胯下還藏著兇器!
“是雅各!雅各啦!”
黎塞留不得不一頭黑線地為他解釋。
“這一任的裁判長大人比較特殊,并沒有繼承歷代裁判長的裁決之力,而是在出生時就得到了神的賜福,繼承了神之子民后裔的勇力……”
“神之子民又是什么鬼……”
被搞得一頭霧水的名偵探同學(xué)不得不去求助助手愛莉。
“提示:圣經(jīng)記載,神選中以色列作為他的子民,以色列有十二個孩子,即如今神之子民的十二個分支!
“原來如此……”
伊誠一臉恍然大悟,不過隨即又不解地望向黎塞留。
“那薩達(dá)姆被米國爸爸錘的時候你們怎么不去幫忙?”
“……這個以色列和現(xiàn)在的以色列不是一回事!”
黎塞留這時候恨不能把伊誠這個一臉黑人問號表情的家伙直接懟到墻里去。
“以色列是神賜予的神圣之名,在此之前,他的名字就叫作雅各!和神摔跤而不分勝負(fù)的雅各!裁判長大人所繼承的,正是這位雅各的力量!”
“……和神……摔跤?”
完全想歪了的伊誠一臉懵逼地看著整齊點頭的教廷眾人。
“就是只那種……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的……摔♂跤?”
“不要隨便往里面加入奇怪的符號!”
“哦……”
眼看一票主教妹子也已經(jīng)有想要撲上來和自己“摔跤”的意思,伊誠知趣地閉上嘴巴,重新望向教皇。
“所以,這個破壞,是由裁判長本人所制造的,也就是……現(xiàn)在的情況其實可以這樣理解。”
指了指遠(yuǎn)處的房門,伊誠總算開始了自己的名推理。
“先,一名不之客不知通過何種手段,進(jìn)入了裁判長所在的這間禁閉室——我想,不定這個人是打算和裁判長談些什么,又或者單純地試圖偷襲禁閉中的裁判長!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為什么破壞是從內(nèi)部造成的了。”
黎塞留聽伊誠到這里,瞬間了然。
“是的……不過有一點稍微需要注意一下。”
伊誠指了指地上的血跡。
“如果,裁判長大人在禁閉室內(nèi)起了攻擊,并且從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的確是將來人擊退甚至擊殺,而現(xiàn)場的這些血跡……就很值得在意了!
沒錯,如果,裁判長的一擊已經(jīng)足以擊退敵人,那么,現(xiàn)場的血跡就絕對不可能是敵人留下的,如果是從這一角度考慮的話……
“裁判長大人……受傷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
伊誠的表情有些嚴(yán)肅。
“而且,姑且排除掉裁判長的一擊未能命中,而敵人折返并將裁判長拖走的可能性,現(xiàn)場的痕跡,很有可能是受傷的裁判長本人試圖離開并且尋求幫助時所留下的!
“快!快去搜索!調(diào)集監(jiān)控!全面戒嚴(yán)!務(wù)必要確認(rèn)裁判長大人的去向!”
雖然現(xiàn)在下達(dá)這樣的命令顯然有些馬后炮,在黎塞留的疾言厲色下,一眾還有心思圍觀現(xiàn)場推理的主教、圣殿騎士與修女們總算回過神來,一窩蜂地打算四散。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輕而易舉地壓下了現(xiàn)場的嘈雜。
“不必了,還是我來吧!
不知何時從隨行的隨從手中接過教皇權(quán)杖的教皇姑娘,在話的同時,伸出手中看似沉重的權(quán)杖,輕輕地點在了地面上蜿蜒猙獰的血跡上。
“大預(yù)言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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