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時的突發(fā)奇想而營造出了現(xiàn)下里這種略顯混亂的局面,在好說歹說地將一肚子苦水沒處吐的救世主們遣散后,伊誠也是一陣頭大。
本來在他的想法里,大家都是救世主,表演個小節(jié)目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然而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既然大家都是救世主,那拿出來的節(jié)目……當然也不可能是什么隨手可為的“小節(jié)目”。
之前他曾經(jīng)參與過的秋千雜技也好,電鋸魔術也好,包括相聲小品還有話劇這些……歸根結底其實都是些需要一定專業(yè)性和熟練度的節(jié)目內容,而現(xiàn)在,當這些節(jié)目彼此交錯混雜后,想必哪怕是身為救世主的演員們也足夠為難一陣子的。
不過要說最頭疼的人……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伊誠本人了。
“都怪你!說什么讓我們去做演員,現(xiàn)在都沒的演啦!”
“嗷嗚嗷嗚嗷嗚!”
“喵……”
“……吃,吃的東西……”
“不給你吃!這是我的!”
“……”
等等,好像有奇怪的內容混進剛才的對話里了?
就在小卡羅娜和小奈莎協(xié)同夏洛特喵以及人寵at對伊誠這個始作俑者展開聲討的同時,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食星者也擠到了伊誠身邊,氣呼呼地指著身后一路追來的犼獸向伊誠申訴。
“這只奇怪的兔子一直追著我要吃的!煩死了!”
“……不是兔子……”
才剛來到近旁的犼獸一聽到“兔子”這個稱呼,頓時一臉不高興,不過在看到一旁耷拉著兔耳朵的夏洛特喵瞪了自己一眼后,只好乖乖地坐好,眼巴巴地盯著食星者手里的東西看。
“嗯?食星者你拿著的是什么東西?”
“這個呀……是能量球啊。”
“能量球?”
伊誠的臉色頓時一黑——他這時候才認出,這不正是食星者在戰(zhàn)斗中匯聚敵人的能量所做出的危險道具么?
“這玩意會炸的吧!你拿在手里做什么!”
“這個問題你問我……我其實也不太清楚……”
食星者剛想要抓頭,幸好在緊要關頭停下了動作,轉而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撓了撓大腿。
“反正都怪你,非要讓人家做那個什么副導演啦場務啦什么奇怪的工作……”
“是總導演助理兼副導演兼場務兼監(jiān)制!”
對于食星者這種連自己職能頭銜都記不清的瀆職行為,伊誠理所當然地給予了當場鄙視。
“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反正這工作超麻煩的。”
“麻煩大概是麻煩了一點,不過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嘛……”
伊誠也很清楚,以食星者好吃懶做的個性,為她冷不丁安排這么多工作著實是有些難為人,不過話又說回來……
“我好像,沒讓你跟人戰(zhàn)斗也沒讓你弄出這么危險的東西然后到處跑吧?”
“這又不怪我……那邊的節(jié)目排演過程里出了點岔子,剛好我這個監(jiān)制在現(xiàn)場,于是順手就把暴走的能量轉化了一下,結果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該往哪丟……”
“……我……吃……”
犼獸眼巴巴地又在地下用可憐兮兮的聲音叫喚,然后再度惹來了食星者的白眼。
“還有啊,這個奇怪的動物,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纏著我要吃的,我自己吃都還不夠,憑什么要分給它!”
“……你口袋里還真有吃的?”
眼看食星者緊張兮兮地用唯一一只空閑的手捂住短褲口袋,伊誠一臉驚奇地盯著她。
“有……有一點啦……不過真的不多了!不多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了!多乎哉,不多也!”
“……”
事實證明,想從吃貨嘴里搶食的最好結果,大概就是被吃貨吊著打。
不過,當食星者總算在伊誠的幫助下,搞清楚了犼獸要吃的其實并不是她口袋里的食物,而是她手里的能量球以后,頓時笑逐顏開。
“你早說嘛……真是的,笨死了,喏,張開嘴巴,我喂你吃……”
“啊嗚……”
“嘻嘻,好乖哦,摸摸頭——對了,你還要不要吃,不然我們兩個現(xiàn)在回去?我覺得她們那邊可能還會出狀況……”
“boom!”
“看吧,果然出狀況啦!我們快走!”
“……吃……”
看著食星者和犼獸的關系一下子因為簡單的拍打喂食行為而變得超好,伊誠也是哭笑不得。
“這算不算是吃貨之間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在腦子里得出了這個問題的肯定答案同時,伊誠冷不丁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這邊還有正事要做。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也去找找看別的節(jié)目演,記住,那種騎馬飛刀之類的危險節(jié)目,就算別人讓你們演也不可以!”
“哦……”
打從一開始其實就有些目的不純動機不良的小卡羅娜,悻悻然地拉著懵懂的龍?zhí)}莉,抱上夏洛特喵,牽著人寵at跑開,重新給伊誠留下了一片清凈而又無人打擾的晴空萬里。
至于說那邊彩排到會爆炸的節(jié)目……管它呢,反正有食星者在,至少不會鬧出人命就是了。
從口袋里掏出皺巴巴的臺詞本背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一番折騰后大腦居然難得能夠保持澄明狀態(tài),記憶力也因此提升了不少,伊誠喜出望外至于,也趕緊加倍努力,爭取趕在再有事情發(fā)生之前把這些個串場詞都背好。
畢竟,算算時間馬上就要開始第二次的彩排,同時白澤和沙漏那邊大概也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到時候,自己大概就沒有這樣悠閑的時間可以揮霍了。
在緊趕慢趕的努力下,伊誠好歹算是在第二次彩排開始前,搞定了自己的串場臺詞。
正如身為總導演的瑪麗蘇所說,這讓他在上臺時少了幾分忐忑,多了幾分自信,尤其是目光不用再游移著去尋找什么提詞器或者偷瞄手里的小卡片,而是可以昂首挺胸地直視鏡頭——當然現(xiàn)在直播設施還沒到位,所以眼下充當機位的也只是總導演瑪麗蘇特意撩起頭發(fā)后露出的腦門兒。
“……那么下面請欣賞雜技《騎馬打仗》!”
……好吧,正如救世主們的代號所反應的起名難現(xiàn)象,現(xiàn)在大家給各自的節(jié)目取的名字也都是如這般千奇百怪卻又不失鄉(xiāng)土氣息——簡而言之就是土的掉渣。
就好比眼下這個“騎馬打仗”的節(jié)目,也就是之前要表演飛刀雜技又抽到馬術的幾個女孩子所表演的這個節(jié)目,在伊誠的想法中,這個節(jié)目不管是叫“小○飛刀”還是“多情○客無情○”都更貼切,然而當他將自己的想法和這幾個女孩子反應了一下后,卻遭到了強烈的反對。
“我們幾個人里又沒人姓○,為什么要叫小○飛刀?”
“就是說……我們表演的是騎馬和飛刀,又沒有○,你這個名字起的根本不對嘛!”
“……”
在這樣讓人無可奈何的反對下,最后伊誠在報節(jié)目時也只能按照她們所提供的“騎馬打仗”這樣,據(jù)說“簡單粗暴又直觀”的節(jié)目名來抓人眼球了。
報完幕下了臺,看著臺上幾個女孩子笨拙地騎著小矮馬咻咻地互相丟著飛刀,心驚膽戰(zhàn)之余,瑪麗蘇這邊突然喚了伊誠一聲。
“你和海皇的節(jié)目,放在第幾個?”
“這個啊……隨便吧,直接安排在第一個其實也可以。”
“那可不行。”
瑪麗蘇撇了撇嘴,對某人不專業(yè)的說法嗤之以鼻。
“你大概還不知道,之前的節(jié)目期待值統(tǒng)計已經(jīng)反饋回來,并由善后處理科方面轉達給了節(jié)目組委會。”
鬼的節(jié)目組委會……算上自己也就三個人而已。
不過等等……
“為什么會送到你這里來啊!那明明是我拜托善后處理科做的統(tǒng)計!”
“我是總導演,不交給我交給誰?”
所以說,放權這種事,如果無法確保緊緊將最高權力把持在手的話,真的不能隨便做,至于后果……古有武明空千古一帝,今有瑪麗蘇霸氣總導演……
“先不說這個……你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說了啊,統(tǒng)計結果出來了。”
瑪麗蘇漫不經(jīng)心地揮了揮手里的統(tǒng)計表。
“你和海皇的鋼管舞情歌對唱,目前是群眾期待值第一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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