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棠被帶到了素齋閣。 她看了一眼云雷,沒有下車。 “耽誤你一上午的時間,午飯就由我來請吧。”說罷,云雷下車,并且走到舒棠那側(cè)的車門外,把車門打開。 舒棠內(nèi)心抗拒著,然而她太清楚這位云少將的性格了,給她開車門這個舉動可不是意味著紳士,而是在表達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 進入一個包廂,云雷點了幾道菜。 舒棠注意到,里面有幾道菜都是上次和聶宇見面時,自己點的那幾道。 果然,那次見面被監(jiān)視了。 上菜需要一點時間,舒棠覺得她和這位云少將沒什么好聊的。不過小金睡著了,那就玩兒會兒自己的終端吧。 云雷也保持著沉默,他并沒有主動找話題,不過“話題”這種東西也不需要特意去找,關(guān)鍵在于此時此刻不方便說那些事情。 菜上的很快。 舒棠有些驚訝,現(xiàn)在可是飯點。不過隨即,她就反應(yīng)過來了,忍不住看了對面一眼——特權(quán)真是方便。 舒棠動筷了,不過這次吃飯的感覺比不上和聶宇那次,雖然是同樣的菜肴,可她有些不知其味。并不是素齋閣的廚師換了,而是——她沒了品嘗的心情。 對云雷,她的感覺很是復(fù)雜。 這是她想逃離的人。 一想到重生前他隱瞞的她好苦,他騙的她看不出一絲破綻,她就知道,這是一個她不擅長應(yīng)對的人。 舒棠很快吃完了,她吃的不多,胃口明顯沒有上次來的時候好。 云雷一直在暗中關(guān)注著舒棠,此時不由的問道:“是菜不合胃口嗎?” 舒棠微微搖頭,“早餐沒吃,所以我中午也吃不太多。”要抽血,所以早上空腹了。 云雷放下筷子,“是我失誤了,再點一份粥如何?” 舒棠依然搖頭,“我吃飽了。” 她看向云雷,“謝謝你請客。接下來沒事的話,我可以回去了嗎?” 這么說其實很不禮貌,因為明顯要請客的人還沒吃完,被請的就“卸磨殺驢”。 不過,舒棠真的是不想繼續(xù)和云雷在一起了,而且,她還知道,這位云少將早已經(jīng)辟谷了,吃不吃的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舒棠姑娘稍等。” 云雷打了個手勢,很快,服務(wù)員就把桌面收拾的干干凈凈,同時送來一壺茶水。 服務(wù)員離開后,舒棠的精神力立刻“看”到有一道結(jié)界張開,把她和云雷罩在其中。 “云將軍想說什么?” “你身上的封印,不知你是如何想的?”云雷沉聲問道。 舒棠微微挑眉,“那位齊老前輩不是說了么,他什么都沒有感覺到。難道云將軍還認(rèn)為我身上有封印?” 云雷點頭,“我相信我的感覺。同時,齊老也說了,只有比他還要強大的人設(shè)下的封印,他才會什么也感覺不到。” 舒棠無聲嘆氣,封印這件事情,實在是不想讓云雷參與進來。可是,目前看來,她根本就找不到有力的理由拒絕他。 她果真,不擅長應(yīng)對這個人。 “我回想了下,如果真的有封印的話,那應(yīng)該只可能在兩個時間段發(fā)生的。一個,是在我記事之前,一個是在地震發(fā)生后,我被救出之前。” 云雷若有所思。 “或者,有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可能,就是我姑母做的。”舒棠開了小玩笑。 云雷微微搖頭,“你的姑母就只是一個普通人,這點已經(jīng)很明確了。” “那我的父母也都是普通人這點,也很明確吧?” 舒棠極其小心的試探,接著立刻說道:“那看來就是地震那段時間了。” 云雷敏銳的抓住舒棠語氣的變化,一邊沉思一邊問道:“舒棠姑娘是那場‘九·九地震’的幸存者?” “……” 舒棠無語的看過去一眼,“難道你不相信你得到的資料嗎?我還因此得到一筆數(shù)額不小的補償金呢,政府那里都有記錄的。” “那舒棠姑娘可知道……” 云雷頓了下,一眼不錯的盯住舒棠,道:“那場地震并不是自然形成的。” 舒棠不禁震驚。 “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什么意思? “你……你不會是說,這場百年來最強地震是人為造成的?” 云雷點頭,目光依然鎖著舒棠。 舒棠簡直不敢置信,但她知道云雷的性子,在這種事情上,他是不會說謊的。 她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兩手握成拳,“所以,我這是有仇人了?” 她要為她的父母親族報仇雪恨,她整整一族的親人啊。若不會姑母早年和家里意見不合,外出求學(xué)后再不曾回家,姑母也要命喪于此了。 云雷搖頭,神色有著明顯的遺憾和挫敗,“很抱歉,我們只查到那場地震并非自然原因,再多的就查不出來了。不知舒棠姑娘對那場地震有什么印象?” “我?” 舒棠微愣,隨即搖頭,“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那時候畢竟才6歲,能記住的事情不多。我當(dāng)時是在睡覺,只記得一覺醒來,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叫了‘爸爸’、‘媽媽’好半天都沒人回應(yīng)我,害怕極了,自己哭到嗓子都啞了。” 她最后應(yīng)該是餓昏了,再睜眼的時候,她就在醫(yī)院了。 云雷垂眼,他開始回憶自己看過的那場地震的資料。 舒棠也沉默下來,心理創(chuàng)傷雖然沒有了,但那時候的疼痛、那時候的恐懼……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仍然不好受。 不過,之前沒有細(xì)想,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當(dāng)時被救之前是處在一種異樣的安靜當(dāng)中。之前,她以為是大災(zāi)發(fā)生造成的各種聲音都消失了,然而在感受過結(jié)界帶來的寂靜之后,她倒覺得那種異樣的安靜像極了結(jié)界這種寂靜。 如果,這并不是錯覺的話,那就說明她被保護了。 可是,被誰?被什么?為什么? 她的父母難道并不是普通人嗎? “舒棠姑娘,我認(rèn)為,問題出在你父母身上。” 云雷站起身,“我讓人送你回家,翻譯器也會送回去。此外,我這里一旦有了調(diào)查結(jié)果,會再聯(lián)系你的。” 舒棠微微睜大雙眼,也跟著站了起來,“那我靜候佳音。” · 特殊管理部門里,愛麗莎找到聶宇,“你知道么,老大帶她去見長輩了,中午飯還一起在素齋閣吃的。” 聶宇心里一驚,“你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嗎?”他可還記得愛麗莎之前“不詳”的話語。 “我能查到這份行蹤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再查下去,老大會發(fā)覺的。” 愛麗莎很有些緊張,就是這份行蹤,她都很怕老大會發(fā)覺。 聶宇皺眉,為什么老大會對舒棠這么感興趣? 對了,他連忙問道:“你知道他們?nèi)ヒ姷氖悄奈婚L輩嗎?” “齊老前輩。” 愛麗莎小聲的說,“我查到他們的車在皇城附近停了下來,那里我知道的就一個齊老前輩。” 聶宇心里微微放松了一些,齊老前輩并不是云家人,這就排除掉了帶女朋友見家長的可能。據(jù)他所知,齊老前輩是特殊管理部門編外人員,金丹期的修為很高。除此之外,齊老前輩擅長給人看病,具體一些,就是給修行者治療。 老大是修行者,不過老大最近并沒有出任務(wù),沒有受傷。 所以,是給舒棠看嗎? 可舒棠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對,她現(xiàn)在不普通了,可她也不是修行者,她是修精神力的,這跟修行者有什么關(guān)系? “聶宇,”愛麗莎突然開口,說道:“你不去追求她了嗎?” 聶宇神色黯淡了幾分,“她說她無心愛情,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你就放棄了嗎?”愛麗莎不依不撓。 “我不想成為她的困擾。” 聶宇苦笑,“我能感覺到,她不想見到我,她不希望我參與到她的生活當(dāng)中。” 愛麗莎抿唇,“那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再告訴你,關(guān)于她的事情了?” “……” 聶宇愣了下,旋即他輕輕搖頭,他神色變得認(rèn)真,道:“不,愛麗莎,我還沒有放棄。我了解她,她向來吃軟不吃硬,而且最受不得別人對她的好。我要在暗中幫助她,同時,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愛麗莎微微松口氣,“如此最好。” 她能感覺到,恩人的這位養(yǎng)女卷入了一場麻煩之中。只要她幫忙把這場麻煩解決掉,她欠下的恩情也該能還清了。 · 舒棠回了家,與云雷談過話后,她就有些心神不寧。 從云雷的嘴里聽到父母有問題,這是她期待,又不期待的事情。還有,那場地震竟不是自然形成的,那么與她父母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記事有些晚,五歲以前的都不記得了,不過五歲之后到地震發(fā)生前,她的父母在她的印象中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母親八點上班,所以七點就走。 她那個時候還有睡懶覺的習(xí)慣,早上都看不到母親的身影,從來都是和父親一起吃飯,然后被父親送到幼兒園。不過,母親下班早,所以,從來都是母親來接她回家,回家的路上會帶她去超市買菜。回到家后,等做好飯后,父親也就剛好下班回來。 真的是很普通的日常生活,而要說有什么不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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