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兄弟,你還記得我吧?我們在幸福旅店見過面的!”我嘗試著跟黑衣人溝通一下,這樣再打下去恐怕不是辦法。
“記得怎樣,不記得又怎樣。我求求你了,讓我見我的妻子吧,我知道只要你一點頭,撤掉了靈力,照世明燈馬上就不起作用了。”
黑衣人聽到我的話馬上就不打了,沖到了我的面前跪下,把我嚇了一跳。
“你,你別這樣!”我是吃軟不吃硬的,如果一個男人能因為一件事情而在我面前下跪的話,我估計真的是要心軟了,但是想在不是心軟的時候啊!
岳峰趕了過來,擋在我的面前,意思是如果想動我就從他的身上爬過去。
但是黑衣人依然不為所動,他把頭上的兜帽摘了下來,我終于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還是一名挺年輕的青年,似乎不過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面容清秀,現在眼睛里還閃爍著點點淚光,似乎是真的很著急。
“你,這是?”
“我和妻子是青梅竹馬,可是剛剛結婚她就車禍去世了,我與她約定,她如果進了冥府,就不去轉世投胎,她不想失去記憶,忘了我。我則在中元節這一到酆都來,與她見面,現在還有半個時,我不能放棄我跟他的約定,不然她會很傷心的,我求你了!”
黑衣人不停給我磕頭,我現在也是沒有了注意。
“這個兄弟,其實也不是我不幫忙,問題是今有人想借助鬼門大開的強大鬼力作惡,我們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岳峰也在玩命兒解釋,兩個人不打了,而是開始互相解釋,我這邊聽得也是十分頭疼。
岳峰也是一刻不停的不敢離開黑衣人視線,怕他一個不注意就對我或者照世明燈不利。
我嘆了口氣:“哎,看你這么年輕,大概跟我差不多年紀吧,雖然我們這個年輕大多還是沖動不計較后果的,但是這千鬼萬妖的無上鬼力被人利用了,人世間生靈涂炭,這個責任,你能背負嗎?”
我現在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雖然我也挺能理解這個年輕人心中所想的,畢竟是因為自己心愛的人,但是在大義面前,有誰不能放下和舍棄的呢?
“真的,我現在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也是一個通靈者,你應該知道這個行業有這個行業的規矩,對吧,斬妖除魔什么的,這話得太大了,但是你起碼不能破壞我們的計劃變成一個惡人吧?那你跟那些害人的鬼怪有什么區別啊?”
現在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口才居然還是不錯的,這么一長串的解下來,這個年輕人居然跪在那里一直掉眼淚,不話了。
“你們已經人鬼殊途,就明你們的緣分已經到了,如果你在這么強求,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你自己要想清楚。”
其實我原來是不善言辭的,口才不好還總在公司錯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就好像是君明珠上身了一般,徹底變成了一個教者,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厲害了。
那年輕人不停的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他哭得這么傷心,沒覺得這有什么脆弱,只是覺得這世界上有太大的身不由己,有太多的命運不公了。
“為什么,為什么非要是今,如果她等不到我,肯定以為是我不守承諾,把她忘記了,她肯定就去轉世了。”
“其實你要這么想,讓她去轉世投胎是幫了她,留一個執念給她,你能給她什么樣的承諾,繼續在一起?你們可能吧?”
這話得岳峰也不自在了,他知道這其中需要付出怎么樣的艱辛,如果不能做到,當初就不要下這個決定才好。
年輕人徹底不話了,也不哭了,就這么跪在那里,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似乎慢慢地也變成了心如死灰一般。
還有最后的十分鐘,這十分鐘對我們所有人來,都是一道坎,我是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一些,趕緊讓我休息一下,這兩個時時間已經快要榨干了我的靈力。而對于面前的年輕人來,這十分鐘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因為他知道,過了這十分鐘,他和自己的妻子,所以緣分就都斷了。
岳峰在旁邊也是干著急沒辦法,默默等到了十分鐘過去,那個年輕人則重重的摔倒在地,痛苦了出來。
鬼門里面的騷動終于平息了,估計冥主還有很多重要事情要處理,也就沒有出來,鬼門漸漸的關上了,阻斷了某些人的念想。
我則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點都不想動了,和那個年輕人一般,倒在了地上,眼睛看著他。
“年輕人,其實人生有些事情,并沒有這么的絕望。”
聽到我開口話了,那年輕人突然看向我,眼睛不知道是否是憤怒,仇恨,還是無奈,還是絕望。
這復雜的表情,看得我心頭一震,我知道現在我什么都沒用了,但似乎還是想傾訴,單純的傾訴而已。
那年輕人沒有話,似乎也在等著我講下去。
“我其實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兒,有著很普通的身世和家庭,但是有一,我遇到了一個人,確切的,那是一個男鬼。”我停頓了一下,因為太累,連一句整話都已經不利索了。
“他叫做張子元,是我的丈夫,當時我覺得很荒謬,我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冥夫,這怎么能成為一個正常的情侶甚至夫妻啊。”
當然我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張子元并不這么認為,他用他的行動來表示,他是有能力有勇氣來愛我,來保護我的。
有時候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但也不足為懼。
我講我自己的故事就是要告訴這個年輕人,有些時候,雖然生命中很多的無可奈何,自己并不是去決定。但是有些事情,只要你有足夠的勇氣,是能夠去做的。
但是這個過程可能很艱辛,結果可能不盡如人意,但是做過了,就不會后悔。
那年輕人似乎明白了我的話,起身站了起來,并拉起我。
“你怎么樣?沒事吧?”年輕人反而過來關心我。
“很累而已,好像全身力量都被抽干了,完全不想理會任何事情。”我笑道。
“但是你卻給我講了一個能令我動容的故事,我知道了,決定一件事情了,就算失敗,也不怨尤人,對吧,謝謝你。”
好像拯救了一個失足青年一般,雖然剛才他不停的在攪合我們的行動,但是想在,我們似乎已經互相諒解了。
忽然想起來鬼王和朔月,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打算跑過去看看。
“蘇蘇姐,你歇著,我來!”岳峰主動擔當起了做我交通工具的重任,把我背在了肩膀上。
希望張子元一會不要看見,不然又要吃醋了,他吃醋不會直接跟我,但是會不停的找其他方面的麻煩,別扭的很。
趕到了鬼王和朔月的戰場,我們都愣住了,眼前的景象真是令我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已經到了,應該已經擺脫了那惱人的妖怪,鬼王則是不知去向。
但是朔月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上半身由翠抱著,緊閉著雙眼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
“他怎么樣了?”我驚呼一聲,忽然想到我們走到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對付鬼王,而且他還身受重傷,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張紹武正在給他查看:“好像,傷得挺重的……”
“到底傷到了哪里,要不要緊?”我急忙問著,朔月萬千不能出什么事情,不然我怎么跟江若云交代。
想到這里,我心中的恐懼感慢慢上升,看著臉上臉血色都沒有的朔月,我心慢慢的往下沉著。
“這樣,這里不方便療傷,我們先回去!”張子元道,將朔月抗在了肩膀上,率先往回走,其他人都也跟著走了回去。
一路上岳峰都背著我,雖然感覺不妥當,但是我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根本自己是走不回去的。張子元則在前面一只背著朔月,看他的表情十分凝重,看來朔月的情況并不容樂觀。
年輕人默默跟在我的身后,他本來就跟我們是一個旅店的,這時候估計是不知道去哪兒,便跟著我們了。
好像他也感受到了壓抑的氣氛,一路上都沒有話,估計他在心里自責著,這么多人為了保護照世明燈而出生入死,甚至有人重傷不治,他還在攪局,估計是在內心不好意思了。
回到了旅店,所有人都被關到了門外,沒有了符俊青,也不知道他這么重的傷能不能治得好。
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思慮也是千回百轉。知道這次本來就是一個危險的行動,所有人都明白這次很有可能是有來無回,本來我是挺積極樂觀的,認為隊伍里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本來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但一旦有人出了狀況,我的心好像就被什么揪住了,好像是我自己的責任,沒有保護好所有人。
可是我自己難道不也是差點也玩完了吧,如果沒有冥主出手相救的話。
從來不知道,做一些事情,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
迷迷糊糊的沉睡下去,夢中又出現了張子元,就好像每次都會出現的惡夢一般,他趴伏在地上,遠遠的向我伸出手,手上都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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