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她嚇了一跳。
“別害怕，有我在，他們不敢拿你怎么樣，要不然我也不會帶你進來。起來，這么荒涼的地方，還是通往妖界的路上，你怎么會以為這家茶吧背景單純呢？”
“那等會到了妖界，豈不是所有妖都會敵視我？”
“妖界的話，只有妖神看得出來。因為到了那里，不論人妖，身上都會附著大量妖氣，道行淺的根本分辨不出來。”
這時，有妖移動腳步朝他們這邊過來，蘇茗苒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還好，似乎只是離開這家茶吧，她正松了一口氣時，突然有個腦袋探了過來，她驚恐地看著他。
那是一張秀美的臉，只可惜帶著的笑有些邪魅，湊近她的臉嗅了嗅，被顧寒語生氣地拉開。
“顧寒語，我只是餓了啊。你半人半妖，一定能體會到妖也有人類般的饑餓感。”
顧寒語拉蘇茗苒靠墻坐下，“你不是不知道吧，這么多年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吧，除了我母親，我只帶她來了妖界。你不要挑釁我。”顧寒語目露兇光，“注意分寸些。”
“倒是……”他站直了身體，“她很不一般，身上沒有凡人慣有的氣味。”
顧寒語的瞳孔變成紅色，像燃燒的烈焰一樣，他才識趣地走開。
“看到了吧，到了妖界也要心，跟緊我。”
蘇茗苒心有余悸地點點頭。
妖界的樣子，比當初見過的妖神夜宴還要輝煌大氣，金色琉璃組成的波浪形房檐一層疊著一層，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面始終籠罩著一股仙氣，像是登山那種云深不知處的夢幻感。
一個丫頭跑得飛快，“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來了來了！”
氣喘吁吁的丫頭在樹妍身前定下，“他來了，公主。”
“誰來了？”
丫頭看了一眼公主身旁的準駙馬西樊，不敢開口。
樹妍一下子明白了，往前店奔去。
老實人西樊也沒什么辦法，叫了聲樹妍，也不敢阻止樹妍，定在原地看她漸漸跑遠。
顧寒語老遠就察覺到樹妍向他跑來，還未等樹妍靠近，就微微屈身，“公主殿下。”
樹妍微微一愣，欣喜歡快的語氣，“我們之間客套什么？”
“今我特意帶了夫人來參加您的婚宴，夫人，你也向公主行一禮吧。”
蘇茗苒心里暗罵，這個顧寒語，要演戲也不先串口供，害的她手足無措，“公主殿下。”她暗暗想著，這也太傷人家心了吧，如此疏離，公主現在的表情一定十分錯愕失落吧。
沒想到，她一抬頭沒想到就迎來了樹妍的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落下，蘇茗苒的臉上浮現出五道紅印。
“你是哪來的妖？真是不要臉。”
這下錯愕的是蘇茗苒了。
顧寒語抬手欲反手回公主一巴掌，被一位長者妖攔下，示意他不要沖動。
四旁的眾妖們都盯著這一幕，來了幾個丫頭拖拖拉拉地費力半勁，總算帶走了樹妍，樹妍不時回頭，卻每一回頭都只看見顧寒語落在蘇茗苒臉上關心的眼神。
“對不起，對不起啊。”到無人之處，顧寒語一邊幫蘇茗苒冰敷，一邊不停地道歉，“我來了這么多年妖界，竟沒有發現她已刁蠻到如此境地。”
“不，來得值，我竟不知道我的顧寒語如此搶手，她打得越狠啊，我越是覺得自己的男朋友有多不一般，真是賺到了。”
顧寒語原本還咽不了這口氣，聽她這么一，臉上的神情慢慢舒緩了些，勾了勾她的鼻子笑道：“你呀！”
“呀，我怎么賤兮兮的。”
兩個人笑作一團。
一看見樹妍，西樊慍怒的臉微微松弛了些，他上前抓住樹妍的胳膊，“可以不要這樣了嗎，樹妍？”
樹妍厭惡地甩開西樊的手，“別碰我，看你這副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你根本只是為了名利才有意娶我，像你這種唯利是圖的人，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嗎？”
看著氣沖沖跑開的樹妍，西樊握緊了雙拳，暗戀了你十年的我怎會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滋味？否則我為什么力排族人異議，拼了命也要來參加你的招親儀式？即使拼盡最后一絲力氣也要獲得勝利？
原來，你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無法從我的眼睛里察覺到愛意。
晚宴開始的時候，蘇茗苒臉上的傷還沒能完全消腫，無奈，顧寒語只能用妖力微微遮了遮，才算是足以掩飾。
妖界宴會不似人間，除了妖神的座椅擺放得還算端正，其余眾妖的座位擺放得亂七八糟，像是把這王殿當作野餐的草地一樣，但也不讓人感到拘謹，一派和平輕松的氣氛。
顧寒語剛給蘇茗苒倒了杯茶，就發現王座之上的樹妍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蘇茗苒旁邊，一副十分驕傲的神態，蘇茗苒倒也不怕，帶著微笑仰視她，像是坦然的樣子。
見蘇茗苒被她打過之后再見她竟毫無懼意，她反而氣涌心頭，一時之間怒火燒心。
“喂，我要坐這里。”
蘇茗苒扯了一下嘴角，“坐吧。”
“我的意思是，你和我換座位。”
她倒一杯酒入杯，一飲而盡，“若是我不在顧寒語身邊，不知你可能幫他頂酒呢？”
蘇茗苒在心頭賭了一把，妖神待女兒如掌上明珠，一定從不讓她飲酒。
果然，不過三兩杯，蘇茗苒就喝倒了公主。
蘇茗苒看著暈倒的公主，想著自己家里是制茶制酒的，一兩杯薄酒根本不算是什么。
西樊抱著她回了房間。
“喂，顧寒語，這么晚了，妖神找我們能有什么事啊？”
“誰知道。”
到了妖王寢室，居然西樊已經在那里了。
“顧寒語啊，你終于來了，幫我想想辦法，我的腦袋從來沒這么痛過。”妖神煩心地敲了敲了腦袋。
“果然是為了樹妍公主的事啊。”顧寒語嘆了口氣。
西樊掙扎的語氣，哀傷的面容，“只要能讓樹妍對我有一丁點的好感，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對著這位先生原搬照抄。”
顧寒語一時之間不知道接什么話，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點讓公主這么著迷。
“可是，我總覺得這是模仿不來的呀，即使模仿成功，那也不是你啊，你喜歡的人喜歡的也就不是你啊，即使如此，你也會覺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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