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距省城百里之遙,有一座城,名叫開州。在市中心繁華地帶,有一間名叫“利”蛋糕店,門面不大,但生意相當不錯。 一個婦女系著雪白的圍裙,正在招呼往來的客人。那個男店員很帥氣,但動作有些拙笨。清晨客人還算稀少,兩人開始低聲閑聊。 “我沒想到‘神影’的老大竟然會藏身于這種地方!” 呂纖纖正在觀察一個三層的巨大蛋糕,上面的鮮紅喜字格外醒目。“這是一對新人訂作的婚禮蛋糕,我清晨足足早起了兩個時準備材料。”她的臉上帶著愜意的微笑,似乎已經分享到那對新人的甜蜜。 “或許這就是人們所的‘大隱隱于市’?”陶前繼續道。 “請不要把我想象成殺人狂魔,其實我也喜歡美好的東西!”呂纖纖著,用鼻尖嗅了嗅蛋糕上奶油的清香。 靠窗的貨架旁,陶前把烤好的蛋糕依次擺放整齊。呂纖纖過來為他脫掉塑料手套。“用皮膚去接觸每一塊蛋糕,感受它們的生命,能挑出不完美的個體。”她著,目光被陶前的雙手吸引:“好奇特的雙手啊!可惜江娥只注重戰斗,沒有很好*你!” 這時韓暄匆匆走了進來,在她耳邊輕聲耳語,呂纖纖面無表情,輕輕揮手讓他離去。 “剛才韓暄告訴我,慕容欣然忽然失蹤了,原因不詳,她的人也在找她。還有江娥重新執掌749局……”她著望向陶前:“你的心里一定很焦急,如果你想去找她,我不會阻攔的!” 陶前臉上閃過一絲糾結,很快恢復平靜,“我既然請求你幫她,我就應該相信你,當然也會遵守承諾留下來!” 呂纖纖一笑,道:“很好,我喜歡守信的孩子!我也會派人去找她,保護她。對了,椰蓉面包要出爐了……” 慕容欣然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她睡得很實,甚至沒有做夢。當她睜開眼睛,目光所及都是各式各樣的鮮花,五彩繽紛,爭奇斗艷。多種花香混合在一起,香味馥郁,沁人心脾。她回憶起昨夜自己將要睡著時,有一雙手握住她,那種溫暖與安寧的感覺,讓她如沐春光,永生難忘。“難道是使?那么這里就是堂嗎?”欣然忍不住默默問自己。 外面熙熙攘攘的喧嘩聲把她拉回到現實中。欣然慢慢下床,打量這個花團錦簇的屋,雖然面積,但很干凈、雅致。 “你醒了?”外面傳來一個優雅的男聲。 她不知如何回答,稍一猶豫,才輕輕推開房門。外間是一個臨街的花店,透過開滿鮮花的窗臺,能看到街上絡繹不絕的人流。和她話的是一個帥帥的男生,二十歲出頭的鮮肉,眼神清澈,臉上還掛著青澀的笑容。 “早餐在冰箱里,放到微波爐里熱一下再吃。我正要出去送貨,幫我看一下店。每種花的下面都有價格。”他著,拿起一大束鮮花,臨出門時又叮囑欣然:“要賒賬的一定是老客戶,在柜臺綠本子上記著就行。” 欣然根本不知道怎樣回答他,只能征征望著男生騎上電電一溜煙遠去了。 她無心吃早餐,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理這個店,這多數的花草她連名字都叫不出。欣然腦子里亂成一團,來回拼接記憶中的碎片,也無法得到合理的答案。好在并沒有顧客上門,半時后,那青年又騎車回來了。 “怎么沒吃早餐?”他問道。然后返身到了里屋,接著傳來陣陣香味,一會兒端著托盤走了出來。 “我給你煎了一個雞蛋,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 欣然機械得啃著面包,抬起頭時正觸碰到他暖暖的目光。“你是誰?我在哪里?”她輕聲問道。 那青年并未馬上回答,而是將盛滿牛奶的玻璃杯遞到她的手里。“再喝些牛奶,對胃有好處。” 欣然象乖孩子一樣喝干牛奶,舌尖掃過唇邊殘余的最后一滴,“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昨晚我又惹禍了?” “昨晚你在街頭昏睡,是我帶你回來的……” “我只想知道你真實的意圖,不要你不明白我的話。因為當你握住我的手時,那種溫暖的感覺我從來沒有體會過。” 那青年靜靜望著她,指尖撫過修枝剪的鋒刃,然而輕輕摁在紙上,上面留下一個泛著淡淡藍色熒光的紅指印。“我叫舒錦……” 夜色深深,空有一輪半月,漆黑的街道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 “姐姐,真的是這里嗎?”史唯玉聲問道,慢慢把車停在路邊:“可是這里兩邊都是商鋪,好像不是藏身的地方。” 薛融下了車,環視這個陌生的地方,“海哥哥指向這里,應該不會錯的,等亮了我們四處打聽一下。” 一路奔波,兩人都有些困倦了,正要回車上咪一會。忽然一股奇怪的感覺傳來,清爽的夏夜瞬間寒意徹骨,薛融還未及反應,四處忽然暗了下來。原本還有微弱的路燈,在剎那間消失了,確切是被突如其來的黑暗吞噬了。這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車輛和史唯玉近在咫尺,卻目不能視,好像身邊的一切都被怪獸吞進了肚子。 “心啊!”薛融本能地喊了一聲,史唯玉也發出一聲驚叫,兩人循著聲音慢慢靠近,拉住彼此的手。薛融猛然支起五行盾,五彩的光華也被黑暗完全吞噬。 “什么情況?”史唯玉驚問道。 知道是怎么了?也許在不經意中掉進了地獄?薛融根本無瑕回答唯玉的問題,因為在黑暗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撲面而來,如同有一個看不見的巨物以泰山壓頂之勢襲來。薛融一把摟緊史唯玉,五行盾火力全開,準備抵御這雷霆一擊。然而這股力量無聲無息從身邊掠過,只傳來幾聲奇怪的響動。 片刻,黑暗散去,又恢復了寧靜的街道,路燈的光芒微弱,影影卓卓。 “剛才是什么東西?”史唯玉問道,臉上驚恐的神情還未散去。 “我忽然想起香香曾經描述過,妖族有一種法術叫做‘絕對黑暗’,任何光亮都會被吞噬,是一種讓人極度恐懼的法術!” “那有什么用啊!我們看不見,他也照樣變瞎子,你看,都打偏了!”史唯玉笑道。 薛融這才發現,身旁的轎車頂棚已被開膛破肚,好似用鋒利的爪子一掃而過。薛融仔細觀察整齊的切口,想從中尋找一些線索。 “姐姐,快看!”史唯玉大喊道,同時用手在路面上輕輕撫過,“是血跡?” 果然是血跡,而且色澤鮮紅,顯然是剛剛留下的,“當他一閃而過的時候,我用飛劍攻擊他,原來他受了傷。” “看來我們尋找的方向沒有錯!不管他是誰,一定和欣然有關,趕緊順著血跡追過去……” 初夏的清晨,空氣清新透明,有流云,悠然不動。欣然背著白色的雙肩包,這是舒錦特意為她買的。人流熙熙攘攘,可她的心里總有一絲不安和迷茫。 舒錦從人群中擠出來,將一張車票塞進她的手里。 欣然還有一絲猶豫,“你要去的地方真能治好我的妖變嗎?” 舒錦并沒有正面回答她,只給她一個溫暖的眼神,“很抱歉路途遙遠,只能坐大巴車了。” 汽車在盤山公路上疾馳,遠處山巒迷蒙,霧氣升騰。欣然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急馳而過的景物,往事如電影一般,一幀幀畫面在她的腦海中掠過。她忍不住輕嘆幾聲,想著想著,一股困倦襲來。 欣然轉過頭,正望見舒錦柔柔的目光,“我好像要睡著了!”她低聲道。 舒錦輕握她的手,一股熟悉的溫暖傳遍全身,“有我在你身邊,放心睡吧!” 他的聲音就像搖籃曲一樣輕柔,眼神如此安靜,車廂里騷亂的聲音一下子遠去了。 欣然睡得很沉,醒來時已是午后,不知何時她身上蓋著一件外衣。再次望見舒錦溫柔的目光,欣然有些惶恐,輕聲問道:“你,為什么對我這樣好?” 舒錦一笑道:“請你不要在意!我們是同族,理應相親相愛,守望相助。山里風寒,要注意保暖。” 兩人再沒有過多交談,只相互交流幾個眼神。欣然忽然發現他們真的很有默契,有時僅憑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的情感。 汽車翻過一個山頭,舒錦歡快地叫了一聲,“到了!” 欣然應聲望向窗外,在寬闊的山谷中,如同五彩繽紛花的海洋。田地被分割成眾多幾何形狀,姹紫嫣紅,如一塊巨大的錦繡地毯。 “真美啊!”欣然不禁贊嘆道。 “我們的族人世代以種植鮮花為生,現在正是郁金香的花季……” 他們下車的時候,竟然有一群人在迎接,男女老幼,裝扮各異。他們望著欣然的眼神既驚訝又崇敬,舒錦正向大家介紹時,有一個身影飛撲過來抱住他,“哥哥,你回來了?” 這個少女與欣然年紀相仿,眉目清秀,與舒錦親熱完,然后瞟了欣然一眼,卻是異常冰冷的眼神。 “這是我妹妹舒慧……”舒錦剛剛開口介紹,舒慧卻面帶怨恨之情,冷哼一聲,扭頭離開。 舒錦見欣然尷尬,笑著道:“你別介意,她就是這樣壞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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